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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着这丫头的底,除了猜测她是来自其他时空,别的一无所知。指不定会不会有人给我一句让我张口结舌的话。
没想到她喝下我喂过去的一口水,干脆利落道:“女人中的一枝花,妙龄十八!”
“你……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
“你怎么知道?”她有些激动道:“难道你也是……”
“我不是!”
“哦!”她有些失落:“我说嘛,怎么可能这么巧,这种机率,比当今世界找个处女还要难!”
我继续喂水给她喝:“你学过医术吗?”
“你想问的是奶爸的病情吧?”
“奶爸?”我有些不解。
“就是你的那个凌然哥哥……”她的脸上还是看不清表情,但粉嫩的小手不停的抓着一旁垂下来的帷帐,声音有些很随意。
我盯着眼睛继续看她,以眼神示意:难道你有办法?
她喝着水,嘴角反吐出一个泡泡:“要是再加点蜂蜜酒好了!”我无奈的摇摇头,起身去往杯子里加蜂蜜。真是求人难,求这种小祖宗更难。
当她终于喝下满满一杯水,满意的抚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打了个饱嗝,才开口道:“我说啊,你们古代的医术也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吧,心里焦脆,劳累过度,这明显就是经历虚脱嘛,不用看,只听你们这两天的描述就知道。”说完她还不忘再打一个饱嗝、
我难以相信的瞪圆了眼睛:“不……会……吧?可是凌然哥哥的脉象真的很虚弱啊!”
她不以为然的将一旁的纱帐搓成了一朵花:“一听到他有事,你们比谁都着急,自己的心跳那么快,还怎么给病人把脉。听我的,准没错,大鱼大肉的准备着,让他醒了好好的吃喝拉撒一回,保证比以前蹦跶的还要好!”
我皱着眉头,撇撇嘴瞧着她:“你行不行啊!”
她不甘示弱的挥舞着小拳头:“别看我是个小屁孩,我可早就成年了,十八了,在你们古代早就能结婚了!”
第一一九章 别有繁华帝王亲,异世几载恍然梦
淮国帝王的婚礼虽然没有初和大陆那样铺张华丽,但自有一种返璞归真之美。闻者一生难忘。
在婚礼举行的前三天,由麻姑亲自在全国海选的百名貌美处子登上凤凰山南糜采摘晨露之下最早的花瓣,在婚礼那天铺就通往圣坛、地灵、以及佛光寺的花瓣路。到婚礼那天由四大长老亲自抬着新娘子的花轿到圣坛、地灵、佛光寺与帝王拜过天、地、人、算是礼成。在淮国,四大长老具有神圣地位,可以代帝王受命传达君令。四大长老抬轿,这是只有帝君和帝后才能享有的无上尊荣。淮国君民皆崇尚白色,以白色作为国色。所以在帝君和帝后的婚礼上到处都是雪白一片,与地上五颜六色的花半年形成了鲜明的色彩对比。臣民爱戴君王,婚礼之后举国百姓仍然着白纱袖袍七日,以表对帝君和帝后的满心祝福。自古以来,淮国帝君后宫只有皇后一人。这种壮观的场面几十年才能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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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整个过程中都由四大长老抬着花轿,但一整天下来还是累的精疲力尽。从皇宫到圣坛,再从圣坛到地灵、最后到佛光寺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折腾了整整一天。四大长老都是上百岁的人了,抬了一天的花轿,却像没事人似的,还能乐呵呵的将我抬回宫来。
帝君大婚之日,特地在前殿摆酒设宴,允许百官通宵达旦,开怀畅饮。
小雪晴和小明月非得闹着也跟着去凑热闹,麻姑只好找了宫女抱着雪晴,携着明月一路观看。明月性子越来越像小时候的凌然哥哥,对一切事物淡定自若。而雪晴那小丫头生下来不到一个月就能说话,到现在也有半岁多,就能走能跑。鬼机灵一个,总是爱说一些大家都听不懂的话。并且甚是喜欢师父书房里的各种书籍。都说她是继承下一任淮国圣女最适合的人选。今日帝君大婚,她小小年纪,只一句话便惹的全场张口结舌,随之轰然大笑。
喜烛满地,铺张洁雅。宫女们点完了宫灯,都纷纷出门,还不忘轻轻的将门带上。代整个空旷的殿宇只剩下我与凌然哥哥两个人。我的心开始如擂鼓一般跳的厉害。
但凌然哥哥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立刻揭开我头上的珠帘和面纱。隔着挡在眼前半透明的面纱,我看到他退下了身上外衣,又在鸳鸯双喜彩盆中净了手。再将殿宇四角的灯挑亮了一些。这一系列的动作做的都那么的娴熟而又自然,一点都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反倒像是……一个平凡女子的丈夫。
“上天待我不薄,段千凌然此生最爱的女子,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钰儿……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最后他在我身旁坐下,轻声道。
我不习惯的向旁边挪了挪:“凌然哥哥……我……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良久,他才温和道:“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开口。
凌然哥哥沉默了许久,还是先开口:“那年你与国师进了凤凰山寒岩洞。那洞便从此被国师用法术封住,任何人都不让进,包括朕。我以为只是和以前一样,你只是在里边修习功课,没想到一等就是整整十六年。”
初和大陆六年,幻天大陆十六年,没想到时空之差竟然有整整十年之遥。
“朕曾试想今入洞中去寻你,但国师的法术太高,朕怎么也进不去,还被洞口的结界所伤。”他似乎在回想一件很遥远的事情,手自然的扶上了胸口。当时一定是伤在了那里。
“伤的……重不重?”我问道。
他沉默了良久,定定的看着我。分明隔着面前的薄纱,他看不到我眼睛。但我似被他看穿了内心一般,灼灼不安。
“再重,也不及对你的担心和害怕失去。”
我的双手在宽大的袖中不自觉的捏紧了身侧的衣角。他双眼深邃,缓缓转向一边。那双眼中的深意只让人看上一遍便会让内心充满自责和内疚。
“后来,国师也不见了。那个寒岩洞再也没有人能够进去。整整十六年的时间,所有的人都以为你不会再出来。四大长老曾劝过朕重新立圣女……但我相信我的钰儿绝对不会丢下我,他怎么舍得……”他的声音平淡无起伏,却自有一种帝王之尊的威严。和那话语之中震撼人心的深情。
明明只有几步之遥,那烛光却似离我越来越远。我定定的望着它回想着:“那年离开,是在一个和初和大陆截然相反的时空。到处都是战争,到处……都是杀戮。我怕极了。”
凌然哥哥回眸看着我。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我在面纱之下对他微微一笑,继续道:“异世几载,不过恍然一梦!”
六年风雨,六年苦苦挣扎,六年的担惊受怕。
梦魇轮回,曾经再机智聪慧,运筹帷幄,也只是别人祭奠亡魂,如画江山路上的一颗棋子。
恍然间,只若黄粱一梦,唯这一句“异世几载,不过恍然一梦。”
“我也曾在苦苦挣扎之中呼唤你,呼唤师父……可是……”当脑海中闪过白头山那沧凉的一幕,我的心似被什么猛然揪了一把,紧紧的皱着眉头,手抚上胸口。
凌然哥哥似看出了我的表情,担心的扶住我:“一切都过去了,只当它是恍然一梦!”
梦?我也曾想只当他是一梦?但有谁会这么强大,竟然能梦到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利用为复仇的工具?梦到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梦到帝业如画,江山无限,用生命和鲜血铺成?有人在九天之外不顾生死,宁愿流干了一身血脉,也死死不肯放手,直到……确定你已周全?是谁宁肯被误会,也要刀山油锅连自己的尸体都要利用,只为报答你救她脱离牢笼?有谁不过伶仃五岁,却如嗜血之魂,只因你而懂得哭,懂得笑,懂得在乎和痛苦,懂得欣赏七尺娉婷之外那一曲高歌畅舞?这一切……我如何只当它恍然一梦?
眼泪缓缓自面纱之下留下,我无声的让它暗自滴落在宽大的衣领之中,不让面前的男子发觉。
“我也曾害怕,自己这一生再也回不来!好在还尽债孽,超越生死,终于回到了原点!”
凌然哥哥紧紧的将我拥在怀中:“我的钰儿长大了,再也不会整天粘着她的凌然哥哥跟她赛马了!”这句话说的平淡,但让人听着似经历了多少风霜,内心凄苦。
我就着他宽大的胸怀,用垂落下来的面纱擦干了眼角的残泪。
只听他在自己头顶致死难渝的话语:“你让我如何再放你走?如何舍得放你走,十六年的担心和害怕。钰儿,不要再离开我。我淮国帝王自古只有一个皇后,段千凌然依然,凌然子嗣必是钰儿所出,若不能得,也不会另择她人再娶,新婚盟誓,天地共鉴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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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多年之后皇后病逝,淮国第三代帝王段千凌然在凤凰山寒岩洞前驾崩,新君明月以禅让制继承为淮国第四代君王。当他在新婚之夜与雪晴皇后忆起当年宫闱之事。
明月正欲揭开雪晴的面纱,鬼丫头忽然跳起来蹦到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床边自己那一脸惊讶的帝王丈夫:“就这么便宜的让你得手了,那本姑娘岂不是白跟着慕容姑姑这么多年了?”
明月无奈的叹口气,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我的姑奶奶,你还想怎么样?”
雪晴从床上一脚蹦到明月身边,两手撑着下巴,蹲在月帝面前:“听说……当年然帝娶我慕容姑姑的那天晚上这座宫殿的灯火整整亮了一夜,然帝连姑姑的面纱都没有揭开!”
明月的俊脸霎时间做成了一个“囧”字。
雪晴一巴掌毫不犹豫的拍在明月的脸上:“笨蛋,那叫强悍!看我慕容姑姑,多伟大,新婚之夜说把新郎拒之床下就拒之床下,……”
明月果断的昏倒在地,装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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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清晨,凌然哥哥望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明日,怅然伸了一个懒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该早朝了,没想到,这一夜过的这么快。”
我在面纱之下坦然一笑。
他往外走了两步,似又想起什么,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锦囊递到我面前:“这是昨天元长老在圣坛捡到的,应该是你丢的吧!”
我接过锦囊,愣怔了一刻,确定没有被打开过,才道:“是!”
他温和一笑,抬起手欲揭开我面前的面纱,手却在半空中顿了良久才揭下。那一刻,他定定的看着我,直到我以笑容来掩饰内心的不安:“该早朝了!”
他的指尖轻轻滑过我眉间的那颗血红朱砂:“我的钰儿不管穿什么都是这么漂亮。”
凌然哥哥离开之后,我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锦囊坐到床脚踏上。这是当初离开齐营之时莫幽尘给我的,他说当我遇到一个真心所爱的人,就将它打开来看。
我不知道凌然哥哥算不算是我真心所爱,但至少那个时空我再也回不去,这一生都将是淮国的皇后,那我该不该打开。
手缓缓碰触到系这锦囊的丝带,心却开始变的没有了着落。我缓缓的将其打开,里面是一个卷成筒的纸条,连接处被蜡封着。
当我将其展开之时,心却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的。是一份休书。字迹苍劲有力,短短的几句话,似乎被书者练了好几遍,整整齐齐的排在那里。我握着那份休书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眼前是那些让人处处揪心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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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巢大战之前:
“这次出征凶多吉少,如能凯旋而归,你我定能坐拥江山,但如不能……“
“不会的!”我忙捂住她的唇打断他的忧愁和顾虑。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钰儿可否想过我们能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