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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侍卫,倘若少夫人不肯见我,那请一侍卫帮我通禀一下夫人,我要求见夫人。”
卫柏感觉自己头都大了,夫人更不可能这么晚见她:“楚姑娘,你快回去吧,夫人也早就歇下了,明儿我们再来给少夫人请罪是一样的,少夫人素来宽宥待人,不会怪罪你我的。”
楚婉琴却又哭了:“……嘤嘤,卫侍卫,你不明白的……我今晚一定要见到少夫人……不然少夫人她,她会……”
她好似忽然想起一事,猛然抬头看着卫一:“一侍卫,少庄主呢,麻烦你帮我通禀少庄主,就说我有重大的事情……”
“楚姑娘,你别想起一出是一出好吗?”卫一断然截住她的话:“实话对你说了吧,正是少庄主吩咐让你们有事明天再来。”
又示意卫柏:“你快带楚姑娘回去吧,跪在这里也不好看,给人看到像什么样子。再说将军府现在不是闹鬼么,二公子都在那里过夜,你也赶紧回去捉鬼吧。”
卫柏哭笑不得,未及开口,却听楚宛琴猝然提高声音:“一侍卫,不是宛琴不知好歹,实在是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晚了的话,会对少夫人的……非常不利。”
她抬起纤腕,用湿淋淋的袖子抹脸,好似下定决心,破釜沉舟一咬牙:“我本不打算说实话,可这事关少夫人的性命,我不得不说,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
凭着一句此事对少夫人非常不利,楚宛琴终于如愿以偿。
富丽堂皇的偏厅里,卫离一身广袖宽袍,白衣胜雪,姿态优雅地坐在黑漆雕花梅兰竹菊八仙桌旁,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向他行礼的卫柏和楚宛琴一眼,淡淡地道:“有什么事你们请说吧,本庄主洗耳恭听。”
卫柏知道自己是打酱油的,识趣的退到一旁。
楚宛琴上前两步,楚楚可怜的抬起头:“少庄主,都是宛琴的错,还请少庄主见谅,但宛琴要见少夫人,是有不得己的……”
卫离神情淡然的打断她:“楚姑娘,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废话的,麻烦你可以回去了。”
他的声音很轻,并没有任何叱责之意,而他丰神如玉,风姿卓然的模样恍若纤尘不染的谪仙,可他的面容很冷,语气更是冷漠到不近人情。楚宛琴听到耳里,生生打了个寒颤。
她紧张地舔了舔自己的双唇,不自觉的挺起胸脯,鬼使神差般的又往卫离面前走近两步。
她本来就生的肩若刀削,蛮腰纤细动人,此刻因为淋雨的关系,那身淡粉色的薄薄衣裙紧紧的贴在她身上,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得一览无遗,纤细的颈项,饱满的胸部,细腰下翘挺的臀部更是让任何男人都会有所遐想。
奈何卫离对她散发的女性魅力恍若未睹,只偏头对卫柏道:“回去对二公子说,宝石的事让他别放在心上,少夫人不差那一颗,明儿我们再过去看看,让他安心做自己的事。”
楚宛琴见他将自己忽略的彻底,不得不重新将他的视线吸引过来:“少庄主,宛琴所说的事情不但与少夫人有关,也与那颗宝石有关,请少庄主慎重以待,不然……”
“少庄主,不好了……”楚宛琴的话还未说完,紫露一脸慌乱的冲进偏厅,她脸色苍白的望着卫离,抖着嘴唇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卫离神色一变,清亮的黑眸中利光乍现,波澜狂涌,一动不动的盯着紫露:“什么事?快说!”他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却不敢说出口,唯恐一语成缄!
------题外话------
苍天啊大地啊,让我死了吧,我以为是准时的,可今天超慢啊……肿么破,我从一楼跳吧……
正文 、 260 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二更)
卫离素来从容优雅的面容现出少见的厉色,磁性醇厚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清且冷。餮翕众紫露被他的声音一激,慌乱不堪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清凌凌的目光扫过屋子里的人,见有楚宛琴,她机灵的一转身,动作迅速的往外跑:“少庄主请跟奴婢来。”
近乎是与她同时动身,卫离的身影已若闪电一样射出门外,卫一和卫柏紧随其后,如同两道影子一样消失在屋内。
“……哎,少庄……”
楚宛琴往门口追了几步,扬声欲喊,但屋内已空空如也。她呆呆的在屋中默立半晌,似不知如何是好。尔后低下头,红艳妖冶的嘴角微翘,不知是哭还是笑。
毫无疑问,卫离自然比紫露先到新房。
他和若雪的新房设在他的离院,他的院子无论在卫家的哪处宅邸,虽不说是最好,但一定是最开阔,占地面积最多的一处。
成婚前,离院重新修缮,粉饰一新。若雪嫁过来后,卫离为表对她的爱意与重视,让她重新为两人的院子题名,于是若雪大笔一挥,离院改为离骚居。
前一个字,卫离表示不喜欢,后两个字,卫离表示十分满意,非常契合他的心境,为此,也不强求她改成雪院爱巢之类若雪认为俗不可耐的名字了。
此刻离骚居已是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值夜和没值夜的丫鬟们都披衣起来了。俞妈妈的额头破了一个洞,热血汩汩往外冒,顺着她白皙的脸庞而下,滴滴嗒嗒将她的衣服都染红了一片。
几个大丫鬟虽然受了惊吓,但还是分工合作,有人拿布巾帮俞妈妈捂住脑袋;有人在收拾打碎了的灯盏和茶具;有人出去唤小厮去请郎中来,红玉则焦急的拿着若雪的衣服朝门外张望:“紫露怎么还不来?不知道少庄主……”
“少夫人怎么样了?”卫离挟带着风雨凌空而来,白色的身影若翩然的惊鸿,落下后却不作丝毫停滞,脚不沾地,行云流水般往内室飘去。
红玉只觉眼前一花,少庄主已进了内室,她连少庄主的身影都未看清。
“少庄主,少夫人不在里面,她只披了一件外衫,用力推倒俞妈妈和紫露后便翻窗出去了。”红玉忙不迭的跟进内室:“奴婢们追出去的时候,她便不见了。”
“什么?!”卫离陡然转身,气息凌厉:“外面下着雨,她……”刹那间,卫离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管是若雪推倒俞妈妈,还是她有门不走要翻窗的行为,都不如“若雪在小日子里淋雨”的迅息带着卫离的冲击大!
外面的雨并不大,卫离的脸却白了几分!
这种惊中带怕的情绪他极少有体会,这会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餮翕众他不假思索的从红玉的手中夺过若雪的衣服,提气往屋外飞掠而去。
紫露气喘吁吁跑回来的时候,已不见卫离的人影,便是卫一和卫柏都不见了,她正要问红玉少庄主去哪了,院子里传来婆子们的声音:“夫人来了,都赶紧去拿雨伞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了?少庄主和少夫人呢?”风三娘扶着丫鬟的手急匆匆的跨进离骚院,虽然有丫鬟撑伞,但因为她步子太大,裙角上难免溅上了雨水和污浊,不过她顾不了那么多了,三步并两步快步踏上走廊。
进得外屋,一眼即看到躺在躺椅上满脸是血的俞妈妈,她惊了一下,对挣扎欲起的俞妈妈摆了摆手,走上前去:“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是怎么回事?府里的罗郎中来了没有?”
有丫鬟要代为回禀,俞妈妈却一手捂着额头上的沾血的布巾,气息虚弱地朝她摆了摆手,忍着晕眩和疼痛对风三娘道:“夫人,老奴不要紧,郎中马上就来……”又对不知在找寻什么的紫露道:“……她们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紫露你快来说。”
紫露的脸色依旧苍白,对风三娘行了一礼:“夫人,今晚是奴婢和红玉值夜,少庄主有事要出去一下,因为少夫人身子不适,老是睡不安稳,他便吩咐奴婢小心看顾,并让红玉去小厨房给少夫人煮碗安神汤来。”
她看了俞妈妈一眼,继续道:“少庄主只离开一会儿,奴婢听到少夫人喊了一声是谁,心里一惊,恰好俞妈妈先前便被吵醒了,于是她和奴婢一起进内室去看少夫人。”
“少夫人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嘴里却一直发出声音,冷冷的问是谁,还问对方想干什么。奴婢和俞妈妈以为她做噩梦,抑或是魇住了,便出声唤醒她。奈何少夫人一直不醒,奴婢和俞妈妈怎么唤她也不管用!”
紫露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当时紧张的不知所措,好在俞妈妈经验老道,让她不要慌张,并让她去找根银针来。说是实在唤不醒的话,便用这根银针轻轻扎一下少夫人的眉心,应该能管用。
紫露急忙找来银针,俞妈妈和她站在床边又唤了半天,若雪却一直陷在梦中,一直在追问对方是何方神圣,且她的额上竟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为了赶快让她醒过来,俞妈妈打算用银针试试。
就在这个时候,若雪突然长长的吐了一口郁气,然后睁开了眼睛。她几乎是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翻身坐起,吓了俞妈妈和紫露一跳。餮翕众
俞妈妈和紫露又惊又喜,正要问她究竟是怎么了,窗子却忽然一响,紧接着,一只毛茸茸,胖乎乎,像老鼠一样的灰色东西,闪电般的往她们这个方向飞窜来!
俞妈妈和紫露尚来不及吃惊,因为那巴掌大的小东西速度快的无以伦比,转眼便到了她们的面前,她们都看见那小东西尖尖的利牙了。
正当她们瞪大眼睛,惊叫声凝结在喉咙里的时候,若雪却猛地伸手推开她们。俞妈妈和紫露猝不及防,一个重重的扑倒在地上,一个狠狠撞上了雕花的床头柜。
地上铺着的地毯还未收起,紫露幸运的没事,俞妈妈却倒霉的撞破了额头。
然而不待紫露爬起来,若雪却立刻从床榻上跳下来,纤手一挥,抓起挂在衣帽架上的一件外衫披到身上,散着一头长发便从窗口翻出去了。刚好红玉煮好安神汤端回来,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喊了声少夫人便扔下盘子追出去了。
“可是少夫人的速度太快了,奴婢追出去追了个空。”红玉在一旁补充:“只好去禀了少庄主,少庄主听到消息后,已经去追少夫人了。”
风三娘一听,急的不行:“我的儿,这究是怎么回事?外面乌漆麻黑的又下着雨,怎么能出去呢?又没打伞,淋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接着又想到什么,脸上的神情更焦急了:“这可如何是好,她的小日子不正是这几天吗?”
紫露和红玉咬着嘴唇,一脸自责的垂下头。
风三娘一看便明白了,一时间又是忧心又是着急,正要说话,却见一个青衣婆子走到门口,垂手报道:“夫人,将军府里的楚姑娘说有重要的事情求见夫人。”
风三娘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正七上八下的乱着呢,哪有心思管别的,张口便要说不见,却想到卫焰将军府闹鬼的事,心里不禁一凛!想:不会是将军府又闹鬼了吧?不然这姑娘不会又是夜晚,又是冒雨的要见自己。
但她念头一转,觉得卫焰府中真闹鬼,他只会派个亲卫回来,断不会派个弱不禁风的姑娘家回来。于是便朝婆子挥挥手:“我这会没心思见她,让人安排她先歇下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婆子却道:“夫人,那楚姑娘说事关少夫人的安危,请夫人务必见她一面。”
“事关若雪?”风三娘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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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貂阁下,麻烦你别再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我出来了,你可以现身了吧!”
雨还在下,只是小了许多,飘飘洒洒,轻轻柔柔,若雪挺直脊背,亭亭玉立在一片空旷的荒野。她出来的匆忙,只随手拿了一件红色镶金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