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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想来母亲已经猜到你俩的事了,若是母亲让你纳樱桃为妾,你可愿意!”纳兰静势必是要弄清他俩的态度,这终身大事,万不能马虎的。
“我不愿意,奴婢不愿意!”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有相互看了一眼,眼里有着浓的化不开的哀愁。
“我今生只娶她为妻!”纳兰轩说的斩钉截铁,从小他便看着樱桃陪在妹妹身侧,有时候还如个小大人一般照顾妹妹,或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在自己心里种了感情的根。
“奴婢,奴婢不配!”樱桃有些梗咽,若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跟另一个女子成亲生子,她做不到,若是那样,她情愿不陪在他身边,让他忘了自己,让自己忘了他,也不要受这情爱之苦。
“好了,你们也不别愁眉苦脸的了,我已经让人给雨儿捎信了,或许你们的事还有回转的余地,你俩都注意点,平常别留什么话柄给人家,不到最后一刻都别放弃!”纳兰静拉了拉二人,一个是自己的亲哥哥,一个是自己亲如姐妹的樱桃,自己怎么样也会帮她们的。
“小姐,夫人派人过来让您过去一趟。”流翠从屋外进来。纳兰静点了点头,果然是与自己想的一摸一样,系上了一个淡青色的披风,带着流翠赶紧过去了。
“女儿见过娘亲!”纳兰静与宫氏见了礼,坐在宫氏旁边。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母亲!”宫氏屏退所有人,沉声问道。
“娘亲英明,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娘亲!”纳兰静呵呵一笑,挽着宫氏的手臂,半撒娇的说:“安平侯的女儿雨儿约女儿明个无她府里坐坐呢,女儿还未来得及与娘亲禀报呢,娘亲便知道了此事,娘亲真真是厉害啊!”
“你就知道嘴贫!”宫氏一笑,脸色也没有那么沉了,“你哥哥与你院里的丫头是怎么回事,别跟母亲耍小聪明!”宫氏戳了一下纳兰静的额头。
“娘亲,疼!”纳兰静呲牙咧嘴的一笑,“娘亲既然都知道了,还问女儿做什么!”
“胡闹!他堂堂相府嫡长子,怎的能跟个丫头扯不清!”宫氏一听是真的,当下便不愿意了。
“娘亲,这有何不可呢,当初您贵为将军府嫡女,不也下嫁了才做侍郎的爹爹呢,听说当时还成了一段佳话呢!”纳兰静故作不解,用宫氏自己来堵宫氏的嘴。
“这!”宫氏一顿,“你父亲当时到底一是朝廷命官,他那么年轻就做了侍郎,前途无量,也算不得下嫁!”宫氏随便找了个理由。
是啊,若这还不算是下嫁,那嫡嫁庶是真真的们不当户不对啊!只是这句话纳兰静没有说出口罢了。
“娘亲,这娶妻当娶贤,自然不能与男子同日而语,这樱桃从小便与女儿在一起,耳濡目染,若是走出去,断也不会输给别家的嫡小姐,而且她品行端正,如何娶不得了!”纳兰静拍了拍宫氏的手。
奴才就是奴才,永远是超不过主子,就像庶子永远是庶子,便是提了嫡子又如何,气度上是远不如人家嫡子的。若是他!宫氏脑子里闪出一个人,若是当初自己嫁的是他,会不会更幸福些!当然这些话,宫氏断然是不会告诉纳兰静的。
“娘亲,您也是过来人,若是当初外祖父外祖母执意不同意您嫁给爹爹,您会不会妥协呢?”纳兰静微微的放柔了声音,幽幽的叹了口气。
“可是,娘亲当初就是因为没有听你外祖父的话,才落得个这般的下场!”宫氏有些红了眼眶,有时也是恨自己当初怎会那般的倔强!她叹了口气,自然是明白纳兰静的意思,当初自己是用死来要挟的母亲。
“娘亲,女儿家到底是不一样的,哥哥喜欢樱桃便由着他去,将来哥哥在外功成名就,家有贤妻孝敬父母,也是美事一桩,若是我们现在逼了他娶了自己不喜欢的,他常年征战不愿回家,夫妻不睦,娘亲,想必这也不是我们所盼的。再说樱桃没有什么外家,自小生在纳兰府,自然不会出二心,退一万步来说,若是樱桃不明事理,不孝公婆,母亲也可以做主休了她去,也不用顾忌其他,哥哥也知她不善,将来娶个继室,哥哥也懂得珍惜,一家人和和满满的,岂不乐哉?”纳兰静声音柔柔的,说的宫氏态度上也缓和了不少。
“可是,若是继室,哪里能娶得好姑娘呢?”宫氏到底还是不放心的,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岂能玩笑。
“娘亲,您可以先用贵妾之礼抬了樱桃,对外便说哥哥在外征战,婚事先缓一缓,想来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娘亲可以先观察樱桃一段时间,若是真的不如意,左不过是个妾,打发了便是!”纳兰静长长呼了一口气,只有取个折中的办法了,现在只能是委屈樱桃了,只希望她争些气,早些怀孕,到时候母凭子贵,贵妾抬正室。
“可是,便是我同意了,你爹爹也不会同意啊,。一个丫头只能从通房做起,顶多是抬个姨娘,这贵妾到底不是她能攀的!”宫氏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想那二姨娘还是尚书府的庶女呢,都只是个姨娘,想抬贵妾都很难,更何况是个丫头呢。
“娘亲,这个就交给女儿了,女儿去给樱桃谋个体面的身份去!”纳兰静一见得宫氏松了口,当下便许了这个。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的!”宫氏一笑,心里顿时觉得开明了不少,有这样的儿女还图些什么呢,只有他们能幸福。丫头怎么了?总比娶一个蛮横的官家小姐强,动不得!
有了宫氏的同意,纳兰静顿觉得轻松不少,马上命人准备了马车礼物,第二日用了早膳,便带着流翠樱桃往安平侯府去了。
“小姐,您说安平侯那里会答应吗?”樱桃拧着衣袖,有些紧张。
“会!”纳兰静点了点头,安平侯是个极憨厚的人,这侯位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平日里没什么野心,最为重要的是,他极为疼爱他的宝贝女儿,若是女儿有求自然是会同意的,而且她还带了哥哥与母亲的亲笔书信,他们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若是真成了,相府可是她们的儿女亲家。
到了繁华地带,停了马车,昨个纳兰静让人准备好的马车,今个从前门走,而她们是从后门出去的,礼物什么的,除了珍贵的几件,别的都得从外面买,她这样不过是一招金蝉脱壳,为了防府里的那些小人动手脚。
“小姐,这么多东西,我们买什么好呢?”樱桃到底是性子的事,见到这么多东西,皱着眉,似乎是有些苦恼。
“你呀,安平侯夫人爱与人交往,自然是买翠金坊的纯金首饰能得了她的意,侯爷平日里虽说不爱出门,但到底是免不了一些个应酬的,翡翠坊的上等玉扳手倒也能合了他的心事,雨儿平日里跟你的性子一样,爱闹,我已经为她定做了玲珑百折扇发簪,倒也能提的了她的兴趣!”纳兰静含笑着一一道来,听的樱桃头都大了,没想到买东西还有这么多讲究,自己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看来要多像大小姐学习,免得到时候不讨得夫人喜。想到这樱桃的脸也有些红了。
“让开,让开,让开!”突然路的中央有两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过来,马速极快,踢翻了好几个摊子了。
“哇,哇!”一个小孩被挤到在地上,眼见着马就要踩过来了。
纳兰静来不及多想,纵身扑了过去,紧紧的把那个小孩抱在怀里。
“小姐!”“哇‘‘‘”大喊声,马叫声,众人的嘈杂声,纳兰静的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樱桃与流翠吓的一脸苍白,赶紧跑过去看看纳兰静有没有伤到。
“没事!我没事!”纳兰静放开那小孩,定了定神才说。
“你是谁,敢挡我们世子的路,不想活了吗?”旁边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怒瞪着纳兰静前面的人,只见的他一身的黑衣,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可似乎刚劲无比!他的手臂高高举起,用百折扇把马头抬起,马的前蹄已经离开了地面。
“哦?”男子一顿,那声音里似乎还夹着一丝的笑意,手一倾,拿开了抬着马头的扇子,只听着咚的一声,马重重的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你大胆,这汗血宝马有多名贵,你赔的起吗?”旁边的小厮又叫嚣了起来。而此时纳兰静才发现这小厮旁边站了位青衣男子。纳兰静不禁的皱了皱眉,这男子好生的无礼,眼睛直盯着自己瞧。
“这人命你们又能赔的起吗?”纳兰静冷了冷声,心里怒火直烧,这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的,竟然还有这般草菅人命之徒,若不是这位公子相救,只怕的她早就是这蹄下之魂了。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纳兰静对着男子微微的福了福身。
“不必‘‘‘”男子回过头来,带着一丝的笑意,刚要说话,两人一间是彼此都愣了一下。
“二‘‘‘”
“静‘‘‘”两人同时开口说第一个字,又同时住口,似乎觉得这种场合不合适表明身份。
两人相视一笑,“在下黄侧,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纳兰小姐!”男子开口,狭长的眼睛因为带着笑意,而眯了起来。
“黄公子真巧!”纳兰静客气一笑,这皇室中人她是不愿意招惹的。
“大胆!我们世子的马还比不上你们贱民的命吗?”那厮见得他们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里气极了,再次强调青衣男子的身份,想来也是平日里扯高气扬惯了。
“赵青,住嘴!”青衣男子仿佛这才回过神来,不悦的皱了皱眉,“让这位小姐受惊了,小生这厢有礼了!”青衣男子一笑,倒也算的上英俊,只是这般的德行,白瞎了他这张人皮了。
“我倒是无所谓,公子若想道歉,便是对这些无辜的百姓道歉吧!”纳兰静皱了皱眉,这男子眼里的神色,让她极为的不舒服。
“黄公子,我还有事,改日当登门道谢!”纳兰静对着二皇子福了福。
“纳兰小姐保重!”二皇子笑了笑,亦不多做停留,打开折扇潇洒的走人。
“静?纳兰?”青衣男子对着纳兰静的背影喃喃自语,“纳兰静!”这才恍然大悟。
“世子,这群刁民,竟然知道您的身份后还这般的嚣张,若是在平城定让他们好看,刁民!一群刁民!”那名唤赵青的男子,愤愤不平,想他在平城,那个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青爷,如今刚到了京城,便遇到这般个刁民,真真是气煞他了。
“赵青,去查查这京城有哪些个大户姓纳兰,还有哪家小姐有叫纳兰静的!”纳兰静走后,这男子便目露精光,皇祖母这次召自己进京,想来也是与婚事有挂,若是这女子倒也不错。
“世子可是看上那小娘子了?”赵青一脸的贼笑,难得世子对女人有好感,若是让已故的王妃知道,世子主动询问哪家小姐,王妃必然高兴的合不拢嘴。
“这女子倒也不俗!”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意,在平城但凡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女子,那个不是曲意逢迎,没想到他来京城却发现了一个知道自己身份而不讨好的女子,真真是稀奇,更何况她还是那么美丽,如不食人间烟火,从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一般,只是着眉眼之间却又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小姐,刚才那男子,好生的无礼呢!”上了马车,樱桃便开了口,那男子看小姐的眼神,让人真真想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不过是个宠坏了的官家子弟!”纳兰静有些不屑的笑了小,忙着清点自己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