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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噩耗与口信
万墨失望地发现,小斯内普先生重新改良了西斯草的保护剂——这是他几次有意无意套近乎得来的结论。
他还以为在以后的日子里,斯内普教授身上能一直带着那好闻的香气。
日子过得平淡而千篇一律,除了他深紫色的宠物蛋孵化出了个有趣的小东西。
直到有一天——
“斯内普先生,我想,你需要去一下校长室。”斯莱特林的院长,老斯拉格霍教授打断了斯普劳特教授的药草课。他站在门口的边上,偏胖的身躯被倾斜的阳光照射着下半截,显得白皙的脸色有些阴影。
斯内普疑惑地脱去手上的手套,尽管老斯拉格霍的突然到访让他有些轻微的不安,但还是没有迟疑地走了出去。
万墨摸摸下巴——莫非是斯内普先生没有好好地藏着他的黑魔法书籍?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1小时后他在去魔咒课教室的途中看到了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的西弗勒斯。
他漆黑的眼睛黑得像黑洞,仿佛连阳光也透不过去,黑色的袍子满是死寂。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消退了最后一丝血色,紧握着双拳,咬着下唇,像拙劣的木偶一样僵硬着肢体在走廊上艰难行走。
一个火红色头发的娇小身影发出一声惊呼,拨开身边的同学飞快地跑了过去,像一根柱子一样撑住了斯内普看上去就要摔倒的身体。
她扶着他,并努力地扳开男孩紧握的拳头,捏得青白的指节缝隙里已经渗出鲜红粘稠的血液。
之后的一星期,万墨再没见过这个黑发的斯莱特林。
结合斯内普的反应,万墨脑子里自然回忆起那个遍体鳞伤,被鲜血糊住半边脸抱着孩子哭泣的母亲——艾琳。斯内普。
他迟疑了片刻,黑色的阴影无声无息地像潮水一样从脚下蔓延,墨色的空间很快将他和柔美的月光和熟睡的室友相隔绝。
万墨伸出白皙的手指,指尖暗色的微光在空间划出了晦涩的轨迹,晦涩而古老。当轨迹形成某个神秘的点,一个包裹着漆黑的兜帽斗篷,手执黑色巨镰的黑影几乎贴着万墨的手指出现。
黑影卑微地向主人俯屈腰背,不详的干枯手爪献上了一点乳白色的荧光。
万墨俯视着这点荧光,感觉到来自渺小灵魂的颤抖,他的声音沉寂而安宁,“你还有什么心愿未完结?”
斯内普木然地站在魔法部大厅,来来往往的巫师们并没有分得他哪怕一丝注意力,直到其中显露出一点耀眼的铂金色。
卢修斯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一卷厚厚的盖着魔法部印章的羊皮纸和一把铜质雕刻着缠绕藤蔓的钥匙放到斯内普手里。
“谢谢,卢修斯。”斯内普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涸得像粗糙的砂纸。
即使是从小就成长在麻瓜界的自己,也知道从魔法部嘴里掏出一个吞下去的庄园多么不容易,哪怕它已经被消化的只剩下一个架子。
卢修斯露出标志性高傲的微笑,挑挑眉毛。“我的荣幸。”
的确不容易,魔法部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能让它松口的是当代的铂金大贵族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手信。
是的,卢修斯向他的父亲隐晦的提到了混血朋友的天赋,并展示了那几瓶顶级的美容药剂,这就足够了。
斯内普眼前的是一座破败的庄园,一眼望去,墙的外围杂草丛生,墙壁已经爬满了攀岩的爬藤植物,阴森而萧瑟,即使在大白天也像麻瓜口中的鬼屋。
斯内普压下门钥匙带来的不适,大步走向庄园的大门。
普林斯庄园占地面积约50公顷,简约的城堡,城堡边上挨着不大的湖泊,花园里种植的只剩下已经干枯多年的药草。
这个古老庄园几乎所有目所能及,有价值的东西都已经被收刮一空,空荡荡的城堡里就只剩下了一些老旧的家具,结网的蜘蛛和铺满灰尘的挂像。
艾琳。斯内普,以前的名字是艾琳。普林斯,是普林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空洞寂静的城堡里只有男孩的脚步声在回荡,积累灰尘的地板上留下了清晰的脚印,它们一直延伸到了某幅挂像面前,画像下方有着模糊的字——雷克斯。普林斯。
“清理一新。”
灰尘不见了踪影,显露出一幅中年男子的形象,黑发黑眸,眉心的皱痕让他看上去有些严苛。
斯内普和画像中的男子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画像发出一声叹息。
“你是艾琳的孩子吗?”
“是的。”
“艾琳呢?”
“去世了,就在前几天。”
画像睁大了眼睛,他把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有些压抑不住的颤抖,“她怎么死的?”
斯内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只沙哑喉咙里吐出两个字“自杀。”
是的,自杀。
这个折断了自己魔杖的女巫最后选择了自杀。
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托比亚。斯内普倒在了家门前,他和往常一样喝得烂醉——如果忽略肚子上插着的没入刀柄的匕首。
他不停地哭着,断断续续地忏悔,他对不起上帝,娶了个女巫,对不起妻子,他总是让她哭泣,他对不起唯一的儿子,他是个混球……
最后托比亚闭上了眼睛,临死前紧握着妻子的手。
艾琳绝望地痛哭,艾琳爱她的孩子,但是她更爱她的丈夫托比亚,所以选择了丢下只有12岁的孩子,选择了自杀。
而两天前,这位已经死去的母亲奇迹似的出现在儿子的梦里,她对儿子说对不起。
还有她还欠另一个人一句话。
“她说:‘我从来不怪您,爸爸’。”
画像里的男人眼里积蓄着水色,他努力地维持严苛的表情,干涩的说道“我以为她恨我……我以为,她是幸福的……”
贵族的生活对于弱者来说是残酷的,艾琳生性软弱,即使有着聪明的头脑也逃不出被生吞活剥的命运。所以当心爱的女儿和那个鹰钩鼻子的男人互许终身时,生病中的雷克斯从族谱中一笔划去了她的名字,让她和这个家彻底断绝联系。
他是如此的决绝,甚至没有给女儿半字的解释。
只因为他不想艾琳不久以后看见病死的父亲和破败的普林斯。
艾琳结婚的时候他曾经喝下复方汤剂前去观礼,那时候她是那么的幸福,鲜花与祝福,他的麻瓜女婿注视着女儿,眼底全是爱意……
雷克斯以为她会一直幸福。
可惜他错了。
0。9 来自黑暗公爵的压力
自从父母过世以后,斯内普沉默了很久,在那段压抑的时间里陪伴在他身边的就只有小姑娘莉莉。
斯内普谁都不理,他阴沉地又仿佛回到了儿童时期。
莉莉总是尽量离她阴沉的朋友近一些,就算所有的格兰芬多都不喜欢这个沉默的斯莱特林。
万墨以为他会就这样永远压抑下去,最终变成传说中的老蝙蝠,结果格兰芬多的拦路狮子组成功地挑起了他的血性。
斯内普疯狂地和四人组对骂并且互掷小恶咒,魔力用光了,五个筋疲力尽的少年就像3岁小孩一样扭打在了一起,他们相互抓扯着,利用与生俱来的每一寸武器,直到闻讯赶来的麦格教授把他们都送进了医疗翼。
当万墨作为伤员的朋友提着一篮子水果前去探视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卢平躺在床上,全身的皮肤比菠菜叶子还翠绿,脸色却不正常地潮红,正说着胡话;彼得就在他邻床,小声地哼哼唧唧,眼圈青黑,垂头丧气,嘴里的牙好像刚被锯子锯过一样参差不齐;布莱克呲着牙,脸上两条抓痕,腮帮子隆起一大块,英挺的鼻子也破了,鼻孔下面隐约有血迹,衣服扣子都有两颗不见了踪影;波特的脸肿得像篮球那么大,(可能是蜇人咒)他的左腿上正冒出密密麻麻让人奇痒难忍的小红疙瘩,(魔药?)都挠破了皮还忍不住伸手去抓,他的另一只手正扯着自己比任何时期都要凌乱的头发,恶狠狠地瞪着不远处的死敌,嘴里好像在咒骂什么,但却吐不出半点声音。
再看看斯内普。
斯内普破了额角,头发上尽是泥,嘴角裂开了约1cm的口子,袍子上有脚印,露出来的胳膊上都是淤青,等等,还有牙印……
尽管斯内普现在看起来很狼狈,但万墨觉得他看起来比前段时间好多了,至少莉莉给他脸上上药的时候他还知道痛得呲牙,而不是神色阴沉地一脸面无表情。
“该死的鼻涕精,你这肮脏鬼竟然不剪指甲!”布莱克摸摸被抓伤的脸颊,刺痛的伤口让他面部肌肉轻微颤动了一下,“梅林,简直不敢相信!你真恶心。”
“啊哈,乱咬人的狗还在吠叫什么?难到是在嫌弃我可怜的胳膊上的牙印还不够清晰?高贵的布莱克疯狗思维果然是不可理喻。”斯内普扯动着开口的嘴角,硬是扯出了个扭曲的恶意的嗤笑。
西里斯。布莱克喉咙发出野兽似的低沉的咆哮,从床上弹起来就气势汹汹地超斯内普冲过去。
“速速禁锢!”
布莱克像截砖头一样栽倒在地。
“羽加迪姆 勒维奥萨。”(漂浮咒)医疗翼女巫庞弗雷夫人用魔杖指着布莱克,把他重新放回病床上去。“布莱克先生,如果你认为身上的伤还不足以让你保持安静,这里可以提供品质不错的生死水,它能让你规规矩矩的维持到天明。”
布莱克“切!”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发出声音。
庞弗雷夫人转过身来就看见面前东方人面孔的赫奇帕奇。
“午安,庞弗雷夫人,我来看看我的朋友西弗勒斯。”
“午安,我想如果你能帮忙让他们安静些,我会很高兴。”庞弗雷夫人揉揉额角,“这几个孩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万墨看看吐信的斯内普,又看看马上又要暴起的狮子们,浓重的火药味蔓延着整个医疗翼。
“或许,您可以在他们中间放置遮挡物?”
庞弗雷夫人想了想,真的在中间竖起了帘子。
“好了,先生们,现在你们看不到彼此,我希望你们和平相处直到从这里出去。”庞弗雷夫人说完就离开了,她需要去补充些治疗波特先生腿上那些密密麻麻小疙瘩的药剂。
“嗨,莉莉。”万墨熟练的和红发小姑娘打着招呼,并且递上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谢谢你,墨尔斯。”莉莉接过苹果,往旁边挪了个位置,拉着赫奇帕奇顺势坐下。
“西弗勒斯……”万墨随手布置了个无声的静音咒,然后他发现斯内普的病床柜子上放置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看来铂金孔雀已经来过了。
扫视了一下黑发斯莱特林身上的狼狈,“嗯,听说格兰芬多因此被扣掉了40分?”
斯内普有些恼怒地瞪着他,“如果万先生消息还算灵通就应该知道我也为斯莱特林减少了10分,还加上半个月劳动服务!”
“哦,别那么计较,我的朋友——他们一人半个月,加起来就是两个月整,你赢了。”
“你是在暗指我吹毛求疵?”斯内普用鼻子哼出闷气。
万墨和莉莉对视了一下,在彼此眼里看到了笑意。
“西弗勒斯,你真别扭。”莉莉捂着嘴笑。
“不然怎么叫性格扭曲小宝宝?”万墨摸摸下巴。
“性格扭曲小宝宝?”莉莉好奇地睁大翠绿的眼睛。
“够了,墨尔斯!”恼羞成怒的性格扭曲斯内普宝宝把垫在背后的厚枕头一把丢在万墨脸上,并且狠狠地蹂躏,好像意图把他闷死。
莉莉啃着红苹果发出呜呜的笑声,一点也不淑女。
被隔着枕头虐待脸皮的万墨翻了个白眼,老妖怪愤然而起,一把扑向床上的鼻涕精,暗道:不把你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