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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瑶琴也是含含糊糊,并曾说得明白,以致于有些误导了她。
李瑶琴越香越担心,便想去寺院为兄长祈福。
不过现在,她可不敢再去广源寺,因为前世就是广源寺的僧人说她命格奇特的,幸好京城内也有一家小寺院,名声倒不错,多是一些不方便出京的贵妇早晚过去烧柱香。
李夫人听说后,倒也觉得可行,虽然她仍然不方便同去,便想着最近女儿比之前要乖觉了很多,那家小寺院多有王妃贵妇们时不时过去,定然不会出错,多多派了丫头婆子们跟着去,想来应无碍。
李瑶琴前脚出了伯府,后脚太子就得了消息,心中暗喜,觉得倒可以来段游龙戏凤的戏码了。
偏巧今天沈丽君也来到小寺院,为儿子祈福。
两队人马同进到了寺门,李瑶琴只得下了车,侍立在院门,静候贤王妃先行。
沈丽君眼睛都不瞟一眼地带着人走了过去。
虽然这几日贤王认为李意书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对城安伯府要客气些,但是沈丽君却认为李意书已经失了告发的先机了,又得罪了太子,他以后只得投靠于贤王,骤然对他家热情,反让人以为贤王府就是如此现用现交,再则看到李瑶琴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就心里不舒坦,故仍是待李瑶琴如故。
在这个特权社会,李瑶琴也无法,只能遵从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直到沈丽君一行走过去,这才随后跟着进了寺院。
寺院虽小,倒也五脏俱全,也有两三个小院子,沈丽君便选了东边较大的那的,李瑶琴只得去了西院。
两边刚准备得差不多时,太子就带人过来了。
寺院主持倒是颇有些吃惊,因为这寺院太小,故大多只有些女眷前来,少有男子过来的,且又闻听太子名声不雅,便欲阻挡。
太子笑道:“前几日太子妃曾派人来这里求平安符,不知可好了没有?”
这可是睁眼说瞎话,太子妃这几日哪里派人来过?
太子旁边的侍从吩咐道:“还不快拿来,殿下正好顺路捎着。”
主持无法,只得退回大殿去为太子妃祈平安符。
这边,太子便去了西院。
听见说太子前来拜会,又道略知北边的一些事,怕是李意书有些麻烦了。
李瑶琴听说后,不由恨得牙根痒痒,前世也是如此骗得她相见,差点惹出麻烦来,今生她已知哥哥有惊无险,自然不会再上他的当了。
于是想了想,让人悄悄去找主持出面,又派人前去向沈丽君求助,这才命人向太子说明道:“碍于规矩,此时不方便与太子相见,若有什么话,还请对城安伯说吧。”
太子听了咬牙,没想到李瑶琴也是个心冷的,听说自己亲兄长出了事,竟然无动于衷,便笑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家小姐不过一个小姑娘罢了,哪里用得着避嫌,见见又何妨。”说罢,便带人往院里闯去。
此时,沈丽君也得了太子闯去西院的事,心腹说道:“王妃要不要去管一管?万一那伯府小姐真被太子坏了名声,将来两家做了亲,于咱们王府不利啊。”
沈丽君笑道:“管自然是要管的,只是现在时候不对。再说也不知那李小姐是什么脾性,贸然进去管,万一坏了她的好事,倒是好心办坏事了,等她派了人求助,或事情真不好了,再说吧。”
正文 第一一五章 贞烈女子
沈丽君刚说完上述的一番话,李瑶琴派的人就已经到了。
沈丽君倒没想到李瑶琴反应竟然如此迅速。
其实如果沈丽君能从大局出发,现在就过去,想法子解了李瑶琴的围,更能加深城安伯府对贤王府的感激之情,以后二者同盟也会更加的牢靠。
但是再理智会算计得失的女子,也会有感情用事的时候。
李瑶琴先是冷落兰姐儿,后又对贤王有了觊觎之心,沈丽君对她怎能心无芥蒂,自然想着让她多出出丑,故李瑶琴的人被告知:王妃正在颂经,不敢贸然打扰,还请等上一等。
就在李瑶琴派来的人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时,贤王竟然也来到了寺院。
这段时间连番发生的事,让贤王心情很不顺,得知妻子在此上香,便想着到此散散心,顺便接妻子一同回府。
沈丽君得知贤王前来接自己,喜之不禁,底下人也纷纷凑趣。
沈丽君哪里还有工夫颂经,忙带人接了出来。
贤王此时却已得知太子也来了,不由心中惊讶。
沈丽君知此事不好隐瞒,且还真不能让李瑶琴嫁给太子,平白给了太子助力,便说道:“我自来了便一直在院中,并不知此事,倒是方才是与城安伯府的小姐一同进来的,却并没有听说太子之事。”
这时底下人适时出来说道:“城安伯府的人来求见王妃,因王妃正在颂经,不敢打扰,如今正等在那里。”
李瑶琴的人终于被传唤了过去,一见到贤王夫妻,忙跪下道:“我家小姐正在祈福不方便见外人,可是太子殿下非要见她不可。这可是关于我家公子的福运,还求王爷王妃能帮着解了这个围,城安伯府必感激不尽。”
沈丽君惊叫:“还有这种事,你方才怎么不早说,这都过去好大一会儿啦,可别真出什么事。”
那人见沈丽君一脸关切模样,再看贤王也皱起了眉头,知道他夫妻定不会坐视不理,顿时松了口气,也不敢说是王妃的人态度强硬直道:凡事见了王妃再说。她们听了也是白搭。
“事急从权,不早早将话说明白,险些误了大事。”沈丽君责怪了完那人。又对贤王道:“这事可怎么处理才好?”
贤王说道:“你不用着急,我先过去看看再说。”
再说太子带人硬闯进院子里,丫头婆子们急忙上前阻拦。
太子知道只要今日李瑶琴与自己有个什么不妥,这门亲事就算是稳稳的,城安伯府自然也是就自己的人了。可如果事情不成,城安伯府必会与自己为敌,故太子也拿出了狠劲儿,着人堵了院子,将那些丫头婆子都堵嘴捆了。
李瑶琴与几个亲信丫头婆子在房中直急得团团转,如今也过去有一会儿了。可主持与贤王妃皆未有人前来,看来主持定是不敢得罪太子,这才躲了起来。将来出了事,自然全都推到太子身上。
至于贤王妃,李瑶琴倒是拿不准了,自家哥哥已经投诚了贤王,她怎么也该想法子助自己才是。
正焦急之际。太子已经走到房门前,李瑶琴看着太子一脸猥琐地笑。心里直犯恶心。
且不说太子将来是夺位的失败方,跟着他会很惨,单想想他不仅有妻有子,还有无数的侍妾,标准的种马男一个,作为一个具有现代思想的她,如今的伯府嫡长女,宁死也不会让自己委身于这种人作妾。
李瑶琴想得明白,就在太子将要迈步进入房间时,终于的把心一横,自头上拔出簪子,就抵在自己脖颈上,大声叫道:“太子殿下请留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凡事都要有个规矩,我乃是一介闺阁女子,怎能见外男,况且又是佛门清修之地,还请殿下速速离去。”
太子不由愣了一下,接着便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李瑶琴。
李瑶琴本就长相美貌,之前因被深深打击,心灰意冷,瘦得皮包骨头,如今一两个月,已经长了不少的肉,倒不再形销骨立,却仍是柔弱的很,如今看在太子眼中便有一种弱柳扶风的美态,兼且现在又一脸气愤,杏眼圆瞪,娇喘微微,更有一种别样风情。
太子细想自己身边的姬妾,艳丽丰满都有之,清纯窈窕者也不乏,倒还真没有这样病西施一般的美人儿。
太子不由笑道:“李小姐也太囿于规矩,只是未免想得太多了,我今日来不过是想将令兄在北边的情况告知于你,你又何必如此呢?快放下簪子,我们说说话。”
李瑶琴没想到太子竟然倒打一耙,倒象自己心里藏了龌龊想头似的,不由更加生气,也不放下簪子,只遥遥对太子见了一礼,说道:“民女见过太子殿下,若是我哥哥在北边真有什么意外,还请殿下将之告诉我父亲,我一个闺中弱质女子哪里懂这些,况且我现在正在祈福,实在不易见外人。”
太子笑道:“何必多此一举,我今日正好遇到小姐,不如就此将事情说了,小姐再回去告诉令尊便是。”说着便要向前迈去。
李瑶琴忙叫道:“殿下何必要逼民女呢,生死是小,名节是大,我与殿下无话可说,若是殿下再前行一步,民女也只好血溅于此,以死明志。”
太子不信李瑶琴真能舍了性命去,他也不是没有霸王硬上弓的时候,那些女子不管之前如何刚烈,真成就了好事,消沉些时日,也就认了命,如今也是争宠争得不亦乐乎,所以太子仍是坚定地上前走了一步。
李瑶琴没想到自己重生一次,就得个血溅佛堂的下场,可是又不甘心被太子谋算了去,心里发狠,便将簪子真就划向脖颈,惊得众丫头婆子阵阵哭喊。
太子看着李瑶琴脖子上慢慢滴下的血,不由骇得硬生生将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
他最初的想法是,自己相貌堂堂,又是将来的皇帝,身边有名分的侍妾,定会被封妃嫔的,李瑶琴见了未必不会动心。若是她真不动心,便想法子和她在室内说会话,拿到她的贴身之物,为上门提亲做个凭证,只要城安伯府乖乖就范,她的名声自然一点都不会受损。
可如今见李瑶琴竟是个真正刚烈不怕死的人,太子可不敢真就逼死了她,况且如今贤王妃正在东院,不仅与城安伯府成了仇家,又让贤王多了一人把柄。
想是这么想的,太子又不愿立马退出去,那样也太没面子,少不得嘴硬,说道:“你吓唬谁,就那点血,有本事,刺下去直接毙命才算贞烈呢。”
李瑶琴本见吓唬住太子,心里刚松了口气,如今见太子虽退了步,却仍在那里以言事相激,心里却不由踌躇起来:为了狗屁的名节,自己犯得着以命相抵吗,如果就此丢了性命去,不知可否还能重生?
况且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估计太子也不会做什么,顶多抢了自己的帕子之类的东西,以毁坏名声作要胁,让家人同意自己嫁给他。
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说,名声自然不能同性命相比,只是如果自己此时真失了名节,不是嫁给太子这个肮脏的种马男,就是被关到家庙里过一生,或者父亲为了家族的名誉,逼自己以死殉了名节,倒不如现在就干净地死去,只是生命只有一次,真的很可贵啊!
李瑶琴心里摇摆不定,面上却不显,仍是大义凛然地面对着太子,幸好天无绝人之路,李瑶琴听到外面传来男子的怒斥声,她知道救星来了,此时也顾不得分辨是谁,便悲愤叫道:“父亲母亲,请恕女儿不孝,为了我李家百年清名,女儿只得以死明志。”说罢,便闭着眼睛使劲刺了下去。
吓得众人大叫:“不要!”丫头婆子忙忙上前拦的拦,扶的扶。
贤王已经走来来,便正好看到这直击他心神的一幕。
一个柔弱娇美的女子,就那样决绝地以死来捍卫自己的清白名节,这一切不由深深震撼了贤王的心:好一个贞烈的女子!
此时李瑶琴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