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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看穿了!吴雅心里一惊,什么符印啊,她哪里知道这些?可是现在承认她是私闯进来的,她跟云箫都会死得很惨吧?吴雅赔笑道:“我就是会里一个打杂的,不怎么出门,今天就是来瞻仰一下总舵主的威仪,没想过还要带符印啊!”
“哼!”家栋反手将剑直指她的喉头,“我刚刚不过是诈你,我们天地会根本没有什么符印!你到底是谁?”人小鬼大的他显然已经不会再相信这个满嘴谎话的人说的任何一个字了,眼神也变得冷冽,挥剑便要刺过去。
云箫一惊,连忙抽出剑来挡了他的攻击,和他纠斗在一起。
“你居然会武功!”家栋眼神一暗,挥剑便砍。
“云箫,别打,你不是他的对手!”吴雅大惊,云箫不过跟王妈学了不到一个月的剑法,怎么可能是这些天地会的孩子的对手!
家栋眼神一暗,看来云箫一眼,一剑便挑开了云箫的辫子,如云的长发骤然散落,所有的人都一怔,这个人,居然是个女孩?家栋微微扬了扬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看来我猜得果然没错,那么这位兄台,想必你也是个女子吧?”家栋望向吴雅,眼中满满的都是了然的神色。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吴雅不得不感叹,这个小子果然是个人物。
“你们的动作表情都没有江湖好汉的模样,扭捏得跟小媳妇一样!刚刚你的一声召唤更是女气十足,根本不需要我猜!说,你们来干什么?”
“我真的只是想见见总舵主!”吴雅无奈地继续解释,“总舵主大名鼎鼎,我就想过来看看啊!凑个热闹嘛!”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跟云箫两个人合伙都不是你一个人的对手,更别说是外面那些高手了,你说我们敢有什么企图呢?”吴雅把云箫护在怀里。
家栋打量了她们俩好一阵,别过头去:“你们走吧,我不会平白无故伤害女人!”
“家栋哥,这么放走她们……”一个小孩子提出了异议,却被他打断:“不用说了,放她们离开!”
看着两个人渐渐走远,一个小孩子才凑过来:“你为什么放她们离开?你不怕他们对你爹不利吗?”
家栋没有开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心软,他只是觉得那个云箫倔强的眼神仿佛很熟悉,仿佛掩埋在他心底里许久了一样,他是在哪儿见过她吗?家栋仔细地回忆,却还是没有答案。
夜色深沉,这一场小小的风波在一片光芒之外,显得格外的微不可见,黯淡的树林里呼啸过一阵阵的夏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围墙之内,马齐整个人被气得瑟瑟发抖,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什么形象,狠狠地数落吴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嗯?天地会是什么地方,需要我跟你说有多危险吗?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万一被他们知道了你跟皇帝的关系,你觉得你还能有命?”
吴雅随手捡起一颗乌梅塞进嘴里,唔噜不清地跟马齐道歉:“对唔起嘛!唔知道错了!”她也知道她这个行动对于任何人来讲都太冒险了,作为皇帝的女人跑去看反帝的头目长什么样子,还真有种耗子找猫拜把子的不自量力。
“吴雅!你太不让人放心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回不来,我该怎么办?我连去救你的能力都没有!这江湖上我马齐认得的人也算不少,你去招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跟清朝作对的天地会,你……”
吴雅扁扁嘴:“不是有人说‘平生不识陈近南,纵称英雄也枉然’嘛,我就好奇他究竟长什么样子啊!”
“吴雅!”马齐彻底无奈了,她怎么就这么油盐不进呢?“你……”
“哎呀,马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跟你道歉!我让你们担心了,让你们难做了,真的很对不起!我现在不是平安回来了吗?我跟你保证,以后不敢这么擅作主张了行不行啊?”吴雅摆出一副十分受教的表情,马齐真的是罗嗦死了,比王妈和丝竹还唠叨!
“你……”马齐明明还是一肚子火气,偏偏对面的人承认错误态度十分良好,他根本没有再发作的理由,只得泄气,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皇上那儿今天的平安报上会写什么?”
吴雅扁扁嘴:“不知道唉,那些监视我的人有跟我过去?那当时为什么不救我?”
“你在那边还遇难了不成?”马齐一直以来只知道吴雅去了天地会,还真不知道她在那边都发生了什么,怎么听她的语气,好像还遇到了什么麻烦。
吴雅呲牙,心虚地一笑:“怎么会!我要是遇到了麻烦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在你面前听你训我啊?”
“罢了,你不说也无妨。”马齐站起身,“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去问云箫也是一样的!”马齐迈着正步,仿佛已经算定了她的反应。
吴雅知道云箫不会说谎,与其让她跟马齐说,还不如自己避重就轻说说得了。吴雅无法,拉着马齐的袖子:“好嘛,我说就是了!”
吴雅将事情原原本本讲给马齐听,马齐默念:“家栋?陈家栋?”
“你认识?”
“陈近南的独子,天地会将其视为陈近南的接班人,年纪虽小,却向来心思缜密,他这么容易就把你们放回来了?不是他的做事风格啊!”马齐有些诧异,怎么似乎不那么简单呢?
半晌,马齐弯了弯嘴角:“罢了,这事我自会处理,记得,你保证过以后不会这么擅作主张了的!你最好给我记得!”
“嗯!”吴雅一副乖乖的模样送走了马齐,“拜拜了您呐!”才迅速合了门。吴雅耸耸肩,马齐还是太不了解她了,她说话什么时候算话过!她连皇上都敢糊弄了,又怎么会对他守什么保证呢!
一片宁静的夜色中,信鸽扑棱这翅膀飞出庭院,飞往一片金楼玉宇之中,带着吴雅和玄烨直接唯一的一点联系。
“万岁爷,平安报!”李德全将纸条递到皇上面前,玄烨伸手接了,每日的平安报就如同是替他长在保定的眼睛,让他每天可以聊以慰藉,知道德儿每日的行程,让他如同身临其境一般,想象她每日的喜怒安危。
“偶遇怪人,出入天地会,未伤。”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玄烨的心折腾了几次,这个淘气的德儿,怎么能玩到天地会去!这是闹着玩的吗?玄烨无奈:“李德全,准备信笺,朕要给她写信!”
“嗻。”
李德全一边磨墨,一边看着万岁爷写信,一边酝酿着如何开口:“万岁爷,咱们迷香不多了,恐怕支持不了几天了,最近后宫都有些怀疑,恐怕万岁爷要再想办法才行。”
玄烨叹息:“朕知道了,朕会尽快想办法。”玄烨的笔重重的一顿,看着信笺发呆,德儿,朕等的好辛苦,你究竟何时才肯回来?
“万岁爷,太子爷觐见。”
胤礽乖乖请安,才皱巴着小脸冲皇阿玛:“小额娘的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礽儿好想她!”
玄烨被胤礽的模样软了心房,也软软的开口:“朕也很希望她早点好起来,朕也很想她。”最近整个后宫都在猜测德贵人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这么久还没有解除隔离,加之最近他的变化,后宫的妃嫔们早已经疑心重重了,玄烨叹息,他还真是有个大任务需要完成啊!
透过红柱,玄烨可以清晰地看见门外的月光,皎洁明亮,一如他的德儿,那么遥不可及,却那么不可或缺。
天地会将重心转移到保定来,马齐便不得不打起一百二十分的力气来应对,街道上巡视的清兵多了许多,却还是阻拦不了关于朱三太子的传闻。吴雅无事便坐在客栈里拄着脑袋听着人们多多少少的流言,赞誉的、贬低的、质疑的、坚信的,林林总总,听得吴雅自己都糊涂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天地会借由着寻找朱三太子的由子,将所有反清复明的人士都聚集到了保定。
“小二,上酒!”几个握着长剑、一身短打戎装的人坐下来,便大声叫嚷着要酒喝,看样子,倒是有些像军官的模样。几个人一落座,所有的议论戛然而止,所有的眼睛都探究地想要看清这些人来的目的。
吴雅挠挠头,干什么,保定还能变成战场吗?弄得这么人心惶惶的反而会给那些人可乘之机啊,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嘛!靠武力怎么堵得住,用句官方一点的话说,老百姓也有知情权、监督权的嘛!
几个军官似乎并不在意大家的聚焦的目光,酒肉一上,便边吃边聊起来,整个大堂的气氛变得很是诡异,所有人都凝神静听,希望从他们的口中探听出一些关于朱三太子的消息。可是几个军官从云南侃都雅克萨,从台湾侃到西藏,就是丝毫不提保定的事,大家听得厌倦了,便各自继续谈论各自了解的信息,再不理他们。
“喂,小二,直隶总督府衙门怎么走?”一个军官张口询问。
“回军爷的话,出了咱们店门往右一直走,过了这条街往左拐,不远就能看见石狮子了。”小二恭敬的回答,吴雅躲在柜台里偷偷地琢磨,这些当兵的要去总督衙门干什么?难道皇上增派了军队来保定?吴雅瞪大了眼睛,没有这么严重吧?
吴雅叹气,这么猜测终究不是个办法,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去总督衙门一探究竟。吴雅回去换了男装,才往总督衙门奔去,最近马齐天天在衙门里吃住,她根本没办法接近他,她要知道,事态到底发展到了怎样的地步,所以她只能去总督衙门走一趟了!
“什么人!”总督衙门也重兵把守着,见一个陌生人靠近,便拔刀阻拦。
“我是富察大人的家丁,来看看我们家大人在衙门里缺什么,好赶快给他带过来!”吴雅信口扯谎,这里原来没这么严的,她还派丝竹送过两次绿豆汤呢!这是怎么了啊!朱三太子就算真的要谋反,也不会跟个直隶总督过不去啊!
守卫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才让开道路:“进去吧!”
吴雅讪笑着道了谢,往大门里走了没两步,便觉脑后一痛,失去了知觉。
两个守卫冷冷地看着地上趴着的人:“还好大人刚跟咱们知会过,富察府上根本没有家丁,这小子一定是想图谋不轨的,先收押了,等有时间,再让大人审问!”
“是!”
吴雅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关进了衙门里临时的牢房里,等她悠悠地醒来时便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肚子,还好还好,虽然是直接失去意识瞬间倒地的,肚子里的宝宝似乎并没有收到伤害!吴雅才吐了一口气,就又连忙倒吸一口凉气,不好,一点都不好,她两个膝盖都磕破了,疼得她几乎站不起来。
吴雅忿恨地咒骂,不要再让她看见那两个背后偷袭的家伙,真是太可恨啦!等她出去非掐死他们不可!可恶!吴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挪到墙边,倚着墙角坐好,撕开自己的裤腿查看伤势,该死的马齐,你到底来不来看看你们新关的犯人啊,等会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我让你背我一辈子!
吴雅不甘心地用手砸墙以泄愤,却只引来自己的一阵惊呼:“好痛好痛!”吴雅颓然收手,你个破墙弄这么硬干嘛啦!
吴雅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才听见有守卫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