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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信?”我听到这话感觉王历来好象在社会上有什么仇人,否则,怎么会有人暗中出此阴招把他的家给捅破了天?啊,我想起来了,隔壁这个女人好象也给自己打过电话,问有关王历来的事情。
“一封信?谁给你写的?”男人问道。
“不知道,只是写着‘一个好心的人’”女人说道。
“这个‘好心的人’恐怕就是你丈夫,啊不,就是你前夫的仇人。”男人说道。
“仇人?他搞工程怎么会有仇人,莫非……莫非是他得罪了哪位领导?那他以后不是还会有麻烦吗?”女人说道,显然,她开始为儿子的爸爸担心起来。
“以我看,你还是留点心,虽然你们离了,可必定还有个孩子,最好……”男人说着,声音又变得很低,“最好你把这事情告诉他,否则恐怕还要有麻烦的,说不定还会央及到你。”
“可这封信是被家里的保姆在门缝里发现的,上面除了些电话号码,还有他不为人知的住处外,什么都没留下,根本无法知道是谁写的。”女人说道。
“号码?谁的号码?”男人问道。
“都是他熟悉的领导,还有亲戚的。”女人说道。
“看来,这个人对你的前夫比较了解,肯定是他周围的人干的。”男人说道。
“这……”
通过排除法分析,这个‘好心的人’肯定就在王历来的周围,亲戚、领导都不会出此下策来恶搞一个根本就没有什么仇恨的人。那么,有一个人是最值得分析了,因为王历来的工程而让一个正要被提升的监理被业主清除了施工现场,莫非是他?……
我干脆离开了刘丫的饭店,打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我拔通了电话:“历来,你怎么走了?什么事呀。”
“啊,陈总,实在对不起,我临时有事,没跟您打招呼就……”王历来客气着。
“没关系,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
“那个叫张一楼的监理是个怎么样个人?”
“啊,人不怎么样,他借工作之便吃、拿、卡、要,简直没有一点素质……”
“你俩的关系怎么样?我看你可没少贿络他,呵呵,请恕我直言。”
“呵呵,那是个白眼狼,我对他那么好,他还总找麻烦给我,不过,那天晚上让我狠狠地整治了他。”
“嗯,事情搞清楚了……”果然如此,这是张一楼对王历来的报复,所以才出现了那封信。
“什么事情?”
“是你家里的事,准确地说,是你们离婚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刚刚从饭店隔壁你前妻那得知的,怎么样?你在公司的家属区等我吧,见面再说吧。”
“……”
王历来听完我的电话,又是一阵子尴尬,他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更不能理解的是,我怎么会知道饭店隔壁那个谈话的女人便是自己的前妻呢?为解开迷团,他从弟弟家走了下来,站在家属区院子里等着我。
……
张一楼虽说被业主清除了施工现场,可他在单位可算是个业务骨干,为人处事也一向精明,尤其在领导面前,善于阿谀拍马,他能看出大老板的眉眼高低,就在大老板的妻子去世不多日,还亲自找个长相美丽而又温柔的小保姆送到大老板的家中,并自己承担着一切费用。因而,深得领导的推崇。
就在张一楼将要被大老板提拔为公司副经理时,接下来的事,差点儿断送了他的前程……
如梦初醒的王历来犹如一只迷途返回的羔羊,又似一头被打伤而又寻机报复的猎兽,直接来到了张一楼的办公室里。
张一楼看到王历来的突然到来先是一阵的尴尬,继而又笑呵呵地站了起来,他正了正小眼镜,伸出手来……
王历来眯缝着眼睛看着张一楼,随即又把手背了过去。
“啊呀,是王老板呀,多日不见……”张一楼见王历来没有理他,他尴尬地又把手缩了回去。
“不用客气啦,都是老朋友了……”王历来看看办公室里有其他的人,又小声地对他说:“我给你带样东西,就在我的车里,你看……”
“啊呀,王哥可真讲究,到现在还没忘了我,那我就先谢谢了……”张一楼说着便和王历来一起下了楼,走到了院子里。
他还以为王老板能给他带来什么贵重的礼物呢,这个“吃”习惯了的人,怎么能改变自己的本性思维呢。
王历来打开了车门:“请。”
张一楼犹豫了一下,便上了车。
“你还认识这个吗?”王历来从包里摸出一张纸来。
张一楼接过来,用手把住那总是往下溜的小眼镜看了起来,他的脸色顿时红了起来,“这……”
“这就是你在派出所里的供词,上面恐怕是你的亲笔签名吧,还有那手印……”王历来正视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张一楼的神色有些慌张。
“没什么意思,我要是把这张底案贴到你们监理公司的墙上,你看会有什么效果,你还能提升公司的副经理吗?”王历来看着张一楼那由红转白的脸。
“呵呵,王老板,你怎么会……”张一楼忽然想起了那封自己写的信。
“我怎么会这样,是吗?那你怎么会给我的老婆写匿名信?搞的我妻离子散?”面对王历来的逼问,此刻,张一楼的额头上浸出了细汗,他不敢正视王历来那逼人的甚至是凶狠的目光。
“不要害怕,请你为我做一件事,这事到此罢了。”王历来说着,从包里又掏出了纸和笔,递给了张一楼:“你要敢作敢为,你要把上次那封信在这纸上给我‘澄清’,并且还要和我一起亲自到我老婆那里道歉,说这是为了报复我而采取的卑鄙下流的手段,写!”
“好,好,好。”张一楼不住地点着头儿,那小眼镜已滑到了鼻梁上,他掏出了手帕,擦了擦汗,正了正眼镜,便接过来笔……
第四十章 对证
王历来给前妻陈冬梅打了电话,要她下班后到楼下一家茶馆坐一下,说是把孩子的抚养费交给她,而且说自己已有几个月没见到孩子,挺想的。因此,要求无论如何也要把儿子带上。陈冬梅答应了他。
“这位是……”当陈冬梅领着儿子刚刚走进茶馆里面的包间时,发现在坐的不仅是王历来自己,还有一位戴着眼镜的白脸儿瘦男人。
“呵呵,让我来介绍一下,”王历来站起来,手指着张一楼:“这位就是‘那个好心的人’。”他说着,目光又转向了儿子,可儿子只是盯着爸爸,一声不吭。
陈冬梅明白了那封信八成就是眼前这位白脸儿先生写的,可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心里在疑惑着,此刻,两个人怎么会坐到了一起?
“啊,嫂子,我今天来主要是向您道歉来了,”张一楼说着便站了起来……
“道歉?有什么好道歉的?”陈冬梅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上次那封信是我写给您的,上面写的都是我为了报复王老板才说了些不实之词……”张一楼不敢正眼瞅着陈冬梅,他只是在观察王历来的反应。
“呵呵,事情已经过去了……”陈冬梅说着,眼睛又盯着王历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想让大家明白事情的真相,我并没有什么情人,我之所以让儿子来,就是想让孩子知道他的爸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王历来激动地说着,他想拉过儿子的手,可儿子又把手背了过去,使王历来尴尬又伤心。
“哼,一会真一会假的,你们在搞什么名堂?”陈冬梅的心里一时又糊涂起来。
“他有纸面为证。”王历来说着,便让张一楼拿出来一张“澄清书”来,递给了陈冬梅。
陈冬梅接过来扫了一眼,“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只是想让儿子知道爸爸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坏。”王历来越说越激动,他看到儿子今天的反应,知道是妈妈没少在儿子面前挑唆自己和儿子的关系,“难道,这世上只有你一个是好人吗?”王历来的声音似乎是在吼。
“如果你不相信他,”王历来手指着张一楼,“那么还有一个人你总该相信了吧?”
陈冬梅知道王历来今天并不是想来谈论什么旧情来了,他的确是想让儿子知道自己的为人,证实自己的清白,她深感王历来此刻的内心有多么脆弱,有道是妻可离而子不能散。
“好了,我会理解你的,儿子也会慢慢理解你的,不过,你刚才说还有一个人,是谁?他能说明什么?”陈冬梅看着王历来,她不想在这耗掉太多的时间,因为自己已有了男朋友,而关于小花儿的传闻已无法再让她改变对王历来的看法,更何况眼前这个白脸儿男人说不定是王历来花钱雇来或者是威逼利用他来做假证的。
“这个人整天和我在工地上,他能证明我天天都干了些什么……他,就是我们公司陈总的弟弟,陈小津。”
“陈小津?我不认识。”陈冬梅看着王历来说道。不过,她听到“陈总”的名字,感觉好象有过印象,她想起来了,那天自己好象给这个人打过电话。
“那么,陈雨这个人,你总该知道吧?”王历来问道。
“是保姆陈雨吗?”陈冬梅有些吃惊地问道。她心里不明白王历来怎么会知道保姆的名字。
“这个陈雨就是我们公司陈总的妻子。”王历来说道。
“啊?……”
一年前,我的三弟陈小津到公司来找我,非要我帮他找份工作,我有些为难起来,便和弟弟解释着……可后来又被走在门口的王历来听到了,他知道我安排自己的弟弟有些困难,因为我不直接管工程。因此,当弟弟出门时又被王历来偷偷叫了过去,要弟弟到他那里做事,待遇方面优惠。
弟弟给王历来在土路上开水罐车洒水,防止粉尘污染环境。就这样,一年过去了,弟弟手里有了钱,可他并没有把握住自己,他几乎天天都在玩牌,几万元钱输的精光不说,还欠了些赌债。
弟弟输了钱,心里自然不痛快,在回家的路上,弟弟喝了酒。可万万没想到,当弟弟到了家时,和弟媳的一次吵架,便一命归天了……
弟媳妇是一个勤快能干,嘴里不让劲儿、得理又不饶人的女人。尽管弟弟凭自己的勤劳和能力盖起了三间大瓦房,二个孩子也都挺出息,家里的生活在村子里算是上乘,可弟媳妇总是以弟弟在外面耍钱为由,大吵大闹,经常摔这摔那,搞的鸡犬不宁。
这会儿,弟媳妇看着弟弟回家便问:“你又喝酒了吧?钱呢?输了吧?”
“哼!有你这张乌鸦嘴能不输吗?”弟弟瞪了她一眼,便上炕躺了下来,他真的喝多了。
“起来!你给我说清楚!”弟媳妇喊叫起来,又把弟弟从炕上拽了下来。
“草你妈的,你想干啥?”弟弟借着酒劲儿,一把将弟媳妇推开了,由于惯性,弟媳妇的面部撞到了门框上,碰的鼻青脸肿,还流出了血……
弟媳妇见自己吃了亏,便跑了出去……
弟弟见她出去了,又晃悠悠地走到炕沿前想再躺下休息,可这时,外面吵吵嚷嚷地来了一帮的人,有人在骂骂兹兹地喊着:“小津,你妈的,你给我出来!……”
三弟闻听,便又晃悠悠地朝外面走去……
三弟从小就是在这种打打骂骂中长大的,在社会上,轻易没人敢欺负他。因此,对今天的这种场面他是再习惯不过了,以往凭他的身手,三五个小地痞流氓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然而,他的轻敌铸成了终生的遗憾……
正当三弟刚要走到门口时,一把细长的尖刀突然从门后伸过来,直刺入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