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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公更早!”纳兰轩冷了冷声,纳兰府与杨府的恩怨,不是说他打一声招呼便是可以化解的,即便他现在没有发作,可遇到杨国公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瞧!
杨国公笑了笑,似乎对纳兰轩的态度根本不以为意,倒是显得纳兰轩有些个小气了,众人倒是惊讶的很,寻常的时候这两人便是都不说话的,今日怎的还能闲聊几句?
“皇上驾到!”众人刚站稳了脚,太监尖细的身影便响了起来!剑少峰今日来的似乎比往日更要早!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赶紧的跪了下来,微微的垂着头,不敢去瞧高抬声的人!
“众爱卿平生!”剑少峰被宫人扶着,缓缓的坐在龙椅之上,他到底是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没有好好的歇息,身子自然是越发的虚弱,不过他从来没像今日这般心情舒畅,这么些日子他虽然登上皇位,可被剑少念,剑少玄处处的压制,终于可以摆脱这中困局,他俯视众人,终究还是极为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众人起身谢礼,微微的抬头,却是瞧着剑少峰的脸色苍白的很,果真是身子不适啊,不过他旁边的公公倒是变了摸样,不是以前那个了,不过众人倒也没有多想!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公公往前迈了一步,手中的浮尘缓缓的画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整个动作下来,倒也让人挑不出什么错误来,不过若是细心的定能发觉他的身子似乎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颤抖的厉害!
“臣有本启奏!”杨国公迈出了一步,微微的弯着腰,可这声音却是比他在平常的时候还要响亮!
“准奏!”剑少峰微微的抬了抬手,面上让人瞧不出有什么变化,只是身子微微的往后靠了靠,寻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仿佛一时间他是不会站起来!
“启禀皇上,博翰王去给平太妃守孝,远离京城,可边关战乱不断,臣建议收回博翰王的兵符,让博翰王安心守孝!”杨国公微微的弯了弯腰,声音却是带着几分的理所当然!
不过,他这话倒是在百官的心中起了不小的波澜,谁都知道这三王夺位,剑少峰虽然略胜一筹,可先帝却是留了后招,给剑少峰一个空位,兵权旁落,若是剑少玄不傻的话,他断不会交出兵符,这样他才可以报名,如此便是要瞧瞧剑少峰有没有这个本事夺了兵符!
不过瞧杨国公与剑少峰的脸色,莫不是他们已经得手,众人微微的皱着眉头,却是不说话,静观其变,“启禀皇上,博翰王虽然为平太妃守孝,但他既是大庸王爷,自该为大庸效劳,再来这兵符乃是先帝所赐,想来先帝自然有先帝的定量,还忘皇上三思!”旁人能沉的住气,可平尚书却不得不开口,若是剑少玄交出兵权,怕是他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再来这平太妃死的不明不白,他总是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平尚书所言有理!”剑少峰微微的点了点头,仿佛是极为的同意平尚书的意见,“不过三皇弟的孝心却是朕佩服,为使三皇弟安心守孝,朕亦觉得杨国公的提议也不错,似乎又该取出兵符,昨日清晨,朕命逍遥王为三皇弟送行,索性三皇弟大义,却是主动交出兵符,朕心甚慰,逍遥王也为之所动,感叹三皇弟大义,为了大庸安定,亦将自己的兵符亦交还朝廷,着令下旨传召三军!”剑少峰说的不急不缓,先是肯定了平尚书与杨国公所言,似乎颇为为难,仿佛不偏不倚的样子,却又缓缓的说出此事来!
众人的面上一惊,若是说剑少玄有可能交出兵符,可剑少念绝对不可能,谁不知道宫贵妃死的早,剑少念一直怀疑是杨府的人所为,他怎么可能主动将兵符交给剑少峰,“敢问皇上,逍遥王现在何在?”纳兰轩心中越发的狐疑,总觉得事情不对的厉害,再来,即便是剑少念要交出兵符,他又不用守孝,也该上朝说明,而不是如现在一般,却连个人影都不见!
“逍遥王喜自在,却是与博翰王一起出去游玩,昨日便离开了!”剑少峰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他虽然困住了剑少念,可还是不敢让他在众人面前露脸,要知道他剑少念虽然爱纳兰静,可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为纳兰静放弃所拥有的一切,他在剑少峰的手上交出兵权的时候,是因为他没得选择,如果他在朝臣面前,有了纳兰轩一等人的支持,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起了旁的心思!
简直是荒谬,纳兰轩冷笑了一声,他心中更加的肯定剑少念一定是出事了,“启禀皇上,那逍遥王离开,王妃又在何处,贤妃娘娘可在宫中?”纳兰轩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剑少玄去守孝,关剑少念何事,他自然不会轻易的罢休!
“放肆,你现在是在怀疑朕么?”剑少峰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冷冷的穷着纳兰轩,若非是答应了纳兰静,他早就将纳兰轩拖出去了,“这兵符本就是大庸之物,朕乃大庸天子,收回兵符那是天经地义,你这般屡次询问,朕倒是怀疑你究竟是存了什么意思?”剑少峰剑眉倒立,似乎恼怒的很!
“皇上息怒,这兵符到底是先帝御赐,若是转赠出去,到底是有所不妥的,纳兰大人想也是觉得此事不妥,想来也没有旁的心思,万望皇上息怒!”韦尚书赶紧的站了出来,言语委婉,可却是将这兵符抹去了它的作用,仿佛仅仅只是先帝御赐的念想,这御赐的东西,自然是没有理由转交给旁人!
“皇上息怒!”众位大臣都跪了下来,除了杨国公便是连右相都跪下来了,右相微微的眯着眼睛,心中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他却也不多言,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帮剑少峰,剑少峰狠毒,若是帮剑少峰站稳了脚,他亦不敢保证剑少峰会不会对他动手,所以亦是选择静观其变,至于敛尧,他虽说是个新科状元,可身份也不过是个侍郎,有诸位尚书大人在,他也不好开什么口,不过他心里倒是希望,闹吧,闹的越很,对他越是有利!
“不过是收回兵符,都在这里百般阻挠,真真是好的很!”剑少峰冷笑一声,他如今是瞧的清明,这大殿里的朝臣没有一个希望让能独揽大权,“逍遥王与博翰王都是大义之人,朕心甚慰,倒是韦尚书,心怀不轨,你可知罪?”剑少峰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朝臣多事见风使舵的主,他自然是要用一招杀鸡儆猴,挫挫他们的锐气!
“臣不知,还忘皇上明示!”韦尚书面上倒是没有一丝的惊讶,仿佛早就想到剑少峰第一个对付的便会是他!
“好一句不知,当初韦老夫人无诏入宫,却是与皇后发生冲突,索性皇后大度,并未深究,可没想到韦尚书倒是心存歹念,竟然买通宫人给皇后下毒,如此心思歹毒之人,断然是留不得!”剑少峰颠倒是非的本事不得不说又见长了,当初韦老夫人进宫,那是因为韵宁有省亲的日子,再加上纳兰静相邀,自然是可以进宫的,可如今知情的人都不在宫殿上,倒是任由他胡言乱语了!
“臣冤枉,还忘皇上明察!”韦尚书紧紧的皱着眉头,他早就知道剑少峰视他为眼中钉,可没想到却是用这种借口,杀害皇后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冤枉?”剑少峰微微的抬了抬声音,却是给旁边的宫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宫人却是从袖中取出了一纸罪状,上头却是已经有人签字画押!
“皇上三思啊,此事定另有蹊跷,韦尚书为官多年了,忠政廉明断不会做出此事,这不过是一个奴才的片面之言,万望皇上明察!”平尚书到底是掌管刑部,他判案多年,自然是最有资格在此事上发言!
“片面之言?”剑少峰不由的冷哼了一声,“这平太妃如何会突然离开,所谓的给皇后下毒的掌宫嬷嬷已经被处死了,为何还能中毒,那便是因韦尚书买通了宫人,她瞧着东窗事发,博翰王查出事情的真像,虽说有嬷嬷为她顶罪了,可她到底是最贼心虚,怕牵连之间,才对平太妃下毒手,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何蹊跷,再来此事乃是逍遥王亲自查出来的,如何会有假?”剑少峰冷了冷声,却是用孟微之事堵上右相的嘴,再来牵扯平太妃,让平尚书不好再辩驳什么,最后便是逍遥王,纳兰轩还能说什么!
“韦尚书心思狠毒,断不能轻饶了去,来人,将他拉下去!”剑少峰摆了摆手,处置了户部尚书,便就是相当于掌管了国库大事!
“皇上三思!”瞧着宫人便要将韦尚书带走,纳兰轩赶紧的站了出来,韦尚书到底是韵宁的亲人,再来他亦答应过宫骜,要竭尽所能,保韵宁周全,这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宫家的势力越大,韵宁的日子才越好过!
“放肆,求情之人一律按帮凶处置,杀无赦!”剑少峰摆了摆手,却是想要用强硬的手段,震慑所有人!
“皇上英明!”杨国公不由的大声唤了一句,如今兵符到手,剑少峰再把持朝政,杨府也跟真沾光,便是早去的静太妃也该安心了!
而且他们还在这宫殿四周安排了人手,若是有人不服,便是用箭射死,让这些个群臣都不敢再起异心,让他们不得不对剑少峰臣服!
“大庸之劫,大庸之劫啊!”韦尚书不由的想起那时监正所言,这大庸的劫难,莫不是真的躲不掉,他为官多年,清正廉洁,却不想最终落了这这般的下场!
“放肆,简直是妖言惑众,拖出午门,斩首示众!”剑少峰猛的一拍桌子,这监正当初断定了自己是天定帝星,自己果真登基了,可偏生他又说孟微是祸国殃民的灾星,他现在还不能与右相撕破脸,所以断不能处置了孟微!
“然后呢,皇帝是不是想要将哀家与众位朝臣都杀了?”这韦尚书刚被人拉起来,却是瞧着韵宁扶着太皇太后便走了进来,宫人的身子一顿,一时间不知道该有如何的反应!
“见过太皇太后,见过贤妃娘娘!”众位朝臣瞧着太皇太后来了,赶紧的见礼,不论她究竟是为何被关起来的,可是她的身份到底是放在那的,该有的礼数,众人是少不得的!
“放肆,一个罪妃如何敢在大殿之上胡言乱语,还有贤妃,后宫不得干政,你如何能上这金銮大殿,朕念你是初犯,便不与计较!”剑少峰沉了沉声,心中却是有一股子不祥的预感,这些个人都是中了药,被关起来的,如今能平安的走到这来!
“罪人,究竟谁是罪人,皇上这话却是说的为时过早了些!”韵宁轻轻的勾了勾嘴角,却是毫不畏惧的直视剑少峰,“皇宫之人全都被下了药,若非有人将臣妾救出,臣妾现在却还被人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不知皇上可知晓?”韵宁冷冷的一笑,说的轻巧,可是让众人都变了脸色!
是谁那般的大胆,竟然脸贤妃都敢对付,而且皇宫之中少说也与几千人,都被下了药,那人怕是有大动作,众人的眼里露出了几分的了然,怪不得逍遥王与博翰王将兵符都交了出来,原是被人算计,再瞧皇帝身边的,都是面生的紧,远竟然是这个原因!
“放肆,你一个后宫妃嫔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杨国公不由的大声训斥,不过终是不明白,昨日他都是瞧了,太皇太后与韵宁都中了药了!
“放肆,本宫还轮不到你一个奴才在这里指手画脚!”韵宁柳眉树立,原本就是有一股逼人的气势,这会儿更是盛气逼人,太皇太后不由的点了点头,韵宁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