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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却在思忖,整件事究竟该不该告诉玉流觞,但她深知与玉流觞联手会更容易成功些。
那温雅如玉的男子忽然笑道:“月牙儿小姐这么出神,究竟在想什么?”
玉流觞的问话打断了她的遐思,花闭月优雅一笑,眼中光芒更甚,竟别有一种尊贵:“我只是在想花家有什么目的。”
淡笑着挑眉,玉流觞眸光清澈而淡定,轻声道:“在下曾给京城花家长者多次诊脉,发现花家人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此番,京城花家三伯应该隐瞒了什么。”
转眸看向玉流觞,花闭月的唇边掠过一缕淡淡微笑:“玉公子果然是高见!”
玉流觞忽然似笑非笑地问道:“在下看来,月牙儿小姐似乎已知道什么?”
花闭月清眸流转,仿佛沉溺在什么隐秘的过往,半晌道:“其实,那禁忌森林中另有玄机!他们此行是别有目的!”
“莫非这些都是你在梦中所见?”玉流觞轩眉一凝,淡淡问道。
“正是!”花闭月颔首,言止于此,神情却有一种雍容的风华,她忽然抬眸道:“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先告退了!”
言讫,她起身翩然离开,烛光洒落在身上,朦胧若轻雾!
瞧着她离去的身影,玉流觞轻轻凝起眉头,俊美的脸上一片冷凝。
男子的瞳仁在烛火下愈加绝美潋滟,深深的,沉沉的,灼灼的!
玉流觞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修长的手指拂过精美的茶具,空气中竟显出淡淡寂寥,暖黄色的光晕照着他挺直如刀削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轻启,喃喃道:“我向来都是无情之人,自从得知她是天命女子后,自然难免想要利用她,然而为何会于心不忍,莫非……我们……是同病相怜?”
他忽然笑了笑,没有继续自言自语,只是抬头瞥了一眼窗外,隐隐觉得那禁忌森林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风瑟瑟,雨潇潇,药园内薄薄的雨雾笼罩。
药园的客房明显比玉流觞居住的屋中宽敞,里面的摆设简洁而朴素。
花玉儿瞧了瞧四处,见没有人过来,她从发髻后取下一根簪子,轻轻挑着灯芯,在她的拨弄下,灯烛之光微颤着,将三人身影投在墙上,如同鬼魅一般。
花君脱下外衫,气狠狠地坐在凳子上,撇了撇嘴道:“什么江南阿月,那少年有什么好得意的!”
花玉儿眸中晶莹闪耀,仿佛般若智珠,抿嘴一笑,没有作声!
花家三伯恨铁不成钢道:“君儿,这江南花家少年不知道比你强出多少,年纪轻轻就背井离乡,独自来到京城,甚至没有投靠我们京城花家,完全凭着自己实力进入南峰学院,是个有本事的!”
花君不屑道:“如果换做我也能进入南峰学院,只要花媚儿给安阳王说一声,我就可以像个贵族一样进入南峰学院,比那江南花家小子的身份还要高贵许多哩!”
花玉儿坐在桌前,一派自若闲情:“君哥哥,凡事不能光看表面的,花媚儿可没有那么风光。”
花君对这个妹妹很是钦佩,遂问道:“玉儿妹妹是什么意思?”
花玉儿悠悠笑道:“君哥哥你想想,传闻安阳王性子暴戾,虐死了好几名贵族姬妾,花媚儿虽然现在是安阳王侧妃,却不一定是个得势的,否则怎会与我们京城花家靠近?”
花君这才明白缘由,暗忖难怪那眼高于顶的花媚儿竟然来京城花家攀亲,不由朝地上啐了一口。
花家三伯捋了捋胡子,神色严肃道:“花媚儿不值得我们京城花家关注,不过江南的阿月还真出乎我的意料。”
那少年居然像个三十岁的人一般,胸有城府,也很能掩饰自己的情绪。
花君闻言神色不悦:“父亲大人,就算那少年再有本事又如何?等我们发现宝藏后,还不是身价百倍,甚至是千倍万倍,哪里会把江南花家放在眼里,就是大楚国的皇亲国戚,王孙贵胄看到我们也要礼敬三分,那江南花家的少年阿月看到我们,还不像条狗似得摇尾乞怜?”
花家三伯闻言摇了摇头,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花玉儿目中含笑:“君哥哥,正所谓财不露白,尤其京城花家目前无权无势,若是让朝廷知道我们拥有一笔宝藏的话,岂不是给我们自己招祸吗?若是朝廷给我们安个谋反的罪名,不但享受不到钱财,恐怕还要株连九族!”
语落,她得意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希望能得到父亲的首肯与赞赏。
花家三伯却狠狠瞪向花玉儿,毫不留情道:“你只是个女子,出言不可以这般犀利,尤其婚姻大事你绝不可妄为,虽然我知道你喜欢玉公子,但玉流觞只是落魄贵族,并没有家族后盾,想我们京城花家比不得江南花家,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顿了顿道:“你一定要嫁给身份最尊贵的男人,才可以保全我们京城花家的地位!好好想清楚!”
闻言,花玉儿垂下头来,抿着嘴唇不语。
澹澹月色下,月光透过窗棂,沁入室内,屋中花香馥郁而淡雅。
花闭月心中思索了许多进入禁忌森林的方法,深邃的眸中,划过一丝柔柔的幽光。
转眸,忽然看到门前少年红色的衣袍正随风轻轻飘动,还有那薄削的唇,那优美俊朗的身姿,那倨傲冷澈的眸光,那玉树临风的模样,仿佛一副篆刻出来的千年古画。在蒙蒙细雨之下,带着灿烂孤寂的绝美。
然而,他神色淡定地抱着一床被褥,生生破坏了这美妙的画面。
花闭月不由一惊:“你怎么来了?”
萧琛把被褥扔在床上,轻声道:“白蕊来了!这药园有凰盟的人!”
花闭月凝起眼睛,清冷的视线对上了萧琛的眸子,冷淡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夜色遮住了萧琛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见他悠悠坐到床榻上,笑道:“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卿卿!”
花闭月见他似乎一点儿也不见外,便上前把他的被褥置于地上,冷冷道:“你去睡地上!”
斜倚在床榻上,状似慵懒,红衣少年动也不动,眼中神色极其清明:“师侄儿真是太无情了!外面下了一日的雨,若睡在地上岂不是腰酸背痛,何况……我们昨夜又不是没有睡在一起?”
“那好,你睡床,我睡地。”花闭月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扫过他腰间的软剑。
“此法甚好!”此时,萧琛头发泛着清润的光泽,长长的睫毛投下如同蝶翼般的阴影,掩住了瞳眸内深思的目光。
烛光交错,目光扫过花闭月娇美的身躯,萧琛轻轻地按住额头,向后仰着,思忖片刻,记得他借着比试剑法的幌子,与她身体碰触的瞬间,竟然感到那源源不断传来的阴冷,同时带走他体内的灼热。
更让他感到不可置信的是,昨夜,她只是无意识地碰触了他的身体,自己竟然起了反应。
他深知自己不是急色之徒,绝不会因为美色情难自控,然而,这师侄儿的身体似乎有什么蹊跷?
想到这位师侄儿竟然一再地对他隐瞒自己的秘密,自然从未信任过他,思及此,萧琛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悦!
他忽然翻身下来,一把将花闭月拉到床上,神情不羁道:“今儿,谁也别想睡在地上!”
云鬟香雾成遥隔第035章天命契约
不知何时,外面已云散雨停,雾气清朗。
那绝美的女子依然还在睡梦中,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呼吸也渐渐加快!
久违的白色迷雾再次出现在她的梦中,然而在那迷雾之后,却是别有洞天的美丽山谷。
松林似海,青竹苍翠,淙淙流水,百鸟齐鸣,恍若仙境般幽美。这如世外桃园般的地方,片片的白色花瓣纷飞,她躺在草间,被一个俊美男子压于身下,那男子如丝的黑发丝垂在衣衫半掩的胸膛,无法遮掩里面的无限春光,连天地都为之变色。
他的手与她的手交叠环绕,薄唇轻轻凑到她耳边低语,轻声道:“从今以往,你我之间,不离不弃。”
低沉而性感的嗓音,仿佛醇美的甘泉,不禁让人沉醉,他俊容慢慢放柔,本来抚着她柔荑的大手,缓缓向下,轻轻地探入她的两腿间的幽谷深涧内。
嘴唇碰触,带来温柔缠绵的感觉,从唇瓣一点点传来,唇与齿辗转,温热的气息就纠缠,缱绻里的温暖如蝶儿轻舞飞扬。
两人紧密结合在一处,痛楚与欢愉同时袭来,男女间原始的韵律在山谷内演奏出一曲狂野的激情。
花闭月深知是在梦境中,然而却无法摆脱桎梏,始终难以清醒过来。
男子的喘息声,与美妙的快感如浪涌般袭来,花闭月的眉头不由深深凝起。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与自己抵死缠绵的男人竟然会是他?难道这梦境真的能够成真?
瞧着梦中皱眉的女子,萧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唇边隐隐浮起一丝笑容。
这一笑如繁花盛开,皎月星辉,美不胜收。
心想这女子真是有趣,被他点了穴后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然而,为何他喜欢与这师侄女儿同处一室呢?萧琛挑了挑眉,想找出一个说服自己的答案,其实他是一个正常男人,而花闭月是个绝美女子,甚至性格很合他的口味,他虽不是好色之徒,而且心智坚毅,更不会对女子轻易动情,但这个师侄女儿似乎身上有什么吸引着自己。
此刻,萧琛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渐渐严肃起来,他起身从书房寻出那封发黄的信笺,在清水中滴洒了一些红色药粉,将信笺放入水中,片刻之后,那信笺的颜色变得清亮许多,随着颜色的变化,渐渐显露出新的字迹。
玄剑门信笺有许多机密的记载方式,那封信果然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
于是,他对着烛光细细读了起来,然而看清楚那些并不娟秀的字体时,不由微微蹙起眉头。
“可爱的萧琛小师弟,师姐当年可是非常喜欢你啊!可惜我们很快就要天人永隔了,但想到你刚满八岁的模样,比我的孙女儿只大三岁,模样可爱的让我心疼,真是招人喜爱!”
“对了,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那孙女应该遇到了麻烦,像条流浪狗一样无处可去,要麻烦你收留了。”
看到这里,萧琛忍不住勾起嘴唇,没想到这大师姐对孙女很不客气。
初次见到那少女,哪里能与流浪狗联系在一处?
信上接着写道:“我的孙女儿五岁时,我就开始教她武功,虽然她习武很有天赋,可惜终究只是个女子,直到有一日,我在她背后发现了一只金凤,我终于知道,我的孙女儿竟然就是天命女子,什么是天命女子,我想萧琛师弟应该听说过的,但我没有告诉花家任何人,免得她沦为花家的棋子。”
瞧到这里,萧琛面色古怪,手指微微抖了抖,双目在幽暗中皎洁明月。
他没想到花闭月竟然是天命女子,这应是天下间最大的秘密之一。
他的大师姐竟然告诉了自己,他忽然有些想不透彻。
目光接着望向信中,信内道:“萧琛师弟,其实我很看好你的,我这孙女儿与你年纪相差不多,你天资聪颖,俊美不凡,而且家世高贵,是天下男儿中的佼佼者,所以我想把孙女儿托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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