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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府上门求亲,想我们两府门当户对,而且那冯公子传言品性也是不错的,紫儿也没有意见,我这老婆子总不能坏晚辈婚事,便就答应了。谁知道……谁知道……哎,作孽啊!”
假山后的丁紫听到王氏的话,深深勾起一记冷笑!
这话一说就完全将她摘出去了,一是说她年纪大了,大多数官家的事,这总辈份的老夫人都在安享晚年,家里中馈多是交给儿媳妇孙媳妇打理,便是侍郎府没有主母也有姨娘暂带,这种情况说出来不好听,却不止侍郎府一家如此,倒也正常。二说这事是马姨娘主导的,一切都是经她手做出去的,自己身子不行可是半点没参与过,最后一点王氏说的含糊,让人听起来就是丁紫自己相看过了,人是她相中的,她这个祖母看孙女喜欢冯玉华喜欢的紧,这才同意这门婚事,一切都是为了丁紫着想,谁想到冯玉华是这品性。
好,太好了!这话说的很有水准吗!丁紫岂会不知道王氏几人品性,会没有准备!只是走到这步,丁紫越发不对侍郎府的人抱有任何希望,这些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吃人不吐骨头的!
静静站在一边的蓝青凌,眉梢轻轻一挑,望向人群处,眼底好似一朵悠然绽放的花朵,竟然美的炫目,只是因为太过美丽,反而让人觉得十分危险!
“呜呜呜,大小姐命好苦啊。”还坐在地上的林嬷嬷一听,又是一阵抽泣,低低哭起来,“大小姐最是孝顺的了,为了老夫人身体康健那是舍得脸求了支千年人参补身子啊,这还不放心,又去白云庵斋戒上香五日,回来时便听说订了终身。我们大小姐多心善心孝的一个人啊,自然没有忤逆长辈的道理,再说这马姨娘总归是尚书府出来的小姐,怎么说做事也该有些分寸啊,这婚事她最是操心的,不但要了当年大小姐的所有嫁妆为小姐操办婚事,据说还自己搭了钱办嫁妆,这样的费心,哪曾想到却是办了这等恶事啊!这不是逼我们小姐进庵里当姑子吗,这种人家也是好姑娘能嫁的吗!”
护国候府虽然为人处理低调,却因为所处之位阴谋腌臜看过不少,林嬷嬷当年就是机灵的,她这哭极有水平,眼泪不停的流,声音却一点不哽咽,说出的话任谁都听的清楚明白,心里不禁有些赞叹!
那千年人参可不是凡物,一般家里花多少银子也不见得求的着,至于丁紫怎么求的,在哪求的,身处护国候府还有哪个不明白,再看蓝氏面无表情更让她们以为猜测准确。再说丁紫这样孝顺为了王氏的身体又是送参又是祈福的,人家可从没见过冯玉华,是回家得知婚事的,别管愿不愿意人家未有半句不满,刚才王氏还话里话外将责任往外推,怎么都让人觉得这祖母心眼不够好。
那马姨娘是尚书府出来的,却甘心当个妾品性能好的了?更何况刚才马可儿一进后院便不停的构陷攀污丁紫与冯玉华苟且,结果自己弄错了,怎么看着都像是这马姨娘与马可儿合谋要害丁紫呢,越想越是这么个事,看着马姨娘马可儿等人的眼神更是泛着冷意。
好好一个嫡女竟然想将人低贱的嫁出去,还是这样的人家,这是多狠的心,多毒的计!
现在站在这里的夫人多是主母,小姐中极大多数是家中嫡女,最是看不惯那些姨娘庶女嚣张,此时几乎绝大多数的人站在丁紫的立场上,想着丁紫的遭遇心里不禁有些同情,这些人明目张胆害就敢这么害人,私底下这丁家大小姐还不知道受到怎么样的生活呢。可那丁大小姐却是一副大方端庄的样子,面上一直含笑人又乖巧,未与人谈过自己委屈,越发体现本质的高雅。
蓝氏听到这,却是提着拐杖便要打向马姨娘,马姨娘惊的往后一缩,蓝氏也被眼明手快的齐嬷嬷扶住了:“老夫人您别生气啊,您身子要紧啊,那些个恶毒的贱人总会有老天收抬的!”
蓝氏气的胸脯不停起浮,眉目间一片锐然,周身怒火喷涨却是带着一种威严,让周围看热闹的夫人小姐直心惊,这便是二品诰命的气度?不!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等气势的,这候府老夫人可是急极了!
“混账东西,你个不要脸的贱妾,我的齐柔当年的嫁妆那可是十里红妆,嫁妆不够还能用的着你添钱?!你这个昧良心的恶妇,占我外孙女嫁妆,还给她安排这样的婚事,你的心让狗叨了,尚书府可养的好女儿啊,身为嫡女不但下贱的去给人当妾,竟还存着这样的腌臜心思,尚书府真是好本事,歪心思打到我护国府身上了,好样的,好样的!”蓝氏每说一句,手中拐杖便狠狠敲一记地面,每敲一记,便像敲在人心头上,带着一股子恨意,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那马姨娘更被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蓝氏此番话可是极为毒的,可是这会没人会怪她不顾情面骂马姨娘不自廉耻下贱的给人倒贴当妾,只会觉得蓝氏说说的句句在里。这里的在老夫人夫人们对于当初云齐柔下嫁之事都有所闻,那以护国候府身份备的嫁妆当时她们也瞧见了。
大齐的规据便是女子出嫁嫁妆归自已所有,嫁妆单子都是登记入册的,便是将来被休或是和离,丈夫都是没有理由扣下女方嫁妆的。女方身死,嫁妆自然归膝下儿女所有,若是女方死后无儿无女,这嫁妆可是归还娘家的,男方从始至终都没有资格拥有。
这也是为什么在大齐多是门当户对的一个原因,名门贵女娘家自然不想自家女儿嫁到那些穷酸攀富贵的人家,这些人多半就是为了女子的嫁妆,而那些高贵门楣的子弟多是高傲自尊心极高的,多半也看不上女子那些嫁妆。倒不是所有娘家都不舍那些嫁妆,这是为了自家女儿着想,若是丈夫是个浑的,对妻子不好,妻子有着嫁妆榜身总不会在金钱上缺了,这也是一种这时期女子自保的办法。
所以别说丁鹏没资格碰云齐柔当年的嫁妆了,一个与云齐柔没有任何的马姨娘就更没这资格了,这样暗算嫡女还想扣人嫁妆,里面的门道谁看的不明白。而且当初尚书府嫡小姐嫁低阶的侍郎府当小妾,这事各家夫人小姐暗中也嘲笑过,也不乏有猜测其中原因的,可那原因还能是好的?自然都是想着马姨娘怎么不知羞耻倒贴之类的。
偏偏马姨娘最在乎的便是自己妾的身份,现在气的直喘粗气,那些人望向她的眼神,恨不得能在她身上烧出泂来的难受!
“还尚书府嫡女,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这种自甘堕落的人,放在我们府里早就赶出家门,免的为辛苦建立的门风抹黑啊。”
“可不是吗,这人啊表面可看不出个什么来,由其那些下贱的狐媚子,在男人面前装的个个温柔似水善解人意,背地里那心比墨还黑呢!说出来都吓死人啊!”
“呵呵呵,我见过心黑的,却没见过这么黑的,尚书府的女儿养的真是好啊,手伸的这么长,也不怕狠了忌讳,被人剁了那狼爪子!”
“你们别胡说,尚书府嫡女怎么会做这种事!”马可儿本来信心满满看丁紫名誉扫地,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本来马姨娘如何跟她都没多大关系,可是现在这些人明里暗里说的是尚书府,她现在可是尚书府里唯一一个嫡女,即便大家知道说的不是她,可是她也被臊的脸上红白交错,想也不想的反驳道。
“这种事谁知道呢,有一就有二呢,马姨娘可以,别人嘛,呵呵呵~”其中一位夫人揪着绣帕捂嘴,那眼神就差没当面说,马姨娘这个嫡女能这么不堪,身为侄女的马可儿想必也会的!
这是赤LUOLUO的当面羞辱,马可儿恨眼一瞪,也看向马姨娘,当年不顾爹的反对当人家小妾,又蠢笨如此,想夺人家嫁妆不会弄的干净点,竟然让人当面揭穿,简直蠢死了!
马姨娘被指责的没边了,也实在没办法了,开始嘤嘤哭泣起来:“这是怎么话说的,我是真冤枉啊。这侍郎府与御史府本就是门当户对的,当初在白云庵上香时,黄夫人一眼便瞧上我们府上大小姐,这才有了婚事。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府上好啊,谁知道黄夫人却是坑人啊,这冯公子好男色谁又能知道,我本意的确是为了府中好啊。老夫人,那嫁妆我可是半点没动啊,只等大小姐嫁过去便一起带走了,我也不过是帮她筹备着,我哪里敢贪主母的嫁妆呢。”
“马姨娘,做人要凭良心说话,怎么到头来都是我们御史府的不是了。不错,当初在白云庵上香,我是瞧着你们府大小姐举止文雅高贵,跟你们府那几个庶女简直天上地下的差距,我是看着喜欢了,有意想为儿子求娶她,可是你当时含糊其词,我见你无意搭线也就没放在心上,我可没有上敢子再找你说道什么。反倒是一个月前你主动找上我们府,说是你跟丁大人谈了大小姐的婚事,两人都觉得很好我们双方都有意这才订下的。怎么反这时候倒成我们上赶子了。”看着马姨娘祸水东引,黄氏也没有好话,就说把丁静几个庶女批评了一番。
黄氏冷笑一声又道,“再说我儿与大小姐的婚事,可是办到纳吉了,这婚事就是成了,你们现在这是要反悔了?马姨娘当初我们府也只是有意,却是你急着要为大小姐办婚事的,说是要为护国候府老夫人喜上加喜,又说大小姐优秀如果不早订下来,被别人家看上了我们便要后悔。当初我不是没怀疑过,你们大小姐莫不是有什么问题,不然这么急着办婚事又是为何呢?若不是我们老爷觉得这事不对,硬把婚事往后压了,还不知道原来是你贪心不足蛇吞象,想把事订下来,到时候大小姐嫁过来,护国候府不知道,你私吞了嫁妆,到时候出事了,也是我们御史府贪大小姐嫁妆,你倒把自己摘了个干净,你倒是好手段啊,不但设计护国候府,连我们御史府也算上,你真当我们都是傻子,任你哄骗至此,还信你的鬼话!”
马氏是半点不提自己儿子的不是,马姨娘会祸水东引,她也会!而她这话一落,就准准的定成马姨娘贪云齐柔嫁妆,才设计这场婚事,右御史府也是受害者!
丁紫忍不住冷哼出声,黄氏也是个没脑子的,都这种时候还说婚事不能反悔,她可没错看,听到自己嫁妆时黄氏眼中那一丝明亮。真是个蠢蛋,又是个贪得无厌的,她算什么东西,竟然想让她嫁进右御史府再夺嫁妆!
此时本来安静呆在一边的红梅,以及被当众捉到自己好男色有些呆住的冯玉华都动了下,却是红梅站起身,狠狠的抬拳怒打了冯玉华一拳!
“砰,砰!”冯玉华没有准备,就地滚了两圈,常年玩乐喜欢在晚上见人导致苍白的肌肤立即蒙上一层灰。
红梅站起身,他没急着穿衣服,光着上身那瘦弱的身子还有冯玉华的抓痕,脖子上也有些吻痕,好在裤子还好好穿着,便是众女不懂男男如何做,但看样子还没真正污辱到他,可这样的狼狈换作一个正常男子也是受不了的!
红梅腰挺的笔直,眼中带着愤恨,冲着蓝氏道:“老夫人,我延庆班今个是为您大寿前来表演的,我不愖将衣服弄脏想找件小厮衣服换上,谁知道碰上此人,受这等无妄之灾,还请老夫人给在下一个交待!”红梅虽被辱却是咬唇,眼中一片坚毅,倒突显了几分傲骨。
一轱辘爬起来的冯玉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