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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的望向长孙无越,就见长孙无越面『色』瞬间苍白,仰天长啸一声,身形快的看不见,只知白衣过处,血散满地,没有一个人活着,他直直的冲向图重显所在的地方,就跟切西瓜似的,将『潮』水般阻拦他的军士一一砍/杀,银光一闪,乌云遮住了太阳,他割下了图重显的头颅,血水四溅!
“还…有…谁…不…服!”
阴冷的风吹浓了血腥味,每个人都看着一身血迹的长孙无越,图重显可笑的头颅在他手中晃『荡』,软剑血滴不断,眸光阴鸷深沉,似要将人吞进腹中一般,图重显已死,谁敢不服,既杀!便即了来爷。
暴雨顷刻而至,所有人都沉默的放下手中的兵器,匍匐在地,不顾黄沙血迹满地,这杀了战神的人犹如天神一般存在的男人,值得他们敬畏,值得他们臣服,图重显算什么,长孙无越才是最可怕的人!
数万军士齐齐在雨中跪下,场面无限壮观,可却是让人窒息的沉默,他们既敬也怕,敬畏天神般的男人,却也怕那个天神一样的男人,将满腔怒气迁怒到他们头上……
长孙无越一身血水被暴雨洗刷,血衣上只有淡淡的红痕,他沉默的一手提着软剑,一手提着图重显的头颅,缓缓转身,踏着一地的血迹,走进北谷山关隘,背影寂寥而坚毅,似是扛起了整个阴鸷的天空……
印舒桐呆在原地,数万将士之中,只有她一人独立,静静的看着他,也唯有她,才能读懂他嗜血杀意中的惊天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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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一章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第两百零一章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暴雨如注,冲刷着一地黄沙血迹,印舒桐透着雨幕望着长孙无越的背影,呆立片刻,不再管跪了一地的数万将士,沿着长孙无越的足迹追他而去,这一路踩过的死尸鲜血无数,但她心中只觉得苍茫悲凉,称帝的路,本就是功成万骨枯,不过幸而他不是孤家寡人,有她一路相随,断不会叫他觉得孤寂……
长孙无越提着软剑,一步步走上关隘后的营帐,数万将士已经立他很远了,只是他眼中没了他们,没有任何人,甚至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眼中只有花桐尸骨被千军万马挥刀割成碎片被踩/踏的尸骨无存的场景,那一刻,心好似被撕裂一般,疼痛难当……气怒之下,血勇迸出,千军万马之中,直取图重显首级,可是,那又如何?
天地之间,已无花桐尸身了。
他只是想留着花桐尸身作为念想而已,而今,图重显毁了他的念想,心中怨愤即便发泄出来,也终是无用的。
冰冷执剑被一双柔软的手覆住,长孙无越阴沉压抑的眸光茫然的落在旁边,原来是印舒桐赶上了他的脚步,赶上来握住了他执剑带血的左手,幽眸中划过丝丝暗涌,嘶哑着声音开了口:“桐儿……本王……”没有保住花桐的尸身……
印舒桐轻声一叹,被他幽眸中的自责撞的心头一软,转过身面对着他,轻轻抱住他的腰身:“越越,不要强求,花桐不会介意的,不会怪你的,发生这种事,我们都不想的……可既然发生了,却也不必太过在意……”
她口上虽这样说,可是心里头却想着,花桐尸身已无,那将来一千多年以后的凤城考古所,那些专家发现的花桐尸身是哪里来的呢?还是说,兰襄历史又因为这件事而改变了?张瞎子在成仙之后,不是说,他们的命盘已经被修整了么?也就是说,这样改变历史进程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啊……
谁知印舒桐话音刚落,长孙无越微微一笑,拿着图重显头颅的手一松,高大的身躯就缓缓倒在了地上,印舒桐连忙抱住了他,却见方才还如天神一般杀/戮的男人因为力竭倒地,她敛眸半晌,沉沉一叹,没了图重显的数万将士沉默如初,她垂了眼眸,暴雨如注,遮住了她一眼的沉『色』,对着跟过来的熊三王四道:“图重显死了,将他的头颅挂起来示众,一个胆敢刺杀王爷的人,也没有什么死后死前尊荣可说了,另外,找一间干净的屋子,让王爷呆着,他需要休息,然后,把图重显军中所有的将领副将都找来中军大帐,我有事要问他们。”
印舒桐做惯了特种兵队长,对于军中之事有着莫名的熟悉,甚至长孙无越都没有交代一声,她在安排好了他休息,给他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就直接去了中军大帐,自觉了解军务,这么大的北谷关,总不能图重显死了之后就群龙无首了吧?
中军大帐里,她不过三言两语,就让所有的将军对她不敢再有一句妄言,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在那千人大阵之中的拼杀,亮眼的并非长孙无越或是熊三王四,而是她印舒桐,一个女子,袍袖翻飞,裙摆飞扬,柔美之中干净利落的杀人,平生所罕见,自然不能不服,这个女子从骨子里散发着天生的将领之风,让这些在战场上拼杀惯了的汉子们,心甘情愿心悦诚服。
在长孙无越昏睡的这一日里,印舒桐拿到了图重显的虎符,肃清了图重显的杀手,而且着手之后她才发现,图重显带兵自有一套,只是战神都不是那么的平易近人,素日里,一点不顺心就会打骂军士,看似战神厉害无坚不摧,其实将帅之间离心离德,若不是靠着嫡/系数千人马的支持,图重显还真不能在北谷关待这么久,可见传言有时候也是不尽不实的,都是用来吓唬那些敌人的吧?
图重显的嫡/系上阵阻拦他们,而被四个人那样一拼杀,且后来又被长孙无越那样砍/杀之后,已经不剩下多少人了,还有一些见主将被杀,不少都逃掉了,被人抓回来,就是个死,印舒桐也压根不在意那些人,过了北谷关,要投奔西金便投奔去吧,她如今的任务,还是要稳固北谷关的布防和军心,图重显一心一意对付他们,只怕西金那边早就得了消息了。
长孙无越在这里,她的稳定军心举措自然不错,众将士也服长孙无越,因此图重显一死,这北谷关倒是没什么损失,只是印舒桐与几个将军商谈之后,才得知了关于图重显盗出花桐尸身的秘密。
原来图重显确实是找到了花桐的尸身,也将那埋藏在海底下的墓室毁坏殆尽,只是,他显然知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要挟长孙无越的东西,并没有打算将它带上战场,而且,他自然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所以藏花桐尸身的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关键时刻,花桐尸身的地方可以用来保命,而战场上被千军万马踩/踏的尸骨无存的尸身,只不过是图重显自个儿找的别人的尸骨代替的罢了,根本就不是花桐的尸骨。
他的本意,不过是希望长孙无越在看到花桐的尸骨无存的那一刻,万念俱灰,而他瞅准时机,命令军士一拥而上,将长孙无越团团围住,将他们这四个人一举歼灭,图重显并不曾想到他们四个人这么难对付,他到底是有些轻敌了,他将长孙无越看做常人,并不知道长孙无越爆/发力惊人,在战场上的举动完全跟他料想的不一样,他原本计划好了的,要将长孙无越玩/弄于鼓掌之间,结果反倒是玩掉了自己的『性』命,激起了长孙无越的斗志,让他们轻易得了北谷关。
印舒桐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花桐的尸身没毁就好,她当下也不迟疑,即刻就派熊三和王四通知他们的人,天涯海角也要把花桐的尸身找到,既然崖城的海底墓室已经毁掉了,那就重新安葬好了,恰好身边就有一卷地图的布帛,她拿在手中看了一会儿,才指着一处地方告诉熊三,找到尸身之后直接下葬,就按照礼节下葬即可,不必大费周章,且写上墓志铭就是了,她交代一番,熊三都记下了便走了。
她长舒一口气,她隐约记得花桐墓室被挖出来时的画面和地方,那是她在新闻上看到的,只是没想到,原来千年之后挖出的那个墓室,是她亲自选定的地方,而恰好那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离凤城不远,难怪墓室里的所有东西,她都觉得很眼熟,原来一切是她自己,因缘际会,果真是妙不可言的。
忙了一天,暴雨停歇,她也总算是在掌灯时分把所有的事儿都做完了,让将军们各自回去,熊三和王四也出去了,她才出了中军大帐一个人到了长孙无越的营帐中去,才一进去,就瞧见长孙无越怔怔坐在行军床榻上,那模样,就像是受了重大打击一样,眉眼萧条的很,她一惊,继而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她忙了一天了,竟忘了派人来瞧瞧他醒了没有,也不知他什么时候醒的,而且他还不是花桐尸身没有被毁的消息,这会儿一腔愤怒的,没有冲出营帐去滋事已经很不错了。
“什么时候醒的?饿不饿?叫人给你弄些吃的来?”
印舒桐靠近了他,挨近他坐下来,顺手将他的手裹住,真冷啊,可见他是真的受打击了。
“本王不想吃东西。”干涩的声音,粗糙的味道,长孙无越眸『色』沉郁,沉默的看着自己手上未洗净的血。
“唉,”印舒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消息再不说的话,她真是怕长孙无越想不开啊,扯唇一笑,掰着长孙无越的脸,强迫他看着她,才一字一句,缓缓的道,“越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花桐的尸身没有被毁,战场上那个是假的。”
于是,她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说了图重显的用心,说了图重显的打算,最后还说了她的计划,末了,才勾唇道,“所以啊,你就不必发愁了,这会儿也不用你去建什么墓室了,我什么都安排好了,也不会再有人觊觎花桐的尸身了,因为这事儿是我经手的,你都不知道的,而且,大隐隐于市,不需要太华丽高调,人死不过三尺黄土,只要心中有情义就够了,不必在乎那些虚礼,花桐她……会明白的。”
只要尸身完好,埋在哪里不都是一样的么?
“你……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长孙无越有些不能相信,沉郁的眸中渐渐浮现一丝亮光。
印舒桐嗤声一笑:“我骗你做什么?这一天我忙了好多事儿,当真是来不及跟你说这些,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一忙,就忘了跟你说,不过也亏得你相信了图重显的鬼话,否则咱们还真没有这么容易收拾了他,之前听你说他战神多么多么厉害,也难怪你塞不进来探子和细作,他军中弊病可真够多的,这人打仗所向披靡倒也真是他的造化!”
不等长孙无越问,她就开始说这一天做的事情,从整顿军纪到拿着虎符布防,一件一件的,说的乐此不疲,就好似她是统帅三军的大将军一样。雨暴死踩孙。
长孙无越眸中的阴霾已经完全褪去了,这回整个幽眸明亮有神,定定的侧身瞧着身边的女子,专注认真的听她说话,他极少看见她这样兴奋的模样,似是对军务很感兴趣,他睡了一天,她竟将偌大的北谷关处理的井井有条,一丝卵子也未出,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原来她做的特种兵是做这样的事情么?
“越越,你怎么不说话?呃,是不是我说的太多了?”
说的眉飞『色』舞的印舒桐终是感受到了他炙热的眸光,堪堪停下来,讪讪的望着他,她恍惚记得,古代好像有教条,说什么女子不得参政从军,虽然她对这些不屑一顾,但是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呢?会不会很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