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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慕扬反手一扬,把门啪的关上。
偌大的室内,只有两人微喘的的呼吸声,因为急切,因为过于快速行走而产生的结果。
这一回,屋内是明亮无几,祁云夜半躺在床上,抬起眼,可以看见男人眼里的热情,有些火苗,有些盎然。
祁云夜觉得自己今晚很难熬。
想起那一日,他说,“大婚,补偿我。”
她答,“好。”
可不正是今日今夜,此时此刻。
可是,她想逃,这男人的动作太猛,眼神太热。比之那一晚,更甚。
“阿彦。”祁云夜软下声音诺诺的喊道。
凌慕扬原本打算弯下的身躯就这么停在半空中,极认真的点头,“嗯。”
干干的笑着,皮笑肉不笑,僵硬,有些假。
压迫感,很强烈。
算算时间,一更天未到,那夜过了一更天,她第二日起来已经全身酸痛,今夜,这样的光景,她就是想想,都能预知明日。
“云夜,你说过,补偿我。”凌慕扬玩味一笑,推开少许,双掌撑着床面,将祁云夜圈在自己的视线内,居高临下的望着,看着她就像是一只想要逃跑的兔子,可惜,忘了迈开脚的一只傻兔子。
只有这时候,祁云夜才会傻傻的不知道如何反应,天然呆的样子,活脱脱的无害。却将人的心调到嗓子眼。
凌慕扬感觉到自己身体开始收紧,尤其是是血液,不停的翻滚,沸腾了。
只是这么看着,就觉得美好。
一次过后,他再也无法容忍,没有她的夜晚。
没有温软在怀,那种空落感,几乎让他窒息了。
如今,闻着她的香,鼻子痒痒的,身体不自觉的靠上来。
“云夜,今晚,你会快乐的。”
似乎觉得不够,凌慕扬又加了一句,“上一次,你似乎体会不多。”
所以,这次他卖力。
这样有些讨好的话,有低着情趣,就是她的夫君嘴里蹦出来的。
祁云夜悲哀,在白日她淡然他冷,在夜晚,她呆然,而他,热情,邪佞,暧昧,……
整一串子的词都没法形容,完全两样,天差地别,说的就是凌慕扬。
腹黑,全数表现在她眼前。
“云夜,乖,看着我。”凌慕扬开始解开束缚,这新人礼服,实在碍事。三下两下,两人的礼服都拨开了,剩下的自然好办事。
一下,一件。
一下,近一步。
她逼的没处去,嘴里还死死的硬着,“凌慕扬,你不能这样!”
“什么不能,云夜,我是你夫君,你认为我该起身去哪?”
她默了,没话。
趁着愣神,他直接压下来,急切,猛烈,将她所有美好慢慢品尝。
“凌慕扬,别~”
男人动作没停,反而更加快,更加猛。
“不是,你,等等,唔~”
他直接封住她的口,这样还能这么哼着,他真是留情了。新婚夜,真是要好好疼她!
“啊——”
喘息,动律,潮起潮涌,一浪翻过,一浪袭来。
“唔,太……快……”
交错的光,淡淡的烛光,祁云夜眼睛迷离,却能将人看得清楚。
烛火。从未熄灭。
她看到他迷离的眼神,看到他愉悦的神情,情不自禁之时,趴在她身上,一声声的唤着,“云夜,……云夜……”
暗哑,哄着,“开口,叫我什么?”
“嗯?”
“乖,云夜。”
她被弄得七荤八素,头脑一片浆糊,却仍旧努力寻回清醒。
“嗯,阿彦~”
软软的,贴在他胸口,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后背。
谓叹,满足,凌慕扬一声低吼,将人紧紧拥住……
……
第二日,帝后大婚翌日,永清宫外,站满侍卫,而边上是一群的宫人,手里拿着衣服、梳洗用具、清茶……
每个人脸上不是欣喜的表情,而是无措和茫然。
侍卫们,一个个惊吓过头,不敢吱声。
“砰!”
永清宫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走屋内走出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帝后,而是永庆王薄辰,脸上,是无可抑制的火气和暴躁。
“说,人呢!”
薄辰是火了,而且火气十分大。大到无处发泄,原本在昨夜见着外公,欣喜不已。和凌肃谈了很久,心里的亲情被唤起,暖了一晚。可还没热多久,就听到宫人急急来报,永清宫出事了。
而是,十万火急。
他急匆匆赶过来,就看到宫外站满一早等候的宫人,还有侍卫。
宫门,半开,门口站着的是林泽,脸上是担忧,又是坦然。
说不出的怪异。
林泽一个让步,对着他行礼,“王爷请。”
薄辰进屋,看到的是一室空荡,桌上是一卷明黄。
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急急的拿过那卷明黄打开,看得整个人都抖了。
“薄彦!”
咬牙切齿,薄辰这会儿是恼了。
“让位诏书,薄彦,好,好!你真是好样的,昨日大婚,今日就直接退位了,赶着逍遥啊!”
薄辰将诏书捏在手里,大步离开永清宫。
……
无奈,却无法。
谁让他,怒气满满,却一点也恨不起来。
一身黄袍加身,薄辰轻叹,“真是,被那女人带坏了!”
其实他清楚,这事情早晚会发生,凌慕扬在安排事情时是没有顾忌他在场,所以一开始他就明白,他会离开。
他也知道,手段和谋略,他们相差无几,但是,性情,他比凌慕扬更适合做帝王。
而野心,他也比他甚。
可是,他不知道这一天来的如此快。
看诏书上最后一句:弟弟,为兄将天启百姓的幸福交给你了,你要为他们做主。
丫的!
那他谁来做主!
无奈……
哭笑不得……
“几时了?”
林泽一旁小心翼翼的回到,“皇上,该上早朝了。”
薄辰笑,“你倒是顺口。”
林泽一脸大义凌然,“主子说过,您就是他,效忠您就是效忠主子,而且,主子还说,皇上会是好皇上,会是天启的一代明帝,会是……”
“好了,别拍马屁了。”薄辰笑骂,带着林泽前往。
大殿,当薄辰一身黄袍出现,所有人惊悚了,呆住了,除了祁寒傲。昨夜祁壑来找他,他就差不多猜到了,今日见到薄辰,心里也是了然。
“这!这,永庆王,你这是?”造反二字,没人敢说出来。
却仍旧抵不住悠悠众口,窃窃私语。
“圣旨下,众臣接旨。”林泽适时走出来,拿出另一卷圣旨,开始宣读。
……
完毕,清了清嗓子道,“从即日起,岁康帝,即先帝将皇位传给永庆王,国号靖元。”
“先帝有旨,永庆王乃国之君王所属,天定所归。不容置疑!”
薄辰噗哧一笑,这话,凌慕扬哪里会说。林泽这小太监……
“谁还有疑议?”薄辰负手而立,不怒而威。
大臣都面面相觑,没有回应。
这事情,齐刷刷的看向祁寒傲,这件事还有关键人物呢!
昨日新帝娶得可是祁王府的女儿啊!
不知道祁王爷如何反应,要说这事是假,第一个要怒要反的就该是祁寒傲。
祁王府是绝对不容的。
祁寒傲接受各方的视线,却突自走出来,朝着薄辰行礼,“吾皇万岁。”
哗然——
却没有人再敢疑议。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天启,咸沅城外,三十里。
一批快马良驹,两个身影。交叠一起。
祁云夜感受着安静和清脆的鸟叫,闭着眼,窝在凌慕扬怀里,缩成一团。
凌慕扬将披风一挥,把人紧紧裹住,放慢速度,仍由着马儿慢腾腾的走着。
一夜动情,天还未亮就离开,祁云夜这会儿觉得自己已经有些犯迷糊,懒懒的不想动弹。
许是习惯这怀抱,有他在,她不用时刻警戒着,可以稍微打个小憩。
“累了?”
“嗯。”随口应了一声,祁云夜直接窝在里面,找到一处舒服的靠着,嘟囔一声,“我睡会儿。”
男人将女子抱住,脸上是化不开的柔情,嘴角弯着,笑意深深。而这一切,却是因为怀里人对她的信任和依赖。
“乖,好好睡觉。”
“嗯。”
一马,两人。
太阳升起,将这一幕照得美轮美奂,暖意环绕。
128南望边境
祁云夜睁开眼,从披风中露出来,已经大亮。
一月的大地,严寒,却不乏有春意冒上来,有些植物已经开始出现一丝绿意,只是不明显。但这些都不妨碍她的欣赏,一切都是静的,他们走的很慢,看得清楚。群山,田地,沟渠……
凌慕扬选择的是一条小路,没有走大道,为的就是享受这种谧静的氛围。只有他们两个,谁也不能打扰。
也避过了,一切熟悉。
对他们来说,此刻,只是一对夫妻,前往他们的目的地。
“阿彦。”
“醒了?”凌慕扬将人挪了挪,在马上扶正,随后往后移了一些,让她不至于太压迫。之前是抱着她所以才将两人贴的紧密无缝。
祁云夜坐直,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与凌慕扬交握,脆脆的说道,“你打算走这条路多久?”
南望,从天启的南部一直走下去,并不需要经过西枫,而小路也不需要绕道三国交汇处,再折过来。只是,这样有些费时间,这条路虽然是对的,可是……
祁云夜没有继续,因为马已经停下来。
“吁——”
凌慕扬跳下马,往祁云夜腰上一带,把人抱下来。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祁云夜,往小镇走去。
祁云夜一身女装,白色水袖,简单的梳了个发髻,将头发盘起。没有那些翡翠珍珠做点缀,却以一支木簪插着,簪子的尾部是一点翠绿,干净,却别具风情。这是凌慕扬一早起来,看了眼那些首饰,亲自拿过来的,为她戴上。
符合她的性格,她喜欢。
但这一身出尘的打扮,配上身边冷冷的男人,一匹马,这样的组合出现在小镇上,显得很不搭。
两人都没有易容,祁云夜的美,一眼即可看见,而且越看越让人心跳加快。她一路走来,就可以看到那些眼光,她没在意,但是,身边的男人却眼神严肃了。
握着她的手,有些紧,而且,怒气挺大。
相比较,这些见着凌慕扬带着暧昧的爱慕的眼神就没这个胆,男人目光太吓人。她们没敢多看几眼。
“你再绷着一张脸,冷的生人勿近,估计人都被吓跑了。”
她打趣,原来他也有这么生动的表情,这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在吃醋?
祁云夜心情愉快,跟着凌慕扬一路走进小镇的繁华地带,前面的路还很长,出来的急什么也没有带,干粮,水都需要补给,而且也不可能一直骑马,雇辆马车是必需的,现在天色算是早,但她还是决定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出发。
薄辰接过位子,事情还有很多,同时还要顾着西枫的那边的事情,裴晏也会将动向和他通气,和他们比起来,他们两个算是轻松了。
这种享受,怎么能不珍惜。
“客官,住店还是吃饭?小店经济实惠,童叟无欺,两位看着像是外地来的,那就对了,住咱小店包您满意……”
祁云夜拉了拉凌慕扬,示意停下,打量一番这客栈。还算是可以,于是开口,“住店,小二,先给我准备饭菜,再安排一件厢房。同时,给我们找一辆好的马车和一个车夫,要赶远路的,找个老实人,路程大概一个月左右。再帮我们准备差不多的干粮和水。”
“这个,拿着。”祁云夜将银子沉甸甸塞进小二手中,笑眯眯的说完。
小二眼睛一亮,马上知道这可是大主顾,急忙应下来,“好嘞,小的一定办好,两位里面请。这位小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