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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了。”小辛起身和吕坚碰了一下,便手起杯空。
“谢谢。”此时,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纠结在一起,那目光使小吕的眸子着实有些灼烧感,以至他都坐在原位上都不敢抬头再望她一眼。
“我想提杯酒。”我看着经理申请道。
“你请。”经理看着大伙的酒杯,“来来来,都满上。”
我端着杯子起身,“首先感谢周经理的盛情款待……”
“哎,一家人,客套啥。”经理客气地扬了扬手。
“我和吕坚初来乍到,以后还望各位多多地支持我们的工作,同时我会和大家愉快相处,努力把事情做好,不让周经理失望,为公司争光。来,我敬各位一杯,我先饮为敬。”
我双手抱杯一饮而尽。
“嗯,说的好,为了让大桥早日合拢,今后咱们大家要通力配合,共同努力。不仅活要干的好,这感情嘛……”他又盯着吕坚和小辛,“也要处到位嘛,啊?哈哈……”周经理说完便又干了一杯,然后看着老李,“怎么样,差不多了吧?”
老李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厨师又端来了香味早就飘过来的一道菜,显然,这是经理精心策划的压轴菜。
“这是什么?鲜味好特别呀。”我看着经理问道。
“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这道菜是我们师傅的拿手活,叫‘三菌烩蛇段’。”经理拿起了筷子给我夹了一块蛇肉,“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嗯,真鲜。没想到,山沟里还有这么上档次的菜。”说实话,我还头一回吃这么讲究的菜,我边吃边赞赏着。
“跟你说,这一桌菜的材料都是咱们自己的,蛇是被炮震死的,捡来吃嘛,蘑菇、蕨菜、次嫩芽都是在山上采摘的,其它的蔬菜都是咱们工地上自己种的,还养了几口猪呢。”经理说着,又给我夹了块肉。
“嗯,真是别有一翻情趣。感谢经理对我们的一份厚爱。”我说着,见老李又端来了一盆汤放到桌子上。
“来,我给你们介绍,这叫‘花椒根三蛇汤’。”经理说着便又给我盛起了汤。
“谢谢经理,我自己来吧。”我接过汤勺,又是头一次听说这种汤名。大伙都在边吃着边赞许着师傅的手艺……
早上,几个施工队长在周经理的主持下,召开了一个就当前爆破问题的专题研讨会。在此之前,天刚蒙蒙亮,我和吕坚就到了现场查看了一下地形和地质情况。
会上,周经理扼要地总结了前阶段施工进展情况,并针对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剖析。然后,他把目光转向了我:
“聿津,谈谈你的想法吧。”
“一点不算成熟的建议,望大家斟酌。”我打开了图纸。“第一,就总体施工流向问题,个人认为,要先难后简,也就是说,雨季到来之前,先完成深谷处桥基础,再向两边桥头处延伸,这样,把最易引发山洪灾害的地段处的桥墩抢先搞定,到那时,即使山洪真的下来,我们也不用担心下一步的施工问题了……第二,根据基础所处的地质情况看,爆破参数要时时进行修改,比如炮眼的深度、间距、装药量以及起爆顺序等。”
我说着,便拿出来一份有关爆破参数的计算书,走到经理跟前。
“好,我同意聿津的想法,看看大家的意见。”经理说完,见大伙面面相视,会场一时安静下来。
“我看,就这么定了,时间紧迫,就按聿津的计算数据进行操作施工。我再说一遍,一定要注意施工安全……”
散会后,我和吕坚又回到办公室查看起有关大桥的地质情况来。
“小辛,你的信。”有人手里拿着一叠的信封,走到对面的“党、工、团”办公室门前喊着。
听到来信,吕坚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忙从兜里摸出来还是昨天到来时经理亲自交给他的一封信,“啊呀,我怎么给忘记了。”
“昨天也是太累了,周经理又那么的盛情。”我说着,递给吕坚一把小刀。
吕坚满脸的快容,拿着小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了信封,打开了信纸……
而此时,他的脸由快容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继而那双眉紧锁着——
“吕坚:(请恕我没有称乎你‘亲爱的’)。自从我俩相识一年来,你算过没有,咱俩见过几次面?我每次都拿着你的照片在写信,若不是那照片,我可能都记不得你到底长的什么样子了。你整月整年地奔波于山川和平原之间,仅凭着一纸有时还不能及时到达的书信来传递你我的情感,试想,我俩将来结婚了,这一纸书信能当日子过吗?我不能天天拿着你的书信靠幻想生活呀……吕坚,还是让这份友情永远地埋藏在你我的心里吧。再见!……”
“妈的!”吕坚一把攥住那张纸,“嗵!”地砸向了桌子,“爱情,真他妈的不可靠。”
“不!爱情是一种责任,是神圣而伟大的。”我解释着,“可现实中,爱情是一种选择,嗨,社会变得越来越实际了。”我端给吕坚一杯水,安慰着。
“看来,我的职业选错了。”吕坚接过水杯,一脸懊悔的表情。“干我们这种行业的人,在婚姻的选择上,恐怕得打打折扣了。”他自语道。
第十二章 意惹情牵
“不,路是自己走的,要相信自己。”我点了只香烟,表情认真地看着吕坚,“我认为,没有不能在一起的两个人,只有靠不拢的两颗心。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种自悔的样子简直可怕。”见吕坚坐了下来,我继续义正言辞说道:
“仅仅就凭这一张破纸就能给爱情下什么结论?就丧失了信心?笑话!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就是爬着跪着也要把它走完,你不能勇敢地面对,我想恐怕没人替你坚强。”我吸了两口,见吕坚站了起来:
“头儿,你的话言之有理,我明白了。”他把手里那张纸打开了看了看,然后又不留情面地撕的粉碎,走到了窗前……
与此同时,“党、工、团”办公室里。小辛用她那令人想入非非的小嘴吻了一下刚刚到手的信封,边扭动着凸凹分明、线条优美的身姿,边撕开了信封,坐了下来……
然而,她脸上的酒窝由深变浅,继而那眸子的周围都浸满了泪水——
“辛颖:(原谅我无法再称乎你‘亲爱的’了。)当你看到这封充满着企盼而又忧伤的来信时,我忍痛割爱地决定与你分手。我无法再忍受你那无休止的分离,试想,将来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总不能翻山越岭地领着孩子到处找妈妈……这颗曾经炽热的心,如已今变得凄凉无望……再见吧!附带你的照片(哦,顺便再说一句:你真的很优美。)……”
那泪水“刷”地一下冲出了眼窝,流向了那已经变得平地一样的酒窝中,她的手紧紧地攥着那张纸,呻吟着站了起来,那信中的话语句句都像一把尖刀,刺伤着她那颗曾经初恋过的内心。
然而,毕竟做过党、工、团工作的她,心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擦了一把泪水,又缕了缕垂到肩上的头发,“哼!不就是个臭营业员吗,有什么了不起。”她说着便毫不留情地撕碎了手里的信,打开了窗子,手一扬便抛了出去,那带着破碎的梦在空中飞舞着的碎纸,恰好与吕坚抛在空中的碎纸搅在了一起,碎纸打着旋并随着微风往下曼舞着落了地。
两人的目光先是一怔,很快地又像磁铁般地重合在一条直线上……
而就在此时,吕坚与小辛又不约而同地关上了窗子,拿起了麻布擦着紧靠对面的那扇玻璃,眸子间透过玻璃传递着渴望之情,心里都在酝酿着一场欲望之火。两颗希望之心在靠拢着……
“吕坚,吕坚。”我看着他在擦着玻璃,不时地还愣在那望着对面,心里一阵好笑。
“啊,我?……”吕坚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突然擦起玻璃了?下班擦吧。”其实,刚才那一幕我已洞察到了。
“精彩”过后,我和吕坚便又仔细地研究起图纸来。
“轰——轰——”
外面传来了闷雷般的爆炸声音。
周经理兴致勃勃地进来了,“聿津,走看看去。”说着,我和吕坚紧随经理的脚步来到了现场。
两台挖掘机在不停地清理着坑底的碎渣,不一会,基坑的轮廓越来清晰起来。
“OK!爆破面轮廓清晰周整,基底面岩石完好。”周经理听着我的评价,乐呵呵地招呼着爆破组长。
“这一炮揭下去多深?”经理问着爆破组长。
“大约二米,而且已接近设计深度了,效果杠杠好。”组长放开嗓门,喜出望外地看着我,“陈工,你可解决大问题了。”
“太好了,照此下去,基础工程的计划要提前完成。”周经理说着,用大手拍住我的肩膀,“我要把这消息报告给总部,让总部领导高兴高兴。”可经理又收回了笑容,直盯着我:
“唉?你怎么老是穿这身?发白了都。”
“怎么,这身有什么不好?这可是我妈六年前用鸡蛋换来的衣服。将来说不定我要出息大了,还指望它能进历史博物馆呢。”
“哈哈……”
我的办公室里除了吕坚和我而外,还一个便是有些背景的外号称“胖丫”的女孩。胖丫除了学嘴传舌管理管理资料外,其余的有关技术方面的工作,她是一筹莫展。因此,我和吕坚的业务量是可想而知的。
为了节省排队等候时间,晚饭时,我每每都是最后一个到食堂打饭。
“那汤都凉了,饭也不太热乎。”五号饭口的女临时工拿着勺子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
“没关系,没关系。”她给我盛好后,我端起餐盒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吃了起来。
“给你。”那个临时工又端来一碗开水和一碟咸菜放在我桌前,这种如家里人的关爱让我心里暖乎乎的。
“没看见你吃几回炒菜。”临时工收拾着桌子看着我说道。
“啊,谢谢你。这就挺好的,天天大米白面的,以前连这个都吃不上呢。”我边吃边说着。
“其实,大伙都说你可行了,就是议论你怎么总穿这身衣服呢?我每天都看着你大步流星地走道,好像可急了。还有……”
“嗯?还有什么?”没想到竟然有人对我如此地关注,我望着她问道。
“还有,就是我看到你总喝汤,你家困难吧?”临时工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我感觉她的话有些多了,可看到她笑的时候,我的心里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个临时工虽个头儿不高,可体形却很匀称、丰满,面色微红稚嫩,全身散发出一种自然的美感。
“嗯,我老家也是农村的,子妹又多,我经常还要往家里寄钱的。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着她问道。
“我叫陈雨。那年妈妈生我的时候,天下着大雨,家里的草房被水冲垮了,是爹用塑料布遮着妈妈生下了我。所以起名叫陈雨。”
“啊哟,名字还真挺有点来头儿,都姓陈,咱俩还是一家子呢。你有多大了?”我又感觉自己的话好像多了点。
“十九。”
“你怎么会到这来打工?你认识我们吗?”
那是有一天,我在汽车上听两个人唠嗑的时候,知道这里要修大桥,我就主动商量要来打工,有个头发都快掉光了的老头儿,是他同意我来的。”
“是管食堂的老李头吧。”
“对,是他,那个人挺好的。”
“你这么小,出来打工爹妈放心吗?”
“我现在叔叔家生活……爹妈……”她不知怎么好像很激动,眼泪掉了下来。随即,她用袖子擦了擦泪水说道,“那年爹和妈妈坐汽车出门,回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