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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如果现在不走,以后我们可就走不了了。女皇陛下肯定会让我上朝参与政事,到时候就有一堆又一堆的事物缠身,想走都走不了,趁现在她还没有把什么重要的大事交给我,赶紧去辞官,否则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墨夕解释道,“再说,我们起码要一个月后才走,所以这些聚会啊,庆功宴什么的,都能应付过来的。”
“那到也是。”若离朝门外走去,墨夕抱着女儿跟在身后。
“王爷,白虎王携王妃来访。”家人来报。
“有请。”墨夕笑了笑,用手捋了一下遮住双眼的青丝。
白瑁和草儿走进这个他们住了将近有五年的墨王府,王府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庭中的那棵老树有颓废了一截,她二人轻车熟路地走在王府里。
“听说你要离开?”白瑁开口就进入正题。
“啊。”墨夕吹了吹漂浮在杯中的茶叶,轻嘬了一口香茗,笑嘻嘻地看着自家好友夫妻二人。
“不想在朝为官?”白瑁继续问道。
“啊,你也知道我的个性,朝廷中这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日子不适合我,我还是回归农村,过我的农民生活,那还来得自在。”
“若堂堂的玄武王也去做农民,那大炎的其他官员岂不各个都要做农民。”草儿笑道,这墨夕,军队里五年的生活还是没有抹平她的性子。
“哈哈。”墨夕笑出声来,若她真是带动所有官员辞官种地,那她可以想象得到女皇陛下爆怒的模样。
“什么时候走?”白瑁问道。
“一个月后,非烟的身子还不是很稳定,现在的他经不起车马劳顿。”若离替妻子回答道。
“非烟有身孕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啊?”梦草儿兴奋地说道。
“夕儿说等到稳定了再告诉你们也不迟。”若离说出墨夕的心理话。
“一个月后啊,那你还能赶得及为食城开业和云兮的婚礼。”白瑁面无表情地说道。
“云兮的婚礼?”若离好奇地问道,他怎么没听说云兮公子要嫁人了。
“啊,是的,云兮的婚礼。和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女子。”墨夕一想起来就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创始神是如何安排这两人相遇的?
“和谁啊?”梦草儿也没听自己的妻子提过。
“绥远。”白瑁老实地说了出来。
啊?果然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女子,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联想到前绥国女皇。
“他们是怎样对上眼的?”若离最想知道的是这件事情。
“这是伟大的创始神的安排,哈哈,他们两都老大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就这么地,一见钟情啊。”墨夕在感慨自己当初对云兮说的话,绥远应该是个好的女人,云兮嫁给她到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帝都郊外,阳春三月,正是踏青的好季节,路边的野花都相映开放,野生的小菊花露出嫩黄的笑脸,一个美丽的男子和一个帅气的女子手牵着手走在小路上。踏青的人们都一脸微笑地看着这对幸福的人儿,还对他们打着招呼。
“云公子,来散步啊?”
“是啊。”云兮浅浅一笑,交握着的手更紧。
女子回头对云兮笑了笑,正是绥远。墨夕说:恋爱中的两个人无论在做什么都是甜蜜的,这还是真理明言啊。
“云兮,你能帮我一个忙吗?”绥远慢慢地走在路上。
“什么?”云兮转头问道,自从和她在一起以后,自己似乎什么都不用操心。
“你,你和墨夕这么熟,我想让你帮我问一下,靖儿到底在什么地方?她知道吗?”过了三年,绥远还是没有忘记寻找弟弟的踪迹。
云兮点点头,他自然是清楚绥远此时的想法。但他也知道丁香是绥靖心中的挚爱,丁香的死给绥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绥靖的行踪究竟如何,他也没有把握墨夕一定知道,虽然墨夕是绥靖最后接触的人。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墨夕的王府,王府还是那世上独一无二的模样,门口的人看见王爷的客人来了,马上进去通报,并让人将他们二人领了进去。
此时,墨夕正和若离商量送什么样的礼物给绥远和云兮,接到家人来报,立刻整理好衣服出来迎接。
“我说你们两个,不好好地准备结婚的东西,到我这来瞎晃什么?”墨夕按了按酸痛的脖子。
“小远有事情想问你。”云兮直接将问题丢给了他的亲亲爱人。
绥远压根就没想到云兮给她来这一手,愣了愣,硬是没有说出话来。
“什么事?”墨夕将目光转向了呆在一旁的绥远,心念一转,便知道她想询问的是绥靖的事情。自从战争结束后,她就被派到黎阑两岛上去了,没有机会与绥远见面,自是没有机会回答她的问题。
“我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绥靖去了什么地方,虽然说是我最后一个见他的,但是他没有给我透露他的行踪。不过,我相信,有丁香的保护,他一定活的很好,一定活的自由自在。”
“丁香?她不是死了吗?”绥远从墨夕的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
“丁香的在天之灵啊。”墨夕抹了一把汗。
绥远将信将疑地看着墨夕,她在思考着墨夕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绥远,祝福他吧,如果他愿意跟你联系,他一定会给你消息的。”墨夕决定就说这么多,因为言多必失。
天气很晴朗,一个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走在帝都的主干道玄武大街上。周围的百姓都停下手头上的事情,纷纷目送这队伍的离去。
“墨王爷,您真的要离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大娘低声说道。
“王爷,留下来吧,大炎需要您。”百姓们齐声说道,墨夕的所作所为她们百姓是最为受益的。一些对百姓有利的新的法律都是在她和云公子的联合下制定出来的。
“王爷,您别走。”一中年女子拦住了墨夕的去路。
“王大姐?”墨夕认识她,经常在酒肆碰到的女子。
“王爷,或许我王某说话的分量不重,但是我知道,我们大炎的百姓需要您,陛下需要您,您就留下来吧。”王姓女子说道。
“军队有青聪,财政有朱颜,行政有白瑁,朝中还有这么多的大人,而我,则是什么都不懂得,不如让我解甲归田,那到乐得自在。再说了,我虽然不在朝廷为陛下分忧,为百姓出力,但我在民间照样可以为百姓造福。”墨夕淡淡地笑道。
“可是……”
“王大姐,我可是很想和你共饮几杯呢,到时候墨夕提着酒壶找上门来,你可别不认啊。”墨夕忙说着其他的话来缓解分别时的哀愁。
“那,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希望王爷不要忘记我才好,那样我们才可以畅饮一番。”王大姐知道自己说不动墨夕。
“小夕,要不你等非烟把孩子生下来再走,如何?”炎怡想方设法地挽留墨夕。
“算了吧,等非烟生了孩儿后,你又会说等孩子满月再走,要不就是等孩子满了周岁再走也不迟。”墨夕很是了解炎怡女皇的心理,她调侃道。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笑了出声,这个时候她们可不管她们笑话的人是尊敬的女皇陛下。
炎怡摸了摸鼻子,哀叹了一口气,皇后象征性地安慰了她一下,自己却禁不住笑了起来,七岁的思茵从父亲的手里挣脱出来,扒拉着墨夕的衣角,用软软的声音说道:“那夕姨一定要记得想念思茵,要经常跟小妹妹提到思茵啊。”
墨夕抱起思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上一吻:“乖,姨一定会想你的,当天空出太阳时,是姨在想你,当下雨时,是姨在想你,当空中布满云彩时,是姨在想你。”
“我最喜欢夕姨了。”思茵的眼中布满了泪水。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帝都外的十里长亭。云兮看着似曾相识的一幕,五年前,就在同一个地方,墨夕将他送走,五年后,他在这里将墨夕送走,老天爷真是在给他们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啊。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大部队停了下来,若离抱着女儿,非烟挺着肚子,云岫被启瑛扶着。
“分别的时候总是来得这么快。”朱颜牵着儿子的手走到墨夕面前,青聪跟在身后。
“多保重。”白瑁牵着身怀六甲的梦草儿。
炎怡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丈夫和女儿都站在她身旁。云兮和绥远在远处看着她们。
墨夕的眼里湿漉漉地,眼前的这些人,与她共同经历了生死,与她一起从死亡的前线爬出来。突然,她双膝着地,磕了三个响头,让周围的人都措手不及。
“夕儿?你?”朱颜连忙松开儿子,去拉墨夕。
墨夕执意不肯起来,若离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颜哥哥,夕儿有话要对你们说,你就让她跪着吧。”
“可,要说什么,起来说不就好了吗?”朱颜口里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却后退了几步。
“诸位哥哥姐姐,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们。我是你们中最小的一个,什么事情你们都让着我,甚至让我凭着自己的任性胡来,真的很感谢你们,感谢你们容忍我的任性,谢谢你们。在这么些年,也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母亲过世后,若不是你们的支持,我墨家早就垮了,我……”墨夕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傻瓜,你也知道你是我们中最小的,我们不照顾你照顾谁去?”朱颜也是眼中湿润。
“就是,就是,这样的傻话就不要再说了。”炎怡可以说是看着墨夕长大的,她的感情是这些人中最浓厚的。
“笨蛋墨鱼,这场战争若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青聪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打仗的事情她最能了,其他方面就很是逊色。
“若不是你,我又怎能娶到草儿?”白瑁说出她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梦草儿一阵脸红,但是没有反驳。
“若不是你,我恐怕还要在回春坊多呆几年,哪会那么快结婚。”云兮在陈述事实,若不是墨夕不分昼夜地协助他一起完成那次赏花宴上惊世骇俗的表演,他又怎么会那么早地脱离回春访,又怎么会参与了那场战争,又怎么会遇到他今生今世的恋人,又怎么会那么快地组成一个家庭。绥远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证明丈夫说的全都是事实。
“原来,我还这么伟大。”墨夕擦了擦流到腮边的泪水。
“起来吧。”朱颜再次上前拉起墨夕。
炎怡朗声说道:“小夕,要走就快走吧,趁着天还早,傍晚前能赶到下一个城镇,也有个落脚的地方。”既然留不住,那就让她开开心心地离开。
“走吧,我们又不是不会再见面了,以后我的为食城永远给你留一个套间,等候你的大驾光临。”云兮很有哥们义气地拍了拍墨夕的肩膀。
墨夕恢复了笑脸,开心地笑了起来,灿烂若阳光般的笑容又一次展现在众人面前:“那,我就告辞了,有机会一定会见面的。”墨夕拱手,上小兔马,马头上站着的芝士十分自然地跳上了墨夕的肩膀。
望着墨夕一行人的离开,炎怡轻叹了口气:“她,真的离开了。”
“她不属于朝廷,她只属于她自己。她为百姓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当我们与亲人团聚的时候,她孤身一人到两个岛上去,当我们安睡在梦乡里的时候,她提笔孤灯作战,将自己知道的法律都一一地列写出来,她做的事情真的够多了。让她放马南山,与爱人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是对她最好的恩宠。”朱颜如是说。
“墨夕说,一个时代的结束,就是另一个新的时代开始。那就让我们一起去创造那个崭新的时代。”云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