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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奴只是瞧着老太太这般的受苦,只是一时的心切,求老爷念在老奴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老奴这一次,老太太身子不好,还要老奴照顾,这么多年了,若是老奴不在了,怕是老太太会一时不能习惯了!”孙妈妈抹着眼里,她自然是明白顶撞郡主的下场,她知道如今已然将纳兰静得罪了,自然是不能求纳兰静,纳兰静是郡主又如何,纳兰烨华毕竟是她的父亲,只要纳兰烨华不愿意罚自己,自己便不会有事!
纳兰静淡笑不语,微微的递给秋月一个眼色,今日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这孙妈妈是念奴的人,自己定然要斩草除根,免得春风吹又生!
“放肆,你这个刁奴,韵贞郡主岂是你这个刁奴可是随意的说了去的!”秋月暗暗一笑,猛的将孙妈妈拉起来,对着面上,啪啪的就是几巴掌!
“哎呦,哎呦!”孙妈妈被打的眼里冒着金花,再加上秋月使手劲大,孙妈妈的牙被打掉了几颗,孙妈妈用手捂着脸,才发现从嘴里流出了血丝,心中一惊,“血,血!”嘴里慢慢的嘟囔了几句,面上一慌,想要站起身来,却因为跪的时间太久了,腿有些麻了,硬生生的倒在地上!
宫氏面上都惹不住露出笑意,今日这孙妈妈可恶的很,是该得了些教训,免得日后再在这里兴风作浪!
“放肆,胆敢在这里动粗,来人将这个贱婢带带下去,乱棍打死!”纳兰烨华赶紧将旁边的人将孙妈妈扶起,瞧着她一大把年纪了,还受这般的罪,心里就烦躁的厉害,想都没想便对着外面的家丁喊到!
“慢着,奴婢不过护主心切,孙妈妈她没凭没据的都敢污蔑韵贞郡主,奴婢身为郡主身边的丫头,若是瞧见郡主受辱而无动于衷,便是奴婢无能,奴婢忠心不二,实在不知何错之有,求老爷明示!”秋月福了福,瞧着孙妈妈被人扶了起来,身子更站的直直的!
纳兰静面上更是带着笑容,她倒要瞧瞧纳兰烨华该如何决判,而且,即便今日孙妈妈不受罚,自己也有办法让她明日受尽折磨!
“秋月,你做的很好!”宫氏在旁边一笑,这时候李妈妈亦将宫氏的鞭子拿来放在宫氏的手上,“瞧你是个忠心的,明个我便传授你这鞭法!”宫氏说着只是对纳兰静一笑,她这般不过是恰到好处的给纳兰烨华警告,她宫家可不是好欺负,同时也告诉纳兰烨华,自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爷,孙妈妈到底是无心之过,传令下去,罚一年的饷银!”纳兰烨华握了握拳,脑中却在衡量,今日之事到底是孙妈妈的不对,更何况自己到底还足以与宫府抗衡,而且自己已经安排好念奴的抬妾之礼,明日还要用到宫氏,自然事情不能做的太过分!
“老爷,老奴冤枉啊,老奴都是听了老太太的安排,这菜都是老太太的定的,与老奴无关啊!”孙妈妈一听的纳兰烨华要叩她一年的饷银,心里就疼的紧,她家中有个儿子,半痴半傻,平日里得用离不开药,若是自己没了饷银,自己的儿子不就没有药了,当初她为三姨娘做事,便是情势所逼,为了那些个银两才将自己卖给了三姨娘,她给自己喝了个药丸,若是为她办事便会每个月给自己解药吃,若是不为她办事,自己便是受尽苦难!
“放肆,你的意思是祖母故意要让自己中毒,刁奴,到现在了你还死不悔改!”纳兰静不屑的瞧着孙妈妈,当真是恶心,还不及念奴跟前的孙妈妈,即便是到最后也给自己留了一点个尊严,这样的人死不可惜!
“老爷,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只是个奴才,凡事只听得老太太的,老奴断然是做不得主的!”孙妈妈又跪在地上哭了起来,这一次仿佛是真的伤心,想当初她是老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是何等的风光,而后又做了纳兰烨华的奶娘,在府上更是人人敬三分,如今把自己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到底也并非她所愿,只是情势所逼,自己需要钱财,虽说主子们会打赏不少,但她要的更多,只有走上了这条路!
“祖母待你不薄,到现在你还说这些,难道是祖母要自己害自己,是祖母让你指责她的嫡孙女,是祖母让你在这里不分尊卑!”纳兰静的声音冷了冷,自从她怀疑孙妈妈开始便命人着手调查,自然是清楚孙妈妈的处境,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怜惜自己的孩子,便还别人的孩子,当初若不是自己谨慎,或许秋月便会冤死,若不是自己谨慎,或许三姨娘还不知道要怎么害自己,若非自己平日里喜欢看些医书,或许今日自己只有吃了那些个饭菜,落了个伤口发浓被人发现的下场,纳兰静想到这脸色更是冷了冷,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到底说的没错!
“来人,将她拉下去!”纳兰烨华冷了冷声,他或许心中有些不忍的,可比起老太太来,孙妈妈又算的了什么,如今是她无意犯了错,纳兰烨华尚且可以既往不咎,可如今她口口声声的将老太太推了出来,当初李妈妈都知道忠心护主,如今她还不到死罪,便将事情推了出去,这般的人留着也无用!
“老爷,老奴还要事情要禀报!”孙妈妈一瞧着家丁要拉她离开,赶紧的喊出声来了,她真的不能走,她的儿子还要靠着她买药呢!
“老爷,大小姐根本就没有去宫府,她如今受了伤,老奴在她的屋子里放些了这些个东西!”孙妈妈脸色一片的慌乱,赶紧的拿出她从纳兰静院子里得来的东西呈给纳兰烨华瞧!
“这是什么?”纳兰烨华皱着眉,瞧上去是一些东西烧化了的灰烬!
“这便是老奴为何要准备这些个饭菜,这些是一些布料,瞧这般个宽度,定然是包扎伤口的布条!”孙妈妈一脸的得意,她要努力的证明,自己做的没错,是纳兰静骗了大家,与自己无关!
“呵呵!”纳兰静笑着摇头,“你终于承认了,这饭菜是你准备的,如今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还要将责任推给祖母,你该当何罪?”纳兰静可怜的瞧这孙妈妈,放佛在瞧着一个死人!
“你,你,不要不承认,这些就是证据,你受伤了,你根本就没有去宫府!”孙妈妈面上有一丝的恐慌,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甚至不知道她自己为何要将这东西拿出了,可是如今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即便是错了,也只能错下去!
“孙妈妈,我不过是想放你一条生路,你自己不要那就休怪我了,说,你如何进的我院子,你偷偷摸摸的进我的院子,究竟是何居心?”纳兰静变了脸色,凌厉的盯着孙妈妈,看着孙妈妈越来越慌的脸色,越发的显得纳兰静沉稳,“这些,不过是当初樱桃用过的东西,当初樱桃下葬的急,有些东西便没有找出来,如今若非樱桃拉下的东西,或许我还不知道你歹毒的心思!”纳兰静的语气越发的狠历,让人瞧去孙妈妈不过是个笑话,包扎伤口的布条是细长的,可女子月事用的东西也是这般个样子,孙妈妈拿着这些个东西来质问纳兰静,简直是可笑的很!
“来人,将孙妈妈拉出去,责仗一百,是生是死听天由命!”纳兰烨华闭了闭眼,似乎不愿在瞧着孙妈妈这般可笑的行为!
“不要,老爷,不要!”孙妈妈瞪大了眼睛,她如今这般大的年岁了,别说是责仗一百,便是责仗五十,也会要了她一条命去啊,可是没有人听她说话,家丁进来,用孙妈妈的的衣服狠狠的堵着孙妈妈的嘴,拖了出去!
“送大夫来开!”纳兰烨华静了静声音,吩咐了下去,才有进得老太太屋子,去瞧瞧老太太怎么样了!
木板敲打在孙妈妈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纳兰静站在院中瞧着孙妈妈,那后背已经血色模糊了,眼神越发的冷了,她瞧着孙妈妈瞪着的眼睛,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轻轻俯在孙妈妈的耳边说,“你知道吗,我本来就知晓这两种食物相克,你的心机白费了,而且,父亲纵然再不喜我,也决计不会让从我的身上传出什么不好的传言的!”纳兰静为孙妈妈整理了整理已经有些凌乱的发丝,瞧着孙妈妈因为知晓答言后,眼睛睁的更大了了,纳兰静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渐渐的,孙妈妈终于没了气息,头狠狠的垂下,可眼睛死的大大的,纳兰静冷冷的笑着,死不瞑目吗,可知道樱桃受了苦不比你们少!纳兰静转身扶着流翠离开,即便孙妈妈证据确凿,纳兰烨华也不会为了她而对自己怎么样,若是自己被发现了,太后娘娘必然震怒,而且这欺君之罪可是要灭九族的,纳兰烨华一定不能让自己出事!
“静儿!”宫氏有些担心的唤了一声,刚刚纳兰静的摸样却也将她吓了一条,那是一种浓浓的悲伤,是一种浓浓的仇恨,是一种浓浓的淡漠,这些都不该在纳兰静这般个年纪里该出现的!
“无碍!”纳兰静笑了笑,敛下了面上所有的戾气,冬日的风刺骨的刮着,纳兰静缩了缩脖子,腿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的疼痛,她很像休息休息,可是她不能,或许,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回到自己的屋子,流翠让人熬了姜汤给纳兰静,怕被外面的风一吹,受的风寒,而且那伤口被冻的都发青了,这么冷的天,纳兰静非要站在院中,亲眼瞧着孙妈妈离开,才受了这般的寒冷!
“大小姐,奴婢瞧着我们刚出来,四姨娘便去了老太太的院子!”秋月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药物与布条,给纳兰静换上!
“哼,把东西准备好了,既然四姨娘这般的迫不及待,我们自然要送顺了她的心思!”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四姨娘这般是为了讨好老太太吗,自己便助她一臂之力,如果自己猜的没错,过不了多久四姨娘就会传出她怀有身孕,她真的很想知道,若是纳兰烨华知晓了真像,又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腊月二十九了,天气依旧冷的厉害,流翠终究又是给纳兰静的屋里多加了两个暖炉,如今到了年关了,可纳兰府却瞧不出一丝的年味,或是这京城里瞧不出年味来,如今剑魂的死依旧没查出个头绪来,听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刑部侍郎已经被撤了下来,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
纳兰静整理的衣装,让流翠与秋月跟着自己早早的便出了府,马车上已经备好了暖炉,所以这一路纵然外面寒风瑟瑟,马车里却没有一丝的寒意,有些事,总是要走走过场的!
冬日的天总是亮的晚,明亮的启明星终于落了下去,一轮红日徐徐的升了起来,纳兰烨华下了早朝直奔念奴的屋子,只见的念奴已经穿好了粉色的罗裙,脸上也稍稍的施了粉黛,让平庸的面容似乎增加了一份亮丽!
“见过老爷!”念奴瞧着纳兰烨华从外头进来,微微的福了福,少的念珠的沉闷,似乎念奴也多了一份女人的妩媚!
“委屈你了!”纳兰烨华点了点头,屏退了左右,让念奴坐了下来,轻轻的为念奴画着青黛,“你看这娥眉你可喜欢?”纳兰烨华笑了笑,从桌子上拿了一面小巧的铜镜为念奴照着!
“只要是老爷画的,妾都喜欢!”念奴微微的勾起嘴角,似乎带着一笑,可面上却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的表情!
“唉,原是远山眉最适合你,只是,终有一日,你能以真面目示人!”纳兰烨华叹了口气,轻轻的抚摸着念奴的脸颊,有谁知晓这一张平庸的,永远没有任何表情的面下,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