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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舒桐把马尾巴放开,撇嘴道:“我没拽马尾巴,我是踢了它屁股一脚,它就生气了啊,我就拽着它的尾巴不许它生气啊!”
长孙无越无言:“你没事儿踢它屁股做什么?你不知道惊了马,马一发狂本王会掉下来的吗?”
“我知道啊,”印舒桐眨眨眼道,“我就是希望它发狂把你颠的掉下来啊,或者你不掉下来,但是能发现我的存在,不把我当空气!”舒印掉王股。
长孙无越皱眉,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印舒桐简直怀疑长孙无越在装傻,“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呀?你跟魅煞说的热火朝天的,不管我在旁边也就算了,你们一起去西岭山上抓厉蝶衣,怎么也不带我去呢?”
长孙无越一听这话,这才明白印舒桐是这个意思,垂着眼皮望着她笑道:“带你去做什么?这又不是出去玩,是去山上抓人,那西岭山陡峭难行,还有狼群出没,是很危险的地方,桐儿,你别胡闹!”
“我胡闹?你是怕我成为你的累赘吧?”印舒桐咬牙,旋即挑眉得意笑道,“你可别忘了,是谁改变自身的温度她根本做不到,但是她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她一溜烟跑到张瞎子的房间,直接推门就进去:“先生,快!你随便对我施个什么仙法,让我的体温低于零,最好是让我的皮肤比冰雪还冷,但是别让我冻成冰棍啊,就是外头冷,里头还得是热的!等你弄好了,我得赶紧走啊!”
她一下子一阵风似的闯进来,张瞎子吓了一跳,听清她的话之后,见她气喘吁吁的着急匆忙,当下皱眉道:“姑娘做什么,这样风风火火的?老头子我还在调息呢,这要是走火入魔了,老头子我这么多年的道行,可就毁在姑娘的手里了呀!”
印舒桐嘿嘿一笑,上前道:“哎呀,先生是神仙,怎么会走火入魔呢?我现在得跟着王爷出去,但是我必须得把体温调低,先生是最好的好人,就帮了我这个忙吧!好不好?”
张瞎子转身看了她一眼,捻须一笑:“姑娘不必多说啦,老头子我知道姑娘的意思,,”言罢,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瓶,递给印舒桐,笑道,“姑娘把里头的仙丹拿一颗吃了便是,姑娘心里头想要什么效果便是什么效果,只是法力不多,姑娘可不要滥用呀!等事情办完了,自然也就无用了!”
印舒桐一把将那小白瓶抓过来,从里头拿了一颗仙丹吃了,不过半刻而已,她便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赶紧把白瓶丢还给张瞎子,转身便往外跑:“先生谢谢啦!”
“哼,老头子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们俩的,我老头子呕心沥血,可不就是图你们俩一声谢谢啊,哎,去西岭山要注意安全啊,你——”张瞎子本来还待嘱咐几句,结果一转身,印舒桐便跑没影儿了,他重重哼了一声,继续盘腿坐在榻上调息,“哼,就说我老头子是白『操』心了!”
长孙无越见印舒桐又一溜烟的跑回来,他坐在马上微微敛着眉,见她来了,垂着眼皮望着她一笑:“去找先生了?”
印舒桐也不等气喘匀,直接把手伸过去,挑眉道:“你管我?你自己『摸』!”
长孙无越眸中笑意越发深厚,弯身『摸』了一把她的手,半晌坐直了身子,沉眉笑道:“唔,不错,皮肤很好。”
“泥煤的!谁让你说这个了!”印舒桐作势又要踢他胯下的马屁股,这次他倒是反应的快,带着马儿双腿一夹一下子便闪开了,“你看我是不是很冰!反正不管怎么说,你得带我去!”
长孙无越微微勾唇,转眸看着长安道:“去给印姑娘找一匹好马来,咱们出发!”
长安依言去了,半晌,牵来一匹通体洁白的马来,印舒桐喜滋滋的跳上马背,与长孙无越并驾齐驱,白马打了个响鼻,喷了长孙无越胯下黑马一脸,印舒桐得意一笑:“驾——”
当先打马绝尘而去,马蹄过处,扬起阵阵碎雪。
长孙无越无声一笑,勾唇打马跟了上去,一行三人就此离开别庄奔西岭山而去。
*
雪天难行,即便他们出发以后大雪已经停了下来,但是越往城西越是难行,襄京本在襄南平原之上,可西边地势险要,有一大片蔓延山脉是天然的险关要隘,而他们此去的西岭山便是这天然屏障里的主体山脉。而过了这西岭山脉再往西,便是一片洼地,常年如春,暖和的很,也是兰襄的腹地。
幸而一路上魅煞都有安排,食宿吃住,安排的妥妥帖帖的,印舒桐原本就是在部队里长大的,这样骑马赶路比大半夜急行军强太多了,因此她脸上看不出什么疲态,长孙无越和魅煞两个大男人自然不在话下,长孙无越原本担心印舒桐吃不消,没想到一路上看下来,他的担心倒是多余的了。
就在当天晚上,他们一行人便进入了魅煞事先安排好的农户家中居住,因西岭山方圆百里之内都无人居住了,他们只能在西岭山下一个叫朱家角的小镇上落脚,魅煞在这里留了四五个人,也一早就包下了人家的院子,那农户家中人口不多,房子算是宽裕的,因此能把院子腾出来,说是院子,其实也不过是几间瓦房罢了。
“王爷,今夜便先在这里将就一晚,那猎户说雪虽停了,可山中雪多,还是要等明日天晴再去,何况夜里狼群活动,进山也不安全,说是要等明日一早再进山去。”
魅煞将屋中的炭炉烧的旺旺的,屋子里暖和里许多,他才站起来拱手道。
“嗯,理当如此,”长孙无越点点头,“这大半天的赶路你也辛苦了,夜深了,你带着他们去休息吧,明日也好保存体力进山去,只是夜里警醒些,该带的东西也别忘了就是了。”
魅煞应了一声,将门掩好依言退了出去。
他一走,印舒桐便过来问道:“明日带我们进山的,是不是这家的主人?我看他的身子骨还行,模样还有眼睛里的那股子劲儿,像是常年爬山打猎的人,只是,能信得过么?”
长孙无越眸光落在那盆炭火上,慢慢的道:“他说的在理,大半夜的进山确实不妥当也不安全,至于信不信得过么?本王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还让他带我们进山去?”印舒桐简直没法儿理解长孙无越的想法,“长孙无越,明日随那人进山,咱们可是把命交给他了,你居然还在这里不知道人家信不信得过?”
长孙无越微微挑眉,站起来,走到门边,将虚掩的门打开,正巧看见农家主人东厢房的烛火熄灭,他微微勾唇,望着雪后清明的夜『色』吁了一口气,才勾唇浅笑道:“信得过信不过有什么要紧,只要他能把本王带进山里去就足够了,本王从不把命交给任何人,你无须担心。”
他这样说,这样气定神闲云淡风轻的模样看在印舒桐眼里,莫名就让印舒桐很是心安,只是听了他这话,心中微微一动,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唇角带笑:“王爷这话说的,王爷从不把『性』命交给任何人,那何以要与我同心连命呢?这同心连命换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王爷的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里呢!”
长孙无越转眸看向她,眸光渐渐加深,忽而侵身过来将她抵在木门之上,侧头吻住她的唇,口中低语呢喃而出:“若是你,本王做什么都愿意,一条命算什么,你就是本王的命。”
印舒桐听罢,口不能言,被他抵在门上深吻,直到被放开,她才眸光微闪,轻轻的笑:“越越,我告诉你唷,我在现代的时候,看见花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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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大不了我们打一架!
第九十一章 大不了我们打一架!
长孙无越挑眉:“哪里?梦里么?”
孙长我这的。
印舒桐哼了一声,抓着他的手,又开始在他手心里画圈圈,画了一会儿,抓着他的手抬眸看着他浅笑道:“不是不是,准确的说,是看见花桐的尸身了,要不是这样,我还不能解封记忆呢,先生说我在现代的二十二年是黄粱一梦,我还不相信呢,如今却很相信了,可见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
长孙无越眸光渐深,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将她扯进自己怀里,贴着她的面颊轻笑:“非得说的本王好奇,你才肯都说么?之前在别庄的时候,就想问问你,在那边经历了什么,如何就有记忆了?偏生出了这样的事儿,不过这儿也不错,比别庄清静,正好你说与本王听。”
印舒桐正有此意,眼见着这会儿雪停了,满天俱是繁星点缀,夜『色』实在很美,加上屋中烧着炭火,就这么开着门也并不觉得冷,因此便拉着长孙无越在门槛上坐下,挽着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上,软声道:“先生说,若不是因为我的事情,兰襄的事儿根本不会在现代被发掘,可我作为花桐的重生因为意外回了现代,因此花桐的墓室也在现代被发掘出来,我通过关系找人带我去看花桐的墓室,本想着借此机会能回来的,结果却因此解封了记忆,之后,先生便出现,然后说要带我回来了。”
印舒桐从回去的第一天开始说起,说她回部队,然后办转业退役,因为晕倒进了医院,得知考古队挖出兰襄墓室,最后找钟梨花托关系进了考古研究所去查看,直至她看见花桐的尸身,解封了沉睡这么多年的记忆,一字不漏,全给长孙无越说了一遍。
长孙无越一直沉默的听着,唇角挂着淡笑,最后她说完,他将她搂在怀中,语声轻柔:“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想从前的事儿了,你说你能记起从前跟本王的那些往事,而那些教授说花桐身上所受的伤痕时,你却一丁点儿都想不起来?”
“嗯,”印舒桐点点头,往他怀中缩了缩,撇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从解封记忆开始,脑子里能记起的就都是你跟我从前的那些画面,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比如说我爹啊,我娘啊,我弟弟还有我妹妹啊,我全都没有印象了,就连我死的时候受的那些虐待,我也全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跟你的那些事儿,全是很美好的事。”
长孙无越眸光一闪,垂眸微笑道:“这样不好么?那些事情本来就是忘记的好,受苦受伤的事情,你记着它干什么,你与本王之间的事儿才是最重要的,何况,本王想着,你只记得眼前这些,也就足够了,想必花桐也是这个意思。”
有些事情,记得还不如忘掉,他不希望她再因此而受伤,毕竟文郑康已死,很多事情沉在水下,不必再浮起来,他也不想因为某些不必要的东西,破坏眼前这样的平静与美好。
“嗯,你说的也对,反正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还不如不去想呢!”
两个人又窝在门槛上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关门睡觉了,赶了大半天的路,明日一早还得早起,实在是不能耽搁,两个人一沾枕头都困了,印舒桐窝在长孙无越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
带他们进山的猎户年轻很轻,二十郎当岁的,只是长期地里来雨里去的,年纪显着大,不像是二十多岁的人,这猎户的娘给他张罗了个媳『妇』,娶了之后没几个月,他娘就病死了,这猎户跟着媳『妇』过了没多久就生了两个娃,一儿一女。
这家就住在朱家角这镇子里许久了,据他们自己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