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妍有些慌张,心跳骤然加速,她不敢端详这个白天刚刚看过她跳舞的男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刘彻近来心境分外的好!
虽说漠北战役出征时数十万人马,归来时几乎损失了一半;民间征集的十四万用于运输的马匹,回到长安时也不到四万匹。可这又有什么呢?从周文王到秦始皇,哪一代君主开疆拓土能不付出代价呢?
他已经颁布诏书,在漠北、漠南设置屯官,养兵屯田,这样不仅可以减轻朝廷负担,而且军人也不至于懈怠松散。他下一步的目标,该是征讨西南的滇国了。
但这并不影响他宠幸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且多年来他有一个习惯,国政越是顺畅,他就越需要女人灵与肉的浸润。
而他的姐姐长公主,总能把王朝最漂亮的女人适时地送到自己面前。
现在,赤裸的刘彻亢奋而又昂扬地站在皇榻之前,看着面前一丝不挂的女人,眼睛都被迷住了。
呀!这是上苍怎样造化的一个身体哦!她的头发浓密黑亮,衬托着一张白皙玉润的瓜子脸,晶莹的皮肤下充盈的都是晶莹透亮的水。
一双弯眉,悠悠颤动的睫毛,微微翘起的鼻梁,还有绽放着微笑的朱唇,就那么天衣无缝地在脖颈的曲线上,聚合成水光月华的迷离。
哦!什么叫做关不住的春色呢?什么又叫做锁不住的春情呢?那一对饱满挺拔的乳峰被她的气息摇曳着悠悠的节奏,像成熟的水蜜桃一样散发着娇艳的诱惑。
一只贪婪的欲望之虎就这样从刘彻的心底奔出,向着密林深处扑去。
当刘彻有节奏地抚摸她的时候,就有了新的发现,这女人每一块肌肤都对他的抚摸有着极度的敏感。
他的指尖刚刚触及她细长的脖颈时,她的嘴唇便灿然地溢出吃吃的笑。
刘彻俯下身体,舌尖在李妍身上轻轻地来回摩挲。对情窦开启的李妍来说,她需要这种抚摸,她盼望这种抚摸,她渴望享受皇上传递的温柔。
“皇上,臣妾……”她柔柔地扭动着腰肢,本能向刘彻贴了上去。
“皇上!臣妾热……”她的小嘴翘起,紧紧地贴在刘彻的唇上,那芬芳的气息,绵延不绝地沁入刘彻的心脾,撩动着他心里的野马。
两人都处在情不自禁的亢奋中,都享受在蒸热的气韵中,都感觉到了那个兴奋的时刻的降临。于是,这一切癫狂都那么地顺理成章,那么地呼应契合……
“嗯……啊啊……皇上……”李妍的头侧向一边,一副享受的娇态。
“嗯……啊啊……皇上……臣妾……”李妍脖颈被托到空中,头发散成茫茫的雨丝。
“哎哟……哎……哟……”李妍的胳膊紧紧地勾着刘彻的脖子,腰肢弯成新月的曲线。
这简直是妙不可言的乐章,女人越是紧缩,刘彻的征服欲就越是强烈。他不断地发起冲击,不断地变换着姿态,似乎只有穿透这幽深的泉底,才足以表现出他的至高无上,他的雄起劲健。
“哎哟……皇上……”
几滴殷红的血花滴在身下的丝绢上,洇成鲜艳的花。而他们情欲的水晕恰似一池涟漪的碧水,从血花周围由浓而淡地渗向四面,在一刻前还洁白无瑕的丝绢渲染成神秘的生命图腾。
李妍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地揉搓,她明白,这个夜晚在她的生命中是多么重要。明天早晨,当太阳升起在长安城头的时候,她不再是那个歌伎了,也不再是那个经历了与母亲生离死别的姑娘了,她将以一个真正的女人出现在汉宫的女人群中。
皇上的身体是那么的宽阔,感觉是那么的有力,以致在她躺在皇上怀中的时候,仍然难以平复那颗春情荡漾的心,心里默默期待着第二次高潮的到来……
这一夜对刘彻来说,创造了他生命的又一个辉煌,那种与卫子夫相处太久而带来的情感疲累,那种与妃嫔们在一起的单纯发泄,迅速被这个叫做李妍的女人那种别样的性感所取代了。
按礼制,夫人与皇上云雨之后,是要送回掖庭的。可刘彻不管这些,他留住了李妍。
直到丑时三刻,两人才拖着酸困的筋骨,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李妍一觉醒来,披衣起身,来到外间,轻声问女御长道:“现是何时了?”
女御长道:“启奏夫人,现在是卯时一刻。”
李妍“呀”的一声,回身进了帷帐,嘴张了几次,却没有喊出声来,皇上昨夜折腾得跟年轻人一样,可毕竟他也年近不惑了,她不忍心叫醒他。
她一想起两位兄长,就由不得生气。尤其是李延年,他那双眼睛总是盯着自己和皇上的事儿,好像一次床笫之欢就可以让他们青云直上。男人不去想建功立业,靠自己的本事赢得地位,还算是个男人么?
昨夜临睡时,皇上问道:“夫人有何要求,尽可对朕言说,不必拘束。”
她回答皇上的却只有一句话——臣妾只求时时承受皇上雨露,别无他求。
知兄莫如妹,李延年、李广利,还有那个不晓世事的兄弟李季,他们既没有卫青的才干和殊勋,也没有霍去病的胆识和忠勇,就知道跟在皇上后面献媚。
她已暗地打定主意,绝不在皇上面前提任何给家人加官封爵的请求。在这一点上,她尤其敬重皇后卫子夫。
刘彻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看见李妍含情脉脉的眼睛,问道:“朕是不是睡过了?”
李妍微笑着说道:“还没有呢!尚有二刻时辰。”
刘彻将李妍拥在怀里,吻着她的睫毛和红唇:“那朕还要一次。”
可李妍是清醒的。看着时间已到了卯时三刻,她立即提醒道:“皇上!该上朝了。”
“朕今天就拥着夫人睡一整天,不上朝了。”
李妍摇了摇头道:“这样怎么行呢?”
“朕乃一国之君,都不可以给自己一点时间么?”
李妍偎在刘彻怀中,柔柔地说道:“那么多大臣都看着皇上呢!皇上不上朝会冷了大臣们的心的。臣妾身心都在皇上这里,待皇上打理完朝政,如何都行。”
刘彻俯下身体,在李妍的额头留下了一个亲吻道:“你真是善解人意,不知何时能为朕生一个皇子呢?”
李妍没有回答,只是报以柔柔的笑。
这还真让她不好回答。她清楚,在这个深宫中,母亲往往是靠儿子得以显贵的。可这事是能够强求的么……
不管卫子夫怎样压抑着自己的忧郁,眼看着皇上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移情别恋;也不管可怜的王夫人在沉疴的折磨中丢下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儿子刘闳走了,皇朝还是在一片漠北大胜的喜庆中走进了元狩五年(公元前118年)的春天。
第十章 无疆亭下伤情别
元狩五年的朝政,似乎并不像与李妍在一起那样让刘彻激情和愉悦。
虽说废了三铢钱,更铸五铢钱,并且还找了一个响应朝廷、积极申报资财的卜式,又是封爵,又是赐官,可那些行商逐末之徒,至今仍然在观望等待,消极应付,更不用说捐财捐物以补府库之虚了。
可就在这个关头,郑当时却撒手人寰,抛下一大堆难题走了。
一场漠北战役打下来,国家财力捉襟见肘,入不敷出,现任大农令严异一筹莫展,让刘彻一想起来就心烦。
严异是李蔡举荐的,可就在前日,有人举报李蔡竟与不法商贾勾结,盗卖先帝寝园外面的堧地。
虽说这只是一块空闲地,可因为它在皇陵旁边,有人就想借此沾点皇气,自然就寸土寸金了。
举报的上书是通过北阙司马投送的,恰逢张汤上朝路过这里,这文书自然顺理成章就落到他的手中。
面对这份举报,张汤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从这些文字中看到了一丝机会。
老实说,从公孙弘举荐李蔡为丞相那天起,他就在心底瞧不起这位李广的族弟。他认为这个丞相就该他张汤来做。
李蔡太过势利,不足成大事,这是张汤对他暗地里的评价。
好了!今天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张汤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意,自言自语道:“丞相大人,休怪下官冒犯了。”
他没有将上书呈给皇上,而是直接到了丞相府上。
“丞相大人!您身为当朝宰辅,盗卖堧地,下官真有些不可思议。”坐在李蔡的客厅里,张汤说道。
“御史大人怎可听信小人谗言,本官身为当朝丞相,岂可如此不知轻重?”李蔡一副吃惊的样子,但张汤却从中听出了色厉内荏。
张汤扬了扬手中的竹简说道:“这是有人给皇上的上书,不仅详述了卖地所得金数,而且细节清楚,人证亦在。”
李蔡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摸不透张汤手里究竟握有多少证据,他由辩解转而求助张汤。
“事已至此,皆系在下一时糊涂,还望大人念在同僚的分上,救在下一回。”
张汤没有给李蔡丝毫的回旋余地,道:“若是其他的事情倒好办,惟有这堧地一案,事关龙脉,下官猜测皇上一定会亲自审理的,下官纵有此心,也回天无力啊!”
张汤说着,就把大汉律令的相关条款念给李蔡听。听着、听着,李蔡就浑身发抖起来:“完了!我不该一念之差,铸成大错啊!”
见此,张汤便起身告辞,临别时留下了一句话:“何去何从,大人好自为之吧!”
从相府出来,张汤没有回署中,而是揣着上书直接进了未央宫宣室殿……
案子发生在李蔡身上,让刘彻十分吃惊。
第二天早朝时,刘彻对着大臣们怒吼道:“堂堂大汉丞相,竟然干出盗卖先皇寝园堧地的丑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接下来,他又斥责张汤道:“你身为御史大夫,负有监察之责,却听任李蔡胡作非为,该当何罪?”
张汤满脸的愧疚,说的话却充满了自责:“李蔡图谋不轨,臣察之久矣!然慑于他宰辅之位,臣是敢怒而不敢言啊!”
说完这些,张汤慢慢拉下笏板,悄悄观察皇上的表情。
果然,皇上的神色越来越严峻,最后只说了十分简单的几个字:“将李蔡依律下廷尉府审理。”
张汤掂量得出这几个字的分量,说起话来不免有些结结巴巴:“启奏皇上,李蔡他……”
“他如何了?”
“他……”
“说呀!”
“他……”张汤战战兢兢道,“李蔡昨夜于府上引鸩自尽了。”
张汤隐瞒了一个细节,那就是他在相府施加的压力和暗示。
李蔡一死,张汤以为仕途上的障碍搬掉了。
刘彻颓然地坐在了御座上道:“尚未审理,就先死了?你们是怎么搞的……”可很快他的思路就转过来了,“此乃李蔡自感难脱其罪,引咎自毁。”
面对情绪紧张的群臣,刘彻用训诫的口气说道:“李蔡曾跟随大将军屡建战功,在丞相任上也不可谓不尽职,然晚节不保,正所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你们要引以为戒。”
大臣们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刘彻挥了挥手,算是翻过了这烦恼的一页。
“那个出使匈奴的任敞回京了么?”
典属国低着头,不敢看着刘彻。他谨慎地朝前迈了一步,害怕地说道:“启奏皇上,任敞被匈奴扣留了。”
“为什么?不是匈奴重启和亲之议么?”
刘彻说的是元狩四年秋天的事情,漠北战役后,伊稚斜慑于汉军的压力,也为了休养生息,恢复元气,他接受了赵信的建议,重提和亲。
刘彻曾下令廷议。汲黯、博士狄山等以为,连年战争,民生疾苦,应趁着匈奴大败之际,重开和亲,与民休息。丞相长史任敞甚至提出更大胆的设想,要将以往汉与匈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