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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波荡漾,声色淫靡。
“啊——”
不知过了多久,脂儿终于尖细的□了一声瘫软在小楼怀里,而他,里衣怕是已经被汗渍浸湿,浑身燥热地连他原本想说什么也记不得了。
“脂儿……”百里伶舟有些口干地唤道。
“我们回房。”舍脂却依旧对他不看不理。
“脂儿——”百里伶舟真的慌了。
项贺楼看看百里伶舟,想说点什么,但在舍脂的目光下,只好作罢,抱起舍脂走出浴室。
九叶系上月白中衣,对他善意地微微笑笑,也跟着走出浴室。
“南王!”百里伶舟连忙抓住最后一条龙,脸上的表情几欲哭泣。“算哥哥求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脂儿到底是为了什么在生我的气?”
“想知道?”天南星挑挑眉,邪气地笑笑。
“嗯!”百里伶舟急切地点头。
“呵呵……慢慢猜。”
“南王!”百里伶舟是真的要哭了。
“你就告诉他吧,否则……他想不到那方面的。”项贺楼突然走回来,从池边捡起舍脂送他的羊脂玉佩。
“小楼……”
“好吧。”天南星撩人地拨弄了一下尚且湿漉漉的长发,“百里兄,若是项兄或者在下被那些流言所扰,百里兄会如何?”
当然是防患于未然,将流言扼杀在摇篮,严厉警告恶意者!百里伶舟心想。
“百里兄哪里都好,唯独,就是太不把你自己当一回事了。脂儿——心疼你这一点,故而生气。”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多、多谢……”酸涩涌上,几不能已。
“不用谢,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既然惹了脂儿生气就当有惩罚,所以这个月你的日子都归我们,你——只能在一旁看着。”
什么?“……都是兄弟,要不要这么狠?”
“不同意?不同意那你自己去哄脂儿,我们可没有功夫帮你!”
于是……我们的麒麟王府当代主公果然就做了一个月的壁上观……
后来过了许久之后,舍脂才有些泛酸的问道:“我听说,有几次你的确是跟她相聊甚欢,你干嘛跟她说话?”
“脂儿……”
“说!”
“她那时……抱着孩子。”
“嗯?”
“脂儿,我想有个孩子,你我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伶舟的缺点让他自己想的话~~估计他是绝对想不出来的~~
下面是九叶先还是天南星先?
我想下……一边码番外一边回头看正文~~我自己看得蛮欢乐的,哈哈~~不过大家是被我这个断更王坑大发了……
我要加油!新文争取一气呵成!!
嗯……我想大家对俺也不抱什么希望吧……噗
☆、77番外之南王的天空
… …
三国联姻之后,三国在交界处设了一个开放的贸易区;目的自然是各取所需;但由于三国语言文化风俗都大相径庭;所以小摩擦不断。作为对大京和苍原都比较了解的舍脂就频频被请进宫商量对策,和两国的使者进行交涉,几乎有半个月白日里都不怎么在府中。
这日,舍脂又是晚膳过后方才回府。一般若回府较早,她都会先去给爹爹请安;但当日天色已晚,她也着实累了,便径直回了房。
她在外面一向吃不了多少;所以回府后,九叶都会重新为她准备膳食。吃饱喝足;躺在九叶的大腿上,舍脂几欲睡去。
“脂儿。”
“爹爹?”舍脂坐起身,走向欧阳卯,目光中满是温柔眷恋。她很庆幸,岁月这把无情的刀尚未在爹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俊逸的样貌风度甚至更胜往昔,平日与伶舟他们一起时,比起翁婿更像是兄弟一般。
“……”欧阳卯失神片刻,才在舍脂的扶护下坐了下来。这个孩子看他的目光时常让他有些……虽然明知道这孩子只是将自己当做爹爹敬爱着,但被那样充满柔情爱慕的眼睛注视着,总让他产生……背德的错觉。
“爹爹是有什么事吗?还是单纯想脂儿了,来看看脂儿?”
“都有。”
九叶向欧阳卯微微颔首,出外准备茶点。一般他在舍脂房里的时候,丫鬟们都是放大假的。
“爹爹请说。”
“……关于南王,你就准备让他这么一直窝在府里?”
“嗯?南怎么了?他惹您生气了?他要是犯了什么错还请您多担待,他没有恶意的,只是苍原的习惯风俗——”
听到舍脂这般维护天南星,欧阳卯微微放心,“不不,他没有做错什么,爹爹只是觉得他还这般年轻,整日陪着我侍弄花草未免有些辜负年华,虽然他是外嫁的王子不能入我朝为官,但寻些其他事做未尝不能有番作为。”
舍脂垂眸思索了一瞬,柔柔地笑了笑,望着欧阳卯,“爹爹也还年轻啊,爹爹是在怪脂儿弄丢了您的太保之位吗?”
“脂儿,不许取笑爹爹。”欧阳卯轻柔道。
“脂儿哪敢,爹爹可是世间最聪明最俊美最温柔最迷人的男子!之前不过是爹爹疼爱脂儿让着脂儿罢了,脂儿知道的。”
“……脂儿……”轻抚舍脂无暇的面容,欧阳卯只觉得心中被什么东西撑得满满的,满涨地似乎要从眼角溢出。无法说出更多的话语,他只能——感谢上苍,将她赐予他浅薄卑微的生命中。
他一手教养大的孩子,他曾经最怨恨的孩子,却拯救了自己给了他真正想要的一切,若遥儿如她这般……
将欧阳卯送回兰苑,舍脂转身就向天南星的摘园行去。其实她之前就有问过天南星想不想做些什么事,但天南星只道他不想见外人,她一时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便暂时搁置,想着让他陪陪爹爹也好。
天南星的心思不难猜。自从三国通商之后,三国的奇闻异事也伴随着各国的货物传遍街头巷尾,天南星谋杀妻主淫乱不堪的名声也从苍原蔓延到了整个丹国。苍原将一个弑妻放浪的男子和亲给丹国柱国之首的家主麒麟王为夫,怎么看这都是一种对丹国的侮辱和挑衅,丹国的百姓包括一些士族都很是忿忿不平,再加上一些好事者的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天南星几乎成了罪大恶极的丹国公敌。在这种情况下,王府是他唯一的避风港。
此外……舍脂在心中轻叹一口气,挥退正准备禀报出声的下人,独自走入天南星的内室。天南星整日陪着爹爹种花作画,这种刻意讨好的举动也变相证明了——他终是对她没信心啊。
若非担心她对他无情之后他在府里没了依靠,以天南星孤僻乖张的性子岂会主动去讨好公公?
默默望着天南星冷硬俊美的面容,舍脂心中早已非常肯定——她这一生都会护着他,护着这个将所有痛苦脆弱屈辱折磨咬碎了深吞入腹的男子。
床边的天南星双目无神地低垂着,右手却无意识地轻抚着床上铺放着的一件色彩斑斓的衣服,竟是半点也未察觉舍脂的到来。
那是苍原传统的凤凰袍,贵族成年男子的常服。丹国的男子服饰素来崇尚端庄淡雅,于精细处见华贵,就算使用较为艳丽的颜色也是小心搭配以纯色为主,以免引来妖冶孟浪的非议。而在苍原,在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之下,色彩最缤纷的就是男儿。各色的花草为苍原提供了丰富的染料来源,苍原人与生俱来的美感让他们能将色彩运用得如同马鞭般灵活,一件件绚丽的服饰姹紫嫣红绝无重样,每到火神祭时,万千花样男儿的争奇斗艳甚至能引来群鸟的共舞。
回想一下,似乎搬入舍府后就没见天南星再穿苍原的服饰了。舍脂又望了望那夺目的色彩,缓缓走到天南星身旁坐下,“想苍原了?”
天南星摇摇头,将凤凰袍随手放到一旁,反身拥住舍脂,静静地抱着。
“明日和我出去走走?”
半晌,天南星在舍脂肩头点了点头。
大京王太子迎娶了丹国公主这并不稀奇,毕竟两国皇室通婚已久,但苍原王弟嫁与了丹国贵族,还是唯一的异姓王,这件事就足够新鲜了,新鲜到即便两人成婚已经一年也依然是民众嘴里“津津乐道”的话题。
只是坐在茶楼厢房而已,时不时就会有关于他的闲言碎语飘进天南星的耳朵。天南星茫然地望着窗外,即不动筷也不言语。
娼儿样貌恶鬼心肠?毫无廉耻淫荡放浪?是的,这些都是事实。既然是事实他便不怕被人说,他已经听了很多年了,只不过过去是听苍原人说,现在变成听丹国人讲罢了。这些评价这些谩骂早已不能再伤害他分毫了,但——她呢?
她为何要带他出府?为何要让他亲耳听到亲眼看到——她每天都会听到这些话,每天都会因为他而被人同情被人幸灾乐祸?她是要他知道这一点吗?
可即使是这样……纵然一切都是他的罪,他也还是想留在她身边,直到她彻底厌倦他厌恶他的那一天来临。
只有这一件事,他这一辈子,只剩下这一件事。
舍脂按按额头,她还专门避过了平日里去的一些高档茶楼酒坊,就是不想被人认出引起骚动,可没想到随处都能遇到一些一天到晚吃饱了没事干只会嚼舌根的三叔六公,也难怪天南星不想出门。
望着天南星几乎没有任何情绪的暗蓝色眸子,舍脂开始反省——明明说要护着他的,明明看他不开心自己会心疼,她却什么都没做!
黄昏。
“麒麟王冕下,您总算回来了,皇上等您一天了!快,快随老奴进宫吧!”
舍脂和天南星刚下马车就见一宦官尖着嗓子急道。
“不去。”
“——啊?”
“劳烦公公去回了皇上,本王最近有更重要的事,那些使者要吵要打的话——叫他们去死。”
“——啊?”
“哦,另外荣国君和镇国君偶感风寒,未免传染给他老人家,最近就不进宫了。”
“——啊?可——”可他今儿早还见着荣国君了,好端端的啊!
“咳咳……常公公,您就照王主的话回禀陛下即可,陛下圣明仁德,必能体谅。”恰好回府的百里伶舟一边轻咳一边道,温玉般的风流气质让常老公公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只能躬身称“是”。
常公公告了退,府里的大管家连忙上前引路,老头出厅时还正巧碰到龙精虎猛的项贺楼,常公公无奈地行了个礼,回头委屈地看了看舍脂,舍脂竟还腆着脸冲他摆了摆手。
“皇上不是在等脂儿吗?”项贺楼含笑走向舍脂。
天南星微微向一旁侧了一步,舍脂眼疾手快地抓起他的手,牵着他就向九叶的小厨房走去。
“呵!他也不瞧瞧现在什么时辰,大晚上的我不在家抱我的如花美眷去陪他那个糟老头子?”
百里伶舟与项贺楼哭笑不得地互望一眼,跟着舍脂出了前厅。
“脂儿给我和小楼请了假,可是要出远门?”百里伶舟问道。
“没错,明日开拔,全家都去!”舍脂明显有些兴奋道。
天南星敏感地脚下一顿扯住舍脂,“去哪?”
“……走亲戚!”舍脂下巴一扬眉毛一挑,爽快道。
走亲戚……走亲戚!
平坦的官道上,一队看似普通的商队正在缓缓地向北行进着。而我们丹国唯一的异姓王和她的四位夫婿不巧就在其间第二辆宽敞的马车车厢之中。
天南星快疯了!有她这么走亲戚的吗?有人听说过和亲出去的王子公主能回国省亲的吗?好吧,就算有过那么一两位,可历史上有带着妻主家或夫家一家老小回国省亲的吗?
她到底想干什么?
“小船,你说皇帝老儿会不会以为我带着你们举家叛逃了?”舍脂躺在九叶腿上,悠哉地吃着九叶喂的葡萄。
“呵……很有可能。”
“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