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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呢。”
王氏这话是又是哄又是威胁,最后还想以情动人打动刘氏,云希雨此时却状似天真道:“这有什么难的,我看就直接送到京兆尹那,在那里过了份户,在纸上写清前因后果。不是我们护国候府在乎这份嫁妆,只是不想我姑姑嫁妆没有的不明不白啊。再说谁敢说我们护国候府的不是呢,这份嫁妆就是从我们护国候府出的,现在拿回去也正常。要说紫儿智儿还在拿回去不便,可是那京兆尹大人当时也在寿宴上,他还能不知道事情经过如何,只要他大戳一盖,我们走了官府,谁敢说半句不是。说不是的那就是藐视京兆尹处理不公办事不利,京兆尹可是皇上所在京城的管家公,若是他行事错漏,岂不是说皇上看人不准,说皇上处理不公?呵呵呵,我想这事肯定没人说的,娘你说是不是啊。”
王氏一张老脸不停抽搐,脸上青紫交错,她能说什么,她敢说什么!再有半句不是,就要变成藐视皇权了,她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马姨娘白色涮白,心里更是不安了,不过却不停安慰自己,不过就是对着单子,等东西一抬走,就是护国候府吃哑巴亏,没事的,没事的……
刘氏却是直接挥手,冲着身后的几个精明婆子说道:“去,将嫁妆一件件都给我对清楚了,一件不差后直接搬回护国候府去。”
“是,夫人!”
刘氏带了三个婆子两个丫环,各个看着都精明的很,五人连忙上前围着嫁妆单子,两个对数,三个整理,其中一个丫环一个没站稳,手里捧着的梳妆盒便“啪”的碎在地上碎了。
王氏一见却是眼睛一亮,毁损嫁妆,她可有借口要回来了!
“啊,夫人,这嫁妆不对啊!”然而那丫环看着摔碎的梳妆盒却是尖叫起来,众人扫眼望去,皆是一惊!
☆、第六十二章,夺回嫁妆,马方姨娘被罚!
梳妆盒表面上是极好的小叶紫檀木盒,色泽光度都是极好的,这一摔下来小叶紫檀木盒硬应生生断裂一角。
小叶紫檀木、大叶紫檀木在同类木材中是顶级的好东西,好的小叶紫檀木、大叶紫檀木不惧水不惧火,更何况被摔下便裂开的道理,那丫环捡起来,又仔细看了眼,惊色道:“夫人这梳妆盒表面像是小叶紫檀木,其实只是刷了一层相似的漆,里面全是乱木渣,这东西便是街上那些平民妇人都不会买的烂货。”
另外两个整理的则是将落在地上的金钗等物拿起来,暗自摸了下,“咔”的一声从中间掰开,看到里面的东西眼中闪过丝丝冷意:“夫人,这金钗也有问题,表面只涂了一些金粉,里面全是低贱的铜材。”
“夫人我这里也有问题……”
“夫人,绸缎大多被换过,没换的样式全是老款,材质也差多了。”
“夫人,这份嫁妆里以十件里被换六七样烂货充数为率,其它没换的不是款式老旧,便是些文房四宝这些女人不喜欢的玩意。夫人,大小姐这份嫁妆里被人换过了,根本不是府中出来的!”
王氏紧张的身子一歪,不可置信看着这份嫁妆,她没想到自己想了那么久想夺来的嫁妆,竟然全是一堆烂货,那她还贪个什么劲。
方姨娘和丁安儿面色也是一变,脸上明显带着失望之色!
刘氏却是从梳妆盒摔落的瞬间脸便沉下来,听着丫环嬷嬷的禀告,那一张脸是越来越沉,最后阴黑无比,抓着另一侧的茶杯,便狠狠砸向立在一侧脸色惨白,有些慌乱的马姨娘。
“啊!”马姨娘本来心慌意乱,哪里注意周围,竟硬生生被茶杯砸了个彻底,她只感觉额头立即泛出一丝清凉腻滑的感觉,疑惑的伸手摸去,却见满手全是鲜红的血,尖叫声响的更大:“啊,流血了,流血了,快给我叫大夫来,快去!”马姨娘身侧的欢儿惊了下,看着大厅众人面色阴沉,犹犹豫豫的不敢动,马姨娘却是恨的踹了她一脚,欢儿心想马姨娘是老爷心头肉,还是要以她安全为重,便匆匆出府去请大夫。马姨娘立即用丝帕沾着血,心里一阵紧缩,不会破相吧,不会破相吧!
都说美貌是女人最在乎的,此时的马姨娘脑子乱轰轰的,在原地急的团团转,而王氏方姨娘在刘氏砸茶杯时,立即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当初马姨娘费尽心思在大库房的权,后来又借丁紫出嫁为由将嫁妆都搬了去,这才多久的时间嫁妆便变成一堆破烂,这一个月她又常常在外面跑的勤,分明是她换了上好的嫁妆,以烂货充数,外表看起来丁紫还是嫁的风风光光的,其实那价值连原本百分之一也没有,这招很是高,也黑的很!
要说王氏和方姨娘虽说想贪丁紫的嫁妆,可到底怕做的太明显弄出什么事不好收场,打算最多贪上一部分便算了,马姨娘几乎贪了大半,那些留着的都是老旧的东西,本就不适合丁紫,她们看不是马姨娘良心发现给丁紫留了点,而是那东西她根本没看上!
黑!太黑了!太毒了!太损了!
“哼!去!给我狠狠的打!”刘氏这茶杯砸上却却不罢休,气的胸水起浮不停,冲着带来的丫环嬷嬷命令道。
本来查看这些换过的嫁妆便心里恨的要死,这些丫环嬷嬷早已摩拳擦掌,听刘氏一说“嗖”的冲上前,抓着马姨娘的头发“啪啪”的巴掌声响起,那股狠劲,恨不得一掌甩出马姨娘一口牙般。
马姨娘本就心慌,此时再一被打,更是腿上一软便跌在地上,双眼有些发直,但那第二掌又如影随形打来,任她想逃却逃不了。脸上火辣辣的痛,马姨娘心是悲愤交加,使出全力推开打骂的人,尖叫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候夫人凭什么一上来便打人。”
刘氏一摆手,她带的人温顺的退到身后,那样乖巧的模样,跟刚才上来便打巴掌一脸横色的样子简直是两个人,马姨娘气的胸口憋着一股气,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候夫人这里是侍郎府,可不是你护国候府,想管教便管教。你出手打的我受伤不说,还让下人来打我,难道这就是护国候府的规据?我虽然只是侍郎府的一个妾,但也出身尚书府,平时做事小心谨慎,断不会让人觉得我蛮横,候夫人说是吗!”
马姨娘也想明白了,反正她已经被打了,还能有什么最坏的结果,还不如硬到底不承认,护国候府又能拿她如何。这一次尚书府虽然丢了脸面,可也不是说欺就被欺的,想要闹崩了,护国候候也要考虑清楚了!
“来到侍郎府都没茶招待吗,倒茶!”刘氏却是冷冷一笑言道,她安静的坐在一侧周身一瞬间多出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来,任马姨娘嘲讽也觉自行矮人一头。
“还不快去倒新茶来。”丁紫眼睛一眯,连忙对身侧的喜儿道,喜儿快速离开,不一会带了茶壶换了新杯为刘氏换茶,刘氏拿起茶杯缓缓撇了茶渣子,却是不喝又摞回桌面,“丁侍郎每月俸银不多吧,据说也是个清明的好官,我倒是看出来了,外面传言不假。连给客人喝的茶也这么粗糟,怪不得打我们大姑娘嫁妆的主意呢。不过这嫁妆护国府给了大姑娘,那就是大姑娘的,我们便是不收回来,便是给她送葬,也绝计不会便宜了那些个不要脸贪财无耻的下贱胚子!”别看刘氏平时温和的很,骂起人来,却是不要钱的一个接一个丢出来。
马姨娘捂着额头,不一会额上的血便沾湿了手帕,她心里更是烦躁:“候夫人做事可要有凭证,我们侍郎府说不上名门贵胄,也是官宦之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摘污的!”而这话可是高抬了侍郎府,分明在提醒王氏等人,若是被闹开了,不但是她好不了,整个侍郎府也好不了。必竟大齐对于出嫁女子的嫁妆可是有明文归属规定的,便是那些娶上门的小妾虽无名份,也同样有自己嫁妆的分配权力,外人是不可贪污的。马姨娘也很清楚王氏和方姨娘同样动了嫁妆的心思,而且这些年来她们也以各种名头也是贪了一些,只不过物件不多,所以不显而已,但这不代表她们手上就干净。
王氏方姨娘脸上微微一变,王氏沉思下便道:“候夫人稍安勿躁,一切还是问清楚为好,省得冤枉了人,反倒让候夫人名声不好,岂不是不妙。”马姨娘眼底萦着得意,她倒是突然想到一招,打死不认然后……反正争吵出去肯定说什么的都有,她还就不怕了!
“姨娘,姨娘,大夫来了,大夫快看看我们姨娘有没有事。”欢儿正巧带着大夫奔进来,大夫立即查看了下马姨娘额上的伤,开了些止血袪疤的药。
“大夫,我这头上不会留疤吧!”马姨娘神色满是紧张,那大夫连连摇头,“姨娘放心,只要配着我的药绝对不会有事的,但是近日切忽沾水刺激伤口等物,不然……既然没有什么事,老夫先告辞了。”
“大夫这边请。”欢儿递了银子送大夫离开,却没注意丁紫看向那大夫离开的方法,眼中闪过丝丝冷意。
寿安堂顿时安静下来。
马姨娘气的呼呼直喘气,语带指责道:“候夫人,您如此不知轻重,可知美是每个女人的命,您如此残害是何居心。便是你年岁大了,也不可如此嫉妒于我,好在我吉人自有天象,脸上不会留下疤痕,若不然我与你没完。”
“噢,怎么个没完法?杀了我,还是剐了我?凭你也配!马姨娘你可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张口闭口尚书府出来的,可知你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侍郎府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你却这么心念着尚书府是何道理。你也不过就是侍郎府的小妾,我便是因为你贪污大姑娘嫁妆让丁鹏休了你,他都不敢有二话,你信不信!”刘氏拉过丁紫的手,满脸伤感,“我今天才知道紫儿在侍郎府过着什么日子啊,这嫁妆不明不白被人贪了去,府中没有一个为你声讨的,倒是我这个舅母有个母字,就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丁紫适时红了眼眶,直摇头,脸上甚是委屈与失望。
“候夫人,事情还没调查……”王氏听这句句指责连忙要解释。
“调查,老夫人还想怎么调查,马姨娘为筹备紫儿婚事要了嫁妆去,现在嫁妆却被换了下等货,还查什么?老夫人不会连这点问题都想不透吧!”谁会想不透,那岂不是老糊涂了!王氏眼中暗了暗,暗自咬牙,讪笑,“自然是如此!”
“不,这嫁妆当初从大库房拿来我放在揽月阁便没动过,当初为了缓和与大小姐的关系,我还自行掏腰包添了些嫁妆,绝没有贪这嫁妆的可能。倒是这嫁妆转过几手,怎知其中就没有错漏呢,再说姐姐当年死的早,她在府中向来是吃穿不愁的,她这份嫁妆少有人动过,怎知不是当初嫁妆本就有问题呢?”
王氏眼中流光一闪,说的没错,若是能将这嫁妆攀到护国候府拿了下等货给女儿送嫁,不但不用赔,还能再要来一份,那可是……“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姐姐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理。”方姨娘也瞬间明白过来,顺着马姨娘便道。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此时却突然有一道低笑声传来,众人疑惑,却看到丁紫本来安静坐着,此时用秀帕捂着脸笑的前仰后合,那又清亮的双眼有着一种透彻世间所有阴谋诡计的纯透与深锐,看的众人心里发寒。丁紫一直笑一直笑,不说半句话,只是不停的用着双眼扫视王氏马姨娘方姨娘,丁宁儿,便是白姨娘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