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也跟着我笑,忽然笑着笑着眼中开始酸涩,我收敛了一些:“皇上,其实你不该来这一趟。”
她也变为一副俨然,认真道:“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恢复女装到底是怎样一副倾世之貌。”
“皇上,你不该如此。”我的眼前早已模糊。
“慕容钰,你知道吗?真不甘心。朕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是一位女子。你知道吗?以前那个仗义直言的慕容公子,可是我今生最爱之人,我为了他得罪所有人也无畏。”他在说道男扮女装的慕容钰时,竟然用了“我”,没有自称“朕”。
“但他最终还是负了你,皇上。”我们好似在向对方倾诉着各自曾经的故事。
他忽然又开始笑起来,泪水自脸颊像极了美丽的甘露,慢慢滑下。
“这里没有皇上,只有男扮女装的尹雪鸢和倾世倾歌的慕容钰,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最好的姐妹。”
“皇上慕容钰不值得你如此待我。”我的眼泪终于开始泛滥。
“生在乱世,一生中会遇到很多难以预测的事情,你不该掉这么多眼泪。”她卷起袖子为我擦拭着。
我终于不再哭泣:“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回南国。”
“明日启程。”虽然快了一些,但我还是觉得他早一点离开这里,便早安全一些。
“西门阙呢,他没有为难你吗?还有,今晚我们在这里见面的事情不会有人发现吗?”我是指尺牍阁前,如此张扬的地方。
“其实朕就是想要西门阙知道。但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将我们怎么样,那样对他没有任何意义了。反而躲躲藏藏,更会带来许多不便。西门阙是个很有雄心的人,他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不会对我怎样,小小的一个风雀阁,还犯不着跟一个国家做对。再说我是以故友的身份明着拜访,他自然会以礼相待。”
我再一次对尹雪鸢过人的才智叹为观止。没想到她竟然将西门阙看的如此透彻。
其实西门阙就是这样。很多事情喜欢看破却不说破。喜欢将所有的一切掌握的鼓掌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更喜欢玩弄阴谋与阳谋的权术。
那天晚上,我们聊得很晚,也说了很多事情。一开始,感觉周围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后来感觉慢慢退去。
我们聊得不尽兴便跑到后院的厨房里。趁着没有人在,从架子上取下两坛花雕酒喝着。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竟然能够喝那么多酒。也从来都没有意识到尹雪鸢尽然会有如此豪放的一面。
“一个是你最爱的人,一个是最爱你的人,如果他们同时掉进了河里。给你一把锤子,让你砸死一个。你选择谁。”尹雪鸢喝高了就红着脸举着坛子,晃晃悠悠,豪迈的问道。
“雪鸢,为什么要我砸死一个啊。”我吐字不清道。
“哈哈哈,因为他们都很坏。”
“那你会选择谁?”
尹雪鸢举起酒坛子喝了一口,跌坐在我旁边,举起右手食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会砸死救他们的那个人,哈哈哈……”她笑得满脸通红。我却嘟囔着:“可是为什么非要砸死一个人呢。”
“她兴许是喝高了笑软了靠在我身上,并没有接我的话。
“雪鸢,我也要问你。如果你最爱的人和你的情敌一起掉进了水里,你会先救哪一个。”
雪鸢爬起来看着我红彤彤的脸:“……我会……我,额……”她忽然一转身一口恶臭的东西吐到了我旁边。然后站起来,挥着胳膊:“我知道我怎么选了。”
“是谁啊!”我也晕晕晃晃的站起来。
“我……我就来找你喝酒……”
“哈哈哈……”
“哈哈哈……”我们同时笑出声来。
尹雪鸢又举起坛子喝了一口酒,然后递给我:“有一条船要过河,但不小心船身撞在了礁石上。河水不断的涌进船舱,船上的人惊慌失措。唯有一个船客没事似的坐着,一动不动,并且讥笑众人大惊小怪。
一个人问‘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那人依然不动说‘用得找这么急吗?船又不是咱们的。”雪鸢说完自己大笑起来:“哈哈哈……慕容钰,你说,那人是不是很傻”
我早就笑得满眼泪花:“很傻,很傻,岂止是傻,而且很笨。”
整个个晚上风雀阁的厨房里都是我们两个嘻嘻笑笑喝酒的声音。风雀阁上下,没有一个人进来过。就算是知道我们在里面,也没有一个人来打扰。
次日清晨我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倾城阁中。我扶着微微犯晕的头,想想昨晚自己的样子,不禁自嘲着摇了摇头。
“姑娘今天心情这么好。”绾青端了一盆水进门,看到我满脸笑容道。
我接过绾青洮来的毛巾,擦拭着脸道:“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上。”
“但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是主子把姑娘从厨房抱回来的,当时姑娘喝得酩酊大醉,还吐了主子一身呢!”
“什么?是西门阙抱我会来的,他去了厨房?”我惊讶的道。
“主子让我告诉姑娘,尹公子今天一早就离开风雀阁了。”
我释然,轻松的坐在雕花桌旁的凳子上,轻声道:“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姑娘,你说什么。”
“没什么……尹公子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书信?”
“好像并没有留下什么。”
这就是毅然豪迈的尹雪鸢,执着而来,绝尘而去。
第九章 丞相令下谜重重,慕容进宫为西门
花开好,朱颜妙,凤冠霞帔龙凤袍。
酌清酒,燃红烛,风华月菲,锦绣妍妆,金钗金钿金玉缘。
这一天终于来了。
莫幽尘派人来风雀阁接我进宫,准备三天后的婚礼。
我原本只想带落轩一人进宫,但刚准备上马车的时候西门阙却带着绾青出来。她说让我带着绾青一起进宫。
我避开绾青和落轩将西门阙拉到一边:“西门阙,你是自己神经,还是不放心我要派个人来监视我?”
他还是一副无赖样:“你说呢?”
我无奈道:“如果你自己神经大条也就罢了。带上一个绾青,你是不是身怕人家不知道我是你派去的细作。如果被莫幽尘发现了,那我们还有命吗?”
“嘿嘿嘿,女人,你现在开始怕了吗?呵呵。放心吧,我西门阙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就是要明着告诉大哥,送给他的是我安排的细作。但他绝对不会把你怎么样!”他的口吻中带着无比的自信。
我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他不羁的笑着:“要大哥真把你们杀了,那游戏还怎么玩下去?”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疯子……”然后拉着绾青和落轩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前。就在我们看不见的身后,西门阙脸上的笑容忽然僵硬,眼眸深邃,无比寂寥:“女人,他怎么会杀你,怎么舍得杀你。”
……
一路上,我一直闭目养神攥着手里的东西,没有说一句话,落轩和绾青当然也不会多开口。
马车停在宫门口,一位女子伏在马车旁边婉声道:“姑娘,到了!”
我撑开帘子,看着巍峨雄伟的宫门,此刻内心却忽然变的肃然,将手中一直握着的东西抓的更紧。
“姑娘,你怎么了,手都出血了。”绾青抓着我的手,满脸的紧张。
我收回眼帘,看着自己的右手,滴滴血迹滴到我红色的绮裙上。
绾青将我的手掰开,拿走我手中的东西,将手帕缠绕掌我的伤口上:“丞相令。”
我闻言猛然夺回那块令牌:“下车吧,不要让公主等急了。”
在进宫之前西门阙就告诉我,因为离举行婚礼的时间还有三天,所以莫碧暄毛遂自荐,跟莫幽尘请命这三天让我住在公主的朝霞宫。我想她这样做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提前培养姑嫂关系而已。
我依然紧紧的握着那块刻着“丞相令”三个字的令牌。这是当初在南国皇宫时,我被黑衣人劫杀,迷迷糊糊间从扛着自己的那个黑衣人身上摘下来的。后来自己醒来的时候是在风雀阁,但这个令牌依然带在自己身上。以前我问过暗香,初和大陆只有蜀国才有丞相的官职。所以我更加肯定要加害我的人就在蜀国,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次进宫,除了守信于西门阙的条件之外,我一定要弄清楚,这块令牌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霞宫依然珠帘轻响,纱幔重重,什么东西都是上等的,应该说宫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最好的。
“慕容姑娘,奴婢先安排你们住下,公主此刻正在皇后娘娘宫中,等公主回来,奴婢再带姑娘过去。”一直为我们引路的宫女上前恭敬的说道。
“劳烦了。”我微笑着点点头。
等一切安排就绪,落轩留在房中,我和绾青到朝霞宫各处转转,看看宫中的景致。
蜀国的景致虽然没有南国的婉约,却另有一番高亢。
“公主,巧燕实在想不通,公主长得倾国倾城,再加上您的身份多少人羡慕还来不及呢!为什么你偏偏要选中一个不良于行的人。”
“巧燕不许胡说,丞相年轻有为,十二岁时就已才智过人,父皇封他为我国丞相,虽然这几年一直不在朝廷,但始终心系于朝,不知道为蜀国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嫁给这样年轻有为的人可是本宫从小一直以来的梦想。再说像丞相这样俊逸出尘,风华绝代的人天下是再也找不来第二个的。”说话的人口吻极其认真。
身旁的巧燕俏笑着:“是!我的好公主!”
“死丫头……嘿嘿”莫碧暄眉毛弯弯,眼角弯弯和身后的奴婢巧燕逗笑着,但当看到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的我和绾青时,脸上的笑容忽然僵硬了那么一刻,随即笑着上前扶上我的胳膊:“钰姐姐。你终于来了。”
我退后一步,微微半蹲行礼道:“参见公主。”
她看我如此,立刻将我扶起来:“钰姐姐,你千万不要这样,过两天你可是我太子哥哥的妃子了,到时候我还要尊称你为嫂嫂呢?你这样太子哥哥会怪我的。”
我微笑着没有接话。
她继续道:“这巧云也不知道是怎么当差的,怎么让钰姐姐一个人在这里。
我连忙解释:“是我自己要出来的,巧云姑娘将我们招待的很好。”
说着一行人款款进入朝霞宫。
夜晚的时候我和莫碧暄在朝霞宫聊了很多。
其实在这样的身份下,我并不想和她说太多的事情。但是内心之中却有一种猎奇心理。我很想知道一些她和烨煜之间的事情。但是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聊到这个话题。她没有说到,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
反而说道了很多关于莫幽尘的事情。原本我应该对莫幽尘很感兴趣才对,即使不很愿意,但毕竟从三天后开始我就要是他的妃子了。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太子哥哥就一直很照顾我。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妹妹。”莫碧暄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回忆着。
“那你一定是很幸福了。”我淡淡道。
“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蜀国岌岌可危,很多国家都来攻打蜀国。父皇决定御驾亲征,太子哥哥那个时候只有八岁,父皇一直将他带在身边。每次和太子哥哥分别就是好几个月。但是他经常会飞鸽传书给我和母后报平安。而且每次一回来,就会第一个来找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每次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暄儿,哥哥回来了。”莫碧暄完全沉淀在他幸福的回忆当中。
我看到月光照在他澄澈的脸上,越发感到明净:“那该有多美好。”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随口符合着,不至于场面尴尬。
“钰姐姐呢?像钰姐姐这样,饱读诗书的才女,应该也有不一样的回忆吧。”他忽然激灵道。
第十章 岿然失色清宁后,春归何处无人知
不一样的回忆?我想,确实是不一样的吧?在我的回忆当中,没有战争,没有血腥。
有的只是幻天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