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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个人要去哪里寻呢,自己生在侯门,认识的也只能是差不多家世的,可是那些人哪有自己的份,便是不认识的人,又未娶亲的,谁知他前世再迟几年会没娶亲?又或如林景周,虽未娶亲,心里却始终有个李瑶琴。
沈秋君忽然觉得周身冰冷,不由两臂紧抱住了身体,眼中就莫名流下泪来,她品着流入嘴中咸咸的泪水,自重生后,第一次为自己的终身无着而感到孤寂无助。
六皇子做事倒是雷厉风行,几天后真就安排了法事超度,不过是除了那七人及其父母亲的,理由是:他们叛国通敌,罪有应得,但其他受他们牵连的人,因律法等原因必须赴死,可是大齐朝不能因此就放弃了他们,还是要做法事超度的,希望将来能再投生到大齐,享太平生活。
虽然人们都嘲笑六皇子必是滥杀无辜,被恶鬼缠身,才不得不如此,但京郊一处秘密宅院中,几个男孩子得知此事后,皆跪倒在于叔面前表示:此生愿效忠六皇子,扳倒贤王,以期将来为家人伸怨。
六皇子得知情况后,心里也未见多么开心,只冷哼道:“于叔的嘴能把死人都说活了,这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杨远等人不敢吭声,这时外面来传:广源寺的了尘大师求见。
六皇子奇道:“我们做法事,可没请他来,这广源寺的老秃瓢还想与下面的小寺院抢饭吃不成?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就见一个蓄着长胡子的着缁衣披绯色袈裟的和尚走了进来,先对着六皇子双手合十,宣道:“阿弥陀佛!”
然后了尘大师抬眼看向六皇子,只见他浑身煞气,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六皇子见他一副慈悲模样地看着自己,觉得格外的刺眼,便冷冷说道:“大师不在寺里修行,何故跑到这红尘中沾染世俗?”
了尘大师宝相庄严,说道:“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做法事超度,虽然能解百冤之结,使他们得入轮回,不在人间生事,然自来善恶因果,天理循环,还望殿下能心存善念,少些杀戮,也使心中得些安宁……”
一语未了,六皇子便哈哈大笑起来,半日止了笑,说道:“我还以为大师是来抢生意的呢,原来是来讲经学的,什么善恶因果,我从来都不信。再说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该去找真正害他们的人索命去,便真跑到我还里来,做鬼都如此糊涂,更加不用将他们放在眼里啦。”
了尘大师没想到六皇子小小年纪,竟完全不畏阴司地狱报应,气定神闲的神仙姿态便没了,不由面上发急,正欲说话,六皇子却已冷笑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他们乃是叛国大罪,当今皇上法外施恩,只诛其三族而已,天大百姓莫不称赞,大师跑到我这里来劝善,又算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让我违了皇上的意旨行事不成?”
了尘大师忙道:“你休要狡辩,他们那些人的性命,还不是因为你的谋算才丢了的?如今倒是推得干净。”
六皇子笑道:“大师什么时候也这样三姑六婆起来,外面人的谈论也信,还是得道高僧呢,也就这么个水平了。”
了尘大师被六皇子气得满脸通红,他原本以为六皇子做法事,是因为被冤魂缠身,故想借此机会劝他向善,哪里起到人家根本就没当回事,不由气道:“无知小儿,多行不义必自毙,善恶皆有因果,你若是不能快快收手,必坠阿鼻地狱。”
六皇子一下子就跳到了尘大师身前,指着他的鼻子说道:“老秃瓢,我是看在你一大把年纪又得了皇上赏赐袈裟的份上,对你够礼让的了,竟然还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竟敢诅咒我,信不信我让他们今天一起把你也超度了。”
见了尘大师气得直喘粗气,六皇子拍手大笑:“不过几句话而已,就气成这个样子,这算哪门子的高僧。我劝大师还是回去关门好好修炼一番,别在人前丢人现眼了,免得将来再出来鬼鬼祟祟整天说什么天命啊神灵的,就没人相信了。”
了尘大师气得一拂袖,转身向外走去,哪知六皇子接着又追上一句道:“呸,天天将自己弄得谪仙似的,依我看,不过是一群招摇撞骗的神棍罢了,如今也如愿得了荣华富贵了,还不知足,整天神神叨叨,便是没事也要平白挑出些事来。”
了尘大师一怒之下直奔回到寺里,面见了凡主持,将六皇子的一番话说了,主持闭目道:“当年虽说是为了避免太过战乱,但我们的确是管的太多了,红尘之事,自有其因果,你不要受了空渺的蛊惑非要僧道较量,还是好好修行去吧。”
了尘欲言又止,主持又说道:“万事皆有天定!”
了尘大师只得双手合十,恭敬地退出去,果然自此虔心修行,不再过问世俗之事。
贤王得知六皇子为那些人做了法事超度,又想到那日来人回复尸体数目与当日捉进去的人数不符,不由暗道:“果然小看了他,竟也懂得收买人心。不过一些平民百姓罢了,我看他们能有什么本事。”
此时夏良接过飞鸽传书,取也书信来,恭敬地呈给贤王。
贤王打开一看,脸上神情不由变得莫测,终叹了口气,闭目暗自思索。
夏良等人见了不知何故,只悄悄打量着贤王。
贤王此时叹道:“李意书在北边得罪了太子的人,已经被捉拿住了。”
夏良等人脸上便都带出笑容,说道:“如此一来,只要我们救下李意书,城安伯府及与其有关联的文臣,便可都与太子离心而依附于王爷了。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正文 第一一四章 太子反应
贤王见手下一个个喜形于色,不由得苦笑。
他的人还没有找到机会给李意书做套呢,李意书就无意间撞到太子的人卖东西给北蛮人,如果说这事放在前几月,贤王自然会瞅着这个机会,指使人与李意书一起将太子告发。
因为当年太祖打天下时,曾被北蛮背后偷袭,所以庄氏建立大齐后,就下令不许大齐将东西卖给北蛮。
十数年下来,可苦北蛮人了。不说兵器等,便是寻常果腹御寒的粮食布匹也不宽裕,尤其是在春夏换季之时,皆面临断粮的窘境,而秋冬之季则紧缺棉衣。所以这个时候往往会有大齐的百姓为了赚得高价利钱,偷偷卖东西给北蛮人。
而朝廷自然不会坐看百姓阳奉阴违,那两季之时,便会严加看防,一经发现,便会严厉处理,有时为了震慑百姓,还会以通乱叛国罪论处。
如今身为一国储君的太子,竟然也会为了谋利而与北蛮人交易,违背祖宗家法,真要揭露出来,也够他受的。
可惜,现在贤王什么也不能做。
他因为府里用度太大,银钱上一时张罗不上来,便也想到这个捷径,今年过年时节就悄悄指示手下人利用职务之便,偷偷卖些物资给北蛮,没想到他们做事倒是麻利,已于两个月前找准买主大嫌了一笔,不然贤王哪里能有闲钱寻到那些江湖人去劫杀六皇子。
他的人当然会做事妥稳,但是一经告发太子,太子必不会痛快承认。到时皇上免不了让人细查,这种情况下,贤王不敢保证自己的人不会露出蛛丝马迹。
贤王明白,皇上可以默许他们兄弟之间为了皇位而动些手脚,相信算计,但是这个是原则性的问题,他决不能犯,被皇上知道了,他只怕也就失去了夺嫡的资格。
贤王投鼠忌器,默想半日。不得不提笔告知手下的人:一定要设法保住李意书,而且务必劝告他不许将此事声张,便以后与北蛮人做生意之事。却是不要再有了。
着人送走信后,想到失去如此好的扳倒太子的机会,贤王心里特别难受,只好安慰自己:至少李意书已经看清太子鼠目寸光不堪大任的真面目,将来定会影响到其父城安伯。近而影响到朝中一些文官,总算是有得有失!
过了好几日,吴天佑才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太子:与北蛮的交易的事情败露了。
太子一听慌了神,连声埋怨道:“看你出的什么生财的好主意,如今可要怎么办才好?”
吴天佑被太子教训了一顿,心神倒是稳了许多。忙道:“如今李意书已经被贤王的人抢去,如果他二人联手告发的,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不如请徐戒帮着出个主意。”
太子大声斥道:“关键时刻,舅舅总出这些馊主意。当年祖父在北蛮人那里吃了大亏,徐戒本就是祖父的人,若是被他知道我竟然为了私利违背祖父之言,你打量他不会心里有疙瘩吗?”
吴天佑不由急得团团转。忽然眼睛一亮,对太子笑道:“北边本就有很多将领是听命于贤王的。他们如今将李意书抢到手中,按着贤王没事还要来挑太子爷的错的性子,这次怎么倒悄无声息,莫非贤王也曾做过那种事?”
太子略一思忖,不由拍手笑道:“果然蹊跷!原来堂堂的贤王也不是那么干净的人,我看八成就是这样子,所以他不敢挑起事来,免得父皇真派人去查访,露了他的底子。”
吴天佑越想也越觉得有道理,又道:“贤王必也恼怒李意书的,但仍要保他,看来是想通过他,结交朝中文臣世家。”
太子冷笑道:“李意书挡了我的财数,况且又有那样一个大把柄落在他的手中,我怎能让他就这么逍遥在外,我听说他倒有个嫡妹如今已经长大,若是我纳了她,将来成了一家人,岂不是皆大欢喜?”
吴天佑忙道:“这些世家最是高傲,庶女倒也罢了,那嫡女必是死都不会嫁人为侧室的,还请殿下三思!”
“舅舅此言差矣!”太子摇头笑道:“我的侧室可不是普通的妾室,那是要上玉碟有封诰的,若是她是个绝色的,以她伯府嫡女的身份,做个正三品的良娣倒也使得。不要说什么伯府千金,她若是将来嫁不成世子,熬一辈子也未必能熬到三品诰命,且不必说,若她真是个好的,将来我登基后,说不定一品的妃子也做得。”
吴天佑无法,只得低头想了一下,道:“听说城安伯的嫡女年纪尚幼,未足及笄,殿下此时上门提亲怕有些不妥,还是从长计议才是。”
太子便道:“时间等不得,我得在李意书的事情传来之前,就将亲事定下,等城安伯府知道真相后,就不好办了,现在就派人好好盯着他府上,若有些异动马上告诉我,说不定就有奇遇呢。”
所谓无巧不成书,如果李瑶琴老老实实在家呆上两三个月,也许真让太子寻不到什么机会,可偏偏李瑶琴算着日子,知道哥哥此时定是遇到麻烦了,再怎么说也是两世的兄妹,她也真当李意书为哥哥,故此时心中不安。
其实也怪前世李意书被贤王的人说动了,认为皇上必不会现在就舍了太子的,故如果太子所行之事传到皇上耳中,为了皇家的体面,也不过是暗暗惩罚太子,但是做为知情人来说,被灭口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事情已过去很长时间,太子的人也必会将漏洞填补好,而且他手中还真没有什么证据,说不定反会被扣一盆子屎。
所以李意书只得与贤王的人一起装聋作哑,心里却明明白白,太子决不是明主,然此事实在不易宣之于口,故前世对李瑶琴也是含含糊糊,并曾说得明白,以致于有些误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