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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辛头忙谦逊道:“什么神不神医的,只叫老辛头就是了。”
待看到六皇子时,他不由心中暗道: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只可惜眉眼带煞,不是好相宜的主,心里暗自警醒。
六皇子冷眼看着老辛头,淡淡说道:“不必劳烦了,我不过挨了几拳,并没有受伤。”
老辛头见他确实没什么大碍,便寻了借口,拱手告辞而去。
赵管家不好马上就走,侍立一旁,陪着六皇子说话。
再说沈夫人听沈秋君说了六皇子的事,不由看着大女儿皱眉道:“他怎么也来了?”
沈丽君忙解释道:“今日我一早就出来了,并不知道他也进了城。他虽在庄子上住,可就他那性子,谁能管得了!”
沈夫人便道:“你们姐几个在此坐坐,还是我去看看吧!”
沈丽君却道自己是他嫂子,理应过去看看,免得他冲撞了母亲。
沈夫人板了脸:“你也知他行事不稳妥,那日怎么还让他送东西?现在你身子重,怎能去那里。人都说生个孩子傻三年,你这还没生下来呢,办事越发没个轻重了!”
沈丽君讪讪笑道:“母亲教训的是,那女儿就偷懒躲在这里了!”
见母亲走了,她又对两位妹妹道:“那是皇子,谁敢使唤他?那日也不知他怎么就来了兴致,非要跟着一起来,谁能拦得下,幸好只砸了些东西,不曾伤人,不然……”
沈惜君见大姐自责,忙安慰道:“他那样的人,早晚作死!姐姐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沈秋君只管看着兰姐儿玩耍,却不搭腔!
沈丽君与二妹又说了几句家常后,见沈秋君仍一幅爱搭不理的样子,心下生疑。
自今日进门,她就发现三妹穿着打扮全然变了,身上气息少了些温婉,多了几分冷清凌厉,对母亲及其他人还不显,面对自己时,却明显感觉出疏离淡漠。
沈秋君也感觉得大姐正在审视自己,可她懒得费心掩饰,已经是生分了,何必再去粉饰太平呢。
沈丽君看着三妹笑道:“扶玉在生大姐的气吗?我听说那日先是在你那里闹得不愉快,才又迁怒于昭宁的!总是我不好,当日就该拼了命,不许他来。”
沈秋君冷笑:“六皇子又不是小孩子,便是深闺女子还能走访亲友呢,他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沈丽君便向沈惜君笑道:“听听,他倒是得了三妹的眼缘了,倒在这里替他鸣不平!扶玉就是个心善的,莫非自此以后以德报怨了,你以后可要学着三妹些,这才是大度量有福气的人。”
沈惜君便道:“我可学不来,也就是三妹肚量大,他那种人活着也没趣,天憎人怨的东西!”
这话便触了沈秋君的心事,思及自己,便不由有些凌厉地说道:“谁愿意天憎人怨,不过是命歹些,不曾得到人正确指点罢了。不知道的外人也就罢了,知道的还不给明白指出了!怎怨得他如此!”
沈惜君闻言,以为说的是上次庄子上的事,便不做声。
沈丽君心头发虚,忙面带惊诧道:“好生生的,怎么说这些不明不白的话?”
沈秋君冷笑道:“之前的事,我也没注意,只说六皇子如今也不少了,十三岁的年纪,早就该知些事理了,上次来咱们家,坐立皆没个正形,闺房说进就进。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他身边就没个教导的人么?”
这时,院里传来丫头的声音:见过六爷!
原来是沈夫人领着六皇子走过来了,沈家姐妹三人忙住了话,站起身来。
六皇子大步走到房去,等沈惜君姐妹二人行过礼后,便旁若无人,只对沈秋君笑道:“我今日倒是来的巧了,一会定要讨杯寿酒喝。”
“只祝寿不送礼物,这酒也没什么喝头,再砸几次沈府,怕是连水都没得喝了。”沈惜君在旁不咸不炎地说道。
沈夫人闻言不由皱了眉,沈丽君已经上前关心地问道:“怎么不和我一起来呢,这又是与谁打架了,可有受伤?”
六皇子脸上才有了笑意,笑道:“我原不知道嫂子要来,我这里正好寻了一件古玩,便想着送过来,哪里想到路上遇到几个不知死活的,被我教训了一顿。倒没受伤,只是衣服扯坏了。”
原来是给沈昭宁送赔偿的古玩来了!只是这时间也太不凑巧了,一般情况下,沈昭宁哪会这个时间段在家呢。
沈丽君见六皇子身上衣衫开裂,不由斥责旁边的小成子:“你是怎么服侍六爷的,怎么就让他成这般模样?怕是出门也没另准备衣衫吧?”
六皇子便笑道:“嫂子不必斥责他。爷们出门大包袱小包袱地带着,还不够累赘的,况且只是半日的工夫,实在是不用如此。”
第五十九章 两相辩论
沈夫人却接话说道:“我已经让人去取昭宁的衣服,一会换下,着人洗补好,等你们走时,也差不多就好了,再换回来了,倒也误不了事!”
六皇子却道:“不必麻烦了,先这么着就行,脱脱换换,太琐碎了。”
众人看着他身上沾了泥土掉了半个袖子的衣服,不由鄙视道:真够邋遢的!
六皇子却不以为然,走到塌前,笑着赞了兰姐儿几句,兰姐儿只低头玩自己的,也不理会他,六皇子只当没看到,便要坐下。
沈秋君见母亲额头皱得厉害,知母亲素有洁癖,怕是受不了六皇子,便笑道:“六爷,你方才不是说寻到一件古玩,虽说二哥不在家,却也可以先拿过去,让他房里丫头看一看。”
六皇子便道:“玉姐姐陪我一起去吧。我一个外人总不好轻易过去,若是只拿过去东西上,人却不到,万一那丫头偷着换了,我却有理说不清了。”
沈夫人只觉得额头两边青筋暴起,沈丽君见状,忙打圆场,笑道:“你二人快去快回!”
这话若是沈府任何一个说起,总没有错,偏是极重礼数的沈丽君说出,沈秋君不由心下冷笑,看着六皇子说道:“走吧!”
看着六皇子走了院子,沈夫人气道:“这就是我大齐朝的皇子,一点礼数都没有!”
沈惜君也有些责备地看着大姐道:“人品恶劣,连最基本的人情礼仪都不懂,宠得也太过了,虽是他顽劣,可出去了,人该说齐妃与贤王教导不力了!”
沈丽君叹道:“他是皇子,谁敢较真去管呢,常常说东指西的,总与人对着干,齐妃也时常被人气得心口疼,到底不是亲母子,齐妃也难做,更不要说我这做嫂子的了!”
不提沈丽君如何发愁教导六皇子,只说六皇子走出沈夫人的院子,便问沈秋君道:“我怎么就不知道事理了,我随意进谁的闺房了?”
果不能背地里说人事非,沈秋君被六皇子揭了方才说的话,便直言道:“远得咱们先不提,方才你进到屋子里,我们冲你行礼,你到底年小,就该推让一下,何况你现在还没品级!你是皇子,毕竟年纪不大,旁边又有你亲嫂子,真论起你不一定能做了上位,便是真坐了上位,总要表示谦逊一下。还有,你是到我家来做客的,就该衣衫整洁以示敬意。你有没有随意见别人的闺房,我不知道,至少你那晚就非要跟着我哥哥到我的房间来。”
六皇子不服,一一辩驳道:“我为君,你们行礼就本该的,我便是假说不让你们礼行,你们也得行完了礼。你大姐坐在下首,是因为这是她娘家,却与我无关,为主为君,我都会被让到主位的,为何虚伪那一下了。到于衣服,我也是整洁的,谁能知道中间会出了意外。另外,我既然叫你姐姐,你的房间我如何不能进?”
沈秋君没想到六皇子说出这番话来,不由停了脚步。
他说的没错,但是世人总爱看做表面的锦绣工夫,喜欢虚情假意一番。
就比如在沈家,二姐受宠少些,不过就是她总直来直去,不如大姐和自己的嘴巴甜。
六皇子不受人待见,目前来说,大多也是因为他做事粗暴无礼,不顺眼就打骂,却不知他活得更真实,更畅快。
沈秋君笑道:“这番歪理就当你说对了。你虽叫我姐姐,不过是一种敬称罢了,我又不是你亲姐姐!”
六皇子站定,看着沈秋君的眼睛,认真说道:“我既然叫你为姐姐,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姐姐!”
沈秋君见六皇子神情不似作伪,不由心下疑惑,她实不知她何德何能,竟让六皇子以亲姐待之!
六皇子见沈秋君被自己驳倒,心中很是得意,命令小成子道:“你把东西送到沈昭宁的院子里!”
又看着沈秋君,笑道:“我到玉姐姐院里去喝碗茶,完事了,你过去找我。”
小成子便拿着东西往沈昭宁院里而去。
沈秋君只得带着六皇子去自己院里,口内又接着前边的话,说道:“便是亲姐弟,你如今长大了,也要有所避讳的。”
六皇子忙追问道:“那什么人,长大了也可以随意进出你的院子呢?”
沈秋君看着他,促狭地笑道:“怕只有我的亲姐妹吧!”
六皇子听了,不由呆住了。
雪香雪柳二人在旁边抿嘴笑了。
六皇子默默跟着沈秋君走进院子里,半日方道:“我看未必!亲手足还有不和睦,同室操戈呢,便是亲生父母也未必就信得过,会一心为你好,还是防备着些的好!就是自己还有心里矛盾、身不由心的时候呢!”
沈秋君不由转头凝视六皇子。
他的世界该有多黑暗!父母兄弟皆要防备,连自己也要否定。
这样的心里阴暗的人,自不太可能又与人合群,况且又总被人欺负,也怪不得他长大后如此凶狠残暴了!
沈秋君不由在心里可怜他,轻笑道:“你这话真让人寒心!天底下就没有一个人,值得你信任亲近的?远的不提,我看那小成子倒是个好的。被你打骂多少次,还依然如此忠心于你!”
六皇子脸上便带了一丝温情,旋即又冷笑:“那是他欠了我的!他是我的奴才,连命都是我的,打骂算得了什么!若是敢不忠心于我,倒真是猪狗不如了。”
六皇子如今也长大了,性情怕是早就定了下来。
沈秋君觉得自己是没有能力,也没那个义务,把他带到正路上来,便一笑了之,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带着他来到厅堂。
楚嬷嬷看到六皇子,不由也皱起了眉头。
小姐大好的日子,这瘟神怎么也来了,只希望大家都合合乐乐一天,不然小姐又要晦气一年了。
六皇子又笑道:“实不知今日竟是玉姐姐的生日,还望玉姐姐不要怪罪,来时也没备了礼物,等过几日必定补上!”
沈秋君笑道:“心意到了就行!”
沈秋君知道此时母亲定给姐姐推荐老辛头,她不愿意凑过去,便请六皇子坐下,二人说些闲话,打发些时间,等酒席好了再说。
第六十章 宽衣解带
因看到六皇子身上衣衫脏破,沈秋君便对雪柳说道:“你去二哥院里,寻一件他前几年的衣裳回来!”
六皇子知道是给自己换上,不由笑道:“他的衣服我现在还穿不上,不用麻烦了,先这么着吧!”
沈秋君笑劝:“知道的,是你先与人打了架才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家的人打的你呢,这个名声,我们可不敢担当!你还是换下来,让她们好好收拾一番,看着也像个样子!”
六皇子冷笑道:“皇上日理万机,皆是军国大事,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