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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蟹壳还未剥呢。”薛傲看她眼睛瞪得溜圆,恶作剧心起,手口并用扒了蟹壳,叼着蟹肉就凑了上去,含混道,“楚楚……”
这人,这人,是流氓吧?居然这样欺负她。柳初妍简直欲哭无泪。不过薛傲的流氓品性她也不是不知道,眼下这状况,根本是她自找的。她左右看看,想自己拿筷子,结果看了一圈都没找着,只他手里一双银筷。这松苓也真是!不过她应当未预见到薛傲会跟她抢筷子。
“不吃啊,那我吃了。”柳初妍偏过头不搭理他,薛傲有些憋闷,哼哼着一个卷舌就把蟹肉吞到了口中。
柳初妍不禁侧目。
“怎么,又想吃了?那还你?”薛傲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似的,事实上他也没从柳初妍这儿得什么好处,可他就是高兴,看着她就高兴。
那香味一阵一阵的,柳初妍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她怀念杭州美食几乎发了狂,此刻好不容易有得吃了,薛傲却还闹她。
柳初妍也是个倔性子,薛傲捉弄她片刻,看她一脸不爽沉默着,觉着无趣起来,把筷子递到她手中:“逗你玩呢,别着恼,嗯?”
有这样玩的嘛,柳初妍撇撇嘴,不理他,却已是抢过了筷子,挑了一块东坡肉就自顾自品尝起来。
“慢点吃,别噎着。”薛傲替她擦掉嘴边的酱汁,笑着,“我特地请了个杭州大厨过来,等你过门,我让他天天做给你吃。”
她才不要过门,否则日日都要被他欺负。柳初妍暗暗想着。可是他请了个杭州大厨呢,不知道能不能撬过来。但她住在将军府,只怕撬过来也无用武之地。
柳初妍啃着一块鹅肉,默默地纠结起来。
这些菜果然是杭州大厨做的,熟悉的菜式,熟悉的味道。这道西湖醋鱼,和祖母的手艺几乎一模一样,酸酸的,微微有点甜,鱼腥味尽去,鱼肉鲜软,格外美味。还有这蜜汁火方,真教人吃了第一口还想吃第二口。
娘亲是金陵人,并不会做杭州菜,可爹爹和祖母爱吃,她也极喜欢杭州菜的味道。但下人们做的,娘亲总觉得不对味儿,就从最简单的学起,日日练着。而她最拿手的,就是蜜汁火方。
可惜祖母过世了,娘亲也不在了,她再也吃不到她们做的菜。便是爹爹,都不能再见了。如今弟弟虽寻回来了,却还与她一样寄人篱下,甚至不能认回柳家。
薛傲就趴在桌上,看她绷着脸,大快朵颐,渐渐的,她吃得高兴了,就微微笑起来,似乎是想起在杭州时的美好日子了。可不多会儿,她又忆起了一些惨痛遭遇,不禁泪盈满眶,看得他心疼。
及至最后,她越吃越伤心,泪流满面,根本不能自抑。
“楚楚……”薛傲环住她的腰,将她纳入怀中。早知道这菜令她触景生情,哭成这样,他就不该送杭州美食给她的。
“楚楚别哭,有我呢。”薛傲知晓她是想爹娘了,抱了她,附在她耳边轻轻安慰着。
柳初妍却根本不听劝,哭得越发厉害,筷子一甩,就扑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薛傲无法,只得由着她哭,哭够了再劝吧。
还好有他,尽管二人曾经历这样那样的误会,最终还是重新在一起了。柳初妍心中宽慰。可他才劝了一句而已,就任凭她哭,什么人嘛。
“怎样,哭完了?”薛傲见她抬眼,红肿着,却不再流泪了,为她擦去泪痕。
轻描淡写的,他其实压根就不心疼她吧。柳初妍心中愤愤不已,仰头就咬他下巴。
“哎哟,小兔子咬人了。”薛傲没防备,下巴被她咬出齿痕来,但也不恼她,只打趣道,“不好不好,兔子咬人了。”
“谁是兔子!”柳初妍放开他,一拍他的胳膊,破涕为笑。
薛傲则继续揶揄她,指了指她的眼睛:“这眼睛红红的,可不就是兔子?”
“你才是兔子,你才是兔子!”柳初妍不服,拍着他肩膀。然而纤纤细手打在他肩膀上,无异于倾听撼树,偏偏还打疼了自己的手。
薛傲听她疼得直抽气,忙握住她的手腕,放到嘴边柔柔呵着气:“好好,我才是兔子,别打疼了自己的手,得不偿失。”
“你是兔子,那我是什么?”柳初妍却还不肯放过他,胡搅蛮缠起来。
“我是公兔子,你是母兔子,咱们是一对儿,成不?”薛傲缠不过她,只能拉她下水。
“你这人,又占我便宜。”柳初妍斜他一眼,哼哼道。
“你注定是要嫁给我这公兔子的,咱不是一对儿是什么?”
“去。”柳初妍懒怠与他辩,歪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渐渐迷糊起来。
这丫头还真是吃饱喝足就睡觉,薛傲好气又好笑,蹭过去咬她耳垂:“楚楚,我带你去看看咱们的兔窝,可好?”
“什么兔窝?”柳初妍微眯着眼,侧头诧异道。
“就是咱们的新婚居所。”
“嗯?”柳初妍脑中有一刹那的空白。她是愿意嫁给他的,可是薛太太那般,她心中不免忐忑心慌。而他又把薛太太留给他的宅子卖给了韩若谷,今后她还不是要随他住在信国公府。
尽管薛太太是长辈,是薛傲的母亲,她是该孝顺她的。可薛太太不喜欢她,她与她却抬头不见低头见。薛太太不好相处,而她的性子又不是能服软的,终有一日会闹起来,闹到薛傲头疼,闹到不可收拾。她悲观地这么认为,却瞥见他眼底闪烁的光芒,充满着期待。难不成……
“你置办了新宅子?”
果真是个聪明的姑娘,薛傲颔首,一点点地啄着她的唇,跟讨糖吃的孩子似的:“楚楚,我知道我娘那个人,断不会让咱们俩好好过日子的。反正她爱她的地位与身份,是绝不可能离开信国公府。那我就与我大哥分家,住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你不怕为人诟病。”
“不是孝子便不是,我又不差那么点名头。况且名声是什么,能吃吗?而且等你有权有势时,那些东西都是虚无的,自己把日子过舒心了才是上策。”
“这……”柳初妍终究是受仁孝思想教育长大的,不似薛傲离经叛道,浑不在意外人的看法,犹豫为难。
“楚楚,有我在呢,任何流言蜚语都伤不到你。而且我娘那个人爱面子,不会到处胡说的。便是我们真做了不仁不孝之事,她也会替我们开脱。况且我们又不是真的不孝顺,逢年过节还是会回去侍奉她的。你不必担心。”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柳初妍暂时不想讨论。他既如此说了,她就信他,嫣然一笑:“你不是要带我去看宅子,如何去?可不能叫外人知晓。”
“我都安排好了。待会儿你叫松苓几个把这些收拾了就躺下睡,我迟些时候悄悄地带你出去。”
“不会被人发现罢?”
“绝不会。”
柳初妍得了他的保证,才算是安心了,手心却因为紧张又雀跃的心情完全汗湿。她成年了,不多久就要嫁人。以后她恐怕再不能随心所欲,她得相夫教子,孝悌敬上。就趁今日,她恣意一回,随薛傲出去看看,看看金陵的夜色,看看他所说的“兔窝”,看看他们将来要过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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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放肆
薛傲是说到做到,她赶了松苓几个出去不久;他就跳窗进来了。
“楚楚;外边冷;披上这个。”
柳初妍才从床上下来,鞋袜都未穿,他就揽了她的腰,把披风盖在了她身上;在她下颚处打着双线纽扣结。
屋内并未点火,一片漆黑;但是她感觉得出来,这披风是他的,又厚又温暖,带着他的味道,熏得她陶醉,面上微红。
薛傲知道因为他太心急,她来不及穿鞋袜,还赤脚立在地上,便抱了她一道坐在床沿上。练武之人的眼力自然比她好,环顾一圈就找着了罗袜与绣鞋,他捏住她的脚腕置于眼前,探手就要给她穿,却不料柳初妍身子一震,就按住了他的手。
“我自己来。”
“害羞了?”薛傲食指微动,摩挲着她粉嫩的脚背,笑。
“不,不是。”柳初妍察觉到自己口不对心,缓缓埋头,“嗯。”
“有什么好害羞的,而且黑漆漆的我又看不见。”薛傲此乃睁眼说瞎话,初时从亮堂的地方进来,眼前有些模糊,可此刻是越看越清楚。一双脚,白皙小巧,脚趾并列排开,害羞的蜷缩着。他的楚楚,浑身上下,真无一处不美的。
他真看不见么?柳初妍明显感觉到他呼吸急促起来。待她适应屋内的黑暗时,就瞧见他漆黑晶亮的眼定在自己脚上,那样子,真像是要吃了她。
薛傲欣赏了片刻,见她敛气屏声,手足无措,才拾起罗袜为她套上。
因为他时不时碰到她的脚趾,柳初妍忍不住咯咯直笑:“痒啊,痒……我自己来……”
这一声声娇滴滴的抗议没叫薛傲停下动作来,反而令他心中实实在在地痒了起来,便凑过去咬她耳垂,坏坏地呵着气:“楚楚,我心里才痒。”
“你别闹了。”柳初妍不得不推开他的脸,撇嘴,一抹红霞却已从脸颊飞向耳根。
“楚楚,此刻你就羞成这样了,若我们做了夫妻,你岂不是要羞死?”
“薛傲!”这人惯会欺负她,而且这样没羞没臊的,柳初妍不禁绷了脸,娇叱一声。
“好好好,我不捉弄你了,别生气。”薛傲三下两下给她穿好,抱住她立在地上,面上正经眼底则是藏不住的笑意。
柳初妍拿他没辙,别过脸去。
“楚楚,好了,我不跟你闹,别不理我,嗯?”薛傲掰过她的脸,轻声讨好着她。
这般还差不多,柳初妍抿了抿唇,哼哼着:“我们如何出去?”
“自然是悄悄地出去。”薛傲话音才落,就已揽了她的腰掠出了窗外。
柳初妍畏高,便是之爬个窗户也不敢看,吓得揪住他衣领,埋在了他怀中:“我怕高,你别故意吓我。”
“怎会?”薛傲哈哈一笑,已是打横抱起她,置于马车上。
二人突然停下来,柳初妍下意识睁了眼,才发现她在将军府后门。高门大户的后门向来都是有人把守的,遑论将军府,今日却一个人都没有,想来是薛傲干的好事。
此刻,她就站在一辆马车上,而秦严秦肃两个立在前方,眼观鼻鼻观心。然而在灯笼的红光映照下,两个人黝黑的面庞更显黑红,抿着唇强忍笑意,滑稽不已。可是他们笑的是她呢,柳初妍默默地看了看自己,有何好笑的?
“楚楚,快进去吧。”薛傲越上马车,出声催促。
柳初妍一扁嘴,进去了。
薛傲早看到那两个不老实的在取笑他,二人各赏一个栗子:“不许笑,小心我不让你们娶媳妇。”
秦严吓得立时站直了身子,笑都不敢笑了。万一惹恼了这祖宗,他可就真要打光棍了。
秦肃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薛傲身后:“爷,您身后有东西。”
“东西?”薛傲探手去抓,呵,可不是。这红色的玩意,大概是他在柳初妍床上不小心勾出来的。要是叫柳初妍知道了,不打死他。可是这两个混球,还敢盯着楚楚的私密物看,打死最好,一扬眉一瞪眼,秦严秦肃急忙低头,他就悄悄地将东西藏到了怀里。
柳初妍在车上隐隐约约觉得薛傲好似在外边教训属下,说什么“东西”,掀了车帘,仰头正看见他挺拔的背影:“子盛哥哥……”
“嗯。”薛傲听着她略带不满地唤他,却温软而甜美,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