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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不关我屁事,可是却偏偏已经关了我屁事,既然如此,就顺便把这点屁事解决了吧。唉,真麻烦。”余魂不耐地结了个印,额心现出一个奇特的符号,泛出金色的光芒。
巨蟒顿时大惊,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你……你你你……你是……”
巨蟒话未说完,余魂已结出一个光阵,如巨大的光毯般直朝巨蟒覆下,然后光阵瞬间缩紧,将巨蟒紧紧裹住,光阵上的咒符不停地回转流动,越裹越紧,巨蟒被逼着越缩越小,最后缩为一条不过十寸大小的灰皮小蛇。
余魂俯身,拎起小蛇,摇摇头颇为可惜道:“偷鸡不成反类犬,看,万年道行就这样没了,后悔了吧?以后还是别想着给妖界添麻烦了,安分守己地乖乖修炼吧。”
小蛇敬畏又惊恐地猛点三角小头表示明白。
“很好。”余魂满意地点头,伸手在空中写了几行光字,而后手一收,光字印在一个小卷轴上,落入余魂手中。
余魂将小卷轴塞入小蛇口中:“把这个到处扩散扩散,去吧。”
小蛇再次点点头,叼着卷轴“嗖”地一下迅速消失了踪影。
余魂转过身,脚尖一点再次飞起……
余魂回到众妖身边时,永意湖已变回成一个美丽的蓝色大湖。母风狸正焦急地围着公风狸团团转,一看到余魂眼里立马燃起亮光,急切地看向久安。
久安很高兴地迎上前:“小黑,你刚刚是去嘘嘘了吧,总算回来了,抽风说小青一号是你弄傻的啊,快把他给弄回来吧,你看小青二号都急死了。”
余魂伸手重新覆上公风狸头顶,银色光芒纷纷从公风狸头顶涌出,公风狸空洞的双眼渐渐回复神采,看清周围情况后惊惧地一跃挡在母风狸前面,戒备地看着余魂。
“小青一号,放宽心,不用这么紧张,你的宝宝已经没事了。”久安很神气地说,“都是我的功劳哦,不过你也不用太感谢我,随便意思意思……”
“咳!”余魂突然咳了一下打断久安的话,“恩公,想必小青一号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他的孩子了,耽误父子团聚恐怕会有损功德呀。”
久安眨了眨眼,然后十分淡定地改口:“随便意思意思都不用了,妖王教导我们,施恩莫望报,你们还是赶快回去陪小小青吧。”
公风狸恢复了神智,母风狸自是欣喜万分,向几妖道歉并致谢后,又升起青色的妖气团,带着尚未弄清楚状况的公风狸进入其中,缓缓沉入永意湖里。
就在妖气团笼着两只风狸快要完全没入永意湖中时,余魂突然开口:“哦对了,以后应该不会有那么多妖来骚扰你们了,不过还是多长长心眼吧,不要因为自己的弱小而让比你们更弱小的妖承担你们的疏忽。”
两只妖尚来不及反应,青色妖气团便已带着他们完全没入了湖中。
久安觉得有些奇怪地看向余魂,却突然又想起了正事,忙转向筹凤和闹蝉道:“快点快点,好不容易找到永意湖了,你们赶紧进去吧。”
筹凤似乎又有些犹豫:“这个,在下觉得,我们要不要再……”
筹凤话还未说完,就闻“扑嗵”一声,闹蝉又伸出了脚一脚将筹凤踹进了湖里。
胡胡:“……”
久安:“……小绿你……关键时刻总是这么积极呀。”
“不是啊……”闹蝉奇怪地挠头,“刚刚刚……刚刚不是我想踹的啊。”
闹蝉下意识地看向余魂,余魂依旧笑得很无害。
闹蝉只得又转过头来:“算了,我也先进去再说。阿凤,等等我——”闹蝉跟着跳进了永意湖中。
二妖全身浸入冰蓝的湖水中,霎时,铺天的记忆如同这湖水,温柔又不容拒绝地将二妖缓缓包围。
那时,筹凤还是个只五百岁上下的小凤,闹蝉也尚未修成人身……
凤栖山。
“喂喂,那边那只破鸟,你到底要不要死啊?”山顶最偏僻的一角,一株枝叶秃了近一半的小青桐十分不满地对着树下一只焦黑得看不出种类的鸟嚷道。
它真是受够了!三天了,已经整整三天了!这只胆小的破鸟,从三天前开始就不停地衔了它的树枝似乎是想要自焚。
可每次当火苗“噌”地腾起,还没过两秒,破鸟便吓得尖叫着乱扑腾,又拍又滚地将火熄灭。然后垂头丧气地发了会儿呆后,又折了它的树枝重新开始,重复之前的过程。
三天下来,小青桐已被破鸟折得枝叶快秃了一半了,破鸟自己也给烧得全身焦黑、东秃一块西秃一块的。
“破鸟,你还要考虑多久?要自焚就赶紧的,不要就快闪开!”小青桐凶巴巴地说,枝叶愤怒地“扑簌扑簌”抖动。
破鸟不高兴了:“谁……谁要自焚了?在下是在涅槃,涅槃懂不懂?”
“那你涅不涅倒是快点决定啊,你把自己烧秃了不要紧,别连累我跟着秃啊,很难看的好不好?”小青桐很郁闷。
破鸟看看小青桐秃掉的一半,呃,是挺……难看的。
破鸟愧疚了,扇扇焦黑的翅膀不好意思道:“对……对不起,在下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这儿刚好就你一株梧桐树。”
“谁要你偏选个这么偏僻的角落,山东边成片成片的梧桐林哪,你要自焚去那儿多好。”小青桐没好气地说。
想它孤孤单单在这偏僻的地儿生了根运气就已经够差了,没想到好不容易长得枝儿繁繁叶儿茂茂,又冒出来这只莫明其妙的破鸟,将它折了个半秃,真是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在下……在下就是从东边来的。”破鸟沮丧又羞愧地耷拉下脑袋,摇身一变,幻为了人身,是个约莫十多岁的小童,虽然这人身也是颇为狼狈,可长得却霎是好看。
原来,这破鸟竟已修成人身了啊。小青桐很羡慕,那可是它期盼了很久的事情,若是修成人身,便能去山东边以及更多更远的地方了。唉,修成人身,还要多久呢?
“喂,破鸟,你是母的吧?”小青桐问道。
听路过的飞鸟说,人的话一般母的长得比较好看,这破鸟的人身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是个母的,那我以后也修成个母的好了。小青桐想。
谁知破鸟却怒了,跳脚道:“谁……谁是母的了?在下明明就是公的!哦不对,人身的时候,在下叫男性,鸟身的时候,在下叫雄性,在……在下可是要当下一任凤王的,怎么能是母的?”
虽然破鸟并不太懂,却隐约知道,被错认性别绝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公的就公的嘛,有什么了不起。”小青桐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只是想着估摸是飞鸟的消息有误,嗯,那我以后还是修成个公的吧,公的好看。
“你说得没错,是没什么了不起。”破鸟莫明其妙又沮丧起来,走上前靠着小青桐的树干,坐了下来。
“喂,破破破……破鸟,谁谁……谁准你靠着我的?快走开,走开!”小青桐结结巴巴地喊道。
哼,她……她才不是因为碰到了什么温暖的东西而紧张呢!她是因为……是因为这只破鸟太没礼貌了所以很生气,没错,就是很生气!小青桐坚定地想。不过……这只破鸟的背还真温暖啊,如果自己修成了人身,是不是也可以变得跟他一样温暖呢?
破鸟却没有走开,只是不满地轻声咕哝:“在下才不是‘破破破……破鸟’,在下是以美丽尊贵优雅闻名的火凤一族,只是……”
破鸟沮丧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靠在小青桐的树干上,迷茫地望着远远的山东边。
……
……
终于,小青桐受不了静默,开口道:“喂,那个,破鸟,你叫什么名字啊?”
“……在下不是破鸟,在下是以美丽尊……”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就是火凤嘛,难道你就叫‘以美丽尊贵优雅闻名的火凤一族’?”
“……在下叫筹凤。”
筹凤,筹凤,好像……也不算太难听嘛。小青桐悄悄地想。
“你呢,你叫什么?”筹凤背靠着树干向后仰头,细碎的阳光透过小青桐半秃的枝叶洒在筹凤脸上,小青桐顿时觉得阳光似乎突然温暖耀眼了许多许多。
将来我一定要修出一个公的人身!小青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小梧桐?”见小青桐不说话,筹凤扇扇眼睫提高了音量。
“我叫……叫……喂,凭什么要告诉你啊?你把我折秃了我还没找你算帐哪,哼,破鸟才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小青桐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很有气势。
但其实,它只是还没有名字而已,因为山顶这个偏僻的角落并没有其它年长的梧桐,自然也没有谁会帮它取名字了。不过小青桐原本一点也不在意,名字是给别人喊的,反正这里也没有谁会喊它,要不要无所谓。
而且,它觉得吧,等修成了人身,名字这个东西就很重要了,如果要取一定得取个艳惊四座、冠绝八方的,所以与其先被取个“小绿”、“小青”、“翠翠”之类烂大山的名字,还不如容它边修炼边好好酝酿酝酿,等修出人身之时,再取出一个惊天动地霸气无比的绝世好名。
小青桐原本是这么觉得的,但在被筹凤第一次问起名字后,突然觉得答不上来是一件挺不愉快的事情,便懊恼地以凶巴巴来掩饰。
筹凤倒是不生气了,的确是自己把这株漂亮的小青桐变成了小秃桐。
“不是破鸟,是筹凤。”这一点筹凤很坚持,然后偏头想了想后自顾自下了决定,“不告诉在下,那在下就叫你桐桐好了。”
14神雷的过去(2)
“谁谁谁……谁准你胡乱帮我起名字的?”小青桐又结结巴巴起来。哼,桐……桐桐、桐桐,一听就是个烂大山的!
……
不过……咳咳,在它取出那个惊天动地霸气无比的绝世好名之前,可……可以很勉强,是很勉强地先用用。它可没有有一点点开心,绝对没有!
“呃,你不喜欢啊?” 筹凤颇为可惜地开口,桐桐明明挺可爱的嘛,“那就……”
“算了!随……随便你,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小青桐急急忙忙地打断了他的话。它绝不是想要这个烂名字,它只是很大度,懒得跟破鸟计较而已,嗯,就是这样!
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小青桐赶紧迅速转移话题:“破鸟,你是三日前吃得太饱了还是实在闲得慌啊?干嘛没事点火烧自己,还烧了会儿又扑掉,再烧再扑再扑再烧的?”这个问题很严肃,它可不想自己剩下的另一半枝叶也跟着秃了。
谁知筹凤闻言眸光立刻又黯淡下来,低垂下头,颊上泛起红云,声音很低很低地羞愧道:“因为我……我……我不敢涅槃……”
他们火凤一族是出了名的不死之鸟,每过五百年便会衔梧桐枝浴火涅槃重生,每次重生都将获得更加美丽的外表和更加强大的法力,最重要的是,每涅槃一次便能增加万年的寿命,如此五百年五百年地下来,根本就等于是永生了。
只是,有极少数的火凤会在涅槃中失败,甚至连元神都被烧毁,真真正正地化为永远的灰烬。当然,这真的是极少数,少到那些已活了数不清年岁的凤长老们也才见过两三个,少到几乎所有火凤都不会去考虑这个问题。
筹凤却没料到自己竟偏偏会害怕,作为凤长老预言的下一任凤王,他很是羞愧。
不久前,筹凤刚满了他的第一个五百岁时,兴冲冲地飞到山东边的大片梧桐林里,衔了根梧桐枝燃起火高高兴兴地准备涅槃。
岂料,当火苗窜起,灼热的烈焰渐渐将他吞噬时,似曾相识的炙痛瞬间传遍他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