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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兵主任B·M·特卡琴科将军接受任务负责侦察出从东面通往河边的接近地,并选择比较隐蔽的接近路。
我回到当时设在热列胡夫镇的集团军司令部之后,就将勘察结果和有关强渡维斯瓦河的个人建议,用电话向方面军司令员做了汇报。H·H·罗科索夫斯基表示同意,但没有批准强渡。他答应考虑一下,于次日给予答复。
方面军司令员终于批准了强渡,但提醒我,在第47集团军进入谢德列茨、斯托切克地区之前,我集团军的两个师必须在原地待命。也就是说,仍然要我们监视北面,而不是维斯瓦河对岸。为此,我只能抽出4个师派往第1梯队。7月31日,我们再次进行现地勘察,因为要制定强渡的组织指挥实施计划。随我一同前往的有以B·A·别列亚夫斯基为首的司令部的作战组。各军长、师长也来到河岸上。他们与负责炮兵和工程兵的同志一起,在现地给所属各部队明确了任务、规定了渡场、通向渡场的接近地和装载地点。
当我正在视察未来的渡口地段时,我接到通知,要我紧急地返回集团军司令部去与方面军司令员通话。我们之间通过高频电话进行了如下对话(据回忆):
罗科索夫斯基:“你必须作好准备,大约在3天之后,在马采耶维采、斯坚日夏地段,开始强渡维斯瓦河,以便夺取一个登陆场。最好将强渡计划于8月1日14时以前简要地用密码报来。”
我:“任务明白,但请允许在维利加河口和波德韦布热地段强渡,以便在登陆场的两个翼侧有皮利察河和腊多姆卡河作屏障。我可以在明天清晨,而不是3天之后就开始强渡,因为我们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尽早开始强渡,成功的把握大。”
罗科索夫斯基:“你们缺乏炮兵和渡河器材。方面军可以给你们调拨一些,但3天之内做不到。最高统帅部大本营对强渡维斯瓦河非常重视,并要求我们最大限度地保障完成这项复杂的任务。”
我:“我明白这些。但是我首先考虑的是行动的突然性。至于加强兵器,我认为,在出敌不意的情况下,用现有器材也可对付过去。请允许明天早晨开始强渡。”
罗科索夫斯基:“好吧!我同意。但是,请再详细考虑权衡一下,并最后将你的简要计划报告给我。请通知各级指挥员,对在强渡维斯瓦河的战斗中立有战功的战士和指挥员,都将进行嘉奖,直至授予苏联英雄称号。”
我:“一定照办!明天早晨开始。我立即向您报告简要的计划。”
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我立即将行动计划拍发给方面军司令部:5时至8时进行试射,与此同时,各师派一个营进行战斗侦察。如果行动成功,则将侦察转为进攻,就象过去在科韦尔以西突破敌人的防御时那样。如果侦察不得手(敌人不让我们登岸,或登岸后无法在右岸发展战果),则安排间歇一个小时,以查明目标,并协调各方面的协同动作。此时,强击航空兵对敌前沿进行轰炸。9时,开始炮火准备,全部兵力开始渡河。
重复使用由战斗侦察转为主力进攻这一方法,对于我们会不会成为一种危险的老模式?这一次敌人会不会预料到我们的意图?
我十分认真地对德军进行了分析,我懂得,敌人有可能已猜到我们会使用这种方法。那又怎么样呢?即使这个方法已被看穿,要采取某些对抗措施也并非轻而易举。有些战术方法是可以连续使用的。假设敌人已猜中我们的战斗侦察将转入全面进攻,它又能怎么办呢?我们在各种武器上均占有优势……。我们各侦察队发起冲击后,敌人能够采取什么措施呢?放弃前面的几道堑壕后撤?那太好了。我们消耗少量的炮弹即可占领敌人前面的几道堑壕,并立即以集团军主力加强各侦察队,进而可以用较小的损失摧毁敌人的第1道防御阵地。如果敌人与我侦察队进行战斗。这也是我们需要的。敌人要是在第1阵地的各堑壕内顽抗,我们将对它实施精密的炮火准备。我们把敌人钳制在原地,以全部兵力实施榔头般的狠狠突击。敌人同样也将被击出阵地……
是的,这次也没有理由放弃使用这种方法。就是在这里,在维斯瓦河两岸,我们的战士把这种方法称为“侦察梯队”。
从傍晚开始至深夜,我们变更了部署,运送了渡河器材。虽然准备时间非常有限,部队还是在清晨4时以前占领了出发位置。
在这里,我们集团军使用的炮兵在科韦耳以西的进攻战斗中要少一半,因为炮兵第4突破军已调离集团军编成。但是,我们打算采用大量集中使用火炮进行直接瞄准射击的办法来解决。我把师属炮兵的大部、团属炮兵的全部、近卫加农炮兵第43旅的部分152毫米加农榴弹炮以及3个自行火炮团都部署在右岸,进行直接瞄准射击。
我们已掌握的渡岸器材有:83辆水陆两用汽车,约300艘各类船只和汽艇,总计可运载3,700人。
我就不说舟桥纵列了:它们少得可怜,甚至无法在维斯瓦河上架设一座桥。但这并没有难住我们。我们将全部希望寄托在突击的迅猛和突然性上。
2
战前之夜……这在近卫第8集团军指战员的生活中算是第几个这样的夜晚呢?7月的夜晚是温暖的,甚至有些闷热……在我方的河岸上,万籁俱寂。紧张的工作虽看不见、但却正在完成。不仅仅是军队的某些最后的调动-而且每一个将在明天参战的人,也都在进行着思想准备。使自己做好突击的准备……。虽然大家都已身经百战,但每一次又都似乎是重新开始。
司令部的参谋人员分别前往各观察所。政治工作人员从傍晚起就下到部队里。分别召开简短的党的和共青团的会议。这些会议不拘形式,大家促膝谈心。对明天的战斗和横渡维斯瓦河的意义。每个人都是清楚的。但是,在战斗之前还会出现一些问题。有时完全是一些个人问题。政治工作人员就在现场做好工作。军人们写入党申请书。应该在战斗开始之前,赶紧履行完入党手续……
8月1日的早晨就要来临了。
维斯瓦河的河水静静地奔流着。乳白色的雾气弥漫在河面上和河湾里。几棵苍劲的松树在无风的、森严的寂静中巍然屹立。表针慢慢地指向那多少人都在期待着时刻。电话联络停止了,无线电通迅也中断了。开始时,周围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冲在各营前面的,是由一些有经验的侦察员组成的侦察小组。瓦西里·格拉夫奇科夫大尉指挥的近卫第79师的侦察员们应该在最前面第一批渡过河去。这个军官酷爱他那危险而又艰苦的职业,并有丰富的经验。他多次与战友们一起进行夜间搜索、抓“舌头”,搞到不少有关敌人的重要情报。他是斯大林格勒人。
但是,此次侦察却不同往常。展现在前面的是一片宽阔的水面,远处,敌人占领的河岸象一片灰色的细带。河对岸的情况怎么样?敌人兵力有多大?敌人准备如何迎击我们?
……一条条渔船趁黎明前的黑暗驶离了河岸。格拉夫奇科夫身先士卒在第1条船上。与他在一起的是他的一些忠实可靠、经过战火考验的同志们。侦察员们划到对岸,就跑步冲向敌人的堑壕。希特勒匪徒的机枪开了火。但并未能阻止苏联军人前进。格拉夫奇科夫跑到一个土木发射点旁边,接连扔出了几颗手榴弹。其他战士也及时赶到,用自动枪和手榴弹把敌人两挺机枪和机枪手消灭了。侦察员们迅速地消灭了堑壕里的敌人。
“堑壕已被我们占领!”侦察员们用无线电报告。
在另一个地段,伊万·雅科夫列维奇·杜纳耶夫大尉指挥的侦察员们第一批登上左岸。踞守在岸边堑壕内的希特勒匪徒拼命抵抗。但是,由于进行了巧妙的机动,侦察员们无一伤亡就突破了敌的防御。
各步兵分队跟随侦察员们之后渡河,有时也与他们一起同时渡河。在炮火的轰隆声中,几百艘船只满载着部队向左岸急驶。当E·I·齐托夫斯基大尉那个营的近卫军战士沿浅滩徒涉时,德军观察员发现了他们。敌人的机枪开始扫射起来。炮弹爆炸掀起的水柱和淤泥,挡住了我们的战士们前进的道路。全营战士快步跃进接近敌人的阵地。这时齐托夫斯发现,在一个长满柳丛的小土丘后面,敌人的一挺机枪正在射击。大尉带领近卫军战士朝着那机枪运动,几个战士从翼侧接近土丘,将敌人消灭,近卫军人冲入堑壕,将敌人逐出堑壕,片刻也不停留,就又向前推进了。
夺取小马格努什村的战斗打得非常激烈。全营冲至村边时,希特勒匪徒进行了反冲击。近卫军人卧倒在地准备反击。共青团员戈留诺夫带一挺机枪向前爬去。当希特勒匪徒接近时,戈留诺夫从翼侧向敌人打了一个长点射,全营一跃而起,协同一致进行突击,将敌人击退。
希特勒匪徒在随后的反冲击中使用了坦克。但是,齐托夫斯基及时地布置了反坦克枪手。当敌坦克刚一接近我阵地时,反坦克枪就开火了。反坦克枪手以准确的火力击毁了敌人两辆坦克。其余的坦克掉头就跑。
在这次战斗中,该营战功卓著的18名官兵被授予红旗勋章,据集团军首长的提名,营长近卫大尉叶菲姆·格里戈里耶维奇·齐托夫斯基根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
敌人从受到突如其来的突击中恢复了元气之后,当天下午就转入反冲击,并投入了航空兵。但是,此时,我第1梯队各师已经占领河对岸。
经过8月1日的战斗,我军已经在河对岸夺取了正面达10公里、纵深5公里的一个登陆场。
8月2日和3日,我们继续扩大登陆场,将部队和加强兵器运送到登陆场。而这是非常困难的,因为架设桥梁的事很不顺利,桥刚刚架好,敌机马上就将其炸毁。
尽管如此,登陆场还是保住了,并且不断地扩大。各军军长受命在维斯瓦河左岸为自己构筑指挥所。
我们吃尽了敌航空兵的苦头。敌机无休止地攻击我渡河部队。由于敌人在该地段的步兵不多,所以它就把全部希望寄托于航空兵。与此同时,敌人也向我军占领的登陆场调集预备队。法西斯的飞机成中队或以单机作超低空飞行。从树林后方突入至渡口,并投下集束小型炸弹。数十艘舟艇被炸坏。但是,我们的战士迅速将其修复,并重新投入水中使用。
高射炮部队战斗得很英勇。但是,仅靠集团军所属的一个高射炮兵团,要在25公里长的战线上掩护我军的阵地,能够胜任这样艰巨的任务吗?!后来,一个波兰高射炮兵师赶来增援我们。可是,战线在扩大,从空中进行掩护变得更加复杂。歼击航空兵无法帮助我们,因为它们要全力投入华沙附近的战斗,那里的战斗更为激烈。况且,飞机又缺乏汽油。在战争中,任何时候所有供给都十分充足,这种情况是没有的,特别是当战役接近结束,部队经过激烈的连续战斗,已经行进了500—600公里之后,情况尤其是这样。但是,我们早已习惯了这些困难。其它一些问题的解决更为复杂。
我已提到,集团军一直对北方保持着戒备,提防来自该方向的敌人对我们的威胁。因此,集团军所属的3个师仍留在了右岸原来的阵地上。8月3日,正值登陆场上的战斗最炽烈的时候,集团军接到方面军司令员的命令,下面是该命令的全文:
“在范格罗夫、斯坦尼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