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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唤醒,我还记得从前与你的点点滴滴,否则在文府的那一夜,我何苦去救你?我每天每天都在跟脑子里的它作斗争,可是,它太强大,我不得不被它控制,根本没有办法得到自由,可是,我终究还是知道怎样消灭它的……
桐桐,我知道它的野心,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可是,那些我都不在乎,这个陌生的古代也不是我的家,不是我应该待着的地方,但是,我不能允许他们再一次伤害你,尽管你不再爱我了,尽管你身边有了别的人,我还是会保护你,尽我所能的保护你,直到我再一次的消失……
桐桐,你放心,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不管是几年,几十年,你会幸福的,我虽然脱离不了它的控制,但是我却可以得到一丝丝的自由,那些就足够了,西金不会被它控制,而你,也会终究攻破城池,那些我不管了,我只要它同我一起消失就够了,哦,对了,猎豹的手臂是我佯装生气砍掉的,厉蝶衣的身子这几年都不好,也是我里见让他们带兵的,你瞧,你北谷关一役不就胜利了么?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我会让他们尝到厉害的,桐桐,我心中对你仍有爱意,可惜我们永不可能再在一起,只是你放心,这些都是你的,总有一天,我都会还给你,毕竟爱你的那一霎那,我就发过誓,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守护你。
一旦战事完了,那我也将远去,了结这一切,去我该去的地方,尘归尘,土归土,你,记得要幸福。
……
看完信,印舒桐泪流满面,她想过无数种和简宁再见的场景,独独没有想过这一种,她万万没有料到,城破之日,她竟又一次的体会到了失去简宁的痛楚,原来他都记得,原来他都想好了,原来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只是没法子说而已,原来他也并非被公司老板的脑电波控制的死死的,他也在反击……
印舒桐心头酸酸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哭了……他若不死,或者只怕更痛苦,他自己结果了自己,总好过与你见面,本王若是他,也会选择一样的死法的……桐儿,本王钦佩他,也谢谢他,会好好派人安葬他的。”
简宁的尸首被打捞上来,长孙无越即刻派人安葬去了,至此,西金占领兰襄的半壁江山全都重新回到长孙无越手中,追剿西金溃逃皇族的事儿就交给几个将军去办了,长孙无越如今要筹备的便是登基大典,之后的一个月,废弃襄京的朝廷,废宣帝,将长孙洵降为安国公,文宜君也成了安国太夫人,而太皇太妃蓝氏封号仍旧还在,毕竟她年纪也大了,没什么野心就留在宫中养老,襄京重为襄城,兰襄的都城又重新变为硕京。
登基大典在两个月之后举行,朝廷已从襄京搬到了硕京,而长孙无越也派人去南邑将一干人等都接来了硕京,国号仍为兰襄不变,只是长孙无越选在九月初一这一天登基,圣旨召告四海,兰襄国号不变,改年为初元一年,同年,册封印舒桐为兰襄皇后,也同时在登基大典之上行皇后册封礼。
偌大的硕京攻城,比襄京的宫城要大了数倍,长孙无越一身明黄龙袍,牵着印舒桐站在宫里最高的城楼之上,二人执手而立,看着那巍峨的宫城,印舒桐回想这几年经历的种种,不由得感叹时光蹉跎,时间如流水,直接就从手中溜走了……
“桐儿,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私底下,他不自称朕,不说本王,他如今是整个兰襄的皇帝,可是最爱最爱的,还是眼前对他嫣然而笑与他并肩而立的女子。
印舒桐垂眸一笑,抿唇道:“什么礼物?其实,我也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他每次都送礼物给她,每次都给她惊喜,每次都是不一样的惊喜,根本猜不出来,因此干脆就直接问了。
长孙无越一笑,用手指了指南边,沉声道:“我已经命人找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点『穴』为墓,要为我们两个修建一个很好的陵墓,同卺同『穴』,这可是你当初答应过我的……你还记得当初被蓝芯蕊指使陷害你的钟太医么?父皇的陵寝就是他爹修建的,钟家是堪舆世家,对化龙点『穴』自有一套,我让他来也算是将功折罪了,他这人有才,我不杀他,就让他去修墓吧……待咱们百年之后,一同入土,算是为安了,你觉得怎么样?”
印舒桐怔怔的,眸中水光点点,长久的不说话,她就知道,他的礼物总是给她惊喜,生而同卺,死而同『穴』,这可真是个美好的誓言……他连陵寝的事儿都想好了,当真是不易,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在死之前去看一眼,布置一下,不要那么死气沉沉才好。
“嗯,我喜欢,很喜欢,”她刚说了这几个字,忽而觉得胃中一阵翻涌,忍不住捂着腹部干呕起来,“哇……咳咳……”
可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就是难受恶心的很……
“你怎么啦?”长孙无越着急,忙过来察看。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印舒桐扑哧一声笑起来,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脉上,轻声笑道:“还说自个儿精通医术呢,我看你是这些日子忙登基忙昏了头了,连我怀孕了都不知道么……你瞧瞧,是不是怀孕了?之前难受,我悄悄儿找太医瞧过,说是有两个月了,只是还没来得及与你说,这会儿就难受起来了,不过是恶心,一会儿就好啦,你不用紧张……”
盼了好几年,她终是盼来了,只是这份期盼她从来没跟长孙无越说过,大抵是她心底里最大的秘密了,她知道她身子之前不好,难得调养了这几年,总算是有了……
长孙无越探到脉息,果真是喜脉,喜不自禁:“桐儿,我要做父皇了?”
“嗯,是啊……”她也高兴,鼻头忍不住一酸,心里头却高兴的不得了,看见他这个样子,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原来再沉稳的男人,得知自己做了父亲,高兴起来也像个孩子一般。
宫里和朝中的事儿渐渐顺了,叶如月也从南邑被接了回来,跟叶家的人团聚了,旧事随风去,自然也都不提旧年的那些糟心事儿了,只是叶家女子都曾经发过誓,不进宫中,叶如月便将自个儿的姓改了,她不似那位叶家先人,她有她想要的东西,她与武帝是真心相爱的,将来还想着跟武帝葬在一处,因此给自己改姓武,唤作武如月,也就成了武太后了,对此,叶家家主叶鸣顺也就是叶如月的哥哥也表示理解,毕竟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改姓了,也就不算违背先人的祖训了,何况女子嫁人,本也该从夫的,武帝长孙彻,叶如月姓武也无可厚非。
叶如月一来,自然榴莲醇儿都跟着来了,醇儿和榴莲好几年没见印舒桐了,两个人见到印舒桐便抱着她哭了一场,印舒桐怀孕了,『性』子比从前温和多了,还好生宽慰了一番,就依旧将二人留在身边侍候,硕京的宫城大得很,熊三和王四都晋升了,做了宫城的侍卫首领,印舒桐和长孙无越身边的一干旧人,也都有了封赏,自此兰襄总算是走上了正轨,长孙无越势要开创自开国以来最好的盛世。
七个月之后,印舒桐肚子渐渐大了,虽然怀着孩子难受,但是每日仍旧都要榴莲陪着去御花园里走一走,散散心,纾解一下怀孕的压力,这会儿又是一年的夏天,两个人正在御花园里散着步呢,忽而就下起了雨,恰好离长孙无越的书房近得很,印舒桐便直接进了去,还没进到内室呢,就听见里边似乎有人在说话。
“越儿,你好几日都不去瞧哀家,还非得哀家来瞧你啊!正好,莎莎带着李婶进宫跟哀家请安,哀家就带来与你瞧瞧,你这个表妹如今出落的极好,你看,是不是模样挺好的,你们好些年没见面了吧?李婶还是越儿你救了她的『性』命呢!”
这是太后的声音,印舒桐微微抿唇,一旁的榴莲低声道:“娘娘,这个李婶不是进宫谢过恩典么?怎么又来了,还把叶家大小姐也带来了?奴婢记得皇上与太后说过的呀,后宫里除了娘娘,是谁也不要的,这会儿让叶大小姐进宫做什么?”
印舒桐冷笑一声,就连榴莲都看出问题来了,她岂会不知道?
叶如月只怕是个挺好的单纯心思,想让表兄妹见见面,可这李婶和叶莎莎只怕就不是这样了,在凤城的时候,她就跟李婶打过交道,知道这个李婶的心思,那时候李婶就不大待见她,这会儿她做了皇后娘娘,李婶自然不敢放肆,可如今,倒是打起长孙无越的主意来了。
李婶不只是长孙无越的『奶』娘,还是叶莎莎的『奶』娘,而且两家大人在他们俩小时候还戏说了婚约,长孙无越显然没当一回事儿,可这位叶大小姐二十多岁了还没嫁出去,不就是明摆着等着一心想嫁给长孙无越么?
说来也是奇怪了,叶家先人不愿意进宫,可到了这会儿,叶如月跟武帝在一起生了儿子,一心想着进宫,而这叶莎莎更是铁了心等着长孙无越,这个李婶一心撺掇着她进宫,不也是等着叶莎莎封了妃嫔,她这个『奶』娘也好进宫跟着享受荣华富贵么?
她们的心思,只怕叶如月一眼就瞧破了,只是碍着亲戚的颜面不好回绝罢了,便借着来看长孙无越的机会拉拉家常,然后把这难题丢给长孙无越解决,可巧就被印舒桐无意听见了,她瞅了瞅自己七个月大的肚子,算起来,也有两三个月两个人没有在一处了,这李婶可真会抽空带叶莎莎来,这不就是往她男人的床上塞女人么?她怎好坐视不理?
“越越,我好难受,我肚子好疼!——哎哟,越越啊——”
印舒桐在书房门口哀叫哎哟,还没倒下去呢,长孙无越一个箭步就窜了出来,将她抱进书房,放在书房那宽大的榻上,李婶和叶莎莎赶紧跟印舒桐请安,印舒桐看见长孙无越眼中的促狭笑意,知道他看穿了自己的把戏,于是也一笑,捂着肚子继续哀叫道,“越越,要是我生孩子死了,你要是娶了别人,记得要后妈待我的孩子好一些啊?”
“瞎说什么!生孩子怎么会死?还早着呢!再说了,朕不要别人,就要你!”
这会儿长孙无越眼里没有别人,只有印舒桐,即便她是装的,他看着她的眸中仍旧都是心疼怜惜,这会儿怀着孕,可辛苦呢……
“哎哟,你看我还没生呢,这就一堆一堆人排着队给你送女人,这不都盼着我早死么?他们好得偿所愿啊!越越啊,这天命你也算不到,我要是真死了——唔——”
话未说完,就被人捂住嘴巴,长孙无越有些生气,虽是看着印舒桐,话却是对着叶莎莎和李婶她们说的:“别说你不会死,就是你死了,朕谁也不要!朕这一生,要你一个就够了,旁人在朕眼里,形同无物,若是再有人排着队给朕送女人,朕就赐给她十个八个男人,不是缺男人吗?好哇,朕让她过瘾过个够!”
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叶莎莎还没来半个时辰呢,就碰了一鼻子灰,跟着李婶灰溜溜的回了叶家,她痴心妄想了这么些年,这会儿总算是死心了,回去之后,只能叫父亲寻一门亲事,嫁了算了,若是年纪再大些,只怕倒贴人家也是不要的。
待叶莎莎和李婶走了之后,叶如月笑道:“行啦,别装啦,哀家知道你们的心思,这一辈子啊,你们俩好好儿过!”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说起来大抵也就是此情此景了。
印舒桐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