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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的三封信笺!”花闭月垂谋一看,见送信人正是花家随行而来的仆从,亦是她信得过的人。
于是,她放心的接过三封信笺来。
用手掂了掂信笺,发现都是沉甸甸的,好似在里面放置了书册般。
花闭月心中暗忖:究竟是什么人会给她寄信?
扬扬眉毛,坐在桌前,推开面前成堆的记录册子,拆开来慢慢地看。
第一封信是花家老祖宗的信笺,信中说了些花家的近况,如今,花家有萧丞相护着,生意已做得有模有样,楚朝借的银子也悉数归还,甚至于多了三分利钱,赋税也减免了许多,同时又叮嘱她注意身体,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家长里短的,俨然是一封典型的家书。
当她读完厚厚一摞家书之后,微微松了口气,对花家也不再记挂,接着打开了另一封信,瞧着龙飞凤舞的字迹,立刻知道是萧琛的信笺,纸张有些涂涂抹抹的痕迹,大概是萧琛写了些肉麻的话,觉着不妥,又被涂抹了去,偏偏又破天荒地讲了许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又关照她平日多注意身体,嘘寒问暖,花闭月不由唇边微微笑了起来。
眼前仿佛出现萧琛一身红衣,脸上泛起红晕,眉毛飞扬的模样,那倨傲的神情,斜睨的眼神,言不由衷地说着数落她的话语。
想到这些,她的心情霎时变得愉悦起来!
当她翻开另一页时,眸子立刻瞠圆,萧琛居然写到玄剑门三代弟子聚集一堂要为掌门贺寿,他大概还有一个月就要来到北庭,而他也要带来聘礼与她拜堂成亲。
看到此处,花闭月不由抽了一口冷气,这决定也太突然了不是?
居然也不提前与她商议?不过想想二人远隔千里,也只能如此了!
她抿了抿唇,眯起潋滟的眸子,纤指抚摩着那漆黑淋漓的字迹,半晌,低低笑出了声,再一翻居然出现萧丞相的笔迹,虽然她已是女扮男装,但这位准公公居然要萧琛与她先偷偷成亲,与她暂时住在北庭,倘若有了身孕,便是她告假返回京城养胎,一切事宜待生了孩子再说,他会豁出老脸在皇帝那里顶着,看到这里,花闭月不由抿嘴轻笑。
这对父子果然都是活宝呢!
花闭月抿唇笑了半晌,可惜她的身子何时才能有孕?
若有了身孕,是不是一切都会好起来!
轻轻抚了抚信笺,她小心翼翼收起,放入了怀中。
当她打开了第三封信笺,眉尖蓦然一挑,没想到这封信竟是楚暮云写给她的,且是他的亲手笔迹,花闭月曾在云王府在书房见过他的笔迹,此番的确有些出乎意料,依照他尊贵的身份,完全可以寻个文臣来代笔。
这位五皇子除了临行前与她谈了很久,两人便一直没再联系,没有想到楚暮云已经到了青海的封地,两人距离只有几百里之遥,然而,信笺接下来的内容却是令她有些不可置信。
揉了揉疲惫的眼眸,虽然己经泛起了血丝,微小的字体也有些朦朦胧胧,发现自己的确没有看错,这位五皇子居然写了一封情诗给她!
花闭月喃喃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写情诗居然抄袭诗经,她霎时有种莫明其妙的感觉,忍不住皱眉,暗忖楚暮云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玄妙在里面,花闭月凤眸冷光熠熠,神情若有所思。
想起前世那些军机密件,终于还是忍不住举起信笺对着窗外阳光看了起来,却隐约的瞧见里面掩藏的密密麻麻的字迹,当花闭月眯起眸子仔细地看了看,借着窗外泄进来的微光,然而……令她不可置信的是……这里面隐藏的依然还是一首情诗,内容情意绵绵,花闭月不由抽了口冷气!
难道他真的喜欢男人不成?这可真是不可思议了!
她忽然略一思索,慢慢想到一个可能,这应该是一首藏头去尾的情诗,细细读来,果然如此,原来楚暮云已经向大楚国皇帝提出自己当时说的北境分儿划之的建议,不久之后,大楚国皇帝要把北宫家族的封地、爵位、兵权一分为二,用以削减对方的势力。
只是这个小小的建议,便好像巨石入水,激起汹涌的浪花!
如今,她没有任何功绩和建树,也只能委派为九品。
而当她提出建议之后,大楚皇帝也伺机准备提升她的职务。
五皇子的心思果然玲珑剔透,处理事情起来有条不紊,或许自己很快就要提升官职了,看着信笺,想了想以后的处境,花闭月还是把信笺收起来,放入了乾坤镯中,心情有些沉重。
她的目光斜睨向屋外的角落,若有所思的蹙起眉头,轻轻用右手中指敲着案几,正好看到李白羽百无聊赖地神情,此人正端着一碗马奶酒,边饮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花闭月本能地想到,这绝不是北宫逸的授意,大概是李白羽自作主张,如今北宫军刚与突厥大战过一场,三个月内恐怕都不会有敌人来侵袭,此人也闲得无聊了,不由唇边勾起浅浅笑意,心中也懒得理会他。
当值一整天,午后她又替人当班耗了一个多时辰。
花闭月做了一整日繁琐的事务之后,终于到了傍晚休憩的时候。
她慢慢离开了府衙后,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夕阳西斜,淡淡白月起在天空中。
花闭月缓缓走过三条街,来到一座看似寻常府衙的门前敲了敲,那开门的小厮见是花闭月,立刻欣喜地让了进来,小厮正要去通告玉流觞,花闭月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如此,遂独自一人向炼药房慢慢地走去。
她边走边看着四处的景致,虽然平淡无奇,院落却很宽大。直到她看到那院中若兰芝玉树的青绿色身影;在月光之下,宛如隽永的雕像,而他一双黑眸熠熠生辉,折射出温柔沉静的光芒,神情肃然,沉静认真的看着药方,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有魄力,此言不虚,花闭月不由得站在原地多看了一会儿。
玉流觞着完那方子,眸光一转,这才发现花闭月站在身侧,他瞧着眼前女子,缓缓勾起起嘴唇,淡淡道:“你是何时来的?怎不说上一声?”
花闭月盯着他,只非常自然的冲他粲然一笑,慢慢走上前,拿袖子轻轻擦拭他额角的薄汗,柔声道:“我是来给你送药材的!”
看到她亲密的举动,玉流觞微微一诧,旋即问道:“什么药材?”
花闭月微微一笑,飞快的眨眨眼睛,用手探向乾坤镯,用神识探索进入镯内空间,霎时间,一大箱药物陡然出现在了玉流觞的面前,虽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使用乾坤镯,玉流觞依然感叹于少女此时此刻安宁,深邃,美丽的模样。
然而,当玉流觞看清楚箱中药物之后,眸子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随即勾起嘴唇,声音略带一丝沙哑,意味深长地笑道:“娘子,莫非你是嫌我不能满足于你么?”
饶是知道会造成些误会,但初次听闻他叫自己娘子,却又是这边尴尬的情形下,花闭月没来由得面颊一红,原本端和的神情浮现起些微无奈之色,用手指摸了摸鼻子,柔声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她扭捏着搓了搓衣衫下摆,把府中遭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低低道:“这些是北宫大少爷赔偿给我的损失,在我那里也没用,拿来给你,看看是否派上用场!”
闻言,玉流觞的目光忽然轻柔似水般,柔声道:“这些天看来你过的不是很好!”
“勉勉强强还过得去吧!”花闭月对展颜一笑。
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个冰冷的人儿居然面上笑容多了起来,而且也渐渐打开了自己的心扉,忽然,玉流觞眯起眸子,轻轻握起她的腕子,只见他的动作轻柔而舒缓,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摩着她的掌部肌肤,仿佛碰触着精致的瓷器,而他的目光也如璀璨星空,耀眼而夺目。
花闭月忍不住脸上发热:“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玉流觞笑道:“人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我在想十年后会是怎样的?”
如此清冷的人说出这番言语,花闭月依然难以免俗的心跳了跳,然而十年后的情形会如何,她还从来没有想过,也是不敢想过的,想到自己红颜薄命,心中总是觉着忌惮!
玉流觞依然道:“我们有空子拜堂成亲如何?此事我会和萧琛好好商议一番,以后我会在全国各地都开着玉氏药铺,平日里做个甩手掌柜,会多陪你,还有孩子!不知你想要几个孩子?”
听闻此言,花闭月心中狂跳,想起萧琛言及要成亲的事情,顿时有一些心不在焉,忽然听闻最后一句,诧异道:“什么……孩子?”
“看来……你还并不清楚自己的身子!”玉流觞小心翼翼把指尖探到她的脉上,挑了挑眉,神色微动,缓缓道:“如今你的身子好转了许多,应该会有身孕了,不过,毕竟你体内寒毒沉积,来到北方之后,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你,还需要调理调理些日子。”
“调理?如何调理?”花闭月心头升起前所未有的期待。
似瞧出了她的心思,玉流觞带着她进入内室,让她轻轻坐在床上。
只见玉流觞俯身蹲在她面前,将她脚底放好了,玉流觞飞着弧度优美的眼角,轻轻地瞟在花闭月的足部,见她依然还穿着薄薄的靴子,无法抵挡北地夜里的寒冷,他拧了拧眉头,便慢慢褪去她的鞋袜。
夜露深重,花闭月的玉足雪白而可爱,但露在外面未免不妥,她忍不住低声道:“接下来做什么?”
“浴足!”只见他的嘴角牵着柔和散淡的笑容。
“浴足?”花闭月微微一诧。
只见玉流觞端来一盆热水,把她的双脚浸泡在内,接着把配置好的药膏放入盆中,却是挽起袖子,用双手替她揉搓活络了足底的血脉,直到搓到脚面发红,这才将她的双脚浸没在热水中,继续用力按捏,手法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又一连兑了两次热水,等擦干之后,他在她的身体几处穴位小心翼翼地涂了药膏。
感受着这种温柔的手法,她的内心如春风轻轻拂过,不知为何,花闭月忽然忆起北宫逸奚落的话来,天命女子是个无法无天的,日后要让夫君为她洗脚,罚跪搓衣板,思及此,忍不住目光扫过眼前的男子,不要面色微红。
玉流觞不动声色地扫过她的面容,缓缓起身道:“如此已好了,调理过会更容易受孕,如今天色已晚,你不如就睡在这里!”
花闭月听闻此言,暗忖:今晚不会就要试试那个什么吧?
难道调理一次就可以怀孕?难道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会是玉流觞的?
如今她正在北地任职,怎么可以挺着大肚子上任?
一时间,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心中交织着,她的心情颇有些复杂!
然而,只见玉流觞转身披上外衫,裹土厚厚的大氅,似要外出的模样,花闭月不由微微…怔:“你要去哪里?”
“今晚我要去铺子炼制些丹药,那里的伙计都在等我的安排,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所以……你还是自己先睡吧!”玉流觞回眸看了她一眼,忽然微微一笑,慢慢俯下身,低头吻了吻她,转头看了一眼屋中凌乱摆放的那些壮阳的药材,低低道:“其实,那些药材你也可以服用,也算是大补之物,虽然比不上……行房,但是偶尔服用也可以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