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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口问麦迪文。
“什么。”
麦迪文眯着眼睛问道，同时思索着怎么回答才好。
“命运真的无法改变？”
索兰莉安捏紧了手。
“你所看到的那个未来无法改变，他终究会走向那个结果。”
“这不是很好吗？”
麦迪文笑了起来：“光中之光、意志凌驾众生，我可觉得那个样子比现在好很多。”
但他又接着补充道：“然而有些命运可以改变，比如说我会给他的那个答案。”
“无论是哪个答案，都会让未来发生变动。”
命运就是这样诡异和无法琢磨，看透命运的人不代表着改变命运。
“如果是这样，你现在做着什么？”
索兰莉安冷笑出来。
“……”
麦迪文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星术师，接着露出了苦笑：“不过是催死挣扎罢了。”
第三零八章：吉安娜
一个凡人出现了。
一个曾是半神的凡人，但现在终归是一个凡人而已。
“可惜你来得太晚了。”
诺兹多姆浑身像是裹了一层黄金飞在时光之河中，眼睛看着虚空中那个在黑暗中远去的乌鸦露出了笑意：“种子都已经下完了，你无论再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这个注定的结果。”
怎么可能改变呢？
——
天亮，初升的朝阳斜斜的从城门照射进来。
迎着这股温暖柔和的阳光，凯尔萨斯一群人骑着陆行鸟和马缓缓离开了暴风城。
他们没有坐马车，更重要的原因是安东尼达斯等人想要享受这股清晨的空气。
凯尔萨斯昨晚没有睡好，他本想拒绝，但是看到其他人都同意之后，也不好这样开口。
他沉默的骑着陆行鸟，只想安静的跟随着这些人类领袖往前走，顺便休息一下，一点也不想说话。
但是显然其他人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凯尔萨斯殿下，再去达拉然之前要去奥特兰克看看吗？”
莫格莱尼出声公然挖起了达拉然的马脚：“我想卡莉娅会准备丰盛的宴会欢迎你的。”
他眼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卡莉娅。
凯尔萨斯奇怪了：“卡莉娅还在奥特兰克？”
战争结束了，按理来说。卡莉娅应该离开了才对。
凯尔萨斯把目光转向卡莉娅，年轻的圣骑士脸蛋微红没有解释，但莫格莱尼接口回答了：“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去处理奥特兰克的事情，卡莉娅现在作为奥特兰克的摄政王管理那个国家。”
在兽人战争结束后，塔瑞纳斯一度为奥特兰克的事情焦头烂额，他发觉卡莉娅之前处理的还不算坏，就让她继续待在了奥特兰克。
当然。除了卡莉娅外，莫格莱尼和一群圣骑士也在帮助她。
凯尔萨斯对卡莉娅瞬间有些刮目相看。
“你总是让我感到惊喜，卡莉娅。”
每一次见到卡莉娅。都能见到她的成长，这让凯尔萨斯有些开心。
他笑着对两人点头：“我有空一定会去的。”
“但现在还是算了。”
去达拉然的路上，如果临时改变路线。这可对达拉然的法师们有些不尊重。
奥特兰克就在达拉然的旁边，以后有的是时间，凯尔萨斯一点也不着急。
“哈哈，莫格莱尼，我都说你的邀请不会有效了。”
大笑着的安东尼达斯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从后面赶了上来，对着莫格莱尼说：“凯尔萨斯殿下可是我们六人议会的一员，他当然明白哪边重要。”
凯尔萨斯没有在意他们的谈话，用一种异样的眼睛看向了跟着安东尼达斯的女孩。
她是吉安娜，现在只有12岁，但却已经能很好的驾驭一只马了。
“你好。”
吉安娜点着小脑袋。朝凯尔萨斯打了个招呼。
她用同样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凯尔萨斯，仿佛在好奇什么。
两人已经见过好几次了，但凯尔萨斯却从来没有发现过吉安娜的这种眼神。
“你在看什么？”
他觉得浑身怪怪的，问道。
“嗯？”
吉安娜歪了歪脑袋，出声道：“你真像个雕像。”
这是她对凯尔萨斯的看法。从第一次见到凯尔萨斯开始，吉安娜就感觉这个人太过于美丽了，那给了她一种陌生的感觉。
她感觉凯尔萨斯不像是个人，倒像是个精美的雕像或者是艺术品。
吉安娜不喜欢这样没有人气的东西。
“有的时候我也觉得。”
凯尔萨斯轻轻笑了起来：“特别是照镜子的时候。”
他没想和吉安娜有什么接触，对方这样的看法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
【不过，历史上好像也是这样？】在历史上。凯尔萨斯狂热的追求着吉安娜，但吉安娜却觉得这个精灵王子太过美丽和不近人情了，因此他到最后还是没有打动吉安娜的心。
看来吉安娜并没有改变多少，这让凯尔萨斯松了一口气。
在玩家群体当中，吉安娜可算是臭名昭著。虽然她是联盟的英雄，但凡是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一群本来活得好好的人都悲剧了。
凯尔萨斯对吉安娜没有什么恶感，但有些东西太玄了，他也不想去太过接触。
“你这人真奇怪。”
吉安娜怪异地看了一眼凯尔萨斯，就骑着马去了卡莉娅身边。
“我这个弟子有点没大没小，请你不要介意。”
安东尼达斯和莫格莱尼说完之后，看到这边的情况，苦笑着跟凯尔萨斯说：“我刚要把她带去达拉然，会好好地教导她的。”
他似乎觉得吉安娜有些不够礼貌。
吉安娜是出生于库拉提斯的公主，老师又说达拉然最高地位的法师，有这样的表现也属正常。
凯尔萨斯丝毫不以为意。
“她要和我们一起去达拉然？”
他更感兴趣的是这一点，凯尔萨斯还以为吉安娜早就去过达拉然了。
“对。”
安东尼达斯看出了凯尔萨斯的疑惑，笑着解释：“战争期间我都是在洛丹伦培养她，这个孩子很有天赋，我觉得应该带去达拉然进行系统的学习比较好。”
吉安娜的天赋，凯尔萨斯早就知道了，毕竟是未来的大法师。
就算吉安娜几年的时间进入传奇，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反而，凯尔萨斯想起了一件事情。
吉安娜身上掌握的那个可以传送整个军队的法术是不是真的存在呢？
如果是真的，他就不能不想办法去得到它了。
随后，这只小小的部队一路北行，途经丹莫罗，傍晚就来到了湿地的港口。
他们没有吃晚餐，趁着时间坐船跨越海峡，登陆到了南海镇。
出乎意料的是，在南海镇已经有人准备好了晚餐和房间。
几个人商量过后，就在南海镇住了一个晚上，决定第二天早上再出发。
而凯尔萨斯也在这个晚上知道了准备一切的人，就是贝鲁克尔，现在正待在卡莉娅手下做事的人类圣骑士。
他的人脉经过那么多年也没有丝毫的衰减。
第二零九章：合作与赎罪
“你不是个法师吗？”
在吃饭的时候，吉安娜突然出声朝凯尔萨斯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有带着个弓？”
单手剑的培育已经完成了，所以现在凯尔萨斯身边带着灵弦长弓。
他闻言笑了笑：“我也是个精灵。”
这个答案也算是回答了吉安娜的话。
其他几个熟悉的人倒是没有什么疑惑的，在他们印象中，凯尔萨斯和一般的法师不一样。
兽人战争的时候，这个精灵王子用得可是单手剑。
晚餐后，凯尔萨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小心的擦拭着灵弦长弓。
他手心带着魔力，按照一定的规则输入到弓上面，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流程。包括擦拭在内，凯尔萨斯每天都要进行十多个不同的行动。
为了隐藏这些行动，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凯尔萨斯完成了工作，他去简单的洗了个澡就准备睡觉。
虽然时间还早，但他可是很累了。
“殿下……”
然而就当凯尔萨斯打开自己房间的时候，希尔瓦娜斯喊住了他：“要出去逛逛吗？”
这个女精灵这样说着。
凯尔萨斯本想拒绝，但希尔瓦娜斯接着说了一句：“我听说南海镇作为几个国家的贸易港口，收集了许多的珍贵武器，殿下不想去找找吗？”
凯尔萨斯一愣。
武器——
他都忘记他要在外面寻找这些东西了。
【我竟然忘记在暴风城找了。】凯尔萨斯顿时有些后悔，但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是点头：“好。”
去碰碰运气也不错。
希尔瓦娜斯心里露出了笑意，但是当他们出去之后，这股笑意却立刻消失了。
她小看了人类世界的审美观。
在凯尔萨斯和他出去之后，所有街道上的人都在或明或暗的盯着他们。
什么气氛都没了。
希尔瓦娜斯只好面色有些冷的陪着凯尔萨斯去一个个的武器商那里寻找武器。
整个南海镇的武器商有上百个，凯尔萨斯虽然知道名字，但难保人类不会把那些名字改变。
为此他很仔细地在寻找，到一直找完了整个城市。都没有任何收获。
凯尔萨斯有些遗憾的回到了旅店。
【看来是没有成果了。】他这样想着，然后遇见了贝鲁克尔。
凯尔萨斯想起了这个人类圣骑士的人脉，他眼睛一亮。立刻尝试着拜托帮忙。
贝鲁克尔答应了。
他在确定着凯尔萨斯所提供的武器名字之后，就出去叫人帮忙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才能知道。
凯尔萨斯倒不担心武器被人知道会怎样，因为那些武器有作用的，大概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一夜无事——
这是指南海镇的夜晚没有发生事情。在诅咒之地里，却有着一股黑暗的气息在凝聚着。
“有人把黑暗之门坐标关闭了。”
“这样兽人就遇到麻烦了。”
低沉阴冷的声音从虚空中传出，而后一个长着双翅的恐惧魔王从黑暗中无声无息的走了出来。
“提克迪奥斯，我们无法降临过去，你去把坐标重新激活。”
阴冷的声音命令道。
“是。我的主人。”
恐惧魔王邪恶的笑着，然后把手放在了黑暗之门的门柱上。
强大的暗影力量从他手掌喷涌而出，然后覆盖了整个黑暗之门。
“蠢货，你的动静让那些人类怀疑了。”
虚空中传来另一个怒骂声。
恐惧魔王战栗的发抖：“很抱歉，主人，我等下就会把他们全部毁灭。”
他祈求原谅。
“你要是放过一个，就可以不用回来了。”
那个怒骂声熄灭了。
名为‘提克迪奥斯’的恐惧魔王激活了黑暗之门的坐标，然后冷着一张脸。飞到空中朝人类的哨岗扑去。
一场肆意的屠杀。
直到半个小时后。这个恐惧魔王才踏入虚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过了数分钟，一只乌鸦飞了过来。
它变换成了人形，一脸悲伤的看着周围的废墟和无数死亡的尸体。
“果然是垂死挣扎……”
他——麦迪文叹着气，望着黑暗之门静静的发着呆。
在他的眼前，黑暗太过于深沉和凝重了，无论是人类、兽人。仰或是其他的种族，都会被这股黑暗笼罩。
麦迪文的力量太过于渺小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改变这个命运。
或许仅仅是减少伤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诺兹多姆，是你做的吗？”
麦迪文忍不住朝虚空中发问。
在他还拥有力量的时候。看到的未来并没有这么深沉。
能改变这些东西的，或许只有那个神出鬼没的时光守护者，不是先知，却比先知更厉害的那个巨龙。
“你明明不干涉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