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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娴静美人带着几个小婢又进来,奉上茶水点心:“王爷,请问您是坐一会就走,还是——”
“不,我们就在这休息,你们这里是茶楼?”我抢在应太迟前头道。
美人一愣,点头道:“是。”
“我今个就逛了小半天,累了,”我道:“我要打马吊*。”
几个人把眼睛瞪老大。
我喝了一口茶,嗯,好龙井。
“这里,不会连这个也没有吧?”
美人转过身吩咐:“你们都听见了,还不去准备?”
几个小婢都恭敬地退下去了。
应太迟咋舌:“小碧,你脑子没烧坏了吧?”
你还脑子进水呢。
周肃郁闷:“皇后,臣不懂打马吊。”
这孩子,青春也忒无趣了。
芪沁笑得很得意:“要打钱才有意思。”
你是人至贱则无敌。
…………………………………………………………………………………………………………………………………………………………………………马吊*就是传说中那HLL的麻将
我胡了。。其实没有。。。
中国人民的传统美德,喜欢双双对对。
如今我算明白,其中根源。
中国人民乃是伟大的,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决定了我们与时俱进,决定了我们在有两个人的时候可以打金花*,三个人的时候可以斗地主,四个人的时候可以搓麻将;看啊,人民富裕了。
我薄碧氏,死了一回,穿越了两回,如今在皇宫里当全职太太,有时帮老公处理点公事,有时候教育下孩子,有时候……偶尔出宫买买东西打打小麻将。
但是现在,出于某些情况——我后悔。
我要忏悔。
我自掘坟墓。
谁说新手的手气一定会很好的?站出来,本宫赐你三尺白绫两把匕首一壶毒酒,开恩让你随便选,丫的你再不站出来我叫我老公招待你全家去天堂的永久居住权,叫你跟耶稣叔叔上帝爷爷喝茶去。
事实上新手的运气是很好,你看看周小哥那灿烂如春花的笑脸,你听听应太迟和芪沁那一直重复的“四条——”“我碰——”“三万——”“我碰——”等等等等,终于他们来不互碰了,终于我能摸牌了,终于我又把牌给打出去了,然后周肃特纯良地把自己面前的牌给推倒了,动作如行云流水绝不拖沓:“我胡了。”
我默念人之生矣有贵贱,贵人长为天恩眷,杀尽天下不平方太平啊啊啊啊——然后动作娴熟地往外掏银子。
如此往复循环下来我囊中岂止一个羞涩了得啊,颜莛昶,回去我一定要求你给我涨零用钱。
周小哥赢得不少,应太迟不进不出,芪沁输得不多,最凄惨的是我,棺材本都没了,幸好我年轻力壮身体好,盘算着再攒几个月钱也就回来了。
身后的婢女机灵地上前洗牌,码牌,我端起茶喝了一口,胸口闷得慌。
应太迟也喝了口茶,慢慢地道:“皇后娘娘玩得高兴么?”
此话一出,引得其他两人也看着我,我打了个寒战:“高兴,怎么不高兴,哈哈……”干笑两声来辅证。
我兴趣缺缺地看牌,这把还好。
周肃扔牌:“六条。”
我看了一眼,再看一眼,我胡了。
应太迟催道:“该你摸牌了。”
我心情激动啊,我心潮澎湃啊,这都多少回了,我也能胡一次牌,我颤抖着伸出手:“我一—”
“胡了”那俩字压根还没出口呢,就生生被人打断。
一个人,确切来说是一个男人,好像是被谁给一脚踹了进来,直接砸在桌上,好大的力道,桌子瞬时断成两半,那男人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呻吟。
我气得发抖,立刻欺身上前提脚就踹,泪珠在眼里打转——我容易么我,那么多把我就有个小屁胡,才一番,还不是自摸,进帐只有一两银子,你居然还来破坏;个臭男人五短身材形容猥琐面目可憎,看你长得跟只蛤蟆似的,不知道干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结果被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民除害,我踹你个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三佛见了也一道天雷劈死你。
周肃及时上前阻止我对此人的暴行,他很严肃地对我说:“主子小心脚疼。”
我停下来,脚倒不疼,我心疼得胃都疼了。
话里有话
声音过大的后果是所有人都围聚上来了,周肃在我身边低声道:“娘娘,是不是要叫人来护驾?”
我无力,这需要护什么驾?这孩子真是实心眼儿,群众斗殴你见过没?我们大皓律怎么说的?临晖地界禁止私下斗殴,我跟颜莛昶说过多少次了,依法治国,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十六字方针务必记牢。
这些人当着本宫的面居然这么大胆子?难怪所有电视剧上都会有皇帝微服私访的桥段,其实颜莛昶这当皇帝成天忙得跟只骡子似的,哪有闲功夫带着一帮人逛街?
我拊掌道:“慌什么,出去看看什么人那么好兴致?”麻将时候,怎么能受别人干扰。
说完提脚出去,他道:“娘娘小心。”
外面闹哄哄的一片,此乃国人本性:没事就喝喝小酒嗑嗑瓜子,有事了就赶紧冲上来作壁上观。
门外站着两人,皆是男子,鹤立鸡群,寻常人往旁边一站就是歪瓜劣枣。
其中一个生得眉目如画,凤眸星目,水青长裾,一派儒雅之相,果真绝色,只是看着觉得十分眼熟。
另外一个则是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两个男人啊,我感叹,这世道,好男人不是已经结婚了,就是成了GAY,果真王道。
那绝色男子指节修长,手握一把香扇;我留神一看,乃是钢制的扇骨,以丝为面,真是好东西。既可扇风祛暑,又可防身御敌,看不出来此人竟然还是习武之人。
应太迟也是用的扇作武器,只是他用的那扇的扇骨质料奇特,非金非木,轻叩却有金石之声,不是凡品。不过此人曾蒙骗我说他只是三脚猫,现在想起来当年我是浮舟的时候真是纯洁如小白花啊,这几个男人说什么信什么。
我盯着那男人看,目不转睛,他似乎察觉到了,微微一笑,拱手道:“这位夫人,实在抱歉,”他指了指我们身后仍旧匍匐着的男人,“只是此人方才与我有些过节,在下不得不出手。”
我笑道:“ 寻衅斗殴,这是君子该有的作为?”
那绝色男子笑得眼眸一弯:“在下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
这话说出来在场之人尽皆愕然,我眼皮都不抬:“看得出来。”他旁边的男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含殊,我们走。”
哎,一个阴柔桀鹜,一个大气凛然,真是绝配。
周肃正要上前理论,应太迟拦住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肃不乐,咬着牙退到我身旁。
我小声道:“阿迟,着什么急?”好歹让我多找点乐子。
他道:“我还能不知道你?唯恐天下不乱,你敛着点性子行不行?”
芪沁在我们身后道:“小舅舅此言差矣,如此暴民不拿下问问青红皂白,赶明什么人都出来寻衅斗殴如何了得?”
应太迟没理他,直接凑在我耳边道:“得了,要拿人等我们走出这门再说,你看着他也不觉得眼睛疼?”
这话里有话就跟猫爪子挠在我心口,那两人朝我们看了几眼,然后那一直笑盈盈的男子朝我看了一眼,媚眼如丝。
应太迟肯定也看在眼里,因为他对我说了一句话。
他凑在我耳边道:“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人长得很像思月轩?”
我定定地看着他,他抿着唇,别开头不看我,周肃摆着一张死人脸,芪沁的手扯着我的袖子没放,我的手攥紧,直到有微微汗意。
周围人声鼎沸,吵吵嚷嚷。
我听见我柔声道:“应太迟,有没有谁说过你很讨人厌?”
他苦笑:“你是第一个。”
“周肃。”我细声道。
“臣在。”
“给我好好查清楚,这两个人是什么底细,我懒得管你用什么法子,带一群人把那家伙打晕下药用鞭子抽都可以,反正事无巨细查清楚。”
周肃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
“事出必有因,”我勉强一笑:“打扰本宫娱乐且出言不逊,这就是理由。”
应太迟道:“小碧——”
我道:“闭嘴。”
他颇有些委屈得看着我。
“回去了。”真是扫兴。
我听见他们都在我身后重重地叹气,我经过朱栏前,漫不经心地往下看了一眼。
水青衫子在人群中并不显眼,但是双眼却自发地追寻着。
他们在街面上走着,身姿挺拔显眼。他们转过街角,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我突然停住脚。
“怎么了?”应太迟问。
“没什么。”
应太迟送我回宫,在宫门前他提了缰绳回身慢慢行在车侧,道:“小舟——”
“别叫那个名。”
他沉默。
我挥挥手示意他过来,他俯下身,我悄声道:“我的爱从来都是不问前情,所以你管不了我心里想谁。”
他道:“表哥——”
我道:“你管得还挺多,管好你自己吧。”
他瞪着我。
我叹气:“今天我看见了一个人。”
他讽笑:“我也看见了。”
他这倔脾气我早就知道,也懒得生气,直接告诉他:“今天我看见若水了。”
他惊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什么时候?”
“你问我‘怎么了’的时候。”
“你当时怎么不说?”他大怒。
“因为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我冷笑:“别人的感情是别人的事,颜莛昶都还没寻我麻烦,你着什么急?”
他不再说话,提了缰绳转了方向,策马离去。
我放下马车帘子,芪沁正看着我。
我笑道:“怎么,你也要教训我?”
“没那个打算,也没那个胆量。”
“算你识相。”
他撑着下巴,用玩味的表情看我:“我一直很想问,你爱颜莛昶?”
“好奇心杀死猫,不关你的事。”
我的语气跟心情一样恶劣。
没事找事
“回来了?”颜莛昶显然是刚处理完公事,带着满脸倦色,却仍旧笑盈盈地看我:“外面好还是宫里好?”
我干笑了两声,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好不耐烦,于是道:“朱燕,把前段日子送上来的龙团胜雪给皇上尝尝。”
外间朱燕应声,颜莛昶在我身边坐下:“你是不是记错了?龙团胜雪是前段日子我叫人送过来的,喝的时候阿迟也在。”
“是吗?”我毫不在意地道:“喝茶而已,你记得那么清楚干吗?”
“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捏着我的指尖,慢慢地摩娑,他的指尖却是微微发凉的,薄茧带着粗糙质感,让人觉得有些痒,我没把手缩回来:“你忙完了?”
“忙完了,你路上遇见谁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
“颜莛昶,你是顺风耳吧?”我想起了那个传说中七个可爱的小男孩与一对夫妻那不得不说的故事,其俗名为《葫芦娃》。
“好歹手下养了一帮人,难道是吃闲饭的?”他学我以往的口气。
我也笑道:“嗯,还是你身边那帮人做事干净利落。”我这真是犯贱,是以前早就嚷嚷着你侵犯我隐私告到法院去了,现在我居然能好声好气地听着他平平淡淡地说出口。
颜莛昶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