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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公有喜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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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辣子鸡腿?

连澈在心里替这些中招的黑衣人默哀着,要知道这御膳房做的辣子鸡腿用得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小米辣,而且这辣味儿还很持久,一时半会儿那辣味儿可是消不掉的。

就在这时,顾如风冲上前来,挡住了先前被连澈踹开的黑衣人,急急道:“主上,你们快走,我来断后!”

连澈点头,搂着蔺宝的腰肢正欲走,却未曾想,方才还在蔺宝身后惨叫呻|吟的黑衣人站起了身,拿起长剑朝她劈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连澈搂过她转了个身,那长剑便毫不留情地劈开了他的背。

待顾如风注意到时,连澈已经受了伤,他使出袖中的毒针,将方才偷袭连澈的黑衣人刺倒在地。

蔺宝险些哭出来,扶住他的身子,拍着他的脸唤道:“连澈,你不能有事啊!”

——他有事了,她就没银子了啊!

顾如风蹙眉,眼见又是一匹黑衣人涌了上来,他抽出腰间的匕首,递给蔺宝,道:“快,带着主上离开这儿!”

蔺宝应声接过匕首,扶着连澈走入深巷中,留下顾如风断后。

直到身后的打斗声听不见了,她这才停下,连澈却硬着站起身,指着前方敞开的后门,道:“进去!”

“好。”

她赶忙扶着他走了进去,起初还以为是哪户人家的院子,却未曾想竟是青楼里的柴房!

蔺宝小心翼翼地别上了门,将他扶到稻草堆上坐下,握住他的手,担忧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

连澈忍痛回道,此时背部的伤口已经有些发痒,他替自己把了脉,这才断定那黑衣人的长剑上抹了毒。

只是,对上她那满是担忧的眸子,连澈并不打算开口告诉她,只是靠着她的肩膀阖上了双眼,疲惫道:“朕睡一会儿。”

蔺宝咽了口唾沫,见他睡着了,这才让他侧躺在稻草堆上,瞅着他不停地发抖,便又脱掉了外袍盖在他身上。

许是从未见过连澈这副脆弱的模样,她害怕地握住了他的手,时不时探一探他的鼻息,生怕他在下一刻就没了气。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蔺宝只觉得心里有些顿顿的,鼻尖也有些酸酸的,双眸更是涩涩的。

她在想,如果方才不是他的话,恐怕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应该是她了吧?

可是,他明明可以躲开的,大不了就是她挨一刀罢了,毕竟他才是主子,而她也仅是个蝼蚁一般的小奴才而已。

可他却偏偏替她挡下了那一剑,如果……如果他发生不测的话,她知道她一定会愧疚一辈子的。

只是,这种疼到让人窒息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蔺宝蓦地想起了过去曾在言情剧里看到的一句台词——当你爱一个人到骨髓的时候,那你就会为他而牺牲一切,包括生命。

如今,连澈为了她差点牺牲生命,那他是不是也爱她到骨髓了呢?

若说是以前,蔺宝绝会否认,可现下想起他连日来的温柔,她不禁有些动容了。

手指轻抚他的脸,一滴热泪划过了脸颊。

☆、【094】蔺晚颜,好久不见

——原来,她也如此喜欢他。

她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连澈,谢谢你。”

*

同连澈躺了一会儿,蔺宝有些睡不着,可她也不敢睡着,看着连澈那干裂的薄唇,她准备起身去找点水来。

“连澈,等着我,我去给你找点水来。”

说罢,她便松开了他的手,起身走出了柴房。而身后,连澈只觉得心尖一疼,睫毛微微颤了颤。

走出柴房,蔺宝避开了喧哗的阁楼,绕到了僻静的厨房去,偷偷拿了水壶,灌满了水,正准备原路返回,却不想在经过一个厢房时,听到了男子的交谈声。

原本,蔺宝是不好奇这些的,可其中有一男子的声音听着甚至耳熟,她不由地停住了脚步,猫着腰在窗户上戳了个小洞,眯着眼看起来。

屋内有些昏暗,并不能看清说话人的样貌,只是能隐约看到两个男子对坐在席上,似是正在商讨着什么。

只是,其中一人的身影甚是眼熟,一身白袍格外清新脱俗。

倏然,对面的中年男人开口说话了:“若有年大人相助,老夫相信,这篡位便有了六成的把握!”

年大人?

蔺宝一怔,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地看向那白袍男子,只听年华淡淡道:“凤将军此言差矣,皇上登基这么多年早已根基深厚,且深受百姓爱戴,若是现下贸然篡位,想来定不会得百姓支持。”

篡位?

蔺宝只觉得呼吸一滞,难道年华要和那个凤将军联合篡位?

恰巧此时,又听那凤将军回道:“那按年大人的意思,就是说现下要先摧毁连澈在百姓心里‘好皇上’的形象?”

年华不语,抬手拾起茶杯,抿了口茶。

看到此处,蔺宝自是知晓了七八分,拿着水壶转身欲走,却不想竟踩滑了脚,一手拍在窗户上,弄出好大的声响来。

闻声,凤将军起身,抄起桌上的佩剑便准备追去,却不想竟是被年华拽住了手腕,他气恼,“年大人,快让我去宰了那个小兔崽子!”

——不然这话若是被那个偷听的崽子传到了外面可就糟了!

怎料,年华只是松开了手,在他身后淡淡道:“你现在追去,只怕是人已跑远了。”

闻言,凤将军更是气恼,转过身见年华一脸淡然,蹙眉道:“可——”

“我自有打算。”

他淡淡道,盯着方才那人离开的方向,眸中射出一抹精光,缓缓勾起了唇角。

*

蔺宝抱着水壶飞奔似的跑回了柴房,瞅着没人追上来这才缓缓舒了口气,心有余悸地瘫坐在地上。

艾玛,可真是吓死她了!

她用手拍拍胸脯,轻轻走到连澈身旁,扯开了水壶,递到他唇边,“诺——水来了。”

连澈应声张开了嘴,却也仅是喝了几口便没了反应,陷入了昏迷状态。

蔺宝放下水壶,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却发现那里早已是滚烫一片,想来定是他背部的伤口发了炎,这才导致高烧。

看着他那么虚弱,蔺宝懊恼地叹了口气,脱下了外褂撕成了布条,弄湿了水这才敷到他的额头上来。

唉,早知道她当初就听姑姑的话去学医而不是听爸爸的去学了攀岩,毕竟攀岩顶多在野外逃生的时候派上用场,哪里有学医来得实际呢?

想罢,蔺宝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望向窗外,却是觉得这夜太过寒冷,脑海中不由地想起了方才听到的话。

难道……年华早已勾结朝中重臣开始密谋篡位了吗?可是,他明明和连澈是生死之交,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只是,若这是事实,想来连澈定然会备受打击吧。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坐在他身侧,陪他到天亮。

*

翌日,就在蔺宝昏昏欲睡的时候,却是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骚动,甚至还有女子的尖叫声和士兵整齐的脚步声。

她懵,难道是那群黑衣人带人追过来了?

正欲扶起连澈准备逃,却不想那柴房的门竟被人粗鲁地一脚踹开,弄得满屋都是灰尘。

有阳光自门口射进屋内,蔺宝微微眯眼,看着一身白袍的年华逆光站在门口,缓缓朝她走来,向她伸出了手:“没事儿吧?”

蔺宝抿了抿唇,并未借他的手起身,而是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连澈,担忧道:“还是先把他带回去吧。”

“……嗯。”

年华一边应着,一边让人将连澈扶了起来,这才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只见她的小脸有些脏兮兮的,头发也甚是凌乱,身上却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活像一个丐帮小子。不过她的身上却是没有看到血迹,想来应该没有受伤。

年华让人拿来了披风,体贴地给她系上,埋怨道:“日后出宫了,得提前告诉我一声,知晓不?”

“……嗯。”

她淡淡应道,昨晚的事让她到现在都还不能释怀,毕竟和一个想要在背地里害你的人和颜悦色地交谈,该有多大的承受能力?

原本,她是准备开口拒绝他的,毕竟她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对连澈的感情,既然明白了,就应该和他划清界线,可她却又不想让他难堪,大不了日后不出宫便是了。

对于她的淡漠,年华并未太在意,只是同她火速回到了宫里,请太医来给连澈医治。

奇怪的是,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给连澈把了脉,看了伤,只说是伤口感染且还有中了毒,却并未说这中的是什么毒。

一向好脾气的蔺宝终于不耐烦了,冲那些年长的太医们吼了起来,“这点小伤都看不好,皇上留你们还有何用!”

似是被她说中了,太医们也仅是面面相觑,不敢多言,毕竟蔺宝如今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那地位,比安公公可都还要高一些。

经蔺宝这么一吼,太医们也只好尝试开些药方子来抑制住连澈的病情,这消息不知怎的竟传到了宫外,举国上下都替连澈祈祷起来。

屏退了宫人,蔺宝伏在床前,抓着他的手,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呜咽道:“连澈……你怎么还不醒过来……”

起初,她以为他只是伤口发炎,睡一觉出点汗便好了,可谁知道他居然中了毒,且听那太医说,那毒来得蹊跷,在古书上并未有记录,若想要解毒,除非把连澈背后的肉全都割去,可偏生这毒已经沁入血脉了。

一想到他受伤中毒的原因,蔺宝就更是想哭,如果当初她听他的话不和他一起出宫赴约,那他也就不会因她而受伤了。

可惜,她现在才意识到,他对她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

在宫中等着也是干着急,蔺宝索性拿了连澈的令牌出了宫,独自去了昨晚的丰谷街。

她有预感,那些人应该还在那里。

果不其然,当蔺宝凭着记忆找到昨晚他们被偷袭的地方时,早已有人在那里候着了。

只见此人一身黑衣,戴着半边面具,走上前,恭敬道:“姑娘,我家主子请您过去一趟。”

姑娘?

蔺宝咬了咬唇,她今儿个还料自挑了件男装,一身梳妆打扮更是看不出来自己是女的,可那人却知晓,想必他口中的主子定是知晓她的很多秘密了。

只是,她看着那人的半边面具,莫名地想到了那日把她堵在墙角冷声威胁她的那个男子呢?

跟着那个黑衣人走了进一条又一条的小巷,最后终于在一条偏远且僻静的深巷中停了下来,领着她走到一男子身后,恭敬道:“主子,人带来了。”

“嗯。”

男子应声缓缓转过身来,那名黑衣人也施起轻功离开了这里,一时间,这儿便只有他们二人了。

蔺宝看着只觉得眼熟,片刻后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分明就是那日撞见那个暴躁男的深巷!

只是——

她警惕地抬眸,却见他一身玄衣,神色淡漠,看不出喜怒,但有一点她很清楚,这个男子的模样和她那日看见的根本不同!

对上她戒备的双眸,南净长眉一挑,薄唇轻启:“蔺晚颜,好久不见。”

蔺晚颜?

——他是怎么知晓她是蔺晚颜的?!

蔺宝瞪大了双眸,眸子里满是震惊,而更多的则是茫然,可她的表情却逗得他讽刺一笑,“看你这样子,可别说你不记得我了。”

这句话明眼人听了都知晓他和蔺晚颜肯定有一腿!

可偏生,蔺宝却没有蔺晚颜的记忆,为了解药,只好硬着头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怎么样?”

他步步逼近,一手捏住她的下颚,“那你以为我要怎样?”

——若非那日他瞧着她眼熟,暗自派人调查了她的底细,恐怕还真得和她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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