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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一个九品的官员,居然敢得罪大少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只怕北庭中最短命的信任官员,如今记录要突破刷新!
此时此刻,那世侍卫们拔出刀来,不怀好意地向花闭月走来,脸上俱是流露出一种异常的兴奋。却见花闭月冷冷一笑,眼中闪过冷然光芒,不知怎的令众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但闻她道:“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谁敢碰朝廷命官,小心一会儿大刑伺候!”
北官大少爷不由哈哈大笑,雏儿果然就是个雏儿!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还以为北宫逸能罩着她不成?以为朝廷会护着她么?
果然,老夫人嘴角扯动:“真是不知死活,居然用官职来威胁北宫家,把她拖出去给我杖刑伺候,以为我老太婆是吃素的不成?在这北庭,可是我北宫家族只手遮天的地方,就是皇帝老儿来了也无用!”
北宫大少爷也冷冷一笑,眼光越发森然,断然下令道:“还不动手!’
言讫,忽然听闻外面有人道:“住手,不知我来了有没有用?”
又来了什么幺蛾子?老夫人不由嗤笑一声,然而当她回头一看,却看到二房打扮的富贵喜气,穿着紫销翠纹裙,走起路来如杨柳般婀娜,耳垂两只蓝宝石坠儿熠熠生辉,而她身后跟着一群娘家人,其中,一个妇人的手里还抱着个三岁孩子。
“哟?什么风把妹妹吹来了?”老夫人在心中冷笑一声。
如今,她心中对二房很是不满,却也不能除去她,其实二房并不是多么了得,却不是她能招惹的,毕竟,二房的娘家人是当今的忠国公。
忠国公与北宫老爷品阶相同,而且还是故友。
而北宫家与忠国公也算是世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有时候,老爷对待二房的态度甚至比她还要好出许多,她是又妒又恨,但两人江水不犯河水,只是不知道,如今二房带着这么多人跑来,究竟是何意图?
此时,却只听得二房声音一提,淡淡说道:“你这是要把恩公带到哪里去呢?”
恩公?这意料之外的变故顿时惊到了一片人!
老夫人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花家少年会成为二房的恩公?一瞬间失了神!
“这……这就叫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回过神来,惊讶地道。
“红丫头当时你在场,就由你来说吧!”二房冷笑一声。
这时,那衣着华贵的侍婢走上前来,正是给花闭月塞银两的那个丫鬟,她对花闭月点了点头,接着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叙述了一遍,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绘声绘色的说着,说道忠国公家人来北宫家族做客,带着唯一的孙儿来看望姨娘,这孩子偷偷溜出去玩耍,险些被北宫家的马车给撞到,说到那梅夫人的马车多么横行,车夫如何跋扈,又说道花闭月如何在马蹄下救人,事情经过被她一说,仿佛又惊险了三分,直听得老夫人汗毛直竖!
“这……这……这事儿妹妹怎么如今才说啊!怎么也得让我知晓,也让老爷知晓!”老夫人连忙擦了擦汗,毕竟,那可是忠国公的孙儿,倘若出了什么事儿,她可是担当不起的啊!
二房不屑地抬起腕子,看了看红红的指尖,撇着嘴道:“不必了,我家英哥也只是受到惊吓罢了,何况我们也不想伤了两家的和气,只是那花闭月救了我家的英哥,有功无过,我们本打算过两日登门道谢,而你们居然好歹不分,手段残忍地对付我忠国公府的恩人,委实令人发指!”
“妹妹莫怪!此事,是我疏忽了”
“既然已经是水落石出了,姐姐说说该怎么办吧?”
见二房依然是不依不饶,老夫人咬了咬牙,却终究按捺不住了,赔笑道:“我会让儿子送些补品,钱帛给花……恩公,算是对她的补偿。”
二房点了点头,目光忽然一转,对着花闭月微微一笑,和颜悦色地道:“花家少年,你觉着如何?”
花闭月面上丝毫不见惶恐之色,气度令人赞叹,她微微一礼,仍是神情自若:“多谢老夫人的美意,其实此事也怪不得老夫人!”
“哦?为何这么说?”二房有些诧异。
老夫人也感到很诧异,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会向着自己说话。
花闭月目光清澈有如冷泉,接着说道:“我听说是老夫人的儿媳受到了惊吓,所以老夫人心中焦急,想让在下回去领罪!”
如今,她丢下这么一句话,而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花媚儿。
“姐姐,是不是如此呢?”二房问道。
此时,老夫人觉着似乎有了台阶能下,她吱吱唔唔道:“这事……的确是这样的,是我那儿媳受到惊吓了!我本还指望着她生孙儿呢!”
二房不由嗤笑一声道:“原来是你家儿媳受到惊吓?她在马车内也受到惊吓不成?这种身体骨未免娇贵了些,老大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这夫妻二人如何能生下健硕的子嗣来,姐姐还要娶别的儿媳吧,随意就受到惊吓,怕是不好生养。”
老夫人面色赧然,连忙道:“是,你说的是!我再给你选几名侍妾。”
二房立刻满意地点了点头,而此事终于告一段落。
——
翌日,花闭月与花玉儿在成衣铺添了些新衣。
但见,她给花玉儿选了件银白色纱裙,外面罩着一件粉红色蝴蝶比甲,绣工面料都是最上流的,只有贵族女子才能穿戴,而花玉儿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华贵的衣衫,她欣然对着镜子转了个圈儿,深知这是因为昨夜自己办事利落,花闭月赏给她的。
她如今发现花闭月并没有那么可怕,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且平日里对人凉薄了一些。
当二人回到北宫逸的府邸时,正看到北宫大公子送来赔礼,似乎并没有金银财帛,或是别的贵重东西捎过来,就只有整整一箱子乱七八糟的药材,花闭月打开一看,发现居然都是壮阳大补之物,看来这些赔礼通通都是出自花媚儿之意!
花玉儿抽了口气道:“这些东西既不能吃,也无法卖,该怎办?”
花闭月淡淡道:“既然送来了,就手下好了!”
此刻,李白羽受北宫逸的托付,特意来看望花闭月,当他见到这些药材时也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花公子,你身子看来很虚!”
花闭月并未恼怒,黑眸中染起一色玩味:“在下非常感谢北宫逸公子与李白羽公子的照顾,这些药材不如借花献佛送给你们!”
李白羽立刻不屑道:“北方男儿哪里需要这些东西!虽然没有江南男儿温柔体贴,但我们个个都能在洞房花烛夜,让老婆下不来床!”
花玉儿正在屋外泡茶,听到这一句,脸色顿时绯红!
但见李白羽的笑容明亮爽朗,咧嘴道:“对了,花公子,本来这些壮阳的药物也可以有用,因为我家逸将军曾经言语,等他有了银子,要给我们这些老将士包下整个怡红楼,如今偏偏不作数了?”
只见北宫逸从庭院慢慢走来,温暖的烛火轻柔映在在他的容貌,将料峭的五官染得柔和,怅然叹息道:“我素来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只是到怡红院里问了问,得知我一个月的俸禄还不够包半个红牌。”
李白羽哈哈一笑道:“其实当日,那红牌似乎非常愿意免费接待公子,但公子居然落荒而逃。”
北宫逸的眸子忽然闪过一丝赧色,忽然摸了摸鼻子,低低道:“什么叫落荒而逃,是那里等待脂粉味道太难闻!”
北宫逸没有理会李白羽的嗤笑,蓦然沉下了面容,李白羽顿时惊得不敢言语,而北宫逸忽然话题一转道:“花公子,我听说你们花家好像有个……什么……天命女子?”
听闻他忽然说道天命女子,花闭月心中一沉,莫非北宫逸看出什么端倪不成?
于是,花闭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问道:“我并没有见过天命女子,不过,阁下觉着天命女子是如何的呢?”
北宫逸剑眉扬起一个好看的角度,不屑一笑:“在下觉着那个什么天命女子,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估计那样的女人,应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婆,决计没什么男人喜欢的,就是送给我,我也不要!”
“阁下真是这么觉得得吗?”
“当然……”
“为何?”花闭月缓缓凝起眸子。
某人依然还不知死活的笑道:“在下觉着那天命女子被世人传言的神乎其神,似乎有什么神通似的,我就想起现在凰盟中的女子,个个趾高气昂,大概这天命女子嫁给什么男人之后,若是遇到什么心情不好的,大概男人要跪在搓衣板上,或是被她天天拳打脚踢,被罚洗脚也说不定!”
第075章第七条真龙
案头文书已堆积成山,花闭月走到窗前向外望了望,眼前只是一面象征大楚国的九龙壁,这几日虽然已看厌了去,却也总比对着索然无味的账册要强出许多!
花闭月伸了伸懒腰,眉心浮现一丝懊恼焦虑。
任职三日后,按照规程,花闭月每日都忙碌一些简简单单的文书职务,审查批条与账目,偶尔也进入内衙阁楼中查看官文,然而府衙内非常的大五六间宽大的屋子,四处摆满了书架,架子上也放得层层落落的,几乎不见什么空余,许多账簿和官文毫无条理地堆杂着。
这些账册年年查月月审都快翻烂了,每年耗费的军资,耗费粮草等等军务,甚至还有金矿盐矿进账,似乎都是一笔糊涂账,而她至今一无所获。
每日的工作虽然枯燥,但是这里却又天朝罕有的景象,便是府衙之内的女官很多,而女眷多的地方,往往八卦也是奇多无比。
午时,诸人在餐堂用过午膳,许多女官都来到亭中坐着休息,一位女官面容浮起一丝红晕,悄悄地凑到另外两名女官的耳畔,唇边掠过淡淡笑意,娓娓道来:“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据说,天下第一美男子居然到了北庭呢!”
闻言,另一位女官忍不住眯起眼睛:“天下第一美男?难道说就是那个多才多艺的林熙寒公子?一枚簪子就能够卖出五千两白银的林大师?俊美,又多金,又有才华的绝色美男子!”
“不错,正是此人!”
“真的吗?你没有弄错?前面不是说他已去了凉州?”
那女官立刻给她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云淡风轻道:“凉州城离这里也不远,据说,这次是北宫家族二少爷特意邀请他来的,据说只要林熙寒公子高兴愿意,万水千山都阻拦不了,若是他不高兴,就是住在她邻院,只怕他也不愿意往来。”
“啧啧,不愧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好有性格啊!”
“若是有生之年,让我见他一面该有多好1”
“这样的美男子,也不知是怎样的女子才可以入他的眼?”
这时候,亭中女官集聚的越来越多,议论声也渐渐大了起来,虽是休憩之时,但在府衙说这些未免不妥,但却无人理会她们,可见这北庭都护府已与摆设差不了多少!
瞧着众人满目欣喜,花闭月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却没有十分放在心上,她正欲起身关上窗子,忽然听到窗外有人大声道:“花公子,这有你的三封信笺!”花闭月垂谋一看,见送信人正是花家随行而来的仆从,亦是她信得过的人。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