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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那就腐啊.[修真]-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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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玄月觉得,无可厚非。

步风尘也皱起了眉头。他自然感觉得到,这位师兄对他,是并没有恶意的,甚至,玄月平素对自己帮助良多,绝无加害之心。可是,若是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对一个刚刚修补好筋脉,还没有再度习惯灵力的人来说,这样的恶作剧,未免有些失去分寸了。

玄月师兄虽然有些跳脱,可是,却并不至于这样没有分寸。而且,步风尘敏锐的捉住了玄月话语之中的透露的信息。不由睁大了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玄月“师兄,我哪里不中?”少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扑扇扑闪的问玄月。

玄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转瞬平复之后,方才对步风尘说道“小师弟,不是师兄为难你,是师父说了,让你不许用一丝灵力。”步风尘脸上的表情还残留着,玄月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一直转过头,方才回答步风尘的问题。

少年,五六岁的小豆丁撒撒娇那是萌,你都是将近二十多岁了,再卖萌什么的,还真是考验你对着撒娇的人的胃部承受能力啊。玄月痛苦的转过脸去,压抑了想要呕吐的感觉,玄月才能稍微正视一下对面的少年。

所以说,撒娇不是你想撒,想撒就能撒。卖萌有风险,操作需谨慎。

基于此,玄月决定告诉步风尘一个悲伤的事,“师父说了,如果小师弟你用了灵力,就要……”话音未落,步风尘只觉得自己的后颈一紧,玄月提着他的脖领子,一个纵身,将他提上了悬崖顶上,而后,又十分自然流畅的将他踹了下去。

玄月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就在耳边。步风尘在下落的时候听得真切,他听见,玄月说“就要……将你再踢下去。”

#一定是我拜师的方式不对。#

#我的师父是蛇精病,我的师兄是蛇精病。#

#我们大青云宗一定是蛇精病们的大本营。#

步风尘在心里凌乱的想着,如果他在沈慕白的世界里走过一遭,那么,就只有以上的句子能够精准的表现出他的心情。

身体一次一次的下坠,灵力的运转更为通畅。和每一个资质极好的修仙之人一样,步风尘对灵力的运用近乎于本能。而袁不破不许他动用灵力,几乎就等于告诉步风尘,他要克制自己的本能,一定,并且要彻底的克制。

玄月和步风尘就这样,一个踹人,一个被踹,来来回回折腾了许多次。两个人刚刚抵达悬崖边的时候,晨光尚且熹微,而此刻,夕阳已经收敛了最后一抹余辉,天色整个已经暗了下来。

“师弟回去好好休息,我们明天继续。”玄月叹了一口气。他自己也是修仙之人,自然知道,袁不破的要求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

在流云峰,袁不破对自己的弟子们定下的规矩不多。第一,师尊永远是对的。第二,有任何疑异,必须执行第一条。这样两条干净利落的规矩,保持了袁不破的绝对权威。他交代下来的事情,纵然玄月不理解,却也必须不打折扣的执行。

可是返身自视,玄月自己也自觉做不到师尊的要求。灵力已经渗入了每一个修真者的骨血,除非流尽最后一滴鲜血,修仙者必定还是会本能的运转周身的灵力的。何况,到了玄月这个境界,一行一动都自然逸散了浓郁的灵气,不让他自己运转灵力,那绝对是天方夜谭。

偏偏,袁不破就单单对步风尘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是让玄月捉摸不透。

步风尘的脸上,已经血色褪尽。这种生死之间徘徊的感觉,一下午的时间,简直是一场噩梦。少年好不容易养出几分红润的脸上,只剩下了一层灰白。连唇上都是干燥的死皮。步风尘和玄月折腾了一天,他还没有进食饮水。

步风尘已经辟谷,但是饮水还是会有需求的。待到他回到流云峰的客房的时候,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滋润了干裂的嘴唇。雕花的木门被轻轻的叩响。步风尘打开房门,就看见映梳站在门外,手里还端着一碗汤水。

温暖醇厚的骨香在在空气中逸散,夹杂着莲藕的香甜,带着一团湿漉漉的水汽,迎面扑来。步风尘只是闻着,就忽然觉得……很饿。

到底是少年心性,步风尘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目光灼灼的盯上了映梳手中端着的碗。这样的神情,让映梳“噗”的一声笑出来。

步风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帮着映梳端过有些沉重的大木盘,转身就向屋里走去。步风尘背过身去的时候,映梳敏锐的看见,步风尘的耳垂,变得通红。映梳在他身后抿了抿嘴,无声的浅笑出来。

步风尘不用人让,兀自端起碗,自己吃了起来。排骨是寻常的排骨,莲藕也是寻常的莲藕,这两样都是寻常之物,却在映梳的烹制下显现出一种并不寻常的风味。

“好喝么?”映梳提着裙子迈进步风尘的房间。她自小生活在流云峰,流云峰上的人爱她天真无垢的性子,并不愿意用世俗之礼拘了她,所以,映梳并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概念。而步风尘虽然生长在世家,但是修真之人比之江湖儿女更加放荡不羁,映梳仅仅是和他共处一室,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于是,两个少年少女就这样公然的在一个房间里,竟然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步风尘这一次并没有马上回答映梳的话,而是忙不迭的将碗里的排骨汤吃完,方才倒出嘴来。对于映梳的问题,步风尘用实际行动给出了答案。

“这汤还真是鲜美,放了什么佐料不曾?”将碗勺放回木盘之内,步风尘笑着问映梳。这碗汤仿佛拯救了他,或者说,眼前这个人拯救了他。让他这一天所有的疲惫和劳累一扫而空,简直原地满血复活。

和方才有些委顿的样子不同,此刻袁不破的眼睛亮晶晶的,整个人都洋溢着快乐。映梳看着步风尘晶亮的眼眸,瞬间想起守扇门的薛叔叔养着的那一条黄色土狗。平素对谁也不理,但是一旦混熟了,就会横生出几番蠢萌来。

映梳低头一笑,忍不住伸出手去,屈指敲了敲步风尘的额头“哪放了什么佐料,不过是一些子细盐罢了。”

步风尘有些惊愕,“仅仅是细盐?”说罢,还咂了咂嘴,仿佛在回味当时骨汤滑过味蕾,滑向脾胃的鲜香和些微的回甜。

映梳点了点头“排骨和莲藕本身的味道就够了,不用多加什么调料。”说罢,也不欲逗留,端起木盘就走了出去。

步风尘也没有多加挽留。他有些累了,身体还在恢复期,今天被踹下悬崖很多次,也委实耗费了他太多灵力,他也需要休息一下了。

一夜无事。次日清晨,步风尘又开始了他反复被提上悬崖,被踹下去的日常活动。只是这一次,似乎,步风尘有了些感悟。

步风尘想起映梳说的,食物本身的味道就够了,不必加什么调料。若是将灵力看作是调料,那么,他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看作是排骨?

心中灵光一闪。步风尘实在是悟性极高的男子,他一瞬间领会了袁不破的意思。袁不破要她开发自身的力量,而不是修行汲取的灵力。后者需要时时对外界索取,收制太深。而若强大的,是自己本身,那么无论外物如何变化,他也无所畏惧。

本身的力量。在这样的顿悟之后,步风尘开始专注于寻找自己骨血里的力量。功夫不负有心人,竟真的让他找到了。步风尘第一次发现,自己身体里似乎潜藏着另一种力量,和外物无关。

骨血在叫嚣着,步风尘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些东西,要显露出来了。这样的感悟稍纵即逝,却还是被步风尘捉到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下去。变化发生在一个深冬的清晨。

当玄月再一次将步风尘踹下山崖的时候,很久不见有人飞上来。自从步风尘修复好筋脉之后,每一次被踹下去,他总能自己飞上来。

可是今天,玄月等了步风尘很久,步风尘还是没有飞上来。

一道金光倏忽从崖底升起,笼罩了整个流云峰,玄月定睛一看,也有些呆愣。他看见,一条巨大的金蛇从崖底缓缓升起,怪异的是,他的背后,长着两个长长的翅膀。

此情此景,正是,腾蛇乘雾。

作者有话要说:步风尘渡劫之后,差不多就该佛戡了~

☆、第66章 玄月你是孙猴子请来的逗比么?

袁不破和沈慕白感受到空气里涌动着的异样。不是灵力的波动;而是属于洪荒的古老气息。

那是深冬的清晨;袁不破拥着沈慕白;浅浅的阖上眼睛。当那种熟悉中又有些陌生的气息传来的时候;连一向惯于赖床的沈慕白都骤然睁开了眼睛。

沈慕白翻身坐起;锦被滑落;露出白玉也似大片胸膛。周身的痕迹已然消弥;只剩下左胸乳首上方的寸许之地;有一片浅浅的绯红;横生出旖旎的风情。

却是被袁不破按住了肩膀。袁不破的手指白皙却冰凉,按在沈慕白赤裸的皮肤上,激死一片冷意,沈慕白下意识的一抖;并没有先询问袁不破为何按住他,而是抓着袁不破的手,放在来被子里。被中积蓄了一夜的温暖,掌心下是沈慕白温热的腿,袁不破微笑了起来。

这是属于沈慕白的温柔,虽不稀有,但是异常的熨贴。

“不着急。”袁不破弯腰捞过婢女们整齐叠好放在床边的衣服,手腕一抖,为沈慕白披上。季节的更替对于沈慕白和袁不破来说,只是景色的变化而已。但是袁不破却尤其喜欢冬季。

沈慕白的衣衫由袁不破一手操办,兴致好时,袁不破甚至会亲自为沈慕白设计衣衫的样式。冬季的时候,沈慕白的衣服的领口大多有一圈柔软的绒毛,让本事面容清冷的男子平添了几分柔软。

沈慕白知道袁不破对皮草,或者说,给他穿皮草的偏爱,却不知道,这是没有兽耳play的情况下,袁男神退而求其次的结果。

沈慕白更不知道,他家男神收着一条完整的九尾狐皮,那是九尾狐族最巨大也最优美的一条,铺陈开来,足足能覆盖一整张床。

在不久的将来,沈慕白被袁不破压倒在床上,胸前是微凉的唇齿,身后抵着柔软的皮毛的时候,愚蠢的宅男才知道,为什么他家男神那么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

袁不破慢条斯理的为沈慕白穿上白色的长袍,修长的手指理着沈慕白腰间的绸带,袁不破将那朵许多年前送给沈慕白的墨玉莲花系在了沈慕白腰间。

那朵莲花因为多年的摩挲而越发温润油亮,系住它的绳结并不精致,却自有一种古朴大气的味道。绳结亦然出自袁不破之手,这朵莲花沈慕白几乎不曾离身。

袁不破见沈慕白有些忧心步风尘,两人并没有唤婢女进来侍候洗漱,而是扔了一个避尘诀,就匆匆赶往步风尘每日上上下下的悬崖。

而流云峰的另一角,几经周折,死皮赖脸赖进大小姐房间佛戡一个激灵,猛然睁开了眼睛。所在他长长的白毛里的枕黑有些茫然的“喵~”了一声,佛戡赶忙低头舔了舔小姑娘支愣起来的小耳朵,直舔得小姑娘舒服得哼唧出来,佛戡才停下来。

虽然他的修为对比袁不破还尚且短浅,但是对洪荒气息的敏锐程度并不在袁不破之下。腾蛇出世,他自然有所感应。

被圈在身前的小黑猫被扰了清梦,难免闹腾一番。幸而佛戡细心安抚,总算把小东西顺了毛,懒洋洋的阖上了眼,佛戡用下巴小心翼翼的蹭了蹭枕黑的头顶,拥着小姑娘,在这个寒冷的冬日,睡到了阳光蔓进窗沿。

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在拥着他的全部世界。

那些旁人的生死,到底是和他无关的。佛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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