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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静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却是吩咐秋月赶着马车离开,马车所到之处尘土飞扬,敛尧竟然连一个没有任何武功的纳兰静都对付不得,心中自然是有些个惊讶的,他瞧着纳兰静有些个呆愣,可马车走过他的身边,却是弄的他满身是尘土!
敛尧不由的咬了咬牙,这个纳兰静便是如个狐狸一般,你永远不知道她有多少的手段,瞧纳兰静自己出招,连旁人用的不用的,便可以轻易的将自己击退,如何能轻易的败给那所谓的林公子的,唯一的答案便是这本就是纳兰静设的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纳兰静这是以身做饵,她既然调查不到这林公子的真实身份,便用这般手段,现在想想,自己竟显的这般的愚钝,自己虽不知道纳兰静有何手段,可是剑少念的暗卫是不容小窥的,他们又怎么可能那般轻易的便被人引到了旁出!
敛尧的心中不由的赞叹,索性纳兰静是女子,若是她为男子,必定是人中龙凤。敛尧的面上诡异的一笑,即便是在老虎嘴里拔牙,他亦是要做,如今好不容易剑少念离开,这兵符自然是要想办法夺得的!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纳兰静一下马车,便瞧着流翠带着几个人正焦急的站在门外,瞧着纳兰静的马车一到,赶紧的迎了过去!
“可是出了什么事?”纳兰静微微的抬头,这府上已经安排妥当,等让流翠这般着急的,定然不是小事,瞧着雨儿没出来,莫不是她身子,纳兰静心一紧,雨儿是小产过的人,断不能再出岔子了!
“禀小姐,今日王爷去上早朝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夫人刚送少夫人回了府去,太皇太后便下了懿旨,这会儿个夫人刚刚进宫!”流翠说的清楚,虽说纳兰静现在权利大的很,可是宫氏到底是一个没诰命的人,太皇太后下懿旨,她如何能反驳了去,再来纳兰静不在府上,宫氏自个儿也不知该如何的拿捏!
“可派人跟着?”纳兰静心一紧,这会儿个进宫可是危险的很!
“已经派人跟去了!”流翠应了声,纳兰静一听,却是赶紧的上了马车,“赶紧让人赶上前头,若是能瞧见母亲是最好!”纳兰静吩咐了秋月一声,让人赶了马车进宫,她倒是不担心太皇太后有胆子做什么过激的事,毕竟现在若是忍怒了自己,她也别想有好日子,自己到底是害怕,万一那林公子碰到母亲,那后果却也不是自己能想到的!
纳兰静总是觉得这马车太慢,心中倒是暗暗的祈祷,希望这林公子吃了败仗,应该不会寻到自己的母亲的!
纳兰静进宫,自然没有人敢拦着的,直到派出去的暗卫回来禀报,说是这宫氏却也是在宫中,她的心才微微的放了下来,心中不由的猜测,这太皇太后寻宫氏进宫,想来也是为了镶平王之事!
这太皇太后可是老狐狸了,即便是纳兰静知晓宫氏现在是安全的,可是终究还是怕宫氏在太皇太后的跟前吃亏,下了马车,脚下不由的加快了步伐,索性纳兰静在这皇宫早就生活了多年,自然是知晓去慈宁宫的近路,只不过都是些个小路,平日里走的人是极少的!
都说什么冤家路窄,到底还是有些个道理的,这纳兰静每一次落单都是能碰巧遇见剑少峰的,比如这一次,纳兰静正急急忙忙的往前走,这剑少峰却是正巧从对面走来,瞧着他脸色依旧没有恢复,身后跟了几个宫人,也不知道是为了伺候他,还是为了监视他的!纳兰静抬了抬头,并不打算与剑少峰答言!
“没想到逍遥王妃还有这闲情!”剑少峰瞧着纳兰静,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现在的他竟然觉得纳兰静高高在上,而他低入尘土,可是心中到底是有些不甘的,那话到嘴边,想都没想便说了出来!
纳兰静仿佛没有听到,剑少峰现在虽然还是名义上的皇帝,这杨国公死后,还有谁会忠心的跟着他,现在纳兰静手上有大庸所有的兵权,太皇太后又垂帘听政,这会儿个剑少峰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他的作用不过是告诉天下人,这大庸还有个皇帝!
“为何这般的恨朕,便是到了现在,你的心中还只有那负心之人么?”剑少峰终究还是不适应纳兰静无视他的感觉,他始终是不明白,纳兰静似乎对他一直有一股浓浓的恨意,仿佛与自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的心不甘,根本不见的以往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冷漠,现在的他带着几分的颓废,便是说出话,也带着浓浓的酸味!
纳兰静的本想离开,听到剑少峰这般的问自己,不由的停住了脚步,眼中带着几分的讽刺,如何这般的恨他,他自然是不知晓的,前世他让自己受的痛,自然该让他全数的受回来,这输了江山,便是他最大的痛,纳兰静突然诡异的一笑,却是悄悄的吩咐了一声秋月!
秋月面上一变,不过还是按照纳兰静的吩咐,轻轻的抬了抬手,四周便出现了几名黑衣人,“启禀王妃娘娘,太皇太后命奴才们保护皇上,万望王妃娘娘能高抬贵手,三思而行!”跟在剑少峰身后的宫人,自然觉得这气势不对,心中不由的提高了警惕,虽说现在的剑少峰待遇与个奴才一般,可是在名义上是个主子,他们终究不能让纳兰静除了剑少峰!
“放肆!”纳兰静冷斥一声,她瞧到了这些个人的似乎害怕自己杀了剑少峰,她的面上浮出几分的笑意,自己不会让剑少峰这般轻易的死去,自己要他好好的活着,让他受着人间的苦难,死对他而言或许亦是一种解脱!
太皇太后到底隐藏自己的实力太久了,这些个人哪里会是这些个暗卫的对手,不消片刻全数的倒在地上,“你到底想要坐什么!”剑少峰这会儿个才觉得恐惧的很,他从来不知道,纳兰静的心中究竟想什么!
“皇上何必紧张,不过是帮皇上除了自己身上多余的东西罢了!”纳兰静一笑,却是不等剑少峰说什么,微微的摆了摆手,暗卫们便是带着剑少峰离开!
剑少峰眼睛睁的大大的,他恍然间明白了纳兰静要对自己做什么,她怎么敢,剑少峰的心中终是不敢相信的,给一个皇帝净身,简直是闻所未闻,他想大声的呼救,可是这些个暗卫们却不他机会,在他张嘴的瞬间,便是掀起了他的衣服,紧紧的将的嘴堵上,纳兰静连多瞧一眼都不愿意施舍给剑少峰,现在的纳兰静,手握兵权,说话堪比圣旨,就算是她今日真的杀了剑少峰,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呢!
“见过王妃娘娘,太皇太后便是知晓您要过来,吩咐老奴在这里候着!”到了慈宁宫外,华嬷嬷远远的便迎上来!
“有劳嬷嬷了!”纳兰静一笑,将自己身上的戾气收敛的干净,瞧着面上分明只是一个温婉的女子,若不是知晓她的性子,谁也不会想到她的手上亦是沾满的鲜血!
进了慈宁宫,倒是安静的很,宫人们都是在外头候着,大殿里头点这淡淡的檀香,没来由的多了几分的静溢!
“瞧,哀家便就是知晓,逍遥王妃定然是过来了!”太皇太后坐在主位上,笑意盈盈,听到动静,不由的朝着坐在下手的宫氏了一句!
“太皇太后圣明!”宫氏点了点头,淡笑这应下!
映入纳兰静眼中便是这般诡异的画面,这太皇太后正对着宫氏一脸的笑意,“见过太皇太后,见过娘亲!”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这礼数便也是做的周全!
这宫氏本是受不得纳兰静这一礼的,毕竟纳兰静的身份不仅仅是她的女儿,更是这大庸的王妃,可是宫氏并没有起身,坦然的应下了纳兰静的行礼,无声的告诉太皇太后,这江山或许姓剑,可是能做主的并非是她剑家的人,便是在警告太皇太后莫要打什么主意!
“便是快些个起身!”太皇太后似乎没瞧动宫氏的意思,面上依旧是一脸的笑意,褪去以往的锐利,竟然多了几分的慈善,“哀家老了,竟然是喜闹了!”她微微的摇了摇头,面上却是瞧着纳兰静,“哀家记得你母亲也就是你这般个年纪,那会儿可是京城里头出名的辣美人,除了你外祖父,可是没有人能制服得你母亲的,即便是进了宫,可从来没向你这般规规矩矩的行礼!”太皇太后仿佛是在回想以往的那断光景!
纳兰静挑了挑眉,宫氏是将门之后,自然是带了将门的风采,再加上武得一手的好鞭,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也是正常的,不过纳兰静并没有答话,太皇太后这般的说,定然还有下文,她倒是不急,倒是要瞧瞧太皇太后打的什么主意!
“哀家记得那会儿,试儿可是对你上心的,哀家那时候还想着央了圣皇帝为你们指婚呢!”太皇太后似乎说到了高兴的地方,也不顾得这有些个话,终究是不该在纳兰静这个晚辈的跟前提起的!
宫氏的面上带着几分的不悦,“太皇太皇错爱,民妇惶恐,只是此事到底是已经过去,都这般的年纪了!”宫氏微微的起身福了福!
太皇太后微微的叹了头气,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宫氏暂且的坐下来,“过去了?此事断没有过的去!”太皇太后摇了摇头,“试儿刚回来,便住在了逍遥王府,便是已经闹的世人皆知,这个中的缘由哀家与你都是清楚的!”太皇太后的语气带着少有的严肃,瞧着宫氏张了张嘴,却是没有给她机会说下去,“哀家并非不知道情字一字,无论是因为什么,你们终究错过了那么久,若是你愿意,哀家便可以下懿旨,成全你们!”
“太皇太后三思,民妇并没有这般的心思,至于王爷因何住在逍遥王府,此事并非民妇该揣测的!”宫氏的面上一惊,她以为太皇太后会威胁她离镶平王远些,可没想到她竟然有意撮合,此事自然不能应下!
“这!”太皇太后似乎没有料到宫氏的态度会这般的坚决,面上有些个为难,“哀家赐婚不过是心疼哀家的皇儿,你亦是做母亲的,自然是明白哀家的心思,可此事到底强求不得,既然你不愿意,日后不提也罢!”太皇太后的脸上有些个神伤!
“谢太皇太后!”宫氏赶紧的行了个礼!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这太皇太后真是好手段,若是她阻止此事,若是传到镶平王的耳朵里,定然是会恨她的,到时候此事怕不但不能阻止,还会将镶平王推的远远的,这一招预先取之必先予之,倒是用的极妙的!
“罢了罢了,此事只希望试儿莫要神伤!”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宫氏立在一旁却也不说话,这太皇太后的意思怕是想让自己将此事与镶平王说的清楚,宫氏心中到底是不愿意的,她总是觉得,如今她的儿女已经成人,若是再与镶平王纠缠不清,传出去可是对自己的这双儿女不好的!
“母后!”正说着,便听得镶平王呼喊的声音,许是因为慈宁宫的下人拦着,这镶平王才唤了一声!
“瞧,说他他倒是到了,此事终究还是要让他知晓的,如此便由得哀家再做一次恶人罢了!”太皇太后轻笑一声,似乎是打趣的随口之言,不过,这纳兰静与宫氏都听的明白,太皇太后不过是想要她们暂且的回避,她们赶紧的起身,微微的福了福,便是随着华嬷嬷躲在了屏风后头!
“母后!”纳兰静她们刚藏好,这镶平王便闯了进来,索性他进来后这慈宁宫的宫人便跟了进来,人这般的多,镶平王自然不会注意屏风后头有人!
“都这般的年岁了,怎还是这般的鲁莽,莫不的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