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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望三身皆有幸-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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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怨天怨地怨政府节食无果之后,芪沁提醒:减肥,运动才是真道理。后来仰卧起坐扭腰etc,etc。
后来有一回闲聊,应太迟说北疆来了几匹好马,又说起很久没有去过猎场,我想,骑马,多高贵啊,要是能锻炼出个小翘臀来,那敢情好。
于是软硬兼施死缠烂打要了一匹枣红色马,那毛色,真叫一个漂亮,连我这不懂马的人都看得心动。
后来,为给这马取名字,我研究了很久,最后取名为:逐云。然后感慨真TNND土!!!后来,赖床无聊天下雨诸多推托理由过去之后,我开始学骑术,与逐云建立既亲密又心酸的阶级感情。
后来,我腰痛屁股痛。
后来,我全身上下都痛,包括头部。
总之就是这样,颜莛昶难得纡尊降贵给我捏捏腿,也不想想他那力气,最开始呢,怕自己力气大我会叫疼,捏起来跟捏豆腐似的,没力气;后来力气又太大,我又不是钢筋造的,当然要制止他那过重的手法。
一来二去,他大爷不乐意了。
我只好躺床上扮僵尸。
忍着疼又学了大半个月,应太迟热泪盈眶,评价道:“皇后娘娘,真不容易啊,看起来似模似样的,总算像是在骑马了。”
我对他白眼,什么叫看起来像骑马?敢情以前我骑马看起来像骑竹竿么?“你是闲日子过多了吧?过几天我接若水跟筱颉进宫住几天。”
“小碧,你可真够缺德的啊……”他满脸怨愤,说起话来像我欠了他钱。我翻身下马,夏奉绍牵了我的马走开,伸手接过明兰递给我的丝帕擦了擦脸,方笑道:“哪的话,我是想她们了。”
“我女儿那么小,来来回回地走,万一病了怎么办?”应太迟郁闷道。
“没事,那就多住会吧,住满两三个月,我再派人把她们给你送回去。”我一笑,进了帐子,然后坐下。
接过朱燕递的茶,抿了一口。
每次若水一进宫来,不出三天,应太迟就屁颠屁颠地跑来找我要人,活像我绑了票她们娘俩一样。
你见过这么好的绑架犯吗?供她们娘俩吃穿用度一应俱全,什么都不愁。说起来我干女儿那小脸蛋,长得叫一个好看,像她娘,长大以后还不知道多祸害呢。我一边喜滋滋地想,一边观赏应太迟仇深苦大的表情。
“宝贝,叫声来听听。”
别误会,我在逗我的干女儿。
若水满脸别把我女儿当狗一样玩的表情,顺手就把小家伙交给奶娘:“阿迟说你上次骑马骑得全身酸,”观赏一下我忿恨的表情,悠悠然道:“这么快就好了?”
“好了,怎么能不好?最近特别闲。”我斜着眼睛看窗外,鸟语花香。
“嗯,是啊。”若水接口道。
我觉得挺无聊,站着累,坐着困。
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仨月,果真是有道理的。
若水的手支着下巴,跟着我一起望窗外。
“听说,这次朝廷还要跟扶姜和谈她突然起了个话头,又把头转回来看我。我点点头,笑道:“上次是扶姜派了人来,这回怕是要我们遣人过去了。”这就是所谓的礼尚往来。
想起颜莛昶那端正老实的皮面一派严肃的表情,说白了就是:谈啊?怎么不谈?当然要谈,还要立刻找人谈,大家都下去好好准备。
一脸我们要严肃我们要谨慎我们要重视的样子。
得了,他也就骗骗老百姓。
像我们这样知根知底的人,谁不知道他那意思是,谈啊,谈得拢才有鬼,真能谈几年前就谈成了。
不过是拿出点安抚人心的东西来,让群众相信,不是我们要打仗,而是别人欺人太甚云云。做个幌子罢了。
说起扶姜,就会想起文珂。
这个人让我觉得很有些诡异,当年他说自己身在局外,看了个通透,做起事来也让人不甚唏嘘。他的未婚妻死在临辉,不知道这么几年,他到底怎样?印象里他总是喜欢穿黑色的衫子,笑得很温柔,那笑里却是藏着砒霜,害死人不偿命的。这种人,如果活得不好那才叫个奇怪呢。不过说起来,他以前对我,还蛮好的,大概是因为我跟他没有利益冲突的关系,也或者,他也只是执着。
这男人也不是好东西,以前跟我一个勺子里喝过粥,还性骚扰过我……好吧,我承认那不是性骚扰,你情我愿玩玩也没什么。但是我那时候还不是薄碧氏呢,浮舟这么一清纯如小白花的小姑娘真是可怜,前面是狼后面是虎,脚边还有一个大坑,稀里糊涂掉了下去还在傻笑。阿弥陀佛,真是罪过。
若水的声音不大不小:“这次会派谁过去呢?”
“这种费力又不讨好的活,就算按正理轮不上他,说不准皇上又——”我回答,暗暗叹气,这颜莛昶玩人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会把人家连降三级,一会又提拔为吏部尚书。事无巨细都装得求贤若渴似的问人家意见,然后再鸡蛋里挑骨头。
别说鸡蛋里挑骨头是白费功夫,其实只要温度合适,鸡蛋变成了小鸡,那骨头还不是照样有。美名曰年轻人还是太那个啥啥啥了,要多累积经验教训。闹得朝廷上一半的人都不知道,这位尚书大人到底得不得宠,墙头草风吹两边倒来倒去没个着落。
“含殊若是去扶姜……”若水也轻轻地叹气,眼神幽幽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
“放心吧,含殊那么大个人了,你还当他三岁?”我安慰她道:“再说了,还不一定让他去呢,堂堂大皓,就没人了么?”
若水但笑不语。
事实证明大皓可能真的没人了,也或者颜莛昶确实喜欢跟他过不去。
“你就不能叫礼部的人去?”
我有些不忿,真算起来殷含殊还是我表弟,且不至于一表三千里,有这么折腾人的吗?颜莛昶把手上的奏折放下:“也不是他一个人去。”
“那还有谁?”
“你猜?”
我笑道:“就这样谁能猜得到?先说清楚,这人我熟不熟?”我熟人就这么几个,一下子就可以圈定范围了。
颜莛昶也笑:“应该算熟吧。”
“是这宫里的,还是朝廷上的?”
他捏着我的手指尖:“都说了,你还猜什么?”
“朝廷里的上新提拔的那些,你总要花些时间栽培,”就跟狗一样,得栓在身边养熟了:“阿迟是断然不会去的,别说朝廷上的事离不开,就是为了若水跟筱颉,他拼死也不会去;阿商镇守边关,如此时候,必定也不能易将,我熟的几个,都不行。”
迎上他鼓励的眼神,我继续说:“宫里的,周肃明里是侍卫头子,还要领着你那帮见不得光的暗卫,他可走不了;夏奉绍是我身边的人,你不至于让我身处险境,所以他也是走不得的;剩下的……”
我顿了下:“难道是芪沁?”
颜莛昶却不急,指着茶盏道:“有点口渴。”
依言倒茶给他,看他慢慢地喝了一口,才道:“这一趟去扶姜,说是和谈,谁知道会遇见什么?要说凶险,也未必;但要说安全,那也不全然是,总之,一定要小心谨慎。”我听他这话,也就知道他必定不会让芪沁出使扶姜,毕竟是他重要的继承人,皇太子啊。那剩下的就只有……
“芪沁不成的话,莫非你准备让……他去?”那两个字在我喉咙里哽住,心里莫名地难受。颜莛昶点了点头。
以爱为名
      夜里很寂静。
轻轻从颜莛昶的怀抱里挣脱,他却醒了。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这样真的好吗?”我问:“他也是你儿子。”
颜莛昶皱起眉。
“我自然知道他是我儿子。”几乎是有些不耐的语气。
芪善跟芪沁同岁,乃是僖嫔所出,虽然僖嫔如今不在宫里住着,这孩子也跟我不亲近,但是我跟他个孩子计较什么?
就算再不喜欢那女人,但是孩子又没做错什么。
“男孩子,总是要历练一番的。”颜莛昶不以为意。
“那你怎么不让芪沁去?”我又问。
他沉默,手指轻轻按住我的唇。
其实我当然知道,他舍不得。虽然我明白,在芪沁身体里的,是另外一个人,但在他眼里,那是他的继承人,更是应采璃跟他的孩子。
“芪善知道这事么?”
“明天会告诉他。”
“那谁陪他去?”
他冷笑:“礼部尚书那沉疴旧疾倒是挑了个好时候发作,如今连床都下不了。”我也冷笑,这半老头贪生怕死。
“这也无法,你看这帮人,叫他们外调一次,成日里装病不走,何况这一不小心就搭上脑袋的事。”
颜莛昶点点头。
“算了,想这些也没用,睡觉了。”
瞄了一眼更漏,夜深了。
相拥而眠,心里隐隐不安,究竟是为了什么缘故,我却不知道。
第二日早早就起来了,问了时间,寻思着颜莛昶这会子肯定下了早朝,于是有一口没一口地把粥喝完,明兰递上茶水,我漱了口,正拿丝帕擦嘴,没料到碧鸢来了。
说起来,不在颜莛昶身边还很少见到她。
她跟朱燕一样的相貌,要不是穿的衣服不一样我还真得弄混。见她风风火火地过来请安,我倒给吓了一跳:“哎,碧鸢你不在皇上身边伺候着过来做什么?”
“回娘娘的话,僖嫔娘娘进宫了。”
我手上的茶掉了。
“而且,正往皇上那去。”
明兰拾掇起地上的碎片,不小心扎了手,“哎哟”了一声。我瞄她一眼:“下去敷个药。”她应声,走出去的时候左脚踩了右脚,生动形象地娱乐了一把群众。
我摇摇头,碧鸢站在我手边:“娘娘,这事怎么办?”
怎么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堂堂僖嫔要进宫,真要拦的话,还得我亲自指示着一帮人去。我斜着眼瞟碧鸢一眼,想要看出什么端倪。
“碧鸢。”
“是。”
“是皇上叫你过来的呢?还是你自个过来的?”
“回娘娘的话,皇上那还不知道呢,只是今个下了早朝就把太子爷,二皇子,应王爷,殷大人他们叫进了御书房。”
“那僖嫔是怎么突然进宫来了?”
“这,奴婢不知。”
我甩甩手:“算了,来都来了,到了养心殿门口她大概也是要闯的。”先不论是来干什么的,我薄碧氏还有个皇后的名号,总是要管的。
搭着小轿到了御书房。
周肃已经侯在外面,见我过来,擦了一把冷汗:“微臣叩见皇后娘娘。”我摆摆手示意他起身:“里头在说什么?”
他道:“回娘娘的话,今日早朝过后,皇上单单留了太子爷,二皇子,应王爷,殷大人他们下来共商国事,结果没过多久,就听说僖嫔娘娘进了宫,侍卫也不好拦着僖嫔娘娘,结果娘娘到了这里,我们禀告了皇上以后,皇上就请僖嫔娘娘进去了。”
“那你去通报声本宫也要求见皇上。”
周肃勉强一笑:“皇上方才传话下来,若是皇后娘娘来了,就直接进去吧,无须再通报了。”我颔首。
颜莛昶料定了我会来,真给面子。
踏进御书房里,坐着一个,跪着两个,连上我,站着的有四个。
坐着的自然是颜莛昶,满脸不屑的表情;跪着的是僖嫔跟芪善,站着的芪沁,应太迟跟殷含殊,各个的表情都很奇怪。
气氛很奇怪,颜莛昶身边低气压严重,看得出来他在发火。
“给皇上请安。”我心中也有点忐忑。
“起来吧。”颜莛昶的声音冷冷的:“给皇后娘娘看座。”
我极不自在地坐了下去,就听颜莛昶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话自然不是跟我说,而是对跪着的僖嫔说的。
僖嫔的视线慢慢地瞟了过来,我看到一双泪眼迷蒙的眼,写满了怨愤与不甘。但她很快又垂下头去,泪水涟涟地道:“皇上,求你收回成命。”
这话说得,既然已是成命,如何能收得回去?打自己一耳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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