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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婴“吧唧吧唧”吃着羊奶,林熙寒不由眼中充满了笑意。
“你看,你看,他们两个真是可爱!”他回头看向花闭月。
然而,他不由怔了怔,只见花闭月已躺在榻上睡着了,熟睡的容颜犹如清晨带露的玉兰花,安静而美好,不知不觉中,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她究竟在哪里?她究竟是在哪里?她究竟在哪里?
璧宿想得脑袋都快烂了!然而,这些日子来依然没有什么进展。东方阅看了一眼屋中踱来踱去的璧宿,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勾起嘴唇,淡淡道:“放心,有林熙寒跟着她,不论怎样都会平安无事的!”
璧宿毫不掩饰地沉下脸:“若是玉流觞跟着她,我会更放心一些。”
然而,说曹擦曹操就到,屋外,穿着厚厚外衫,背着四方药箱的玉流觞已踏进屋内,璧宿想起当日花闭月落入悬崖的情形,连忙上前,担忧问道:“还没她的消息吗?”
玉流觞缓缓摇摇头道:“玉氏药铺在大楚国各地都有分店,她若走到了镇子内,一定是派人来寻我的!”
语落,他放下药箱,来到东方闵面前,淡淡看了一眼棋局。
三个人凑在一处,等了片刻,北宫逸已走了进来。
瞧见他后,三人目光不由一亮。
北宫逸拨星戴月归来,月光如水般从他肩头洒落,涤尽他一身的铅华,浑身透着冷意,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还有多少事等着自己去做,北境据说已是乱七八糟,但琉璃城目前防备的非常谨慎,他端着茶盏狠狠喝了一口,深深吁了口气道“最近冰雪消融,我的手下在冰封地发现云麓国第一杀手的尸体,杀死他的凶器正是二哥林熙寒的,似是故意让我们发现的!”
听闻北宫逸称呼林熙寒为二哥,璧宿微微蹙眉道:“他们人呢?”
“不清楚……而且什么字条也未留。”
“那究竟该怎么寻到他们两个?”璧宿一撇嘴角,冷冷道。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北宫逸冷哼一声,声音冷得似乎能将周围的空气冻结,对璧宿并不客气,如今楚暮云失踪,而花闭月与林熙寒下落不明,让他感到颇为烦恼。
闻言,璧宿剑眉紧皱,眸中泛起暗沉的光芒,慢慢坐回座椅。
屋外的灯火依次亮起来,黯淡的灯光照在众人的面容上,泛着莹莹清雅的光芒,桌前传来一声脆响,东方阅修长的手指离了棋盘,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好整以暇的靠向身后的椅子上,神情慵懒道:“这消息不错。”
事到如今,每个人都很焦急,但东方闵偏偏是面不改色,甚至还说消息不错,莫非知道什么内情?
北宫逸好奇问道:“此话怎讲?”
但见东方闵衣襟半敞开,露着里面雪白中衣,丝毫不惧怕夜晚的寒冷,眉目愈加深刻俊美,缓缓道:“既然你们不知道花闭月在哪里,说明并没有看到走路的痕迹,毕竟,他们从悬崖落入水中,大概还会选择走水路,顺水而下,敌人也寻不到他们的踪迹,过些日子,应该有玉氏药铺的消息送来,所以不用着急!”
他一双魅惑的桃花眼在众人的脸上掠过,见他们充满了各种复杂情绪的眸光,于是,轻声笑道:“前些日子,在那乾坤镯子里,我看到里面有好几艘船!这女人狡诈得狠,平日就在防患于未然呢!”
众人被他这么一点拨,自然明白了!
东方阅笑道:“而且,乾坤镯内似应有尽有,他们不会陷入困境的!”
众人纷纷点头,心中压着的石头已放下。慢慢平息着心中的杂念,安静地等候玉氏药铺的消息送来!
不过,那天河流奔流的地方,据说是往南而去。
最有可能就是去往江南,霎时,北宫逸觉着自己快要坐不住了!
忽然璧宿道:“今日萧琛怎么没来?”
林熙寒不由莞尔道:“他紧张花闭月腹中的孩儿,这些日子不眠不休,我给他的饮食里加了些料,他已睡了六个时辰了,大概梦见花闭月替他生了一个儿子,一直咧着嘴笑!”
璧宿抬头问道:“对了,月牙儿这孩子是不是该生了?”
玉流觞缓缓道:“算来应该要生了,林熙寒应会找个稳婆替她接生的,我们只要静静等着消息即可!”
烟花三月,风景如画。
两辆马车前后在道路上行驶着,赶马车的车夫悠闲自在地甩动着鞭子,不时哼唱两首小曲,毕竟,这车内有个富贵的主儿,居然用一百两银子租了他的马车,而且还用三百两银子雇下他和老婆子还有大儿子半个月。
有了这笔银子,他三年都不用种地。
于是,他与大儿子分别赶着一辆马车,而老婆子正照顾着车内的妇人。
车夫忍不住道:“老婆子,前面有几户人家,去给夫人弄一碗鸡汤。”
“好,好!”一位妇人从马车内走出,拿着二两银子就去了。
车夫立刻吁了一声,把马车停了下来。
只见车厢内宽敞厚实,里面铺着厚厚的熊皮,恰能阻挡寒风。马车内的女子戴着帽子,鸦青色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衣襟半敞开,露出丰盈的一只乳,正在给婴儿喂奶,素净的面颊微酡,眼宇间竟然流露着浑然天成的魅力。
而她身侧坐着一个男子,穿着件朴素的袍子,宽宽松松穿在身上,一头黑发竟然不束不答,随便散在脑后,怀里也抱着一个婴儿,显然已是吃饱了奶水,正神情慵懒地躺着酣睡,男子的目光不时落在另一个吃奶的女婴上,表情柔和,目光充满温暖。
那女婴吃饱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的乳尖。
“既然吃好了,就该睡觉了!”林熙寒咳了咳道。
“好!”花闭月弯下腰,把女婴交给林熙寒,一对浑圆莹莹如玉,恍若红梅映雪般灿烂,当林熙寒看到这情形时,面颊飘过一抹可疑红色,小家伙立刻瞪着圆溜乌黑的宝石眼睛好奇地望着林熙寒,他顿时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虽然非礼勿视,但他该看的也看了,不该看的也已看了,心中微微有想尴尬,当他回过神时,花闭月已拢好了衣襟。
此后,两个小家伙都不消停,胖胖的小脸泛着粉嫩的光泽,红润的小嘴微微张阖,咿咿呀呀,终于尿了,乾坤镯内备下十几匹雪白色的棉布,通通被花闭月用来当处理三急,用完便从窗口扔了出去,只看得车夫心疼不已。
初为人母,花闭月觉着真是不好当的,这两个孩子似乎对林熙寒更亲密一些,而一看到自己,便知道张着小嘴吃奶,花闭月甚至觉着自己就是两个小家伙的活动膳房,她努力哄着小家伙睡觉,然而未果,忍不住求助道:”林熙寒,他们还是不睡,怎么办?”
“我来!”林熙寒拿出一片嫩绿的新叶,放在唇边吹了一曲。
声音低低,韵律旋转,萦回缥缈,带着悠悠的清韵。
两个宝贝睁着圆圆的眼睛,听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通通睡了过去。
花闭月目光落在林熙寒的面容上,看到他整个人有种神采焕发的容光,不像初次看到他时,人如身在雾气之中,飘渺又冷漠。如今的林熙寒,似乎像是落入凡间的精灵,虽然,两人之间没有什么距离感,但…花闭月的目光渐渐落在他的右臂,神情有一瞬惋惜,目光闪过一丝悲哀,如今,他也只能用一只手吹奏曲子了。
林熙寒大功告成,缓缓靠在马车上:“你刚才在看什么?”
脸上尽力保持本来的淡然,花闭月淡淡问道:“天气渐暖,为何你不穿一些好看的衣服?”
“在这里还穿什么华服,我觉着白丁的衣衫也很不错。”
“可是这样与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在她心目中,这个男人永远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只有华服才能配得上他,就是废臂之后,还是那般完美无缺。
然而,林熙寒的眼睛眯起来,做深思状:“区别在何处?在下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花闭月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自己,抬头看茫茫苍穹,碧空万里,一望无垠,日光灼灼,遥遥无尽,高得摸不到顶,广得看不到边,半晌,花闭月淡淡道:“你说的不错,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是很普通,很渺小的。”
林熙寒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对了,你为何会懂得这么多事情?”花闭月忽然好奇问道。
林熙寒屈起一腿,左臂搭在膝上道:“因为,我曾遇到了一个了不起的艺人,他独自领我穿过万里江山,踏雪寻梅,观潮戏浪,每当我们卖艺得了钱的时候,带我去吃美味珍馐,没钱的时候也能把野菜做成美味……而他也曾经教给我许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很多,很多!”
花闭月抽了口冷气,没想到他居然曾经与一个神奇的艺人混在一起。
“有这样的艺人带着你,你一定非常高兴。”
林熙寒慢慢道:“那是他高兴的时候罢了,其实他的脾气很不好,非常怪异,待到他不高兴时,便会拿我出气,他性子很严格,他要求我青出于蓝胜于蓝,若是我的才华不能超过他,就会受罚,不一他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不会忘记他的教诲。毕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后来呢?”她轻声问道。
“后来他喜欢上一个女人!”林熙寒淡淡道。
“这样神奇的男人若是喜欢一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一定是个不凡的女子!“花闭月好奇地问道。
“你错了!”林熙寒目光瞥向花闭月,唇边勾起一丝浅笑。
“为何错了?”花闭月诧异道。
“因为他喜欢的女人是前任凰盟盟主,而他是她的夫君之一!“林熙寒幽幽一叹,神情肃然,目光一凛:“我是他的义子,自然随着他来到凰盟,我的身体有疾,还是靠着凰盟的药剂治好了身子,待他死时,让我替凰盟做四十九伴事,算是报答他们的恩德。”
忽然,他的目光一转,缓缓道:“当然,凰盟让我勾引你,所以我才对你施展了魅惑之术,其实,我对男人没有兴趣的!”
花闭月眼睛瞪圆看向他,虽然并不在意这些,但是亲耳听到,还是觉着心中有种释然的感觉。
她微微一笑,似是对当日的事情并不在意,低低道:“你似乎很早就已自立了?”
林熙寒淡淡说道:“不错,小时候我遇到人贩子,逃了出去,被师傅收留了,虽然也哭过怨过,不过成年后再回想起来,却觉着受益匪浅,最少我这一生,就算身无分文,就算孤身一人,不伦在任何地方都能生存下去。”
虽然听出他言语中的苦涩,花闭月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林熙寒,并不想让这沉重的气氛继续下去,修长的指轻轻撩了撩额前刘海,忽然微微笑道:“我看你除了生孩子不会,似乎什么都会呢?我们两个人若在落在荒无人烟的孤岛,恐怕也能活得下去。”
“若只有我们两人,我什么都做,生孩子交给你。”林熙寒斜睨着她,随口说了一句。
言讫,忽然,两人忽然听出这话语有种奇怪的意味,不由面容赧然。
花闭月垂下眸子,面容带着旖旎的绯红,煞是美丽。
此时此刻,那婆子已寻了户人家,买了一只鸡,熬好汤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