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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气。
“二叔,你这是打算做什么?”林芷珊挑了挑眉,眼含讥讽地瞧着终于放开了林老夫人的身子,正一步一个血色脚印朝自己方向行来的林远兮。
“呵!”林远兮冷笑一声,恶声道:“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他偏了偏头,嘴角微勾,道:“既然你那么聪明,你说说看,我打算做什么呢?”
林芷珊微蹙眉头,没有回话,只是看了看屋外,冷声道:“来人!”
下一刻,那曾令林远兮恼恨的绝不寻常的护卫们,再次出现在房内。
“林芷珊啊林芷珊……”林远兮脸上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脚尖轻点,迅速欺向林芷珊,而手里也不知何时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刀,朝林芷珊脸上划去!
“当!”
林远兮挥出去的大刀,恰好和一把同样锋利的长剑对上了。
这把剑握在一个黑衣护卫手里,只听得一阵“叮当”作响,两人已在半空中对决了许多招。
末了,依然是林远兮不敌,败下阵来。
看着横在脖颈处那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一种诡异光泽的长剑,林远兮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
“林芷珊,没想到,我还是小瞧了你!”林远兮一脸鄙夷地瞧着林芷珊,仿若未察觉到脖颈处的剑只需轻轻一划,就能令他横尸当地似的,讥讽道:“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今日一瞧,果然如此!我哥是一个风流的,好不容易排除万难娶了相府嫡女,却也未能家宅安宁,反而还闹出一拨又一拨的笑话……哈哈,前有和武候王世子牵扯不清,后面又觉得武候王世子身份不够而一脚踹开他,爬上了太子殿下床的庶女林依云,后有为了夺得定国公府大权而一心攀附皇子的嫡女……哈哈哈,你们这一家子,还真是将‘廉耻’两字踩在脚底,为了达成心里的目标而不顾一切……”
“嘶……”林远兮痛呼一声,看着脖颈处流出来的鲜血,他忍不住怒视那将自己全身都包裹在黑衣里的护卫,厉声喝斥道:“我可是朝庭命官,你若是想被诛九族的话,就尽管下手吧!”
话落,他还挺了挺胸膛,做出一幅不怕死的顽强模样。只可惜,他那仿若不经心地将脖子往后缩了缩,拉开了和利剑一点距离的小动作,却是将他内心的胆怯、害怕等情绪显露在外。
“二叔,若我未记错的话,你已被罢官了。”林芷珊淡淡地瞥了眼因为听了林远兮那番抹黑她的话语而恼恨不已,想要扑上前去将林远兮撕个粉碎的喜嬷嬷等人,道:“如今,你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十多年‘苦读’出来的功名了。”
“苦读”两个字被林芷珊咬得特别重,且说得特别慢,恰好再次戳中了林远兮的弱点,也令他再次忆起了那被他深藏到脑里最深处,本打算一辈子都不再回想起,令他无数次感受到耻辱的片断。
“林芷珊,你……”林远兮忍不住地往前奔去,张牙舞爪地想要给林芷珊一点颜色看看,可是,下一刻,他就再一次痛呼出声:“嘶……”
看着入肤三分的伤口,他忙不迭地将脖子往后缩了缩。可惜,无论他如何缩脖子,那把剑依然横亘在他的脖子上,不曾移动分毫。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如此对我,还不快快放开我……”
同样声色俱厉的话,不仅未能起到任何的效果,反而还令林芷珊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完后,林芷珊摇头叹息道:“二叔,你确实老了。”
接着,不待林远兮回话,她又冷冷地看着房内的下人,道:“今日二叔将祖母气死一事,若我在外面听到了任何的风言风语,就别怨我心狠手辣!”
“是。”下人齐齐应诺道,只觉得冷汗浸透了衣襟,恨不能立刻离开,将这一方天地留给林芷珊和林远兮这些定国公府的主子们,随便他们怎么折腾都无碍!
什么?!
林远兮猛地瞪圆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林芷珊,你……你好……”狠!
下面的话,还未能说完,就只听得林芷珊笑眯眯地应道:“多谢二叔夸奖。”
谁夸奖你了!你这个狠毒的妇人!林远兮嘴唇张张合合,却根本就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就连身子都不能动一下了。末了,他只能恨恨地瞪着林芷珊,目光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小刀戳向林芷珊,恨不能将林芷珊分筋拨骨,再将尸体一把火烧成灰……
林芷珊仿若未觉,吩咐道:“喜嬷嬷,将二叔送回房,再将之前外婆给我的那瓶加速伤口愈合的膏药拿给二叔。”
“是。”喜嬷嬷应了声,唤来几个粗使婆子,“簇拥”着林远兮离开。
“田嬷嬷,吩咐下人将红绸等物取掉,挂上白绸。”顿了顿,林芷珊看向那恨不能将自己伪装成壁柱,趁着所有人未注意到而悄悄地往后移动着,以逃离这场必定死局的许雅彤和许慕晴两姐妹,嘴角微勾,道:“许家两位小姐,你们这是要畏罪潜逃?!”
☆、第 365章 不死不休
许雅彤和许慕晴两人立刻顿住脚,对望一眼,然后“扑通”一声跪下,哀泣道:“珊儿妹妹,我们真不知道啊……求你看在往日里我们对你也照顾颇多的情份上,饶过我们这一次,好吗?你放心,往后,我们定当奉你为主,严格完成你的吩咐……”
“呵!”林芷珊冷笑一声,打断了两人的未尽之言,道:“看来,两位不愧是亲姐妹,瞧瞧,这番异口同声说出来的话语,还真让人心动啊……”
将许雅彤和许慕晴两人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惊喜收在眼里,林芷珊嘴角微勾,道:“只是,今日这件事可和你们有着莫大的关联,令我也觉得挺为难的……”
说到这儿时,她特意顿了顿,道:“毕竟,祖母往常待你们如亲生女儿般,可,未料到你们竟然不思回报,反而还有着令人不耻的狼子野心,恨不能将整个定国公府都拖下地狱,受众人白眼和辱骂!”
“你们在即将嫁给我二叔的当天,就这般不知耻地和人苟合,这般不将我定国公府放在眼里的行为,哪怕祖母再疼爱你们,我也不能轻饶了你们!”
“说不得,祖母之所以会吐血而亡,也是被你们气的。唉,也不知你们究竟和祖母有什么样的生死大仇,明明都是流着相同血的亲人,竟然想出此等拙劣的手段来害定国公府……”
“我没有……”早就因为一连串打击而失了心神的许慕晴频频摇头,泪流满面,道:“珊儿妹妹,我们没有的……”
而许雅彤曾和离过,也因此而遭受到许多人的白眼,更听多了讥讽蔑视的话语,一颗心早就磨练得比一般的贵女还要坚强。虽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也满腹慌乱,但,如今被林芷珊这番言论一指责,倒是令她那迷茫的大脑立刻就恢复了一丝清明,看向林芷珊的眼眸里也流露出浓浓的嫉恨:“林芷珊,我自认从未得罪过你,为何你要使出这等毒计来毁掉我们姐妹俩?!”
“若我未猜错,想必上次我们姐妹俩之所以会被林远兮毁了清白,也是你动了手脚?!你这人怎能这般狠毒……”
“什么?”许慕晴猛地瞪圆了眼,脸色由白变红。再到青,最后到如墨汁般漆黑,那张平日里花费了无数心思才伪装出来的江南那惹人怜爱的娇弱容颜已荡然无存。
她的嘴唇抿得紧紧的。望了望许雅彤,又望了望林芷珊,脸上一一地掠过惊讶、疑惑、伤心、痛苦、懊恼等情绪,末了,她才大力地摇头。“不,我不相信……”
“呵!”许雅彤用力地掐了许慕晴的胳膊一下,再也不掩饰眼底的讥讽和嘲弄:“许慕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明白!从最初,林芷珊就只是将我们当成了她计划中的一枚棋子,用过则丢。又岂会考虑到我们的想法和意愿……”
……
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一些废话!
林芷珊以袖掩唇,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在她看来。这种说教辩驳的话也要分场合和时机。如今,这两人已沦为了“阶下囚”,却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指责她,不得不说,这许家的人脑子确实有点毛病。
就在此时。田嬷嬷去而复返。
“大小姐,门外来了一个道士。”
林芷珊和田嬷嬷对望一眼。立刻就明白了这个道士就是她之前特意吩咐田嬷嬷请来的,遂挑了挑眉,装出一幅惊讶的模样,问道:“可知他为何而来?”
“回大小姐的话,这是一位游方道士,他提及定国公府上面笼罩着一团黑云,而在黑云中偶尔可见血色翻滚,故还未待老奴开口,他就直言说定国公府今日是准备办喜事,但突然有一位份量颇重的主子去世。”
说到这儿时,田嬷嬷还狠狠地剜了许雅彤和许慕晴两人一眼,道:“那位游方道士说,我们定国公府本该一飞冲天,荣耀非凡,奈何来了两个不知羞耻,想要鸠占鹊巢的女子,这两人的命运和定国公府相冲相克,故,这两人到了定国公府后,定国公府才会频频出事。若再不将这两人赶走,定国公府危矣!”
即使田嬷嬷未指明道姓,但在场的人都不是愚笨的,又岂会听不出田嬷嬷的话外之意,于是,那看向许雅彤和许慕晴两人的眼神里就带上了一丝恼恨和嫌恶。
“你胡说!”
许慕晴再也忍不住地吼出声来,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地呼吸着,以压制心里那些不停翻腾的恼怒情绪,避免自己做出殴打田嬷嬷不成,反被田嬷嬷殴打的蠢笨举动来。
许雅彤则拿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林芷珊,道:“珊儿妹妹,你竟然相信这些?若我未记错,在我们俩姐妹未来之前,你们定国公府就出了一桩天大的丑闻,而之后的那些事情……”
说到这儿时,许雅彤突然顿住了,只因林芷珊脸上流露出来的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件事情的真假如何都不重要了……”
是呀,事已至此,哪怕她们两人舌灿若莲花,这一切也无法反转了……许雅彤颓然倒地,满脸的绝望,而许慕晴也仿若在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又仿若什么也没有明白,一脸的呆愣,眼底的迷茫清晰可见。
“来人,将许雅彤和许慕晴带下去,明日请个大夫前来诊治一下,看看她们是否怀有身孕。若已怀孕,就送到庄子里休养,若没有怀孕,就派人将他们送回江南许家!”
“不……”许雅彤和许慕晴两人对望一眼,迅速领悟到了林芷珊的话外之意,遂再也顾不上自到了定国公府,得了林老夫人的喜爱后养出来的高傲和自尊心了,匍匐在地上,膝行到林芷珊面前,哀泣求饶起来。
“大小姐,求你不要将我送回江南……”
这两人终于认清了她们的位置?
林芷珊挑了挑眉,凝视了两人一会儿后,才微偏头,摆手拒绝再听两人的求饶话语,道: “希望你们真能一举得子,无论是男或是女都好,否则……”
否则会怎么样?
林芷珊未说明,但许雅彤和许慕晴都不是呆傻的,立刻就明白了林芷珊的话外之意,于是,那哀泣求饶声愈发地大了。只可惜,林芷珊已不愿意再将时间浪费在她们身上了,遂朝一旁候着的丫环婆子们使了个眼色,看着想要挣扎却被粗使婆子们制止的许雅彤和许慕晴两人那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嘴角微勾,被睫毛遮挡住的眼眸里迅速地掠过一抹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