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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才人经常昕到的,从背后传来的咒语调子。
“哈格拉斯?尤尔?贝奥古……”
听起来跟露易丝一样的感觉。
“尼多?伊斯?亚尔吉斯……”
才人回头一看,只见蒂法妮娅不知什么时侯取出一支小小的魔杖握在手中,那是一支像铅笔一样细小的魔杖。
“这是什么,小姐,你在学贵族的样子?真是的,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嘛……”
“贝尔卡纳?马恩?拉格……”
就在其中一个男人打算走近的瞬间……
蒂法妮娅以如同乐团指挥挥下指挥棒般满怀自信的态度挥下了魔杖。
空气一瞬间如同火焰般跳动着。
包围强盗们的空气产生了扭曲。
“呜噢……?”
在空气的扭曲如雾气一般傲复原状时……那帮强盗像是愣住了似的,正抬头看着天空。
“咦……?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的的?”
蒂法妮娅用沉着的声音对那帮强盗说道:
“你们是来淼林这里侦察的,现在迷路了。”
“是,是这样吗?”
“队伍在那边。穿过森林,出了街道后往北直走就是了。”
“谢、谢谢你了……”
强盗们一个个脚步虚浮、神情恍惚地走远了。
才人吃惊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在最后一十强盗也消失在森林深处之后,才人转身面对蒂洼妮娅。
“……我夺走了他们的记忆。是关于‘来森林的目的’的记忆。当他们出到街道的时候,就应该会连我们的事都彻底忘记了。”
“是魔法吗?”
蒂法妮娅点了点头。
才人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什么有所关联的事情。
“那么,教了郡些龙骑士并且夺走了他们的记忆的人也是……”
“没错,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吗?”
才人点了点头。
夺走人记忆的魔法……
风、水、火、土……
似乎和任何一个系统都毫不相干。
既然如此,那就是说……
可是,那个的话,不就是传说了吗!
才人一边颤抖着一边试探性地问道:
“……刚才你用的,是什么魔法?”
德尔弗伦格代替蒂法妮娅回答道:
“是虚无啦,‘虚无’。”
“虚无?”
蒂法妮娅吃了一惊,看看德尔弗伦格。
“……什么,原采你会用却不知道是什么吗?”
才人吃惊得张大了嘴巴,看着蒂法妮娅。这个胸脯大得不可思议的少女……竟然还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不管怎样……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用学会使用这种力量的呢?”
这天晚上,才人为了听蒂法妮娅诉说身世,来到了客厅。
蒂法妮娅的房子有三个房间。才人受伤时睡的房间,她自己的寝室.以及客厅。孩子们则是每人分配了一间房子生话着,吃饭的时侯就到蒂法妮娅家来。吃完晚饭,把孩子们送回家之后,蒂法妮娅就从杂物房里取出葡萄酒,在桌子上放好玻璃杯。
暧炉里炉火正在熊熊燃烧,里面还烤着一只烧鸡。
“让你们等这么久,真的很抱歉。园为如果不是晚上的话,我就没有勇气说出来了……”
“没关系。”才人说道。
蒂法妮娅一边看着暖炉中烤着的烧鸡,一边开始慢慢说了起来。
“我的母亲她,是亚尔比昂国王弟弟的……这一带叫做桑斯戈达地区,统治包括这里的广阔土地的大公是国王的弟弟。我的妈妈,就是他的侧室。听说身为大公的父亲,身居高位,担任着管理王家的财宝这种了不起的职位。妈妈总是称呼他为财务监督官大人的。”
“侧室?”
才人不解地问道。
“就是情妇啦,即是正式夫人之外的别的女人。”
“原来如此。”
“为什么一个妖精族会当那个大公的侧室呢?”
“关于这件事我就不太清楚了,为什么身为妖精的妈妈会来到这个白之国,变成了父亲的情妇,这点我真的不知道。而且妈妈也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半句……不过,在哈尔吉亚这里,是没有人会对妖精抱有好感的,我觉得其中一定有相当复杂的缘由。”
“我之前也听说过要从精灵族手里抢回圣地什么的。”
“是的。因为这个原因,妈妈她是个真正的不能见光的存在……不用说是公众场合了,连出去外面走动的时间也是几乎没有,她总是守在家里,等待着父亲回来。我们过着就是这种生活。现在我也能回想出呆呆地看着门的背影……而拥有妈妈遗传的这双耳朵的我,也不允许到外面去。”
才人听了不禁有点情绪低落,喝了一口葡萄酒。原来蒂法妮娅说的“没有跟年纪相仿的男孩子说过话”是出于这个缘由。别说男孩子,恐怕连女孩子的朋友也没有一个吧。
“不过,跟妈妈在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也不算太难过,偶尔来看我们的父亲对我们十分亲切,妈妈平时也会跟我说很多有趣的事情,她还教了我乐器和读书的方法。”
“是吗。”
“这些日子到了某一天终于要结束了。那是在四年前,父亲十分慌张地赶来我们的家里,只说了一句‘这里很危险’就把我们带到曾经当过他仆人的一个人家里。”
“为什么?”
“关于妈妈的存在这件事,似乎一直没有对王室公开。可是那一天,终于被知道了。身为王族,而且还是财务监督宫的父亲竟然藏了个妖精的情妇,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可是父亲明知如此却还是拒绝交出我和妈妈,没有听从王室的话把我们流放到别处。严厉的国王把父亲关进监狱,然后用尽办法思索我和妈妈的下落,然后,终于有一天.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了。”
才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到现在我还记得全清清楚楚。那是降临祭开始的头一天。一大批军队来到我们躲藏的房子前,虽然曾经是父亲仆人的贵族为我们拼死抵抗……却是却没能够抵挡得住国王的军队。我们听见骑士们在们在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妈妈把我藏进衣橱里,然后自己出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我拿着父亲给我的魔杖,一直在颤抖个不停。当那些士兵们进入房间的时候,母亲这么说道——”
才人闭上了眼睛。
“‘我不会作任何抵抗。我们妖精族,并不希望作住何纷争’。可是,她得到的回答就只有魔法的攻击。可怕的魔洼咒语攻击母亲的声音不断传来。结束了之后一些人打开了我藏着的衣橱……”
蒂法妮娅十分酸楚地喝了一口葡萄酒。
“那么,你被抓住了吗?”
她摇了摇头。
“没有……”
“那么是有谁出现救了你吗?”
“不,是刚才的咒语。它救了我。”
“为什么你会用那个魔法呢?”
才人难以抑制住自己源源不断涌出的好奇心,一味追问道。蒂法妮娅闭上了眼睛开始说道:
“在我的家里,放置有很多身为财务监督官的父亲管理着的财宝。小时候的我经常用那些东西来玩耍,其中里面有一个很古老的音乐盒。”
“音乐盒?”
“是的。父亲曾经说过它是王室时代流传下来的秘宝什么的……不过,就算打开它也不会发出声音。不过,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只要把另一个同样被称为秘宝的戒指戴上,然后再去听的话,就能听得见音乐。那是一首十分美妙的、让人禁不住怀念过去的旋律。不可思议的是。那首曲子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听见……就算把那个戒指戴在手上也不行。”
才人吞了一口口水。他想起了类似的一件事。
“在听着那首曲子的时候.脑海之中会出现歌曲……还有咒语的文字。要是被人发现我用秘宝来玩耍的话一定会被骂。所以这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
“那就是你刚才吟唱的咒语吗?”
“是的。当衣橱的门被士兵们打开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那个咒语。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边挥舞着父亲的魔杖,一边吟唱着耶咒语了。”
蒂法妮娅说当时自己唱出的咒语的效果,和刚才一样。在场的士兵们,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这样离开了。
“那个咒语和打开音乐盒时昕到的歌一起,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之后,那个咒语也救了我好多次……”
蒂法妮娅说完之后,慢慢地饮尽了杯中的葡萄酒,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原来如此,这种魔法就叫做‘虚无’吗……虽然我也早已经觉得它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这种事情;最好不要随便对别人说。”
“为什么?”
“‘虚无’是传说中的魔法。很有可能有人会想利用这种力量。所以很危险的。”
“传说?太夸张了吧?”
蒂法妮娅笑道。
“这样先天不足的我,怎么可能是传说?那也太奇怪了吧。”
“我是说真的。”
看到才人如此认真地强调这一点,蒂法妮娅就点了点头。
“明白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对谁也不说这件事就是了。不过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人,技术不小心被知道了,也只要夺走对方的记忆就好了……”
看来在远离尘世的地方长大的蒂法妮娅,不太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才人也喝了一口酒.
这样喝着,不知不觉,眼帘变得越来越沉重了。月光映照下的蒂法妮娅给人的感觉依然是光芒四射。
才人不断回味着刚才听到的故事。
这个妖精般美丽的少女,竟然有着那么悲伤的过去。
才人闭上了眼睛,醉意袭来,他慢慢的坠向浅浅的梦乡。
神之左手纲达鲁乌,是勇猛果敢的神之盾。左手握太创,右手握长枪,守卫不断前行的我。
神之右手温达鲁乌,是心地善良的神之笛。操纵着世上所有幻兽,把不断前行的我送到天上地下海中。
神之头脑密斯尼特伦,是智慧的结晶神之书。凝聚着一切知识,给予不断前行的我以助言.
然后连有最后一人……就连记述其名也让我感到踌躇……
带领着日名下仆,我来到了这片土地……
才人在歌声中醒了过来。
黎明仍未来临,两轮明月,仍然挂在窗外。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
蒂法妮娅正抱着竖琴坐在暧炉前面。
“能不能再给我唱一次刚才的那首歌?”
于是,蒂法妮娅再次唱了起来。
她的歌声像要渗进内心一般回响着,美丽得如同地那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金发一般。
“这是和咒浯一起听到的歌曲吗?”
蒂法妮娅点了点头。
然后她又开始用竖琴弹奏起曲子来,这一次她没有唱歌。才人一边听着那曲子,一边小声地向德尔弗伦格问道:
“……我说,德尔弗,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什么?”
“说不定还有其他虚无的继承者……也说不定还有纲达鲁乌之外的虚无使魔这件事……”
“知道。”
“那你千嘛不说啊。”
“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性’。不过,只是可能而已。没必要说吧。”
面对这么不当一回事的德尔弗伦格,才人不禁有点生气了。
“你总该告诉我嘛。”
“告诉你什么?”
“露易丝和蒂法之以会掌握‘虚无’魔法,并不是偶然的吧。肯定有什么理由的对不对?”
“这个我也说不准。毕竟我只不过是一把剑而已,那么深奥的事情我不懂。不过,你知道丁又怎么样呢?搭挡,你已经不是纲达鲁乌了。”
“你该不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这么一说,德尔弗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