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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事吗?”
“陛下—陛下的军队,其实是被一位英雄所救的。您知道吗?”
安丽埃塔摇了摇头。
实际上,才人阻止亚尔比昂这个“传闻”根本没有传到安丽埃塔的耳中。军放的上层部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率领的军队被一名剑士挽救了的事实,于是,在这个传闻以报告的形式转达到安丽埃塔那里之前,就已经被彻底抹消了。
“不知道。”
“是这样吗。果然,是这样的吗……将军的这中想尽办法自保的气质,看来即使是在不同的国家里也是一样的呢。”
“是怎么回事呢?”
霍金斯向安丽埃塔详细啦了起来。
赶往追击联合军的亚尔比昂军,在途中被一名剑士阻止了。
因此,亚尔比昂以毫厘之差没有能追上从罗赛斯逃离的联合军……
安丽埃塔的心中产生了某种感情的波动。在战争结束后终于不再颤抖的心,在此刻又颤抖了起来。
“你刚才说……是一名剑士吗?”
“是的,剑士。那是一名黑头发的、带有异国风貌的少年。”
霍金斯以不胜感慨的神情说道。
“那名勇者使出浑身解数在军阵中左冲右突,在刚把剑刺到敝官面前的时候就力尽倒下了。接着,他又像整个人跳起来,最后消失在森林中……但身负那么严重的伤势,恐怕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了。可是,全靠他这次行动。陛下的军队才能得救啊。这位单枪匹马的剑士……竟然取得了能与数万大军相匹敌的战果。对于英雄,我认为必须赐予他与其功绩相符的名誉。”
“明白了,谢谢你。”
安丽埃塔以颤抖的声音向霍金斯道谢。
黑头发的、带有异国风貌的剑士。
……那不就是正战死者名单上写着的那个露易丝的使魔少年吗?
平贺才人。
读起来怪怪的名字。
来自异世界的少年。
“虚无”是使魔。
传说中的纲达鲁乌……
安丽埃塔想起来了。曾经有一天……自己一时糊涂想露易丝她们挥起魔杖的时候……他勇敢地挡住了自己施放的魔法。
如今,他又为自己阻挡了敌军。
一次、两次……他都为自己阻挡了。
霍金斯眺望着远方说道:
“要是没有他的话……想必今天敝官和陛下就要交换位置了。所以请给勇者以祝福吧,请您以陛下的名义,赐予他祝福吧。”
当天晚上……在哈佛兰宫殿的一个客房里,安丽埃塔独自陷入了沉思。这里是为了招待从外国来的贵宾而设的豪华房间。
这时候,门扉被敲响了。先是用里的三声、然后是轻轻的两声。被允许以这种声音敲门的人,就只有一个。
“请进。”
打开门走进来的人亚尼艾斯。她穿着一身极其朴素的打扮,要是没有佩剑的话,看起来就跟平民没有分别。
“查到了什么了吗?”
听安丽埃塔这么一问,亚尼艾斯摇了摇头。
“不……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是吗……”安丽埃塔点点头。
亚尼艾斯先安丽埃塔她们一步到了亚尔比昂。在桑斯戈达城发生的托里斯汀突如其来的叛乱……然后,他们又在罗赛斯如梦初醒般地恢复了神智,再次向曾经一度成为同伴的亚尔比昂军发动攻击。
无论所有的士兵、将军都对这次叛乱行动作出“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必须这么做”的回答。虽然可以推测到是某种魔法引起的,但却完全找不到其中理由。数万将兵经历过的这次奇妙的事件虽然被突如其来的胜利冲淡了印象,但这毕竟是无法置之不理的那一类事情。亚尼艾斯是奉了安丽埃塔的命令,一直对此进行调查。
“我曾经认为桑斯戈达的水是其中原因,于是让跟我同性的魔法师调查了一下。可是无论怎么样调查,那都是非常普通的水。虽然也有贵族指出了‘先住魔法’的可能性……但却没有证据,完全无从着手。”
“是这样吗……虽然是一见不可思议的事件,但看来还是只能放弃追究真相了。这个世界上的不可思议事件以及无法解释的事情多如牛毛,先住魔法、圣地、亚人和精灵族们、东方之地、海的彼岸、还有‘虚无’。要是每一件都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话,实在是没完没了呢。”
“的确如此。”
那是一个疲惫的声音。最近的亚尼艾斯是这样子。好像把热情丢到什么地方去了似的,没什么精神。
“队长大人,我想给你一个新的任务。”
“万分荣幸。”
安丽埃塔把今天霍金斯在白色大堂里跟自己说的那番活告诉了亚尼艾斯。
“是瓦利埃尔小姐的使魔少年吗?”
“没错。他挽救了联合军……挽救了我们的祖国。无论如何,都必须确认其生死。据说,亚尔比昂军和他交战的地点是桑斯戈达地区……也就是罗赛斯的东北方位。”
“明白了。”
亚尼艾斯说完低头行了一礼,打算转身离开房间。
“请等一下。”
“怎么了?”
面对露出怪讶表情的亚尼艾斯,安丽埃塔拿起桌上的酒杯,劝她过来喝酒。
“酒?”
亚尼艾斯虽然依照安丽埃塔的吩咐拿起了酒杯,但却没有碰到嘴上。
“我有些事想问一下你。并不是作为女王,而是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想请你这位年长的女性指点一下。”
“请尽管说。”
“……复仇带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是空虚吗?是悲哀吗?是永远无法磨灭的后悔吗?”
“您是说复仇吗……?”
亚尼艾斯闭上了眼睛。
“其实……我也是对此感到非常迷惘。”
在枪士队的队长离开之后……
安丽埃塔的思绪一直围绕着王军、祖国,以及挽救了自己的那位少年的名字之间打转。
她再次往酒杯里注入葡萄酒。
安丽埃塔一边注视着杯里面的液体,一边缓缓地用手指抚摩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察觉到嘴唇变得宛如被施加了火魔法似的灼热后……安丽埃塔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层红晕。
才人正直直地盯着用绳子悬挂在树枝上的柴薪。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大喝,才人挥下了手中的剑。“咔噌!”的一声,柴薪飞了起来。
然后,他接着就向竖起来的稻草卷挥下了剑。稻草卷马上被斜着砍成两块,唰地滑落在地面上。在周围看着他的孩子们马上拍起手掌来。
才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最近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从早到晚地锻炼身体,同时也以此作为加速后复愈的手段。一大早起来,首先就到森林里跑步,总之就是一个劲地跑。接着就握起剑,进行一整天的剑术训练,而教练则是德尔弗伦格。至于那些好奇地注视着他这番举动的孩子们就成了看客。
“怎么样?”
才人向德尔弗伦格问道。
“还可以,不算太差啦。唔,毕竟挥舞了那么长时间的剑嘛,想必体力也得到了提高,而且身体而会记住一些要诀吧。”
“是吗,不过面对佣兵的话还是完全无可奈何啊……”
“那当然了。人家可是在这一行混饭吃的啊?怎么可能梳给稍稍懂点剑术的小孩嘛。”
“你也别说得这么直白啊。”
才人瞪了德尔弗伦格一眼。
“而且搭档你不是感到害怕了吗?世界上是没有人回输给害怕自己的对手的。”
“可恶……”
“要是不甘心的话,就挥起剑吧。现在的搭档要接近‘纲达鲁乌’的话就只有这个方法了。”
“我当然知道。”
才人举起德尔弗伦格,开始了挥剑的练习。
他就这样连续挥了两个小时……
“累、累死了……”
才人倒在了地上。
“真没出息,这么快就累倒了吗。”
“……我说你啊,我可是从一大早练到现在的啊。”
不过这却是一种让人舒心的疲累感。在日本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样子运动过身体。透过树叶的缝间射下来的阳光十分耀眼,才人不由得眯细了眼睛。
“不过说实在的……”
才人注视着自己的双手。
“怎么了?”
“我还真没想到身体能活动得这么灵活呢。”
这是一个小小的惊讶。
跟在日本的时候相比,体力已经增强了不少。以前一定回累得趴倒在地的距离,现在也已经能跑了,同时也能挥舞起剑来。德尔弗伦格的重量绝对不轻,毕竟它是一把大剑。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拿着这把剑挥上几下的话,恐怕连自己也会跟剑一起团团转吧。
“所以啊,你其实一直以来都相当辛苦啦。老实说,如果拿实战经验说,你已经可以算是老手了啊。所以你不要那什么‘反正我是门外汉’的理由来小看自己哦。”
“我没有小看自己啦。”
“虽说如此,但你现在还没达到能应付实战的水平,可不要自我满足哦。”
“到底是哪个嘛,”
“啊啊,最低限度,如果有人来当你的练剑对象就好了……”
德尔弗伦格以惋惜的声音嘀咕道。
“嗯.不过就算强求没有的东西也是白费力气吧,现在孰先从力所能及的事做起好了。”
才人站了起来。
“那、那个……”
回头一看,只见蒂往妮娅站在那里,忸忸怩怩地露出一脸害羞的表情。
“怎么了?”
“……不、不如先吃午饭吧?”
周围的孩于们马上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午饭的宴席一般都设在蒂法妮娅家的庭院里。虽说是庭院,但因为跟森林没有任何界线,所以也不知道究竟到哪里算是庭院。
蒂法妮娅开始往餐桌上摆上一碟碟的料理——是蘑菇炖菜、还有面包。才人这时候才开始发现自己的肚子原来已经饿扁了。
“我开动了!”
他大叫一声之后,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蒂法妮娅先是被他吓了一跳,然后马上就露出了微笑。孩子们也觉得他的样子有趣,纷纷学着发出“嘶嘶”的声音来吃着炖菜。看到孩子们这这副横样,才人不由得红起了脸。然后,他就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
“很好吃哦,谢谢。”
蒂法妮娅高兴地笑了起来。
一下子就吃完了饭的孩子们,开始围着蒂法妮娅打闹了。
“蒂法姐姐!跟我一起玩吧!”
“喂喂,现在还没有吃完饭啊……”
“呜哇!蒂法姐姐就跟妈妈一样哦……”
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把睑埋在蒂法妮娅那超大的胸不上面磨蹭了起来,才人一看,马上隹嘴里的炖菜也喷了出来。
“吉姆!喂喂,俅已经长这么大了,总不能老是叫妈妈、妈妈的吧。”
“可是……蒂法姐姐,就像妈妈那么大耶……”
在那个名叫吉姆的男接于的眼神中,才人察觉到了某种怪异的东西。
“……喂,你那种眼神可不是看着妈妈的眼神啊。你要再长大两岁之后还这样做做的话,可是会被抓去坐牢的啊!”
才人刚说完,吉姆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绝对不会把蒂法姐姐交给你的!”
“啊?”
吉姆说完就跑着溜掉了。
“那家伙在说啥啊……竟然会有这洋的误会。”
可是,当他为了向蒂法妮娅寻求同意,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的时侯,她却在膝盖上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蒂法?”
“不、不是的!刚才我一直在看着你,是因为你练剑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所以我看着也觉得有趣,只是因为这样,那个……”
她似乎是一直在看着才人练剑的样子,大概吉姆也是因为这样才吃醋了吧。
才人不由得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