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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奴婢不曾看出那人便是那迦王子!”纳兰静依旧面不改色,可说出来的话,更让人摸不清头脑,她当日说自己不在剑魂的跟前,便让人验身果然没有伤,今日又突然说自己就在跟前,身上也有伤,还口口声声的指证是那迦王子所为,可偏偏又说她未曾瞧见那迦王子行凶,一时间众人都不明白纳兰静究竟意欲何为!
“放肆,你是在戏耍众人吗?”皇帝冷着脸,脸上似乎已然没有了耐意,心中总是觉得纳兰静是戏耍众人,言语间却是前语不搭后语,简直就是在胡言乱语,信口开河!
“参见皇上,韵贞郡主求见!”皇帝刚要发怒,外头的公公进来禀报!
“什么?”众人都惊叹一声,这眼前的不就是韵贞郡主,怎么又出来了一个韵贞郡主!一时间都面面相觑,不知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准!”皇帝的声音依旧沉稳的很,他是真龙之子,任何的邪魅之术都进不的身,还会怕两个小丫头不成!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只见纳兰静从外头盈盈的早来,面上带着一丝的笑意,身子轻轻的跪在地上,与刚才的那个纳兰静跪在了一起,两个人衣着打扮一样还不说,两相貌都是一摸一样,众人都看向纳兰烨华,莫不是纳兰静是双生子?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不悦的皱眉,余光扫过纳兰烨华也一脸的惊讶,心中不由的狐疑,连纳兰烨华都不知晓,想来并非是双生子,莫非世间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奴婢谢皇上免了奴婢的欺君之罪!”第一个纳兰静微微的叩了一个头,手轻轻的拍打着面颊,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当触到耳边,微微的低着头,只听着撕拉的声音,面瞧见她竟然将自己的脸面给扯了下来!
众人眼睛瞪的大大的,只有那副官似乎是最冷静的,只见那第一个纳兰静要抬起头来的时候,平尚书与于大人赶紧的护在皇帝的前面,似乎她会做什么伤害皇帝的事,终于,她抬起了头,众人并未瞧见想象中那满脸的血色,只见她竟然还是个绝色的女子,才微微的放下心来!
“回皇上,这是臣女所得的一种假面之术,贴在脸上可以变幻成任何人的摸样,这位便是臣女的贴身丫头秋月!”纳兰静笑着为皇帝解答,这平尚书与于大人才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启禀皇上,她的确是小女跟前的丫鬟!”纳兰烨华瞧着皇帝看了他一眼,便赶紧的站了起来,这秋月他自然是识得的,上次别是她替纳兰静挨了一巴掌!
“哦?那这与此事何关?”皇帝微微的皱了皱眉,这假面之术他似乎也在哪听说过,但不知这纳兰静今日将他显于人前是何意,而这婢女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回皇上,臣女那日闲来无事,便做了两张假面,与秋月换上,这本是闺阁之中的把戏,可是突然间臣女便觉得头晕的厉害,便没了知觉,再醒来的时候,秋月已然没有了踪影,臣女身边的流翠进来,把臣女当成了秋月,便将臣女救了起来,之后,府里便走水,于大人便恰巧路过,可臣女心中不安,来不及表面身份,便瞧这流翠出去了,之后便是于大人所见的!”纳兰静微微的皱眉,似乎心中有些不安,对那日的情形始终是有些后怕的,这堂堂相府,这嫡小姐竟然被人那般轻易的掳走,简直是骇人听闻!
皇帝微微的皱了皱眉,早些听说纳兰烨华及偏爱妾室,冷落嫡妻嫡女,如今想来定然是真事,若不然,堂堂相府丢了大小姐,还无人察觉!
纳兰烨华瞧见皇帝的眼神,额头不自觉的冒出些薄汗,他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皇帝的每一个神情自然都清楚的很!
“那你可是被人掳走,可瞧见了什么?”皇帝的眼神看向秋月,若真如纳兰静所言,那么被掳走的人是这婢女,所以这婢女身上有伤,她没有,而且于大人所闻到的眯眼也有了解释!
“回皇上,奴婢晕过去以后,便没了知觉,等醒来的时候,便瞧见四周都是躺着的黑衣人,奴婢身上不知为何还有箭伤,奴婢一阵害怕,顾不得别的,赶紧的强撑着站了起来,跑出了小树林,之后便被小姐派来的人寻回!”秋月的声音倒是清脆,她所说的也能理解,定然是她晕过去以后,便发生了争斗,她受了箭伤掉了下来,黑衣人瞧她没有动静,便以为她已经死了,便不再管她,秋月这才捡了条命回来!
“即便你们说的都是事实,可你们并没有证据说是那迦王子所为!”皇帝微微的皱了皱眉,刚刚秋月便说了她并未瞧见是那迦王子刺杀的剑魂,如今又从她的描述中,她根本就没有瞧见过程,别说是那迦王子了,即便是哪些黑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何能证明是那迦王子所为!
“回皇上,臣女有证据说明是那迦王子所为,只是事关重大,臣女请求皇上宣那迦王子进宫,与臣女当面对质!”纳兰静说着,便给皇帝叩了个头,如是那迦不进宫,这戏又怎能唱下去!
“韵贞郡主,这不仅仅是剑魂之死的案子,若是让那迦王子入宫,若是你拿不出证据,这事关大庸与西域众国的情意,可不是你能承担的!”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虽然他是很想查出真凶,可却并不想冒这么大的险。
“回皇上,若是臣女无法拿出证据,臣女愿意用项上人头来抚平那迦王子的怒意!”纳兰静说的斩钉截铁,她这般便是立下了军令状!
皇帝的眼神闪烁不定,“韵贞郡主,朕让你记得,大庸的江山若是有任何损失,任何人是承担不起的,如今宫骜与纳兰爱卿都在,朕便让你们做个选择,若是今日朕宣了那迦王子进宫,若韵贞郡主无法拿出证据证明那迦王子便是真凶,朕不仅要让韵贞郡主的项上人头,朕还要将你们两家的人全数都交给那迦王子处置,生死有命,你们可愿意?”皇帝沉了沉声,这国事不可儿戏,这平民告御状都要准备好接头的盆,即便是真有冤屈,也要一死谢恩,同样,纳兰静要指认那迦王子,救出宫骜,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皇帝刚说完,大殿之上静的可怕,谁都知晓,国事不可儿戏,却不想竟然要将军府与相府要付出这般的代价!“臣愿意!”宫骜说着便在地上叩了个头,他心中明白,即便是他真的刺杀皇帝,在自己的父亲还没有回朝之前,他是不会处置自己的,可是若是他不抱着一丝的死,真像便无法查明,他的心中便就是相信,纳兰静手中一定有证据!
“表哥!”纳兰静微微的湿润了眼睛,这是宫骜将宫府上下的命全数的教到自己的手上,可是,事到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宫骜在御前同意了,便是宫老将军拿着尚方宝剑来,也无济于事了!
宫骜对着纳兰静点了点头,若是他猜的没错,自己的妹妹韵宁郡主定然也知晓此事,不然她不会不入宫为自己求情的,两个妹妹都有这般的气魄,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又岂能胆怯!
纳兰烨华瞧见宫骜一口应了下来,眼睛微微的眯了眯,这事关重大,若是不慎,可是所有人的命啊,可如今他若不允,倒显得他胆小怕事,他微微的抬了抬头,瞧着皇帝微微的皱着的眉头,心中知晓,皇帝对自己只怕有所不满了吧!
“怎么,纳兰相爷可是怕了吗?”镶平王瞧着纳兰烨华的脸色,不由的冷笑了几分,这纳兰小儿就是胆小,如今纳兰静已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做父亲的倒自私的很!
“王爷说的什么话,回皇上,臣也愿意!”纳兰烨华不悦的皱了皱眉,他在镶平王跟前自然是要争着一口气,再说了,一个小小的龟兹过,又岂配堂堂的大庸国丢了一将一相,即便皇帝真将自己两府之人交给了那迦王子,那迦也不敢怎么样,想到了这一点,纳兰烨华的心里便没有那么担心了!
“好,既然两位爱卿都这般的深明大义,朕深感欣慰,来人,宣那迦王子入宫!”皇帝沉了沉声,这纳兰静到底是胆大的很,他倒要瞧瞧纳兰静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将那迦王子的把柄抓住!而跪在地上的副官却无人关心,他微微的皱眉,从第二个纳兰静进来,他心中就暗叫不好,定然是受了算计,如今只有见机行事了!
“见过大庸皇帝!”驿站离皇宫并不远,所以很快那迦便被人带入了宫中!
“免礼!”皇帝摆来摆手,便有人搬来了椅子,让那迦王子坐下,如今众人也都分坐两旁,连宫骜也坐了下来,只有那副官被人压在了一旁!
那迦的眼神撇向那副官,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脸上依旧带着一丝的笑意,“不知大庸皇帝宣小王进宫所谓何事,可是选妃的事?小王心中已然有了属意之人,便是今日坐在大殿上的韵贞郡主!”那迦似乎没有看到众人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皇帝也并没有恼,脸上还挂着些许的笑意,“那迦王子倒是有心思,只不过这韵贞郡主性子也高傲的很,刚刚便是韵贞郡主说有事要请教那迦王子!”皇帝微微的眯着眼睛,似乎在与那迦王子谈笑风生,可众人的心都紧了紧,这便是要让韵贞郡主拿出证据的时候了!
“哦?”那迦王子带着一脸的兴味瞧向纳兰静,眼里的暗处却深邃的让人无法知晓,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纳兰静站起身来,微微的往前走了两步,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这那迦王子既然部署了这一切,这野心之大,心思之缜密,到底轻视不得,“也没有别的事情,不知那迦王子是何时来的我大庸京城!”纳兰静吸了一口气,尽量的让自己平稳一些,今日就可以将事实的真像公布于世,剑魂的仇终究是要抱了,纳兰静的身子终究是有些激动的颤抖!
“韵贞郡主这话倒问的奇了,自然是你们大庸的元宵节,正月十五了!”那迦王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面上似乎带着一丝的不解,似乎不明白纳兰静为何这般的问他!
“哦?可是有人瞧见,那迦王子早在年前便已然来了京城!”纳兰静冷笑了一声,面上似乎沉静了起来,可是旁边的人面上都带着一丝的诧异,刚刚纳兰静与婢女秋月都为曾瞧见那迦王子,究竟是谁,能证明那迦王子早就来到京城!
纳兰静声音刚落下,养心殿的门便打开了,一个女子微微的低着头,一身的白衣慢慢的走了进来,脚似乎还不大利索,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奴婢参见皇上,参见众位大人!”那女子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有些孱弱!
纳兰烨华瞧见来人,眼睛睁的大大,“你是人是鬼?”不由的问了出来,这从殿外走进来的,便是当日已经去了的纳兰倾!可瞧见皇帝不悦的眼神,赶紧的起来回话,“回皇上,这位女子原是微臣的二女儿,因为前些日子犯了错,贬为奴籍,可是早在大年清晨,被人发现死在了柴房中!”
纳兰烨华说完,皇帝脑中便记了起来,当日便是她身边的丫头说纳兰静身上有伤,后来被镶平王赐了奴籍,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自然是不信鬼神之说,所以并不害怕,若是那迦是凶手,自然知道纳兰静腿上有伤,那么她派人密告刑部,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启禀皇上,奴婢原是相府的二小姐,有一日出去游玩便碰到了这位那迦王子,他使计让奴婢吃了他带来的药丸,说是要奴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