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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她静下来想了许久,祁府现在是进退不得,举步维艰。她若是和寒铭有什么牵扯,那么会不会对祁府,对她的家人有危害?祁清逸不傻,这点利害关系还是知道的,而且绝对清楚。所以,她闭口不提她和寒铭的关系。
祁云夜那边,她知道,这个弟弟是不会说出去的。
问了一下午,什么也没问出来。
萧云月只好拉拉家常就放人了。
而皇宫内,却突然传出了一则巨大的消息,甚至说是惊变。
永康帝,薄衾铭,病危。
这消息,来的太快,太突然,根本没有任何预兆。
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突然倒下。宫里的太医被全部召集,皇帝的永清宫,挤得水泄不通。
但是,除了太医,谁也进不去。皇后将一干人等都拒之门外,行使皇后的职权。
祁云夜当时正被薄衾铭传召,人还没去了上书房,就听到薄衾铭突然昏倒。然后急急的送去了永清宫,紧接着太医赶来了。薄荣,薄蔚等人也一并赶了过来,只是被拦在外面,谁也进不去。
“这事做什么?”
祁云夜往后一看,薄兮铭来了。
薄兮铭看到永清宫外站着的一大群人,面色淡然,问道。
“皇叔,父皇病危,母后,不许进。”薄荣简单的说着,然后看了眼薄蔚,却见他这个皇帝一阵冷笑。
“大皇兄,说这话可要负责人,母后只是担心人多吵着父皇医治。太医可都在里面。”
薄荣没有会所话,只是看着薄兮铭。薄兮铭安抚几句,然后走到门口,几个侍卫就将人拦下。
“大胆,永嘉王也是你们敢阻拦的!”薄兮铭的贴身侍卫毫不客气的拔刀,那气势比皇宫里的侍卫好的不知几千倍。一群人懵了,也不知道如何。此时,门打开了。
皇后李佳宜从里面走出来,神色黯淡。
“你们进来吧。”
薄兮铭深深的看了眼李佳宜,直接走进去,薄荣几个皇子也一并跟了进去。祁云夜站在外头,这自然没她的份儿,所以还是站在外头。这时候,她这个都统还真是没理由走。
真是邪门了,她才刚任职,这事情就接二连三的。成心是在找茬一样。
薄衾铭病危,这事情,还不一定如何。她是不怎么相信,薄衾铭会好端端的昏倒,病危。
这个帝王,可不要太健康,那身手,让她都心惊。
凌慕扬赶到时,就看到祁云夜站在外头,眯着眼,不知道想些什么。
“外头冷。”说着,凌慕扬就站到了祁云夜边上,大手抓住她的手握于掌中,想要温暖它。她一惊,快速的抽退出来,看了看四周,却发现没人,即便有的守卫也根本没工夫注意他们。
“你怎么才来?”好歹是亲生父亲,凌慕扬在宫里怎么会来的比薄兮铭还晚?
“死不了。”凌慕扬冷声的说了一句,她顿时无语了,有些黑线。这话,真是毒。要是薄衾铭知道他的一个儿子这么个心思,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吐血。
“快进去。”
凌慕扬站着不动,眼神幽幽的看着她,有直白的情感,也有一点疑惑,还有些其他情绪。她被看得有些毛,心里一阵鸡皮疙瘩。推了推凌慕扬,“进去,什么事情等出来再说。”
“嗯。”听到这句话,凌慕扬才进去。
屋内,一群人缄默。
“四哥来了。”薄辰看到凌慕扬,说道,然后让出些道路,好让其他人看到。
薄蔚一见到凌慕扬,就是一个冷眼。这种人,果然是没有亲情,父皇病危,却迟迟不来。来了还摆着一张黑脸,果然有人生没人养。
皇后也是看不惯的瞥过眼,倒是薄兮铭上前搭话,“彦儿,你父皇病重。”
“嗯。”
又是一段时间沉默。
“既然皇上病重,这朝政还是要有人主持,永嘉王你看?”
“皇后娘娘抬爱,本王是没这个兴趣。”
李佳宜眉间一喜,却不显露,左右为难的一番思考,才说道,“蔚儿是国子监,这朝政暂由他来主持吧。”
薄荣的神色暗了暗,薄辰却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凌慕扬没话说。这些反应都看在薄蔚眼里,心里的自傲更加高涨几分。
“皇上的病情,太医至今还查不出什么,我看就先修养,慢慢观察,这”
“不是还有人吗?他们可是医学世家。”薄辰冷不丁的又冒出一句,直接打断李佳宜的话。然后弯起唇角,无害的一笑,“我看,他们倒是挺合适,进宫给父皇看病。”
“你是说裴家?”
“不错。”
李佳宜眉头一皱,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祁云夜站在外头很长时间,里面的人才一个个走出来。最先出来的是皇后李佳宜,那表情简直跟吃了瘪一样,有气无处撒。紧接着就是薄蔚,气势很傲,哪有一点伤心模样。
薄荣,全然阴着脸,也看不清情绪神情。
倒是两个人,笑眯眯的,那就是薄兮铭和薄辰。
祁云夜心里感慨,薄衾铭一倒下,这些个至亲之人真是够有意思,每一个伤心的。
最后出来的是凌慕扬,千年冰上脸,和进去之前没什么两样。
看到祁云夜还站在那里,心里一紧,走过去拉了人就离开。一路走来,凌慕扬刻意避开了那些宫女太监,一直走到自己的寝宫,看着祁云夜还是有些别扭的模样,索性将牵改为抱。
进了屋,把门一关,才将人放下。
“怎么样?”
凌慕扬将事情说了一遍,祁云夜就疑惑了,请裴家的人医治,这是薄辰提出的?他想做什么?难道怀疑薄衾铭这病来的太突然,是有人动手脚?
“今天就去请,明日一早他们就会到。”
“你在怀疑什么?”
凌慕扬将人拉过来坐下,反而先替祁云夜暖手,一边说道,“这件事,有人蓄意为之。看来,有些人按奈不住了。”
是啊,薄蔚的势力越来越大,这样的结果就只有两个,一个是他真的夺得太子之位,二就是薄荣开始有动作。但是无论如何,这最后的决定权都在薄衾铭手上,可今日,掌握大权的人突然病倒了。能不让人怀疑吗?
估计明早大臣们一片反响,而那些个势力开始有动作了。
薄蔚为代表的皇后丞相一支,和薄荣的势力以及娘家力量的抗衡。
还有,薄辰的力量。
她有些不明白,这个薄辰,还想根本没心思要争什么皇位,但做的事情又像是要做什么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明日,等裴家的人来了再说。”
凌慕扬没有说什么,他就要看看,这皇城根下,究竟会演变到什么程度。
薄衾铭的突然昏迷,不管是人为还是怎样,他都管不着。甚至,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是不是薄衾铭自己故意为之,越混乱越能看清这一切。
想至此,凌慕扬更加不会有所动作。
祁云夜回了府,祁寒傲也回来了,马上叫了她商量事情,一直到天快亮才放她回去。
浅眠一会儿,裴家那边来人了。
出乎意料,谁也没想到,来的竟然不是裴家家主,而是裴晏,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裴晏一来就进了宫,祁云夜根本就没见到他。等到她进宫时,永清宫里外开始戒严,她是都统,所以还是可以进去。穿过层层帘帐,祁云夜心不断的收紧,这屋内的气氛,越往里面走越是压抑。走到最后一层帘帐时,她停住了。
站在那里,等待他们出来。
裴晏的衣服太引人注意,祁云夜和他相处不断,这隔着一层浅浅的纱布,她自然知道那个一直走动的有些招风的人就是裴晏。这厮,居然穿的一身白衣前来,也不怕皇后他们见着蹙眉,皇帝病危,他一身白衣是想送丧来?
找死啊!
可是,这时李佳宜他们也顾不得这些,虽然不喜裴晏的举动,但有求于裴家,也就只能忍了。再者,裴晏是什么性子他们多少也听说过这些,虽说是裴家少主,却顽劣成性,连裴家家主也管不住。
只是,这裴家少主就只是讲病症一一看过,再将这些告诉坐在边上的男人,然后由他顶多,这一幕让在场的都觉得诧异。这个男人是谁,裴家少主似乎很尊敬,而且这病显然是他在瞧。
除了凌慕扬,其他人都一直盯着不远处坐着的男人看。
而此时,一直闭眼的男人睁开了眸,一道精光闪过。随口开口,“裴晏,过来。”
裴晏正盯着薄衾铭猛瞧,被这么一唤,游离在外的魂魄才回了体,悻悻的跑过来,“是,您说。”
简荀看着裴晏的模样,也不知是不是要哀叹,这医术裴家是成名已久,裴晏学的也是不错,七七八八总是有的。即便性子在懒散,这医术绝对是得到了传承,再加之在瑶白派他亲自的教导医术,他知道裴晏的医术治这皇帝病足够了。即便不够,查处了端倪,看出病症也是够了。奈何,他偏没心思干,反而拉了他从裴家出来。
简荀原本就不打算出来,但是,思考一番又答应了。
这瑶白派事情之后,他就一直隐逸着。
如今,也时候走出来了。
云夜说掌门师兄还在人世,他也该出来寻找。
“裴晏,这病如何?”
一句话,在场都汗颜,更是不解。这病,不是他在瞧着?怎么反问裴家少主?
裴晏笑笑,凑上前,“没什么大问题,您看呢?”
“胡闹!”简荀一巴掌打在裴晏后脑勺,有些不解气,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性子也就是掌门师兄惯出来的。
“哎呦,我说您怎么老打我脑子,果然,我不聪明,就是您打的。”
就像是没看见这些个天启的为高权重之人一样,无视李佳宜难看的脸色,也不管薄蔚几人的怒,裴晏全然就当作自己地盘,嬉闹。
“如何?”
凌慕扬出声了,这话一出,裴晏果然安静了。
“哟嗬,想知道?”裴晏这会儿也忘了疼,兴致极大的看着凌慕扬,这家伙,躺在床上的可是他老爹,这些人这表情,真是帝王无情,皇宫无人性。
“说。”薄蔚怒了,他没工夫在这站着,看着裴晏闹腾,那样子根本就是胸有成竹。
奈何,裴晏压根不理这二皇子,瞥了眼,又看向凌慕扬,“想知道。”
凌慕扬没声音了。
呃……
裴晏尴尬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人家压根不理他。
“裴家少主,我父皇的病究竟如何?”薄荣算是隐忍的住,问道。
“中毒了。”
“中毒?”
“什么!”
“开玩笑!”
……
裴晏笑了笑也不去看这一系列反应,走到薄衾铭身边,将他的被子掀开一些,把手露出来。指着他的指甲说道,“指甲颜色在变白,这就是证据。这毒,不简单。”
果然,一群人齐刷刷的望过去,薄衾铭指甲真是不同于常人的白,这才多久,一夜功夫就如此模样了?
什么毒?如此厉害!
“那么,我父皇究竟中了何毒?”
“不知道。”裴晏掏着耳朵,无关痛痒的说道。
“裴晏,裴少主,你可清楚你这话的责任,此话一出,损害的可是裴家的百年基业!”李佳宜怒目沉声,还没哪一个裴家人敢如此放肆,若不是看在裴家的百年威望,她真想将裴晏这人拉下去痛打一顿。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裴家百年基业如何,谁规定事事要懂了。”
“你!”
“皇后娘娘别急,这不是还有高人在吗?”说着,裴晏就让了让,指着简荀说道。“这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出马,定是马到成功。”
简荀哭笑不得,这家伙就爱胡闹。
不错,裴晏虽是苍木白弟子,但是这医术,在瑶白派却是和他学的。这师父也算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