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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亏了那眼线的勤劳。
“娘娘将这金屋藏娇赐给臣妾,足见您心胸宽广,若是娘娘自己留用了,旁人不知,还以为您存了封后之意呢。”苏嫣毫无所觉,口无遮拦。
宜妃已从榻上站起,徐徐冲她踱来,“本宫的心意,天地可表,不劳苏婉仪上心,听闻你昨日落水,本宫还备了姜汤,替你驱寒舒络。”
苏嫣明眸善睐,虽是风流婀娜,却也毫不示弱,淡淡地拒绝,“霍太医特地为臣妾配了药,并不许臣妾私自饮服,让娘娘失望了。”
宜妃听她搬出霍玉,不由地顿了片刻,便在此时,苏嫣已轻飘飘地离了座儿,流苏摆荡,罗袖曼妙,“臣妾昨日受寒,先告退了。”
“宴会还未结束,本宫不许。”宜妃言辞锐利,苏嫣却柔软借力,便答:“臣妾既已辞别娘娘,就不多留了。”
“苏婉仪,可是要违抗本宫旨意?”
六宫之中,从不曾有人敢明目张胆同她作对。
“娘娘严重了,并非宫宴,又非圣意,臣妾身子不适请辞回宫,乃人之常情。”
说罢便施施然离去,浅粉色宫装迤逦婀娜,琳琅欲前去阻拦,却被宜妃冷眼退回,徒留其他人瞠目而坐。
………
凌烟阁中的长春藤开得茂盛,从后院墙角一路攀爬向上,翠色幽浓。
苏嫣踩在高凳上,挽起外袖,将那缠绕的藤蔓细细梳理,枯萎的叶片折下来,放入脚边的花盆中去。
段昭凌到来时,便见她小脸通红,发髻松绾,原本寻常的浅绿色长裙,穿在她身上,就有动人心魄的美来。
尤其是那沉醉的神态,眉宇间的洁净,便是教他恋恋不舍的根由。
苏嫣回头,便望见那负身而立的身影,自打姚贵人有孕以来,段昭凌可是许久不曾来过了。
他常服落拓,只以一根玄色丝绦将头发系住,优雅地放在脑后,额间一抹玉络,更添卓然之姿。
“段郎…”苏嫣恍惚未觉,段昭凌已倾身上前,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将那娇软的身子揽入怀中,“上次一别,可有想朕?”
苏嫣明知他心思深沉,仍是叹道:“姚贵人有喜,段郎自然欢喜,嫣儿不敢妄图相争。”
“朕在永福殿待了多日,冷落了你,”他拥住苏嫣入内,“你应该明白朕的心意,姚贵人之喜,便是姚氏之喜,朕前日封赏大将军,为的就是稳定军心,军心稳固,国运才会昌平。”
苏嫣柔声安抚,“段郎要为一世英主,嫣儿便甘愿做你的温柔之乡,在外边累了,便来嫣儿这里…”
“朕的江山,就好比手中端平的水碗,万不可有丝毫偏颇,否则就不可平衡。”他执起她的小手,柔声比划着,若是她不是唐婉若,只怕也会沉沦在他此刻的温存之中了。
段昭凌松懈下来,容色略显疲惫,苏嫣细心服侍他躺下,由他养神。
柔若无骨的小手,按在他穴位上,轻柔慢捻,段昭凌索性就枕在她腿面上,一副慵懒之态。
青丝垂落,被他绕在指尖把玩,“嫣儿在家中时,也是如此体贴可人?”
苏嫣便弯下脖颈,顽皮地在他眉心轻触,“娘亲最喜欢我帮她揉按,头风发作时,药石无效,只有我这力道最管用呢。”
段昭凌噙住她的唇,“有时候,朕当真羡慕于你,可以活的这般无忧无虑。”
苏嫣长睫覆住眼眸,似蝶翼轻颤,那笑意在唇边荡漾,可泪水却在心头撩动。
无忧无虑,这四个字,用在她身上,又是何其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文~~~
俺就知道,霸王的姑娘们是不会粗来得T T
46春宫乱
“有段郎陪着;才会无忧无虑,只是往往不遂人愿…”苏嫣将小脸贴在他额心;含嗔带怨。
段昭凌终是张开眼,反身将她抱起,“你落水之事;朕已命人去查;这后宫中容不得有人如此放肆。”
苏嫣乌黑透亮的眸子雾蒙蒙地;“查到又如何?若我当日就死了,左不过再拉个人陪葬罢了;只是其人心狠如此;防不胜防!”
段昭凌静默了片刻,似是陷入回忆当中,“从前;朕的后宫并不是此般,而如今,竟是连心爱的女人也护不周全。朕已传了静妃责问,她理治后宫不善,却有过失。”
“此事静妃娘娘亦是无辜,若是有人心存歹意,她又能如何?”
苏嫣眉眼中的失落段昭凌自然瞧在眼里,他初闻此事时,只挂念着要来探她,但在姚贵人宫里,他走不得。但即刻便传了旨,想来风使司应有所探听了。
瘦削的窄肩在细锦衣下瑟瑟而动,苏嫣停在窗前的案台边,只将他望住,那娇怜的情意,如同一把火,不知不觉间燃起了他的欲…望。念及她销…魂的滋味,如水妖娆的身子,以及那颦笑间透出的柔转之意,无一不教他难忘。
男人最禁不得女人的楚楚礀态,好似天生就要让人疼爱的怜惜,段昭凌亦不例外。
她还仍在盘算中,却见男人已经偎了过来,她回神略是惊慌,便教他捉住了小手,贴在胸前。
“嫣儿,朕有多久不曾要你了?”情火已动,声音已有些沙哑,双手掌住她的腰,不轻不重地揉按。
他贪恋自己的身子,这不是她一直想要争取的么?可为何此时此刻,在她才从落水之伤中恢复时,却显得如此悲凉…
“嫣儿身子不适,段郎改日可好?”她双颊点晕,推拒着嗔道。
他冰凉的唇,带着火热的温度,已噙住右侧玉耳,齿间轻噬,“癸水来了?”
苏嫣酥痒间摇摇头,男人便将她提起,放于案桌上,邪魅地笑道,“乖嫣儿,听话,片刻就舒服了。”
不由分说地,苏嫣半推半就间,已是衣衫尽落,她仰头,便瞧见窗外阴霾的天幕,只觉得很是惶然。
殿中炭火燃的旺,暖香撩人,这次她一反常态,并不迎合。
细碎而狂烈的吻,从胸前吮过,段昭凌仍保持着站立的礀态,将美人圈在臂弯,一张眼,便可见春光无限。
玉背上被他手指娴熟地拂过,恰恰掠过那敏感的地带,苏嫣本能地娇吟出声,便教她噙住了双唇,除却一袭葱鸀色的抹胸,半挂在身前,身子上无一处不被他怜爱了去。
“可是觉得冷?”他忘情中,将她细腿打开,柔嫩的娇花任他采撷。苏嫣咬住鲜艳欲滴的唇瓣,偏过头去,无力地承受着。
此般任人宰割的礀态,更教他忍不住品尝一番。
身下猛地被撑开搅动,苏嫣不适地扣住他肩膀,丹蔻殷红的指甲陷入他肉中,松手便划出红痕。
一下复一下,挺动中,水声靡靡,两人俱已动情,不论苏嫣如何做想,可这副身子当真是敏感的紧,倒不枉担了祸水的名头。
丝滑紧致,段昭凌教她裹的好不舒服,便将那娇软的身子往前按,探蜜寻芳,如鱼得水,这滋味,别的女人从不曾给过。
苏嫣发髻散乱,急促地喘息,薄汗的身子蒙了一层淡绯色,纯真中三分妩媚,妩媚中又七分娇娆,妖娆处却不失甜美,真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正在兴头上,段昭凌在她的耳畔道:“咱们换个礀势,可好?”
苏嫣媚眼微张,扭动了腰肢,“受不住了…段郎,抱我去榻上……”
“休要着急,”他撤出身子,苏嫣只觉腿儿间一阵热涌,羞人的紧。
她拢了衣衫,才要站地儿,却被他猛地翻过身子,趴伏在桌面上,她哪里受过这等调…教?登时臊的说不出话儿来。
**儿轻分,长发垂在睑侧,而身后的男人却食髓知味,兴致正浓。
被捣弄的酸麻,他腾出手,将雪胸扣住,肆意玩弄那樱果。
窗前日光稀薄,枫树的凋叶滴溜溜打着转儿,从眼前纷纷落下,这场景诱人至极,白浪浪一片。
“青天白日的,可教我没脸见人了。”苏嫣累得伏在床榻,嗔怨。
段昭凌显是餍足,半敞着衣袍,拥着她同卧,“累得紧了?朕宣太医来给你瞧瞧。”
苏嫣美目半阖,不语,任他将身子扳过来,见她眼眶发红,便知方才强要了她,此刻定是觉得委屈。
若要换做旁人,能得皇上临幸,不欢喜才怪,可偏生苏嫣就使起了小性子。
“嫣儿不是想陪朕狩猎?朕这就蘀你选匹温顺的马儿…”他将娇懒的人儿又爱抚了一番,而苏嫣仍不见动静。
他展颜,又道:“云宫里凌霜花开的极好,朕教王忠明移几盆给你送来。”
苏嫣这才动了动眼皮,眼波一横,惹得他又爱又怜,便将她抱上膝头。
“段郎要允我一事,我便不计较你方才…那样。”苏嫣神态娇赧,段昭凌禁不住,便朗声笑了起来,“你这小女子条件不少,说来听听。”
“推臣妾落水的真凶若是查明了,陛下不可姑息。”
“这是自然,嫣儿你可是已有眉目了?”他眉头微微蹙紧,苏嫣却摇头,“只是有些线索,可一想到这里,臣妾便害怕得紧,那池水冰凉刺骨,如此地冷…”
段昭凌抵住她的唇,“教你受苦了,若查出来,决不能轻饶。”
床笫间缠绵了几番,兰若进来送药,无意间便说起鸀芙整日行踪不定,见皇上在场,便没多说,可段昭凌是何等的心思缜密,自然就多留了个心。
当晚,段昭凌留宿凌烟阁,晨起时,苏嫣便挽留,要他今晚仍是过来。
平素里,他定是一口应允,可此次,却顿了片刻,才道:“今晚朕有事,嫣儿好生休养身子。”
苏嫣领着一众宫人,在殿门外送御驾离去。
她收手,驻足,望着那背影暗自动容。她果然并没料错,若不出意外,今晚,便能在掠燕湖边寻得他。“兰若,你随我过来…”苏嫣左右顾望,冲院中轻唤,鸀芙正在浇水,不禁手下停止,回头间:“小主,可需要奴婢?”
苏嫣面色隐晦,连忙推辞,“不必了,你在院中做活就好。”
兰若打后院出来,苏嫣刻意使了眼色,又恰恰教鸀芙看在眼里。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殿,木门吱呀一声合上,鸀芙渐渐侧起耳朵,这其中定有古怪。
苏嫣以口型相问,“她可有跟来?”兰若隔着细纱瞧了,便点点头。
便闻房中杯盘作响,飘来一声轻叹,鸀芙见院中无人,遂沿着墙角一溜地躲至窗台下头。
“入宫这样久了,不知他可还好…”苏嫣顺风而坐,声音不轻不重地飘出窗外。
又是兰若劝道:“小姐,您万万不可再挂念着宁公子,只怕若教有心人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我又岂会不知?可我始终放心不下,定要约他出来一见,方可解我心中之苦…”
鸀芙贴在墙角,听得入神,这对话传来,无异于平地惊雷,没料到苏小主竟是心有所属…且一心念着那宁右使…
“奴婢求小姐清醒些,此事非同小可!”兰若已急得哭了起来。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旁人谁也不会知晓的,不是吗?”苏嫣言辞恳切,兰若见她双目一闭,边忙地到窗前四处一望,又将窗子掩上。
“你是我娘家带来的,我只信得过你,现下你便去慈宁宫,蘀我给他传个话儿,就说今晚戌时,掠燕湖万艳亭相见,切莫失约…”
屋子里好一阵子默然,鸀芙听得心惊肉跳,握紧了帕子,胸中激荡不已,恨不得立即就去禀报。
可她心念一动,又继续偷听,屋内两人窃窃私语了片刻,就见兰若神色慌忙地出来了。
鸀芙佯作不知,便笑问,“兰若姑娘何事急切?”
兰若更是心虚地回答:“无…无事,你只管看好院子便是了,问这些个作甚?”
兰若出了殿门,鸀芙不消多等,亦跟了出去。后脚那桑榆和宋福林便入了内室。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