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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要是再不把自己嫁出去,可就真嫁不出去了。”
慕瑶的脸色一边,仰着头道,“你少来了,我还没那么老呢,不急着嫁。我看是你做媒婆做上瘾了,少打我主意。”
慕瑶说着,转身就下去换衣服了,只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惆怅。
她其实也不是不想嫁人,只是……
这么多年了,那个木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心意,她觉得自己都要等不下去了。继续这么下去,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或许是因为他们都太固执了,都不肯先低头,所以才会这样的吧?叹口气,慕瑶打开啊房门,便开始换衣服。谁知衣服换了一半,突然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她的房间里,正用那双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慕瑶扭头,身上只穿了一个肚兜的她,在看清那个人的脸的时候,脸一阵通红,慌忙拿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扯着嗓子叫道,“啊——夏瑾轩个流氓,你什么时候跑进我房间来的?快给我滚出去!”
不远处的上官轻儿听到这个声音,捂着嘴偷笑着,对怀里的小不点道,“宝贝,你说,瑶儿姑姑能不能嫁出去?嘿嘿……”
“呀呀呀……”小东西笑着,叫着,欢快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
下朝回来的夏瑾寒,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眼中满是温柔的上前,将妻儿搂在怀里,低头吻着上官轻儿的脸,明媚的笑容,将整个屋子都点亮了。
幸福,其实就这么简单,有你有我,有他,有家……
……
一年后。
雾谷。
“太子妃,太子妃,不好了,小公子又去圣殿找祖师爷了。”金璃殿门口,传来了一道焦急的声音。
上官轻儿蹙眉,嘴角抽了抽,道,“梨花,你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性子越发的急躁了呢?他不是跟九哥哥在一块儿么?怎么又跑去圣殿了?”
其实,上官轻儿想问的是,那小不点都才一岁大,都还不会走路,他是怎么去圣殿的?
梨花的脸红了红,低着头道,“是飞雪国皇帝陛下带着小公子去的。”
“九哥哥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让他们去吧,九哥哥有分寸的。”上官轻儿叹口气,一边吃着手里的葡萄,一边道,“殿下可说了什么时候会过来?”
梨花低着头道,“殿下方才来信,说是不日就到了,让您不用担心。”
上官轻儿点头,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不远处,露出了一抹思念。
半年前,夏瑾寒就跟兆晋帝告了假,带着上官轻儿来到了雾谷,雾谷人杰地灵,适合修身养性,也适合孩子的成长,所以上官轻儿在这里一住就是半年。
夏凌那小东西很喜欢白澜,来到这里之后,就整日跟着白澜,白澜很疼他,跟慕容莲抢着带他,倒是让上官轻儿省了不少心。
夏瑾寒也是乐得其所,没有了那个碍事的小不点,他就可以好好的跟上官轻儿亲热,肆无忌惮的恩爱了。
所以,这半年下来,上个轻儿整日吃饱了就跟夏瑾寒恩爱,两人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在房里恩爱,她好不容易瘦下来的身子,又长肥了。
只是,这样的清闲的日子来之不易,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被打破了。
一个月前,夏瑾寒接到了兆晋帝的信,说是夏国朝政出了写问题,需要夏瑾寒立刻回宫。迫不得已,夏瑾寒就快马加鞭的回去了。
好不容易享受了几个月神仙眷侣生活的上官轻儿和夏瑾寒,又不得不分开了。
没有夏瑾寒在,上官轻儿也越发的慵懒了起来,每天吃饱就睡,睡饱了接着吃。夏凌有白澜和慕容莲陪着,她也不需要操心。
不过,让上官轻儿有些担心的是白澜。
回到雾谷之后,白澜的身体就有些不好了,经常会昏迷。夏瑾寒给白澜看过,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只说只有白澜知道问题的所在。
上官轻儿问过白澜好几次,他也不肯说怎么回事,每次都回答,“我没事,身体活的太久了,总是要出问题的,不会有事的。”
幸好还有明夜和非影的血,可以维持白澜的正常生活,但上官轻儿还是觉得很不安,总感觉一切不会这么简单。
但白澜不说,她也不能强迫他什么。
是夜,上官轻儿躺在房间里,看着天花板,没有熟悉的温暖怀抱,她总有些难以入睡。
辗转反侧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却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上官轻儿扭头看去,警惕的想要看清楚什么,却感觉眼前一暗,随即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上官轻儿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不规律起来,她有些惊讶的睁着眼睛,靠在那人的怀里,感受那人急促的呼吸和不断收紧的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轻儿,我想死你了。”夏瑾寒低着头,一身白衣的他,即便风尘仆仆,也依然是那样的风度翩翩,宛如天神,美得不可方物。
“寒,真的是你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上官轻儿不敢相信的看着夏瑾寒,眼中写满看惊讶。
夏瑾寒在床前坐下,双手捧着上官轻儿的小脸,笑道,“太想你了,再不回来,我估计会活不下去了。”
上官轻儿失笑,伸手推了推他的脸,“油嘴滑舌的。”
“我说的是真的,轻儿,好想你……”夏瑾寒说着,温热的呼吸就打在上官轻儿的身上,然后低头,温柔的吻住她的小嘴,开始疯狂的亲吻起来。
“嗯……”上官轻儿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感受他的痴狂,也不由的痴了。
“我也想你……”她低声呢喃着,两人双双坠入了纱帐之中,开始一阵忘我的抵死纠缠。
昏暗的房间里,很快就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地面上就多了一堆衣服。床幔晃动着,床板发出了一阵咯吱声,伴随着一声声的粗喘和低吟,声声撩情。
夜深了,雾谷的天空上,挂着一轮弯弯的月亮,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床前,将床上那两人的身影照得若隐若现的,唯美动人。
夏瑾寒来到雾谷的第三天就带着上官轻儿和夏凌离开了雾谷,只因为,他答应兆晋帝的时间,快到了。
如今已经是夏季,夏瑾寒上次回去,兆晋帝就已经给他定下了时间,只等秋季到来,他就要接替那个位子了。
夏瑾寒有些不舍这些日子的逍遥自在,但那是他的使命,是他的责任,他不能推脱,也推脱不来。
上官轻儿明白夏瑾寒,也知道他没有选择,所以也没有怨言,能在雾谷里跟他度过一段美好清闲的日子,她心中已经满足。
今后,不管是狂风暴雨,还是风和日丽,她都会陪着他一起面对。
她相信,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幸福的。
迎着夏日的阳光,他们把酒当歌,一路观赏着美丽的风景,将大好山河都尽收眼底,一路朝着他们人生的最高点,奔驰而去。
……
兆晋三十一年,秋。
兆晋帝在位三十一年,业绩惊人,却在这个时候提出退位,禅位于太子夏瑾寒。
太子夏瑾寒在夏国的名声响亮,十多年前就有战胜的称号,曾为夏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故而,太子将于一个月后继位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举国欢庆,人们高呼着太子的名字,笑容灿烂无比。
太子殿下爱民如子,为了守护夏国的领土和保护夏国百姓不受侵害,将自己的大好青春都搭在了战场上。即便他的光荣事迹已经过去多年,但放眼天下,没有人不知道夏瑾寒的名声。
他继位,似乎是预料中的,也是众望所归,没有人抗议,也没有反对,人们万众一心,齐声高呼太子殿下万岁,场面十分壮观。
接下来的一个月,就是新皇继位前的各项准备,因为兆晋帝早在好几年前就开始着手准备了,所以也不显得匆忙,一切都有条不絮的进行着。
兆晋帝三十一年秋,八月十五日,乃中秋佳节团圆日。
太子夏瑾寒的继位加冕仪式,就悬在这一天举行。
先皇登基当天,风和日丽,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无云,乃大吉之兆。
新皇身穿明黄色的龙袍,牵着一身凤袍的皇后上官轻儿,徐徐的走在了人群中间,朝着那神圣的高台走去。
加冕仪式选在富源山和福缘寺附件,那里有一处祭天的天坛,刚好可以进行仪式。
当日,富源山上,人满为患,来自全国各地的百姓们,全都是一个月前就开始赶路来京城的,京城的客栈,这几天可谓是爆满,不少人找到住的地方,干脆借住普通民宅,或者住到了福缘寺,更甚者实在无处可去的,干脆在野外搭营露宿,只为在心慌继位当天,能一睹战神的风采。
熙熙攘攘的人群,几乎将整座富源山都给踏平了,有些人看不到的,还跑到了附近的山头上去,远远的看着这一场空前盛大,声势浩大的登基仪式。
人群中,上官轻儿挽着夏瑾寒的手,两人走在铺了红地毯的地面上。
他一身明黄的龙袍,依旧帅气逼人,时间似乎不曾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依旧年轻,依旧耀眼,像神一般圣洁,也像光一样灿烂。
她穿着明黄色的凤袍,与他十指紧扣,步伐一致。白皙娇嫩的小脸,在这一身威严气派的衣衫映衬之下,显得愈发的雍容贵气,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摄人的魅力,让不少人都看得痴了。
这一天,不仅是新皇夏瑾寒继位,也是上官轻儿成为皇后的日子,更是他们的儿子夏凌被封为太子的时刻。
漠北国师非影和夏瑾寒的师父,亲自为他们主持的仪式,由太上皇兆晋帝亲自为夏瑾寒加冕,国师非影颂读新皇的光荣事迹最后是新皇和皇后宣誓。
站在高台上,夏瑾寒依旧牵着上个轻儿的手,他们并肩而立,看着台下成千上万,甚至书都数不清的,前来观礼的百姓们,一字一句的宣读了他们的誓言,誓死守卫这个国家,带领夏国走向繁荣昌盛的誓言。
那一刻,全场静谧,每一个人都竖着耳朵,认真的聆听那神圣的话语,注视着这神圣的一幕。它将被记入史册,成为了一个新的传奇,人人传颂,流传千古。
礼成后,现场爆发出了一阵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和叫喊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的口号,响彻了整个富源山,似乎要让全天下的人都听到。
上官轻儿和夏瑾寒站在高台上,看着跪了一地的满朝文武和平明百姓,脸上不由的都露出了一抹自豪的笑容。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自己的身侧,将彼此的样子都看在了眼底,记在了心底。
夏瑾寒樱色的红唇轻启,灿烂的阳光下,他白皙俊美的脸,美得有些梦幻,宛如幻境般不真实。
他说,“轻儿,我曾说过,将来有一天,定会与你携手,一起并肩看天地浩大。如今,你看到了么?这片美丽的山河,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上官轻儿的眼眶有些湿润,她抿嘴笑着,重重的点头,“看到了,这是你用生命守护的土地,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跟你一起守护它,直到生命的尽头。”
夏瑾寒摇摇头,捧着她的小脸,目光深情的看着她,“不,我不需要你来守护它,既然是送你的礼物,就该是最完美的,我会一步步的完善它,直到我们完成使命,然后将这一片山河交给我们的孩子,让他去守护就好了。届时,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了。”
上官轻儿笑着点头,轻轻的一个字,却比千金还要重,她说,“好。”
他要守护江山,她陪他,他要浪迹天涯,她也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