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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莛昶道:“你说刘家要倒台不容易吧?”
我摇头,是不容易,叶家比较傻,造反的证据那是挺明了的,可刘家不一样,那是文臣,文臣想举兵谋反那比较困难,只有换个法子。
“他不是贪污么?”
颜莛昶叹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是证据呢?”
你傻了吧,没证据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伪证知道不?那为光明的前途使用不光明的手段那很正常的。
估计我的眼神泄了底,颜莛昶抓着我的手道:“小碧,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鸡皮疙瘩掉一地:“这缺德事你尽找我。”可见最缺德的就是你。
颜莛昶望向天上飘忽的一朵灰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XX你个OO的,我身边就没一个好东西。
天地良心
颜莛昶当领导当习惯了,最擅长干的事情就是布置任务,根本不管手下的人死活——管你们怎么干啊,反正他不论过程只要结果,某种程度上来讲他是强人啊。
感叹一下我老公真能干不过我更能干,我也属于完全布置任务型的,殷含殊沉吟了好久才道:“皇后娘娘贤良淑德,能干非常,连此等大事,皇上也要授意皇后娘娘。”
那口气,跟陈年的醋一样,酸得不行。
芪沁最近养了只猫,周身雪白,眼睛是莹莹的绿,悄无声息地溜进来,然后跳上我的膝盖,把我们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那猫“咪呜咪呜——”地叫了几声,居然就在我膝盖上蜷成一团,舔起爪子来。
我伸手摸了摸它,它颇受用的闭上眼。
殷含殊的眼睛盯着猫,我道:“殷大人喜欢猫?”
他淡淡一笑,摇头:“臣不喜欢。”
“哦,那你喜欢什么?”
“我?”似乎是料不到我会这么问,他显然吃了一惊,然后很快镇定:“大概是那个东西吧……”
“那个东西?”
“没什么,皇后娘娘,臣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请皇后娘娘务必放心,臣告退。”
瞧这话说得这么滴水不漏的,我还能说什么?
但是领导的姿态是要做足的,于是我假笑:“知道了,你下去吧。”
抚了抚膝盖上那团柔软的毛,大约手上的力气重了点,猫蹿了下去,我也站了起来。
周围什么人都没有。
我苦笑,原来在这里,只剩我一个。
隔了几天以后,朱燕很三八地对我说:“娘娘,最近朝廷上出事了。”整一个“你问我吧你问我啊你怎么还不问”的表情。
我摆出一副严正清明跟我没关系的样子:“后宫不是不能参政么?朱燕,以后要注意影响。”
朱燕磨牙:“啊哈哈哈,皇后娘娘您教训得是。”
然后就去教训新进来的一帮宫女怎么这么笨,皇后娘娘要添茶了少给三皇子陛下吃点心薰香怎么还是这个味诸如此类。
再然后,颜莛昶来了。那样笑意盈盈的一张脸。怎么看都觉得欠抽。
“混蛋。”
颜莛昶一口茶喝了一半喷了出来:“你说谁?”
“干嘛?没说您呢皇上。”我笑得很开心。
他想说什么,但忍住了没说,继续喝茶。
“贱人。”
这下颜莛昶不问我了,直接把茶放下:“小碧,你到底干嘛?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
瞧他这脾气,装得还挺耿直的。
“皇上我哪敢啊。”我指给他看我桌上写的纸条:“今天我没事干,多写了几遍。”
颜莛昶的视线在那堆“后宫不得参政”的纸条上打了一转后,又问:“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哎,你说这果然是我老公,猜我心思一猜一个准,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殷含殊呢?”
“没死。”
靠,谁问你这个了。我没好气:“我问你他人呢?”
“忙着吧。”他那副口气好像在说,关我什么事呢。
“我靠。”
“不过他干得不错,看来他这个人,的确是很识时务。”
我懂得他那种玩味的表情,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像殷含殊这样的人,利用完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皇上,殷含殊是个人才。”
“我知道,不过这个人有太多秘密;而且他连自己的父亲都能下手除掉,你觉得这样的人可以留下?”
这话说得够直接了。
“所以呢?”我不甘心地问。
“他不见了。”
这倒出乎我意料之外:“那刘家呢?”
“准备过两日就下手,他做得不错,证据,人证,虽然不是滴水不漏,但也够了。”
颜莛昶的口气懒洋洋地,他的手指上,金玉扳指折射了窗缝里透进来的阳光,特别耀眼:“小碧,你高兴么?”
我努力忍下叹气的冲动,微笑:“当然高兴。”
他又开始喝茶,喝了一盏又一盏,最后捏着我的下巴问:“你舍不得?”
我对上他的眼睛,他眯着眼笑,我想起了狐狸。
不,我看错了,那绿光闪闪的,狗屁的狐狸啊,简直就是条狼。
我笑着轻轻把他的手挪开,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皇上,能不能打个商量?”
他眨了眨眼睛,眼神里满满的寒意:“你说呢?”
“做人要厚道。”
沉默。
“殷含殊是我的人,而我呢,”我一字一顿地说,“最讨厌忘恩负义的家伙。”
他避开我的手站了起来,比我高出不知道多少去,我倍感压迫。
“你迟早会后悔的。”
我失笑:“可是你看我后悔过吗?”
他不说话,把窗子打开了,满室的阳光,照得人眼花。
“我说,你能找到他?”
良久他问。
我总算明白这个朝野,一瞬间,风云变幻让人措手不及。
这不,今年北方的旱灾,流民入了临辉,那不得要粮食要救济吗?结果刘远诚跳出来,也不考虑自己几斤几两,赈灾。
据说那白花花的粥啊,馒头啊,据说比咱们官方还大手笔,我想说,这谁出的破烂主意?摆明了告诉人我们真有钱啊。
结果被人一个奏折给告了御状,颜莛昶装得特别不高兴,为啥?
因为他不乐意,江山是他的,于是就想跟刘家谈谈话:你们居心何在?
对,就是一个居心问题。
颜莛昶当着朝廷上的人冷笑,凭你什么万贯家财,只怕有福没命享。
再加上殷含殊查案子,查了半天失踪了不见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刘家,颜莛昶震怒,又有人上了折子说,此事必与刘家逃脱不了干系。
真真贼喊捉贼,刘家很冤。
于是,刘家跨了,刘正进了刑部的天牢。
审来审去的,颜莛昶又急又气,为什么呢?殷含殊不在,这事拖来拖去没个进展,于是他又病了。
鬼才信他是气病的。
但是没法子啊,所以我在某天特地装扮了一下,偷偷摸摸地去了刑部,别问我为什么偷偷摸摸,我做人很低调啊——然后带着两个一点都不穷凶恶极的男人去砸场子……不,是慰问国家干部。
刑部的人让我看了头晕,那胡子,那皱纹……颜莛昶果真不厚道,人家都这么老了,居然还不让他们告老还乡?不要以为现在没劳动法就这么嚣张。
于是我就委婉地表达了下这个意图,结果他们一帮人,老的少的,不老不少的,全部都跟得了帕金森一样。
俩字:发抖。
呃,我顺便看了看夏同志跟应同志的表情,很严肃。
可是我真的不是来砸场子的,我这春风般的温暖怎么群众都没感受到呢?
所以我决定采取更为委婉的路线,比如问候别人家里人怎么样啊之类的,结果人家抖得更厉害。
我很受伤害,连带着脾气也上来了,最后忍了半天只好对主要负责人说:“皇上说擒贼先擒王,早死早超生,我信任你。”
我知道这几句话没什么逻辑联系,但是我真找不出话来说了我。
天地良心,我真没威胁他们,结果出乎意料,不出三天,连贪污受贿的账簿之类的都出来了,还牵连了一大片人。
我佩服他们的效率。
看着颜莛昶噙着嘴角品尝今年新贡上来碧螺春,我在旁边很没形象地嗑着小花生米锻炼牙口。
这贱人,把我当刀使,还挺得意的。
于是我不乐意了,准备破坏气氛:“皇上,殷含殊呢?”
“朕不知道。”颜莛昶一个“我很无辜”的眼神丢过来。
我想掐他的脖子,不过弑君株连九族,这傻事我不干。
寻人'一'
殷含殊一跑路就没个影了,我怎么寻思都觉得这不应该啊,有几回睡到半夜的时候我伸手戳了颜莛昶几把,他睡得迷迷糊糊:“干嘛?”
“你说殷含殊——”
我这话还没问完呢,颜莛昶一只手横过我的腰,另一只手抓起被子,扯上来一点,蒙住耳朵,眼皮都不动一下,继续睡。
再戳就没反应了,第二天他起得比我早,等我睡醒黄花菜都凉了。
我起床气发作完毕以后差不多他也该下早朝了。
但是,如果你老跟你男人打听别的男人,这简直是作孽!这简直是思想上的出轨!!所以一来二去我就不打听了。
换人。
换谁呢?
换小夏同志呗。
不过小夏同志也有自己的难处:“回皇后娘娘的话,含殊要是见了我,或者跟我通了什么消息,那皇上能放过他?”
对,还有个万恶的特务组织呢。
于是我就有点担心了,继续找别人麻烦,应太迟看着我的笑脸回以苦笑:“我就知道你找我没好事。”
我靠,你不就一国家公务员么,不为人民服务回家卖红薯去吧。
不过应太迟这回精了:“我帮你找人,表哥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看看他的表情,估计是要好处。
“应王爷,若水最近好吧?”我凉凉地问。
应太迟一脸上火的表情,红里透着黑:“你去劝劝她。”
我忍不住想劝什么劝?上次见面我们玩了回互抽耳光,难道非要我们俩来场女子互搏你才满意?若水那鬼脾气,比我还滥,你还敢去招惹她?作孽。
“皇上要是知道,我们就死定了。”应太迟哀怨道。
“那你就别让他知道!”
我转身就走,找人出宫去。
出宫是件麻烦事,颜莛昶不私底下点头放人我就走不了,但是今天颜莛昶和我对话如下”
“出去干嘛?”
“找人聊天。”
“男的女的?”
“女的。”
“哦,多带点人,早点回来。”
“知道了。”
颜莛昶那通情达理啊,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准备着把我休了另寻新欢,对我这个旧人不管不顾了。
跟着我出门的以前是周肃,现在换成了夏奉绍,一群人打扮得跟要去郊游一样,轻车简骑走人。
路程不远,我坐在车上闭着眼睛养神,没多久就听见明兰在外头很小声地说:“娘娘,忆仙居到了。”
我下了马车,门可罗雀啊。
抬起头看看,若水凭栏而望,眼睛微微眯起,好一会视线才落在我身上,我分明看见她的表情很恍惚,然后她款款地退开,不消片刻便下楼来,微笑着欠身行礼,我心中百般滋味,却说不出口,只好淡淡说起来吧,我们进去谈。
进去又谈什么呢?看着她素手点香奉茶,一切都是很熟悉的。
“你这里的香,又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