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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
“来,喝一下好吗?”他端起了杯子,美云彩也端起了杯子,目光对视着,眸子里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
随着“叮”地声音,美云彩将杯子送到了口边……
“啊,等等,咱俩先喝个交杯酒好吗?”佟钱看到她问道。
“不,先喝了这口再说。”美云彩说着便举起了杯子,佟钱也跟随着……
两人喝完便放下了杯子,吃了小口菜,美云彩看着佟钱,正色道:“你不喜欢家庭吗?”
“怎么会,不喜欢呢?谁不想有个避风的港湾啊。”佟钱也严肃地答道。
“那你离什么婚?”美云彩问道。
“嗨,都是我这个职业不好,当初还是我叔叔帮我找的这个差事,要不然我还得在家种地呢。”佟钱有些伤感,他又举起了酒杯和美云彩碰了一下,便一口干了进去。
美云彩望着他,“哎,干了?这还象个男子汉。不过,你说种地有什么不好的?”
“还不是为了进城,找了份工作,回到家乡也好炫耀一番。嗨,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在家种地呢。”佟钱说着,又在杯中倒了些酒。
“你是因为工作才离的?”美云彩想问个究竟。
佟钱又押了口酒,便把自己一肚子的苦水都倒了出来……
佟钱结婚一年多,在城里的叔叔帮他找了份现在的工作,没多久,经妈妈的劝说,便把媳妇也带进了城里。
佟钱不在家时,妈妈发现媳妇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村里的爷们总是色眼咪咪地瞄着她,担心时间久了,儿子又总不在家,这个浓妆艳抹的媳妇会红杏出墙的,于是,妈妈劝着儿子趁早把媳妇带在身边,免得夜长梦多。
佟钱凭借叔叔手中的权利,在城里分到了一室的房子,就这样把媳妇领到了A市里。
佟钱的媳妇在农村时就妖艳的出名,杨柳腰身,细眉薄唇,白嫩的肌肤,看上去十足的一个花妖,可谁也不会想到她会是个土包子里生长出来的一个大字不识半斗的村妇。
随着筑路队伍南征北战的佟钱和其他人一样,有时几个月也不能回来一次。
这回,佟钱终于得到领导的恩准,他回来了。
可媳妇对他不冷也不热,面对恶狼般的丈夫,媳妇也只好在床上半真半假地应付着,佟钱得到了发泄后才发现妻子从前那种对自己问寒问暖的态度好象变了,家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高级化妆品,还添了几件小的只能遮羞的吊带裙装,这让佟钱想起妈妈在他们临走时的一句话,“你要经常回家看看呀。”
可是,让佟钱更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就在佟钱刚刚买好了返回工地火车票的当天,他翻弄妻子手机时,意外地发现了有这样一条信息:“宝贝,他回来了吧,你要好好照顾他,他几号走?”
发出的信息是:“明天走。”
佟钱气的想摔碎那手机,可他又慢慢地把手机放回了原位中,这时妻子买菜回来了。
“今晚你多炒几道菜,我想喝点酒,好好睡一觉,明天赶往工地,啊,这票都买好了。”佟钱没事似的背对着她吩咐道。
“几点的?”妻子问道。
“明天下午三点的火车。”佟钱压住内心的火焰,心平气和地答道。
佟钱真的喝了超量的酒,他连衣服也没脱就扎到沙发里睡了起来。等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了,他起来胡乱地用水冲了几把脸,妻子给他又倒了杯水送到茶几上,佟钱端起来喝了几口便问道,“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我昨晚叫了你好半天,你也没反应,你喝的太多了。啊,你想吃点什么?”妻子说着,又把他走时要带的东西收拾了一番。
“什么也不想吃,我想再睡会。”佟钱说道便又倒在了沙发里。
“到床上睡吧,这能得劲儿吗?”妻子劝道。
“啊,不用了,这里舒服。”佟钱说道,又闭上了眼睛……
佟钱感到时间差不多了,他起来揉了揉眼睛,发现妻子正站在镜子旁梳妆打扮着自己,她打扮好了又想给谁看呢?佟钱想都不想了,他拿起了皮包,和妻子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家门。
当佟钱就要走到公交车附近时,一个念头使他又折了回来,他感觉肚子里叽里咕噜直叫,到了一家面馆要了碗炸酱面吃了起来。
他从面馆里走了出来,看了看表感觉时间还早,便径直走到了一家茶馆,独自要了壶最廉价的茶水,又喝了起来……
他看了下表,感觉时候不早了,算了帐便拿起了皮包直奔家中走去……
他忐忑不安地走到了家门口,拿出来钥匙熟悉地打开了房门……
这时,一种淫荡的声音几乎要揭穿他的耳模,果然不出佟钱所料,妻子正在床上与男人狂欢着,凭呼吸的声音,两人已接近巅峰,随着那男人的一声低吼,卧室里平息了下来。
佟钱颤抖的手把钥匙别在了腰上,他狠命般地将打开的门重重地关上,发出的响声让卧室里的人顿时乱了方寸,两人在慌乱中都直奔着外衣努力,却来不及顾及内衣,佟钱一步跨了进去……
可是,里边的情景让他瞠目结舌——妻子和他的叔叔一起蜷缩在床上……
“啊?叔……”佟钱不容分说,“啪”地将手里的皮包打在了叔叔的脸上,可叔叔从床上下来,他镇定地走到了佟钱的面前,侄子,你听我说……
“侄子?谁是你的侄子,你也不是我的叔叔,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叔叔,滚开!”佟钱怒吼着,随即又使出了拳头,却被叔叔一把擒住,“你好好听我说,侄子……”
“我不听!”佟钱怒目瞪视着他,“什么他妈的叔叔,你是通途公路建设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好吧,李副经理,谈谈你我的条件吧!”……
原来,就在佟钱把媳妇接过来的当天,叔叔就被佟钱媳妇那狐媚的眼色给迷住了,两人默默地对视了许久,媳妇见自己跟前的丈夫碍眼,她急中生智地把丈夫打发出去买菜。佟钱刚走,媳妇扭了下腰姿,发出了柔弱的细音,“一看叔叔就是个有钱的人,以后我俩就得靠你啦,好吗?叔叔。”叔叔被她那妖媚放电的目光烧得差点儿晕过去,他急忙抱紧了她,两人如饥似渴地狂热了一番,为了以后能够经常在暗中幽会,叔叔答应给她买部手机,并告诉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当佟钱买菜回来的时候,媳妇已走进了厨房里……
佟钱的父母只生了他这么一根独苗儿,儿子刚生下来,三天二头儿地闹毛病,后来又请了个算命的,听算命的说,儿子要随母亲姓,这样才能好养活。于是,便随母亲姓佟,因为这事,李家好长一段时间对那个算命的仍耿耿于怀。
听了佟钱的痛说,美云彩的手帕已湿了,她不住地流着泪水,佟钱又递给了她一些餐巾纸,美云彩这才止住了泪滴,“后来呢?”她问道。
“我的房子,我的工作和前妻的户口都是叔叔帮忙给办的,我又能拿他怎么样?再说还是一个家族的人,这事传出去对家族声誉的影响是可想而知的。”佟钱说着又把酒倒在两只杯子中,“后来,我们就各奔东西了,叔叔给了她一大笔钱,那一室的房子留给了我。”佟钱说着又和美云彩碰了下杯。
“你们有孩子吗?”美云彩又问道。
“没有,一直没有。再后来,叔叔因为经济问题进了牢门。嗨,不说这些了,该谈谈你的事了,嗯?”佟钱伸出了手,美云彩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第五十一章 八万
美云彩握住了佟钱的热手,佟钱顺势抱紧了她,两人如磁铁般地吸在了一起,紧拥狂吻了起来……
封存在内心已久的情欲,此刻,如同一片熊熊的烈燃在干枯的草原中肆虐着,肢体拥碰着,唇齿渗透着,以至那碟子筷子被碰落的声音也全然不知……
这时,服务员闻声赶来,敲响了门……
美云彩听到声音立即推开了他,她急忙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进来。”心里有一种急刹车的感觉。
服务员小心地打开了门,见此尴尬情景,微笑道,“您没事吧?”又看到地上已经碎了的碟子,“啊,不要紧,我马上换。”说着,便拾起了碎片等落物走了出去……
两人喘息未定,意犹未尽的佟钱张开了臂膀还要进行下去,却被脸色潮红的美云彩挡了回去,“别,别动了,搞的我好难受。”说着,便把自己的头埋进佟钱的怀里……
佟钱感觉胸前的热度不再加大,而美云彩感觉他的呼吸已均匀时,两人这才摆正了坐姿,重新理顺了一下情绪,并吩咐前来的服务员把菜又热了一下,又把酒重新倒满,两人又举起了杯子……
佟钱放下了杯子,“啊,对了,你怎么会跟那些拉材料的司机那么熟悉?不会是……”
“不会都是我的嫖客吧,对吗?”美云彩抢先说道。
“啊不,我是说,他们好象对你都挺熟悉的。”佟钱解释着,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美云彩慢慢放下了杯子,她抬头仰望着头上的吸顶灯,尽量不让那已经汪在眼圏里的泪水流淌出来,从前那些难忘的经历又在她的心里隐隐作痛,她掏出了手帕……
美云彩生长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山村里。孩提时代的美云彩,每天伴随着旭日东升上学,放学时又迎来了炊烟袅袅的美丽山庄,天真浪漫,快活地生活着。可就在她十五岁那年,父亲却因为一场意外,撇下了她们母女二人,离开了人世……
随着人口的递增,耕地面积的减少,家里的田地也起来越少了起来。农民在一年当中除了种地而外,仍有一多半的时间没事情可做,村民把这一年时间总结成一段顺口溜:三个月过年,三个月耍钱,三个月种田,三个月干闲。看来,只靠种地已难以维持生计,多数的村民都靠外出打工赚钱。于是,美云彩的父亲买了一辆摩托车,往返于县城之间,开始做起了山货的生意。
父亲是个嗜酒如命的人,人称他“二锅头”。
这天,父亲在城里早早就把满载的山贷卖个精光,他看天色还早,就高兴地走进了一家酒馆里,要了一瓶“二锅头”和几碟小菜,开始津津乐道地自斟自饮起来……
当父亲从酒馆走出来时,身子已有些摇晃,嘴里还嘀咕着,“哼,要不是急着赶路,老子还能整它一瓶。”他跨上了摩托车一溜烟地跑了……
就在他的摩托车开到离家不远处的后山山冈时,一阵清风袭来,他感觉胃里的东西上返,他刹住了车,还没等下车就“哇”地一声喷射出来,他翻身下车,踉跄了几步来到了一处乱石堆旁又是一嗵的喷射,他倚着树干蹲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他感到脖子后有些发凉,猛地一抬头“啊?”,不禁一惊,一条身上长满花斑的长蛇,嘴里吐着长丝,发出“吱吱”的声音从树干上慢慢地游到他的眼前,悬在了半空。
“妈的,你来凑什么热闹。”他骂道,随即,他伸手一抓……可是,闪电般的毒液已注入到他的体内,他被蛇重重地咬了一口……
当人们发现父亲那僵硬的尸体时,美云彩抱着母亲已哭做一团……
父亲给她们母女俩留下了三房瓦房和一间小东厢房,这间小东厢房里面堆满了父亲喝空的酒瓶子和一些杂物。
就在父亲死后的第二年,母亲就把那几亩地租给了村长的小舅子种。
本来,母亲宁可让田地闲着也不愿租给这个整天有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见人烦的家伙,可村长三番五次地找母亲,母亲也不想得罪他,无奈之下,只好答应租给他。
母亲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