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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想象一个人的脸上会有那么多的表情,多到不可思议。
匆忙的走到门口,白月笙将门打开,她看到了什么?红衣少年正一脸羞涩的站在自己的门前,在看到她开门的时候,漂亮的丹凤眼中划过一丝欣喜,而本来白皙的皮肤则是因为太过紧张的关系微微泛红。
这模样,要多惊悚就有多惊悚。
“那个,我是来给你送衣服的。”门口,端木芩稍稍踌躇,最后将手里的衣物递给了白月笙,企图进到屋子去看看。
而白月笙对此,只是笑了笑,毫不犹豫的将门关紧,当然,衣服她没扔。
倚在门口,白月笙只觉得自己好像见到鬼了。谁能告诉告诉她,为什么人的性格可以那么多变?
之前他不还是一安好文静又妖孽的美少年呢吗?之前他不还是一可以用剑指着端木尘的就义勇为好青年呢吗?为什么现在,忽然又是一脸见到心上人正思春的少女表情?实在是太惊悚了。
那张脸完完全全不适合做那思春了的表情啊,额,虽然他貌似正在思春。
看着白月笙此时的表情,再看看那件衣服,床上,端木尘的狼眸稍稍一顿,没有说什么再次闭上了。
看样子那端木芩是真的上了心,甚至连羽衣都送给她了。这件羽衣,是当年他在西域得到的至宝,据说已经保留了上千年。带回来之后不曾送与任何人,甚至于连老夫人想要都没得到。
现在竟然如此豪爽的送给了白月笙,而再看看这个蠢女人,还一脸见鬼的样子。
心中腹诽,端木尘没有说话,毕竟外面那个弟弟的耳朵太好使,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听到。
然而,端木尘却不知道,这次他可是冤枉白月笙胆小这回事了,刚刚白月笙挡在门口,所以端木尘也就没看到端木芩那少女怀春的表情。
默默的将衣服穿上,白月笙走到了床边,拽了拽他毛茸茸的耳朵,恶声问道:“喂,怎么办啊,那个可是你弟弟,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堵在我的门口?”
而对于这话,端木尘却依旧很淡定,白了眼她,然后小声道:“大概是有别的事情,他不是那种大早晨会无礼的人。”
晚上就可以无礼了吗?白月笙沉默,然后走到门口试探着朝外面问:“那个,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就请先回了吧,有的话也请回了,今天我哪儿也不去,要伺候你大哥梳洗。”
说着根本不切实际的话,白月笙尽量的表现她贤良淑德,啊呸。应该是表现出她是有夫之妇的样子,来提醒门外明显抽风了的少年。
门外,端木芩一听白月笙这话,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早在她关上门的瞬间,他脸上那少女的表情就已经完全消失了。本来是想看看用那样的表情她会不会吓到,没想到似乎有些过激了。
而且,现在可不是要来玩的时候。
想到自己来的目的,端木芩清了清嗓子对着里面的人道:“大嫂别误会,昨儿个是我在和你开个小玩笑而已。
今天来这儿,完全是奉母亲之命,请大嫂去大堂。听说当朝状元郎昨日和公主殿下定了亲事,今天特来拜访。”
说完,端木芩便屏息听着里面是不是会有哭声。昨天他有连夜去查过关于她的所有事,貌似她和状元郎情投意合,甚至愿意为了他去死。
结果没想到却走到了今天的地步,正常来说,大概会哭吧?
很想看看她哭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心思完全已经飘向诡异,端木芩的脸上表情越发玩味。
而屋子里?
在白月笙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只有一个想法:卧槽!渣男啊。状元郎这个称呼,很显然的,她死都不可能忘了。
这不是她前任那一心爱恋着的人儿吗?
他们之间不是共同约定一起下黄泉吗?
所以说为什么到现在,她的前任已经死了,而他还完好无损的活着?竟然还和公主殿下订了亲?
感情他之所以会说什么上穷碧落一同死,其实是因为想让她死掉,然后他好和公主殿下一起双宿双栖吗?
对此,白月笙万分的想吐槽,而最后,她也没忘了对外面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放心吧,我会去的,而且会给状元郎一份大礼。”
渣男!
!
第十四章 驯服与坐骑
这世上最悲惨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上穷碧落下黄泉?不对,那是凄美。爱萋'一夜散尽家财,白发三千如雪?那是深情。我爱你你却爱着她,而她竟然又爱着我?那是神经。说什么我们的爱情是悲剧,说什么若有来生只盼不曾相见,这些都弱爆了。
看看她前任的,明明是一对情深似海约定殉情的鸳鸯,结果呢?她可爱的前任已经去了,但是人家还活得很好。在她可爱的前任喝下穿肠毒药的时候,人家红烛意正浓。当她的前任已经到了奈何桥,估计他们也耳鬓厮磨。
对于这种神奇的事件,白月笙觉得不把那渣男敲死送到地狱,她都对不起前任。
打定主意,白月笙二话不说速度的将那件衣服套在了身上。然后想要将头发梳起来却发现这屋子里连个镜子都没有,所以既然把她的衣服拿来了,为什么不能直接拿一铜镜?极度郁闷,白月笙看了看周围,最后很淡定的把那件老夫人送到她家的嫁衣上的腰带给扯了过来。
想要剪短,结果却发现这腰带的质量很不错,于是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正慵懒盯着她的端木尘,将腰带放在了他的面前道:“来,上爪子帮个忙吧。”
完全不理解白月笙她想要做什么,端木尘稍稍抬眼,却只见到了她那一脸的浅笑。眉眼弯弯,没了她生气时候的那种真实感。或者是该说从自己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看到过所谓真正的她。
一般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不是都应该一脸惊恐吗?虽然当时她的眼里也有一点,可是却让他觉得不真实,总觉得好像刻意为之一样。
平日里对着他时候的喜爱眼神,却也还是带了一丝让他觉得异样的感觉,但是却不是所谓的假意。说不清道不明,这种心思让他越发好奇,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被白月笙盯着,端木尘压住了心里的那些疑惑,然后拿起爪子毫不犹豫的撕裂了她新娘装上的腰带。
然后就见到白月笙将剩下一半的红色腰带拿过,将这已经及腰的长发利落的拢起来,高高竖起,将那腰带在发丝上绕了两圈之后,简单的系了一个结。
脸边,还有着几缕不听话的碎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颇为随意。不算是精致的五官,因为那双明亮而带笑的杏眼,多了三分魅惑。
身上穿着的是大红色的羽衣,背部是因为那位绣娘临时起意,绣上的一根凤凰羽毛。占据了整个衣服的背部料子。大气又不失华美。
传闻中,这羽衣在前代,是穿在了一位祸世妖妃的身上,深受帝王宠爱,甚至于为了她情愿丢下天下。而最后,当帝王霸业成灰,那位妃子便是穿着这身羽衣投入火海,结果妃子烧成了灰烬,而这衣物,却还是完好无损。
故而这衣物又被人称为不祥之物,但是同样的,因为可以防火的关系,而被人传成至宝。如今穿在她的身上,端木尘只觉得有那一瞬间,脑子中闪过一个想法——风华绝代。
不过很快的,这想法就被他拍死了,因为白月笙的脸,完全没有和绝代俩字沾边的,和风华俩字,那就更是没缘分。
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若是说有什么不同,大致只是那双眼罢了。
但是,他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她看起来英气逼人。甚至于给她披上战袍,就能上战场。
当然了,端木尘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是,她上的从来不是战场,而是驯兽场。
白月笙没有镜子,故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看了眼正盯着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端木尘,笑了笑道:“怎么样?有没有能够驯服你的架势?”
“驯服?”端木尘稍稍疑惑,对这个新奇的词语,有些不解。一般不是只有坐骑才会被驯服的吗?
这个女人,该不会是想让他给她当坐骑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如果端木尘没有毛的话,他的脸绝对是红的。真是的,这个女人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答应他的帮他洗澡都还没呢,竟然就想坐在他的身上······
“如果你一定要坐在我身上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等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给我洗澡。”说完,端木尘就在白月笙一脸诧异的神色下,大摇大摆的从床上走了下来,半蹲在她的身前。如果仔细看的话,还会看到这货红了的耳朵。
这是怎么回事?白月笙愣愣的看着眼前忽然就蹲在自己面前的白狼,哪怕是没有梳洗也不染灰尘的毛,一双稍稍红了的耳朵不断扑闪着,还有,刚刚那口气,明显的是在别扭啊。
所以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坐在他身上了?那好像被被逼无奈的表情,她刚刚说了什么?额,端木尘他到底误会在哪里?
额,虽然一直很想试一试。毕竟现代的时候,狼是凶猛动物,她根本没有希望坐上去,而且她接触到的都没有眼前这位高大。
一时间,白月笙心痒痒了。
“蠢女人,赶快上来,我都已经答应做你的坐骑了,还想怎么样?”端木尘一直蹲着,却迟迟感觉白月笙上去,心中越发觉得羞耻,他这是在做什么?他是人啊,怎么可以托着一个女人乱走?
一听到端木尘要恼了,白月笙二话不说,跳到了他的背上,而随着白月笙坐上来,端木尘很淡定的直起了后面的两条腿,走到门口用爪子扒开门淡定的走了出去。
坐在他的背上,白月笙心情不错的摸了摸,然后又拽了拽他那对让她爱不释手的耳朵,在他不耐烦甩头的时候,方才放下道:“虽然说不知道你哪根筋没搭好,说我要你做我的坐骑,但是果然,我还是很喜欢有代步工具的感觉。
端木尘,我没说过吧,今天你很像是一个男人。”说完,白月笙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完全是故意在气他。
而本来就正羞涩的端木尘听了这话,尤其是那句没要他做坐骑,差点就把嘴里的尖牙咬断,顿住脚步,恶狠狠的威胁道:“蠢女人,给我好好的闭上嘴,不然我就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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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
所以说,端木尘少年,其实他就是一傲娇啊傲娇。
!
第十五章 渣男你好
人说,女人心海底针,但是白月笙想说:男人心,它还不如绣花针!那好比海底流沙,好比天空浮云,他生气了发火了,到最后你可能还不知道,到底是错在哪里。爱萋'
深沉的男人心,我们猜不起,深沉的半人类的端木尘的心,那更是摸不透。
被端木尘忽然生气的架势给吓了一跳,白月笙很老实的坐在他的背上,没有再说话。不得不说,坐在他的背上好处多多,一是不用她自己走路。这不是她懒惰,而是古代的绣花鞋根本就不是用来走路,而是用来折磨女人的啊。
那小巧的感觉,她会说么,她在这种时候深深爱着运动鞋啊!
二是这端木尘的背部那是真的很舒服。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吃的好,还是因为狼的背部都这么舒服,软绵绵却又不会需要担心自己掉下去,一抬手就能摸到那双让她喜欢的耳朵。
第三,这个可是最重要的了,她走在路上,看到偶尔来来往往的在忙碌的下人,那一脸惊悚好似见了鬼的表情,就莫名其妙的有一种想要笑的感觉啊。
那种优越感,能够坐在他的身上,自己大概是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