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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从口袋里取出了安丽埃塔交给自己的水之红宝石。
“公主殿下,这个,还给您。”
安丽埃塔则摇了摇头。
“这个就请你拿着吧,就当作此行的一点微薄谢礼好了。”
“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下呢?”
“对于忠诚,就必须予以回报。你不必介意,尽管拿着吧.”
露易丝点了点头,把戒指套在手指上。
看到这一幕,才人想起了自己从维尔斯王子手上取下的戒指。于是,他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把戒指拿了出来,交给了安丽埃塔。
“公主殿下,这是维尔斯皇太子交给我保管的戒指。”
安丽埃塔接过戒指后,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风之红宝石吗?是维尔斯皇太子交给你的?”
“是的。王子殿下最后把这个托付于我,要我转交给公主殿下。”
实际上那是从已亡故的维尔斯的手指上拔下来的……但才人还是这样说了。
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说,才能多少抚慰一下安丽埃塔的内心。
安丽埃塔把风之红宝石套上了自己的手指。不过,由于那是维尔斯戴过的戒指.对安丽埃塔的手指来说却显得有点宽松了……于是,安丽埃塔轻声地念诵咒语,戒指的环部马上缩窄,变成恰到好处的大小.稳稳地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安丽埃塔爱惜地抚摩着风之红宝石。接着,她面向才人,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谢谢你,体贴的使魔先生。”
尽管那是饱含寂寞和悲凉的笑容,但同时也是对才人表达感激之意的笑容。被这种笑容的高贵和美丽所打动的才人,只是在嘴里小声嘀咕着“不;那个……”之类的话语。
“那个人说,他勇敢地死去了。是这样没错吧?”才人点了点头。
“对,没错。”
安丽埃塔一边注视着手指上发光的风之红宝石,一边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勇敢地活下去好了。”
在从王宫回去魔法学院的天空上,露易丝沉默不语。琪尔可一直追问着露易丝和才人,想知道那封从维尔斯那里拿回来的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可是无论她怎么问,两人也总是一言不发。
“什么嘛!让人家帮了那么大的忙,现在连任务内容是什么也不肯说么?而且还说什么那个子爵是叛徒,真是莫名其妙。”
琪尔可向才人投以热切的视线。
“不过,他是被亲爱的打败了吧?”
才人瞥了一眼露易丝的脸。然后点点头。
“啊.嗯……可是被他逃掉了……”
“那样也已经很厉害了耶!喂,那究竟是什么任务呀?”
才人搔了搔脑袋。既然露易丝一直沉默,那自己也自然不能说出来了。
琪尔可皱着眉头,然后把视线转向基修。
“喂。基修。”
“怎么?”
叼着人造玫瑰花、正呆呆地沉思着的基修回过头来。
“你知道安丽埃塔公主殿下派我们去取回的那封信的内容么?”
基修闭上眼睛,说道:
“我也不知道那些具体的事啊,知道的只有露易丝一个。”
“零之露易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嘛?喂,塔芭莎!你怎么想?我总觉得被人当傻瓜大大地耍了一回啊!”
琪尔可摇晃着正在看书的塔芭莎。被她摇来晃去的塔芭莎
则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被琪尔可这样一摇晃,风龙失去了平衡,一下子降低了高度。
这时候,因为摇晃而失去了平衡的基修,从风龙的背上掉了下去。尽管他发出了“呀啊啊啊啊啊啊”的惨叫声往下面掉去,可是由于掉下去的人是基修,所以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中途基修挥起魔杖,以“漂浮(Levitation)”魔法浮了起来,总算避免了生命危险。
露易丝也失去了平衡,才人轻轻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支撑着她的身体。看见抱在自己腰上的手,露易丝脸红了。今天早上从亚尔比昂逃出来的时候,才人吻了自己。那时侯, 自己是在装睡。
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要装睡呢?
虽然露易丝想到或许是因为喜欢他,但却不想承认。不管怎么说.才人只是自己的使魔,而且不是贵族。对非贵族的人怀有情意这种事,她连想都没有想过。贵族和平民是存在于不同世界的两种人……对受着这样的教育长大的露易丝来说,内心的这种动摇。只会让她感到困惑而已。一旦在他的身旁,就连确认这种感情是真是假的余力都没有。
结果.看着抱在自己腰上的手,露易丝用生气的口吻说道:
“你、你要是随便碰我的话,我就要生气了!”
“你差点就掉下去了喔,就像基修那样。”
才人也红着脸说道。
“基修掉下去有什么关系,反正他是基修嘛。”
露易丝由于刚才的困惑,任性似地说道。
“那、那个,虽然那家伙掉下去了是没关系,但要是你掉下去了就麻烦了吧。又不会用魔法。”
“你只不过是个使魔嘛,竟然要侮辱主人?”
露易丝哼了一声就扭过脸去了。不过,似乎并没有生气。
“而且还这么不分尊卑。太没礼貌了,真是失礼呢。哼!”
露易丝虽然嘴里抱怨着,但却没有把才人的手甩开。不仅如此.她还仿佛把身心都托付于他似的,挨在才人身上。不过,脸依然还是扭过了一边。才人偷偷地瞧了一眼露易丝的脸。
白皙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桃色,轻轻地咬着如雏菊般惹人怜爱的下唇。虽然安丽埃塔也很美丽……可是露易丝的确很可爱,才人心里这样想着。他确认了一下绕在她腰上的手,这才发现一一这样的腰围,恐怕就只有我大腿那么粗吧?
正当他们表情生硬地挨在一起的时侯,琪尔可回过头来,惊讶地嘟哝道:
“你们呀,是什么时侯好起来的?”
露易丝仿佛回过神来似的,一下子红起了脸,狠狠地把才人踹了出去。
“谁跟他好起来了嘛!真是傻瓜!”
才人带着惨叫向地面落去。正在看书的塔芭莎很不情愿地挥起魔杖,给才人施加了“漂浮(Levitation)”魔法。
才人轻轻地飘落到地面,正好遇上了刚才掉下来的基修,他正一脸怒气地走在路上。这里似乎是贯穿草原的一个小城镇。
基修站住了.以一贯的装腔作势口吻向才人间道:
“你也掉下来了么。”
才人用疲惫的声音回答道。
“被踹下来了。”
“那么,她们不来接一下我们么。”
才人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在蓝天上的风龙越飞越远了。
“……看来是这样了。”
“原来如此,那么走路好了。嘿,走上半天的话应该就会到了。”
基修似乎并不怎么介意.开始走了起来。才人不禁在内心想道,这家伙日后或许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对了,我说你啊,那个,其实……我有点事想问问你,你就告诉我吧。”
基修一边摆弄着人造玫瑰花,一边向才人询问道。
“什么嘛。”
“公主殿下她……那个、有没有说过跟我有关的什么事?比
如很可靠啦、干得不错啦,日后要追加什么赏赐的消息?还有,
她有没有托你带来邀我密会的信……?”
才人不由得感到基修有点可怜。安丽埃塔甚至连基修的
“基”字也没有说过。
“走吧。”
才人装作没听到,开始大步往前走。基修慌忙从后面追上
来。
“那个.难道没有说什么吗?”
“好啦.我们走吧。这对健康也有好处。”
“那个,我说你啊,公主殿下她,有没有对我的事……”
在和煦的阳光照耀下,两人向着魔法学院的方向走去。
曾经被誉为名城的纽卡斯尔城,如今却呈现出一片废墟景象。那是令活下来的人感到绝望、如同在鞭打死者尸体般的惨状。城墙由于多次的炮击和魔法攻击,变成了瓦砾的小山,到处
遍布着惨不忍睹的焦黑尸体。
攻城所用的时间虽然不多,叛军…不,现在亚尔比昂已经没有了国王。叛军“光复同盟军”业已成为亚尔比昂的新政府一一的损伤却大大超出了预计。与为数三百的王军对阵,损害为两干。如果加上受伤者的话就总共四千。如果只看死伤者的数目的话,可真不知该算是哪一方赢了。
地处浮游大陆的岬角尖端的城池,只能从一个方向发动进攻。蜂拥而至的光复同盟军的先锋部队由于遭到了多次魔法与大炮的齐射攻击,已经受到了巨大的损害。
但是,终究还是寡不敌众,一旦被侵入到城墙內侧,原本坚固的城池马上就会变得脆弱无比。构成王军的大多是魔法师,根本就没有用于护卫的兵力。王军的魔法师们,被如同成群结队的蝼蚁般的光复同盟军的无名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歼灭溃散了。
虽然给予敌方的损害很大……然而作为其代价,王军全灭了。这是真正的全灭。王军一直坚持着战斗,直到最后一名士兵阵亡。
也就是说,在亚尔比昂的革命战争的最终决战……纽卡斯尔攻城战中,是与百倍以上的敌军相对阵,给敌方造成了己方兵力十倍以上重创的一战……成为了传说。
战事结束两天后,在暴烈的太阳照射下,在充满了尸体和瓦砾的废墟中,一位身材高大的贵族正检视着战迹。戴着插有羽毛的帽子,身上穿着在亚尔比昂很罕见的托里斯汀魔法卫士队的制服。
他就是瓦尔德。
在他身旁,是一个女性魔法师,头上戴着深深盖过脸面的连衣帽。
此人正是土块之芙卡,她从拉罗谢尔乘船来到了亚尔比昂。昨晚,她在亚尔比昂首都伦迪纽姆的酒馆跟瓦尔德会合.来到了这纽卡斯尔的战场废墟。
周围的光复同盟军的士兵们正在奋力寻找财宝。在被认为是宝物库的附近,寻找金币的那一群入发出了一阵激动的欢呼声。
扛着长枪的佣兵成群结队,在原本是华丽中庭的瓦砾小山上翻动尸体,夺取装饰品和武器,一发现魔杖就大声嚷闹。
芙卡一脸不快地看着他们粗野的言行举止,咂了一下嘴。
察觉到芙卡的表情,瓦尔德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怎么了,土块。你不打算像那些家伙一样搜罗宝石么?从贵族手里夺取财宝,不正是你的本职工作吗?”
“你別把我跟那些家伙放在一起来看好不好.我可没有兴趣从尸体上搜刮宝石。”
“也就是说.盗贼也有着盜贼的美学么。”
瓦尔德笑道。
“我对现成的饭菜没有兴趣。我只是喜欢看到那些被盗取了重要宝石的贵族慌张得手忙脚乱的样子而已。这些家伙……”
关卡斜眼瞥了一眼王军的魔法师们的尸体.
“现在已经连慌张也做不到了嘛。”
“亚尔比昂的王族党派不就是你的仇人么?你的家名不就是在王家的名义下被侮辱了么?”
瓦尔德若无其事地说道。芙卡点了点头,以一种冷漠的、抑制住感情的声音回答道:“是啊,的确是那么回事。”
说完.她把视线投向瓦尔德。他的左臂,在上臂中间的位置被切断了。里面空荡荡的制服袖子正轻轻地随风飘荡着。
“看来你也经历了一场相当惨烈的苦战呢。”
瓦尔德以一成不变的口气回答道:
“用一只手臂和维尔斯的性命交换的话,也算是很便宜了。”
“那个‘纲达鲁乌’还真了不起呢,竟然砍下了你这个风系统四方级别魔法师的手臂呀。”
“我以为是平民.所以大意了。”
“所以我就说啊。那家伙连我的巨大泥人偶也干掉了。不过呢,身在这座城里的话,恐怕是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