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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苏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曾雪的房间里,而我的手仍然抓在曾雪的……胸口?是这样吗?太阳啊,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可是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曾雪脸蛋红得要滴下水来,大眼睛一闪一闪地望着我,没有丝毫不悦的样子。
我好似触电一般哆嗦着放开手来,忙不迭道:“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嗯……”
我的话没有说完,我的嘴已经被曾雪堵住了,用的当然不是她的小手,你可以想象用的是什么了。我立刻像受了电击一样,浑身失去了力气,含糊不清地问:“雪,你不是喝醉了吗?”
曾雪一边喘气一边答道:“傻瓜,你才喝醉了呢?我的酒量还没有你的好吗?”
确实,我学会喝酒还是曾雪教的呢。
我大约知道曾雪的意思了,她如果不装醉,我能有机会“亲自”送她回来吗?
曾雪一边吻我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着话:“澜,你喜欢我吗?”
我已经不会说话了,我只知道笨拙而热烈地吻着曾雪,而曾雪更加热烈地吻着我,我们的动作都是那么笨拙,大抵都是第一次。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从雪的唇上传来的浓浓的炽热和深深的爱意,我这才知道,曾雪并不是不喜欢我,相反,曾雪对我的爱意比我对她的爱意还要强烈,还要坚决,只是我一直没有发觉,我原以为曾雪是个石女,对我的爱意无动于衷,其实,原来,我是个大笨蛋!
唇分,我们大口地喘着气,没有经验的热吻差点让我们窒息,相视微笑,可是没有预料曾雪的无敌又告爆发,语出惊人道:“你的动作好笨哦!”
我无语,报复般地在曾雪娇艳欲滴的红唇上狠狠地一吻,惹得曾雪一阵呢喃。
曾雪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深深地望我一眼,缓缓退去自己的上衣,露出仅仅带着粉色内衣的上体,玲珑的曲线显露无遗,惹人无限遐想的胴体晶莹玉润,完美无瑕。
曾雪微低下头,对我款款而视,用因羞涩而颤抖的声音问我道:“澜,我好看吗?”
这个时候,她再不是那个野蛮泼辣、雷厉风行的无敌疯女,而是一个羞涩美丽的温柔可人,关于曾雪的形象在这一刻完全被改写了,我的眼睛里只剩下一片柔情。
我没有说话,可是我的眼睛出卖了我,我的眼睛注视着曾雪的身体,不能移动分毫,嘴里喃喃地道:“阿雪……”
曾雪走到我面前,清澈的大眼睛闪烁着晶莹的亮光,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温柔地放到自己的胸前,我只觉得呼吸一阵急促,霎那间那道无形的闪电再次降临,我的全身似乎被烈焰包围了……
第005章 … 那一棍的疯情
第二天的太阳如约而至,如同博爱的荡女一样毫不吝惜自己的热情,热量如她的体温一样四散开来。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我醒了,曾雪仍旧像一条雪白的树藤一样缠绕着我,我苦笑,想起昨天疯狂的一夜,真是既惊又喜,惊的是曾雪把球场上的疯劲搬到了床上,好像无缰的野马,纵横驰骋,我感觉自己不是在骑马,而是在被马骑,二人抵死缠绵到天近拂晓才相拥而眠。
曾雪的索要无度和信马不由缰直接造成了两个后果,一是她自己严重受伤(第一次就这么不知收敛,能不受伤吗?指着红肿的下身要我赔偿(MD,怎么赔嘛?二是我腰膝酸软,四肢无力,似乎害了肾病一般。喜嘛,嘿嘿,自然是因为初尝禁果,感叹其滋味之美妙,难以形容,大抵飞升成仙也不过如此吧。
曾雪静静躺在我的身旁,像一只熟睡的小猫,哦,不对,像一头熟睡的小母狮,红晕尚未全消的俏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我的心里涌起了巨大的幸福感,心潮澎湃之处比起昨日的爱液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轻轻地掀开被子,昨夜留下的那一点猩红仍然在那里,昭示着昨夜发生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幸福让我忘记了一切,我没有想过将来的事情,只希望这一刻就是永恒,将来太遥远,跟现在的温馨和宁静格格不入,所以,我将它们抛弃在思考的外层,提都不愿意提。
我望着曾雪沉静的容颜,白皙而光滑的俏脸,美目轻锁,长长的睫毛伸在外面,像在掩饰一个迷幻的美梦。
我不知道就这样呆看了多久,我感激地吻向曾雪美丽的额头。这个时候,曾雪醒了,睁开俏丽的美目,赧然看我一眼,轻揉着惺忪的睡眼,略一直起腰,被子下面的春光泄露无疑。
曾雪俏脸一红,忙把被子拉到身上。
“怕什么,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有看过?”
“臭流氓!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家伙这么流氓啊?”
曾雪大肆娇嗔。
“现在才发现已经晚了,有道是生米煮成熟饭了,你生是我高家的人,死是我高家的鬼,一辈子也别想跑了!”
“哎呀,什么生米熟饭的,难听死了。谁说一辈子不能跑了,看我一会儿就出去泡帅哥去!”
曾雪的话还是那么无敌,我立刻招架不住了。
“好了好了,乖乖老婆,我错了,从头错到脚,两头都错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曾雪立刻大叫不依,斥责我耍流氓,我无辜地问:“我哪里耍流氓了?”
曾雪难得地脸上一红:“你说俩头都错了,那不是上面的‘头’和下面的‘头’……”
我“哈哈”大笑:“雪,你也变流氓了,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是你自己联想丰富。”
曾雪的小粉拳雨点般落在我身上,与其说是人身攻击,不如说是打情骂俏:“你有,你就有,大流氓!”
“好了好了,不闹了阿,乖老婆,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都快八点了。”
曾雪妩媚地横我一眼,娇懒无匹地道:“我不饿,我就想这样跟你躺着。”
“昨天夜里……”
我的话被曾雪的小手捂在了喉咙里,我看到曾雪娇艳欲滴的面庞,不由得一阵得意的大笑。
“澜,你会娶我吗?”
曾雪温柔地问着几乎所有女人都会问到的笨问题。
我认真地道:“阿雪,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这样抱着你抱一辈子,我一定要娶你!现在我们才十九岁,再过四年,等可以结婚了,我一定娶你!”
曾雪“呵呵”地笑着道:“我知道的,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可是你这个傻瓜,就是不知道开口,这种事哪有女孩子先开口的?”
说完亲了我一下,不再说话,静静地伏在我的怀里。让我真得就忘记了那个野蛮泼辣的曾雪,此时此刻,她完全是温柔女神的化身,将我完全融化。
我们静静地品味着幸福甜蜜的感觉,或许是真的是照应了乐极生悲的成语吧,噩梦在我们最幸福的时候降临了,飘在天上是幸福快乐的,可是突然被打回地面的痛苦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大约,无尽的痛苦就是天堂和地狱之间的落差!
曾和平和黄素琴坐在开往南河的火车上,黄素琴依偎在曾和平的怀里,静静地倾听着火车压过铁轨发出的有节奏的声音,一股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和平,你说女儿现在在做什么?我已经六个月没有见过女儿了。”
黄素琴感叹道。
“当然是在睡觉了,才凌晨五点多呢!”
曾和平笑道。
“我当然知道她在睡觉了,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变瘦,有没有变漂亮,虽然时常打电话,可是看不见她我总还是不放心!”
“还有两个小时火车就到站了,那样就可以见到女儿了,看你急得?”
曾和平忍不住笑话妻子。
“我当然急了,女儿可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现在我们去韩国的签证终于办下来了,不知道韩国的生活会不会很艰难呢!”
黄素琴一半期待一半兴奋地道。
“一定会很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女儿吃苦的,相信我!”
曾和平信誓旦旦地保证。
黄素琴听了,心满意足地伏在曾和平的怀里,不再说话了。
两个小时在火车的长鸣中过去了,黄素琴拉着曾和平钻进一辆出租车,往朝思暮想的家和女儿驶去。
当黄素琴无声地出现在房间门口的时候,恶梦开始了。黄素琴的手上拿着买给曾雪买的礼物,似乎要给女儿一个惊喜。可是当她看见房间里的情景时,她觉得时间似乎停止了,冻结了人间的一切,黄素琴的动作停滞了。
看着犹如幽灵一般突然出现的黄素琴,我和曾雪也停滞了,三个人被施了定身法一样都呆住了。安静,极度的安静,像是在酝酿什么,又像是在思考什么,空气很压抑,很沉闷,随时就要爆炸。
良久,黄素琴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猛地冲上来上来就开始捶打曾雪的身体,曾雪一下子从痴呆状态里被惊醒了,裹着被子在房间里一边叫喊一边逃避母亲的巴掌和拳头。
如同大多数电影里的狗血镜头一样,我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可是越着急就越是穿不上,好似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终于把裤子穿上了。
房间里巨大的动静也把后面跟着的曾和平引来了,顿时看到了这幅意味着发生了何种大事的场景,无言的愤怒冲击着曾和平的大脑和理智,被怒火焚烧的面孔扭曲着,抡起门后的拖把就向被黄素琴追打的曾雪砸去,曾雪一下子惊呆了,忘记了想要躲闪。
我看得目龇欲裂,本能地飞扑而上,千钧一发之际堪堪冲到曾雪前面,那条粗若小孩子手臂的木棍准确地落在我的头上。
“嘭”——我只感觉到闷闷的一声巨响,脑袋巨震,双耳轰鸣,浑身猛地一沉,视线开始模糊了,一股温热暗红的液体流过我的眼睛,留过我的嘴角,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意识渐渐泯灭。
我在想,我是不是要死了?阿雪,虽然我要死了,但是我一点都不遗憾,我会带着你的爱死去,只是不知道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听到的最后的声音是曾雪惨厉的尖叫:高澜——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醒了过来,像其他小说里的主角受伤醒来一样,我也是躺在医院里,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还有雪白的药水味,让人觉得好像上了天堂,MD,就差背上安着小翅膀的天使MM了……还能胡思乱想证明我并没有死,我记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太阳的,原来那一记闷棍并没有让我失忆或者获得什么超能力……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虽然我没有死去,但是残酷的事实让我无比揪心,曾雪的父母有没有难为她?我还能和她在一起吗?我暗想,如果不能在一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我口不能言,体不能动,稍微一动,便有巨痛袭来,似乎全身都在痛,怎么回事?不会是我昏了以后仍然被“鞭尸”了吧?我嘴里不禁一阵酸涩,可是我现在连咽口水的能力都没有了,MD,那些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丢死人啦!
我努力试了好久,终于睁开了眼睛,母亲守护在床前,似乎一刻都没有停止地看着我,盼望着我早点醒来,她的眼睛满布血丝,脸色苍白,不知道多久都没有休息了。
我的苏醒给了母亲足够的喜悦,可是她老人家表达喜悦的手段太落后了,第一句话就是:“儿子,你终于醒了,肚子饿吗?”
我唯一能表达意思的器官大约就只剩下眼睛了,母亲看到我焦急的眼睛,眼圈立刻红了。知儿莫若母,母亲明白我的意思,轻轻道:“我都知道了,他们一家已经搬走了。只是……儿子啊,还疼吗?别怨人家,总归是咱们理亏,你现在也不要多想,好好养病,啊!”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