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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时雨抱着他,双臂箍紧了,犹闲不够,掠夺着他的呼吸,看着他两颊染上酡红……
何之风被他吻得晕晕乎乎,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迟时雨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蹭着他,还是不说话。
寂静的走廊,相拥的躯体。
“你站了多久?”
“没多久。”迟时雨嗓子哑着,竟然让何之风错以为他是哭过的。
何之风伸出手去摸他的脸,却让他低笑了一声。
“你干什么摸我的脸?”
何之风反倒有些尴尬起来,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他将那照片取出来,递给他,“你不是想看么?”
迟时雨笑:“这黑灯瞎火的,我怎么看得清?”
于是何之风那眼神就直直地扎了过来,略一歪头:“那你想到哪里去看?”
他话音一落,迟时雨就直接拉着他的手,将他带进了公寓里,回身关上门,何之风以为他肯定要干些什么,可是迟时雨只是按开了灯,低头看手中的照片。
那一瞬间,何之风觉得迟时雨很平静,可是浑身都是阴郁,他说:“也许你真不该给我看。”
何之风嗤笑:“你自己要找虐,找不痛快,我懒得管你。”
“不,谁说我不痛快了?我现在痛快得很。”迟时雨随手将那照片一扔,又凑过去抱他,“至少我亲你、抱你的时候,你没冷笑。”
好家伙,他倒是一眼看到了让自己开心的重点了。
何之风忽然觉得这家伙可爱极了,也不想再说什么,只是苦笑:“我以为你心存芥蒂。”
“我吃醋。”迟时雨坦然,他坐到了何之风的沙发上,揽着他,随手打开电视,“说起来,咱们那部剧要开播了。”
“嗯,要过年了。”
何之风算了算时间,已经是腊月中,拍摄进度马上就要放下来,艺人们有戏的赶着拍戏,有通告的还要走年会,他们的春节,总是过得跟被人不一样。
这话一出口,何之风忽然之间凝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迟时雨的沉默就像是蔓延开的风絮,一下被他感知到。
这是一种逼仄的沉默,有些让他喘不开气。
他忽然想起迟时雨的出身来。
迟时雨从后面搂住他的腰,靠在他背后,脸贴着他的背,一片温热。“你去哪儿过年?”
“国内。”何之风说得很简短,忽然就生出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荒谬感觉来。
“嗯?”与国内相对的就是国外了,迟时雨有些奇怪,
何之风却淡淡道:“我父亲在国外,不过与我没有什么关系,现在也就是个名头。”
过了十八岁,就已经完全了,虽然何之风的父亲是个中国人,不过受美国文化的影响很大,父子感情不是很深,更何况因为母亲去得早,亲情羁绊就更微不足道了。
很早开始,何之风就孑然一身了。
这一点上,倒跟迟时雨差不多。
“你说,我们两个这样出身的人,来混娱乐圈,是不是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这个世道总还有一些给普通人生存的空间的,没背景也不是走不下去,如果凡事都要靠背景,哪里来那么多白手起家的传奇?”迟时雨笑。
“跟你一样吗?”何之风问道。
迟时雨摇头:“我不算,你以为我是孤儿,却不知我有一大笔钱,花不完怎么办?我倒觉得你像。”
可何之风也摇头:“我也不是,在歌坛那是借了陆青越的势,他是金主,也是我靠山。到娱乐圈这边是夏秦在帮衬着。”
“陆青越肯帮你,是因为你总有才华,夏秦帮你,也是看中你潜力,如何不是咱们的本事?”迟时雨这个时候话多了起来。
他这番理论,说有理也有理,说没理那也的确能算是胡扯。
何之风想得深了就觉得头疼,最后道:“的确是该有给没背景的人走的路的。”
他看向电视,屏幕上竟然又有商照川,“阴魂不散。”
“我也觉得。”迟时雨哈哈一笑,随即却有些发愣,“博客?”
“什么?”
“商照川竟然接受了德克网的邀请开了博客。”迟时雨皱眉,不过又觉得正常,“网络时代了。”
“说得跟老头子一样。”
“之风,陪我过年好不好?”
他声音懒洋洋的,像是没力气,却听得何之风半边身子都酥了,这男人,别用这种慵懒性感的声音说这个温情伤感的话好么?他快败了。
“好不好?”
迟时雨又扭着他问。
何之风终究还是答应了:“好。”
不好又能怎样?看他可怜兮兮的……
就当自己是同情心泛滥吧。
何之风违心地想着。
“开年拍完《花开时》,我接了《未来幻想》这部电影,商业片,还没听你说来年有什么打算呢,你不说说?”
“夏秦在帮我物色剧本,有几部电影和电视剧,接了几个配角的角色,都是很快就可以拍完的那种。《花开时》播完之后,大概会去参加《太子》的试镜。”
“你盯上那个剧本了?”迟时雨皱眉,“我听说商照川对那个剧本也有意思,不过——他接了一部文艺片,叫《白衣幽灵》,可能没时间接《太子》,你试镜成功的几率应该很高。”
前提是没潜规则。
不过何之风这些人,背后都有公司支撑,只要公司想捧,何愁没有出镜的机会?迟时雨知道的内情是——何之风是四国的三个重点培养对象之一。
“我还有很多通告,很多通告。”何之风笑了一声。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通告,你猜猜?”迟时雨卖神秘,他似乎知道一些何之风不知道的消息。
“翻过春节,就是金环电影节吧?你是想说最佳配角的提名?”
何之风一下就猜到了。
“凭借你在《伤怀十里洋场》之中的表演,已经足够了。”迟时雨似乎快睡着了,说完这一句就没了声音。
何之风等了很久,忽然觉得自己背上一沉,扭头看的时候,迟时雨竟然已经睡着了。他闭着眼,眉目舒展开,却将自己的疲惫一点也不掩饰地袒露在何之风的面前才,长长的眼睫毛覆盖在下眼睑上,浓密而带着煽情意味。
他忽然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这个黑夜里如此清晰。
在面对醒着的迟时雨的时候还可以逃避,然而一旦面对自己最真实的内心的时候,一切就变得困难了。
他无法逃避。
愣愣地看着已经黑上的电视机屏幕,他坐了许久,回头看迟时雨还在睡,在沙发上靠着睡始终不是个办法,他终究还是狠心地摇了摇他:“别在这里睡,换个地儿吧。”
迟时雨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眼皮子半拉起来,却没睁开又放下去了。
不得已,何之风只能拉起他来,半拖半扶着将他丢到了自己的床上,还给脱了鞋和外套了,他一边讲这人的的头摆回到枕头的中央,一边嘀咕:“能被我这么服侍,你算是头一个了……”
他给他掖好了被子,自己去洗了个澡,回来灭了客厅的灯,回到卧房,又灭了大灯,却走到了花架前,按开一盏小夜灯,灯光很微弱,却足以照亮整盆水仙。
翠绿的叶片,舒展的花茎,粉白的花朵,还没有过花期,大约还能开半个月,在淡白的灯光的照耀下,整盆水仙都像是在发光。
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也不灭灯,就那样躺到迟时雨的身边去,却侧过身子,注视着那发光的水仙,脑子里忽然就浮起了跟迟时雨相处的一幕幕。
迟时雨,真的像是他的名字那样,是他心中一场迟来的夜雨,将过去的一切冲刷干净,涤荡一清,闭上眼了,心里只有澄澈的一片了。
他不知不觉地睡着,两个人安安静静,同床共枕。
☆、第五十三章 特殊节目
又拍摄了两天;《花开时》剧组正式暂停拍摄,停机半个月,让大家去过年,这一天,剧组上上下下都露出了轻松的表情;相互道别;说着预祝新年快乐;半个月后再见。
徐彻代表剧组给大家发了新年的红包和过年的糖;算是对大家的慰问,迟时雨这无耻的也上去拿了个红包;还抓了一大把糖回来献宝,拿给何之风看。
那一瞬间,大家都看着何之风;何之风抑郁地捂了捂自己的额头,可是看迟时雨那明摆着期待的表情,又舍不得让这货脸上的喜庆表情消失,于是从他摊开的手掌之中拿了一块儿起来,“谢谢。”
于是剧组其他人觉得一脸血了。
何之风,你这是被迟时雨带坏了吗?
这两个超常的友谊已经让别人很怀疑了,剧组的人倒是觉得无所谓,圈子里真朋友虽少,却不是完全没有,迟时雨跟何之风也的确是很合拍的,除了在这个时候亲昵一些,也没见有别的出格的举动,倒是“腐”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种炒作点,剧组的人也是乐见其成。
迟时雨看着何之风,笑得牙不见眼。
他剥开了糖纸,将那奶白色的糖放进了嘴里,化开的甜味有些让他错愕,其实自己很少接触甜食,可是迟时雨只是坐在他的身边,一颗接一颗地吃,眯着眼睛别提多享受了。
迟时雨喜欢吃甜食。
何之风忽然低头笑了一下,那边剧组的人已经慢慢地散了,他们在休息间的外面,徐彻伸了个懒腰,然后转过头道:“你俩也别坐着了,这边上车吧,咱们的首播发布会,后面还有酒会的。”
那边的肖颖郑绮等人已经上车了,裴然也在往那边走,主要的演员都要去,也算是徐彻为他们争取到的出镜机会。
男演员一辆车,女演员一辆车。
何之风跟迟时雨是落在后面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迟时雨还在往嘴里塞糖,看得何之风头皮发麻,在上车前将他手里剩下的糖抓过来,皱眉道:“再吃下去当心牙坏了。”
迟时雨顿时苦了脸,像是蔫了的茄子,跟着何之风钻进了车,这是特殊设计的车,正好是面对面的座位,对面就是裴然和陈辰洲,何之风他们正好坐在一起。
一路无话,整个车里的气氛很古怪,裴然一直看着窗外,似乎有些压抑,而迟时雨一直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看着对面的陈辰洲,陈辰洲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直直地回视着他,两个人就这样皮笑肉不笑地瞪了一路。
何之风看得眼角抽搐,干脆不看这两人,转头去看风景,迟时雨的糖放在他手里,又被他随手揣进兜里去。
东宇卫视首播《花开时》,今晚八点就会上映,所以在七点到八点的时候会有一场发布会,就在东宇卫视十号演播大厅,不过说是发布会,不如说是访谈节目,金话筒绍未话会来采访他们,算是为电视剧的播出预热。
在这个预热节目之后,就会有交流的酒会,电视台的一些人和一些新闻记者和剧组里的演员会到场,大家在一起喝几杯酒,或者是伴着音乐跳个舞什么的,地点就在东宇卫视下面的夜会场,是一家开在地下的高档酒店。
地面建筑倒是毗邻着东宇卫视的电视塔。
东宇卫视的电视塔很高,飞机航拍的时候能够看到它的宏伟,下面是卫视大楼,上面就是连着的电视塔,五棱台的形状,越上越小,然后就是一个不算小的平台,高高的铁架是信号发射塔,中间有悬空的光滑圆球,是银州的标志性建筑物。
这电视塔出现在窗外的时候,何之风就知道地方差不多到了。
外面已经有专门的维持秩序的人员。
裴然和陈辰洲是先下去的,外面一阵欢呼,何之风顿时有些纠结。
接着坐在外面的迟时雨也下去了,外面的尖叫顿时大起来了,何之风还听到有人开礼花。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