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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请慎言,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家,经不起你肆意污蔑。”华灼怒极反笑,一只手轻轻揉着面颊,“县主,你要向我道歉。”
“我污蔑你?”舞阳县主冷笑一声,“若是污蔑,我方才问你,你为何不敢答?你自己行为有失德行,还怕人说么?”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答得慢一点也成了错?
华灼简直被舞阳县主的胡搅蛮缠给弄得说不出话来,噎了好一会儿,才尽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试图心平气和地解径:“县主,你误会了,我和韦世兄只是相识“……
“相识?只是相识,在佛光寺,他对你百般维护?只是相识,他与你相约西山赏梅?华灼,你好不要脸,一个庄铮,一个燕狂,再有一个串浩然,你要勾搭几个才满意?”舞阳县主冷嘲热讽,娇美的面庞因妒色而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县主!”华灼再也压不下心中的愤怒,声调不自觉地高了八度,“我华灼虽不如县主身份尊贵,但女儿家的本分,我从未有一刻逾越,即便是在佛光寺见过韦世兄几回,也是不曾违了半点礼数,不知县主何来百般维护之语?至于西山,更只是偶遇,并非什么相约,县主自己心中别有他念,只管寻他去,休要把我想得如县主一样……”
说到这里,她语声顿住,忍了又忍,终于把后面一句“论不知廉耻,我不如县主”给咽回了肚子里。
不是吗?今天闹这一出是所为何来?分明是舞阳县主自己对韦浩然有淑女之思,可是串浩然那是什么性子,八成是看了出来,然后一通胡言乱语狠狠打了舞阳县主的脸,结果这位身份尊贵的宗室贵女就把这一记耳光回到了自己的脸上。
要怪,只能忙韦浩然曾经帮过她几次,了起了舞阳县主的嫉恨之心,迁怒了。
现在华灼倒是庆幸自己没答应去舞阳县主的温泉庄子,在这里摊牌,总还顾忌着主人家,舞阳县主不过是打了她一记耳光,若到了温泉庄子上,恐怕想怎么整她都行。
舞阳县主被揭了底,已是恼羞不已,更兼得听出华灼语中的未尽之意,面上更是羞红一片,怒道:“你、你胡说,我心中哪有什么念头“……总之,记住我的警告,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语毕,她转身拂袖而去。
“哎啥……”
这时林凤正好回来,当头就被舞阳县主给撞了一下,亏得被身后的丫环扶住,这才没摔倒,但舞阳县主就没那么好运了,她走得快,这一撞反回来的力道也大,身边又无物可扶,于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华灼叹了口气,上前扶她,却被舞阳县主一把推开,道:“不用你假好心。”自己站了起来,再次冲出了暖阁,脚步竟比方才还快。
“这是怎么了?”
林凤一边揉着额角,一边进来,还时不时往后张望一眼,她还从来没见过舞阳县主这样失态的样子,待到转过头来,看到华灼,顿时又吃了一惊。
“你的脸上……她打你了?岂有此理。”
华灼白白嫩嫩的面颊上,五拇指印鲜明无比。林凤的脸色终于变了,带出了几分怒意,舞阳县主这样做,分明就是不给她面子,州才她走之前,明明已经暗示过了,让舞阳县主不要太过分。打人不打脸,华灼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算了,一点小误会。”
华灼摇了摇头,低头捡起摔碎玛瑙芍药花,又把随身带的帕子折成三角,然后蒙在脸上,挡住了脸上的指印。
“凤表姐,一会儿有人问起,就说今儿吹了风,我脸上起了疹子。”
她没向林凤告状,告了又怎么样,林凤难道就能奈何得了舞阳县主,别说她还没入宫封妃,就算现在已经是皇妃了,也不可能教祖皇帝的外甥女,换成崔皇后还差不多。既然告状无用,自然就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成什么事也没有一样。
不过华灼已经心中发了狠,韦浩然慈出来的事,凭什么要算到她头上,她奈何不了舞阳县主,但是让庄铮去教训一下韦浩然,想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怎么行,听完戏,卢国公大人还要把今天来的女孩儿们都召过去说话,独你一人蒙着脸,岂不是摆明教人说闲话。”
林凤急得转了两圈,忽地一咬牙,道:“你跟我来。”
说着,拉住华灼的手,就走出暖阁。
“小姐,出什么事了?”
两人的丫环围上来,还有几个卢国公府的下人。尤其是八秀,看到华灼蒙着脸,娇集的脸上已经变了色,哪怕再迟钝,也知道必然是出了事。
林凤脚下不停,拉着华灼边走边道:“没事,你们留下,不用跟过来,我带八妹妹去寻顾二姐姐玩儿。”
华灼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想也不是害她,便对八秀一摆手,道:“没事,你自去听戏去。”
八秀虽不机灵,但也不是一点眼色都没有,哪里肯离开,只远远地跟着。林凤带来的那个丫环梧桐见状,自然不好一个人留下,便也跟了过来,其余人等倒是不甚在意地留在了原地。
林凤对这卢国公府似乎是熟门熟路,一路尽捡偏僻无人的小路走,倒也没遇上几个人,穿过一条通幽小径后,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栋绕着花墙的秀楼。敲了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谁呀“然后一个穿着藕色百合袄的小丫头过来开了门。
“咦,是林小姐呀,你怎么这会过来了,二门,姐在花棚听戏呢。”
林凤笑了笑,道:“我方才到处闲逛,走得累了,正好来顾二姐姐的秀阁歇歇,春儿,你不会不让进吧。”
春儿将门全部拉开,笑嘻嘻道:“怎么会呢,若回头二小姐知道我把林小姐拦在外头,还不扣我的月钱。咦,这位是?”
小丫头这会儿才看到华灼,见她蒙着脸,不由得好奇地打量。
“是我表妹,华家的,春儿,劳你跑个腿,悄冉地把顾二姐姐请回来,可别惊动了旁人,不然一群人涌过来,可就烦死了。“林凤轻轻笑着,随手摘下腰间一只香囊塞进小丫头的手里。
春儿见这香囊精致无比,香味儿又极好闻,爱不径手,口中却道:“林小姐这不是寒碜我嘛,不过跑个腿儿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林凤笑了笑,道:“我是诚心谢你的,你若不要,还我。”
春儿忙把香囊往身后一藏,笑道:“谁说不要。我晓得了,林门丶姐是在前头被人缠怕了,到这儿来躲清闲的吧,且放心,我一定悄悄地把二门丶姐请回来。”
说着,小丫头转过身,大声喊了一声“子语姐姐,林小姐来了”然后就一溜烟地出门了。
从秀阁上下来一个绿罗衣裳的丫环,约摸十六、七岁的模样,容色虽不起眼,但却透着几分书卷气,见了林凤,忙行了一礼,道:“春儿这丫头还是毛毛躁躁的性子,林小姐采了,也不清进来,她人呢?”
一边说,一边就将林凤和华灼请进了西花厅里,又唤了个小丫头过来奉茶。八秀和梧桐本是远远跟在后面,这时也借机跟了进来,不过没进西花厅,只在花墙围成的院子里待着。
“我让她去请顾二姐姐了。”林凤替春儿解释了一句,然后反问道,“子语,你今儿怎么没跟着顾二姐姐去听戏?”
“我今日身上不大舒坦,便留在屋里休息。”子语轻笑着解径。
林凤若有所悟,见子语站着的姿势有些不自然,双腿夹得很紧,面上也略略泛着白,便心中有数,忙道:“那你回屋歇着吧,这儿不用你招呼。”
“这怎么使得,二小姐不在,墨言也去听戏了,我若再走了,岂不是太失礼了。”子语勉强笑道。
华灼这时也瞧出来了,这位子语姑娘大抵就是顾二小姐身边的大丫环,今天留在屋里没出去,是小日子来了。于是悄声对林凤道:“让奉茶的那个小丫头留着伺候就成。”
林凤微一点头,又劝了子语几句,终于把她劝了回去,随后又把留下来伺候的小丫环也遣到了西花厅外,才道:“顾二姐姐善调胭脂,你面上的指印虽一时消不去,但若用冰块敷一敷,就不会肿起来,再让顾二姐姐以胭脂调色遮掩,便不会让人瞧出来了。”
华灼一想,这还真是个法子,倒也不再多言。
不大一会儿,顾二小姐就回来了,把一干丫环全部撇在外头,独自一人进了西花厅,笑道:“好你个林妹妹,神神秘秘地搞什么,误了我听戏,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我可不依。”
林凤也不与她卖关子,直接指着华灼道:“她是我的表妹华灼,在你家中受了些委屈,旁的我也不追究了,只要你保住她的面子就成。”
说着,便示意华灼把帕子从脸上摘下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百度神水盟)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64章 妙手回天
华灼脸上的掌印,比先前更加明显了,甚至已经微微有些肿起,可见舞阳县主下手的时候,打得十分重,一点儿也没有留手。
顾二小姐原本还笑意盈盈,只当林凤是在跟她开玩笑,待见到华灼脸上的掌印,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惊道:“是谁打的?”
在卢国公府里,自家祖母请来的客人被打了,不管是谁打的,这都是不给卢国公府面子,谁敢这么大胆?
林凤知道轻重,自然不会说是舞阳县主打的,虽然这种事情,事后卢国公府一打听就能知道,毕竟当时暖阁外头还有卢国公府的下人在,说了也没用,卢国公府难道还会为了区区一个华灼,去跟公主府叫板不成。
“别追根究底了,还不赶紧派人去取冰块来,还有你那手调胭脂的本事,全都拿出来,若伺候不好八妹妹的脸,我唯你是问。”
顾二小姐也知道事情严重,不再多问,连忙起身道:“这里不方便,到我的闺房去。”一边走,一边就喊了丫环去冰窖取冰。
约过了半个多时辰,总算是把华灼的脸给伺候好了,冰块消去了指印上的浮肿,顾二小姐调的胭脂也是一绝,十分贴近她本来的肤色,连打上三层胭脂,就把指印完全遮掩住了,只要胭脂不掉,绝就看不出异样来。
“总算不负所托,华妹妹,来,照照镜子,看看满意不满意?”
顾二小姐忙活了这一阵子,显是心里也是紧张的,汗都出来了,一停手就拿出帕子在额角擦了擦。
华灼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起身给顾二小姐行了一礼,感激道:“多谢姐姐妙手回天。”
顾二小姐连忙扶起她,道:“别,华妹妹你这样说倒让我惭愧了。原就是我们府上招待不周,妹妹不见怪,已是宽宏。”
“行了行了,这事儿你们谁也没错,错的是动手的那个。”林凤在一旁笑道。
顾二小姐神色一动,刚才不好问,现在林凤又提起,她忍不住又想问个究竟了,不料才启唇就见林凤对她使眼色,两人原就相熟,立时就明白这话不好问,只得又忍下了。
华灼也是知趣的,她和顾二小姐并不相熟脸上既已无事,便不方便再多留了,于是笑道:“叨拢姐姐已久,便先告辞,再不走,怕是一折戏都听不到了。”
顾二小姐一怔,除非是极好的姐妹,否则她平日甚少会请人到秀阁里,偶尔有人能进来,都不免要赖上半天还得蹭她几盒胭脂才肯走,今日若不是华灼被打,她身为主家责无旁贷,而且人又是林凤领过来的,也不会主动请华灼进她的闺房,本来还以为华灼会多坐一会儿,不想脸上才弄好,立时便要走,知情识趣倒是搏了她几分好感。
“华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