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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快来,今天我刚好做了桑葚味的冰淇淋,还想着什么时候请你这个骨灰级甜品爱好者来试试味道,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巧。”我眉开眼笑地走出柜台,示意他跟过来。
“大三嘛,我闲得很,今天下午又没课,我刚好来蹭蹭吃的。”
我嘿嘿一笑:“不错,这个想法好,你随时来姐姐我随时盛情款待!”
后面的脚步顿了一下,又跟上,我听到他有些抱怨的声音:“阿耀,你老自称是我这个比你大了几岁的人的姐姐,让我情何以堪。”
“别人又不知道,而且看起来你真的比我嫩多了,所以,你该怎么堪就继续怎么堪哈。”我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坐在我对面,一脸委屈地看着我:“可我朋友会知道。”
我吃了一惊,立刻往后面看:“你还带了朋友来啊?在哪里,怎么没看见?”
“不是,他们以后……恩,反正你不能当我是你弟弟,不然我生气了。”
看着他这副撒娇卖萌的样子,我吞了下口水,为难地说:“这个……怕是有点难。”
沉默一直持续到阿秀把冰淇淋端上来,走的时候又恋恋不舍地望了那个对着玻璃窗生闷气的少年好几眼。
我默默地拿起勺子吃了几口,偷眼看他同样漂亮得不可思议的侧脸,忍不住有点心猿意马:“哎,你知不知道我是个插画家啊?”
不理我。
我继续说:“那什么,我觉得我手艺见长啊,这桑葚味的冰淇淋还真不错,你看这果肉还新鲜的很,甜度我吃起来刚好,你觉得怎么样?”
继续不理我。
这愁人的孩子!我在心里无限惆怅地叹息了一声。
吞完嘴里的冰淇淋,我站了起来,弯腰三十度,肃然而响亮地说:“程乔大哥,我错了,请您高抬贵手原谅我这个无知无耻无下限的新版三无少女!”
他诧异地转回头看着我,抿着的唇缓缓往两边延展,笑意从那双湿漉漉的眸子里一点点渗出来。
呆呆地看着他脸上那纯净美好如婴儿初生的笑容,我一时没了后续反应,直到阿姨施施然地拿着结账的单从旁边经过,顺便咳了几声,我才恍然清醒过来我到底做了多丢脸的事。
僵着身体受着大厅里投过来的各种视线,我艰难地捂着脸坐下,半天,干笑道:“那什么,你以后还是多挑早上来吧。”在美色面前我频频把持不住,早上客人一般都少得可怜,我也不用担心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再丢一次脸……
“哦。”他喜滋滋地吃了几口冰淇淋,叼着勺子问我:“你刚才说你是插画家,然后呢?”
我敬佩地看了他一眼,每次在被我打了个不小的岔后还能找回原题也不容易。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立刻去柜台拿了纸笔过来,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我的作品在插画界怎么说也有那么点小小的名气,反正你也闲得慌,不如以后你做我的专属模特好了,放心,绝对不会毁了你的形象,哦,对了,我也会给你一半的稿酬。”
这要是被阿浅听见了,肯定会批判我这是为了能经常近距离三百六十度地欣赏观摩这张脸而找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不是,说我只是个业余的插画师,我无可厚非,毕竟我本来就是个业余的,可要是说我不敬业,那我绝对会梗着脖子反唇相讥。
要知道艺术这玩意就和音乐一样,不仅没有国界,也没有资源独占的道理,面对这种能让我产生无限灵感的珍稀灵感源,一想到会有源源不断的美男从我笔下流传出去被广大美男爱好者所沉迷痴醉,我就忍不住眼冒金光热血沸腾,飘飘然间我甚至觉得自己和造人的女娲娘娘都沾了点芝麻大小的神奇关系。
面对我的满腔热忱,程乔不置可否,反问我:“你就那么希望别人都看到我?”
我莫名其妙:“不希望干嘛画你?”
“我只是闲,又没有闲得慌,而且我也不想被你画出来被人点评。”
无视他的别扭,我眯着眼睛笑:“又不止你,是你和你的儿子们。”
“咳咳……”他咽下呛在喉咙的冰淇淋,震惊,“我没有儿子!”
“你这激动的反应让我觉得你不止是有儿子,可能连孙子都能叫人了啊。”我意味深长地打量他。
擦了擦嘴,他把眼珠子转向一边:“这个不错,要是还能五代同堂就最好不过了。”
忽略这句恨娶的话,我用眼风细细扫过他精致的眉眼,笑得差点连口水都流出来。起身坐到他旁边,我一边照着他画一边和他讲解:“你看,单单照着你的模样我可以画出这种俊美纤弱的美少年。如果把眉毛改得再长点呢,就是这种斜飞入鬓的样子,然后再把眼睛画得更狭长一点,是不是立马成了绝代妖孽美男?如果是把眉毛画成剑眉,眼眸加黑加深,你看这样是不是成了一个英气俊朗但是气质肃杀的剑客?如果把眉色调淡点,嘴唇再薄点,那就是翩翩傲娇贵公子。还能有很多改动,我现在只是画出他们五官的大概给你看,到时候我会拿电脑来直接画,加上发型、发色、服装和背景肯定直接秒杀读者无数!”
他愣了一会儿:“这些就是,我儿子?”
看着纸上这些风格迥异的美男子,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是啊是啊,是不是一个个都好看得惊天动地?别说其他喜欢看帅哥的女生了,连我这个原作者都被迷得神经有点短路,真是爱死你这堆儿子了!”
“那儿子的爹呢?”
我不假思索地说:“没爹哪能有儿子,当然更爱他们的……”“爹”字硬生生地卡在喉咙口,我僵硬地转动脖子。
那个“爹”正用手托着下巴看我,纯净漆黑的眼睛里倒映出我瞠目结舌的滑稽表情,脸上一派天真无辜的表情让我怀疑刚才那个惹人遐思的问题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吞了吞口水,我说:“你刚才问我什么?”
☆、第九章 、我们的儿子(下)
程乔眨了眨眼睛:“不是说画者会爱他笔下创作的每一个人物吗?所以我问阿耀你是不是也很爱我和我们的儿子啊?”
消化完这句话,我惊得差点折断手中的铅笔:“我们的儿子?”
他继续摆着那个无害的表情说:“对啊,我是模版,你照着我画出了我的儿子,没有我,就没有他们,没有你,也没有他们,那我们不是一起创造出了他们吗?所以他们不就是我们的儿子嘛。”
这番话有条有理有逻辑,恰恰符合生物学“生命是如何繁衍和发展”的硬性理论,我一方面觉得他这话论点正确可另一方面我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还没等我思考个所以然出来,他又继续很无辜很纳闷地说:“我不过是以你们艺术的角度来看这件事而已,为什么你那么吃惊啊?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幡然醒悟过来,面前这个可是从里到外都比蒸馏水还纯的程乔啊,他看问题的角度我这个革命**哪里揣摩得出来?这么纯洁高尚有追求的一个艺术性探讨我竟然把它想得比意大利的比萨斜塔还歪,真是无可救药了!
心中一时万马奔腾电闪雷鸣狂风巨浪齐齐发作,极度惭愧之下我颓然地坐回了原位,觉得自己脑门上被狠狠地贴上了“禽兽”这个标签。
他想了一下,突然又别扭地开口:“还是,阿耀你不会真以为,我连怎么才能有……儿子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吧?”
我条件反射地回答说:“没有啊,传宗接代的意识不是每个男人的原始本能自带的吗!”看着他瞪大的眼睛,我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个多么容易让人自动进行脑内联想的敏感话题。一时间我尴尬得直想狠狠地撞晕在桌子角上然后拉风地扮一回失忆,但下一秒又考虑到这种行径很有可能会让我连命都给失了我立刻把这想法给掐了。
纯洁的少年果然捂着额头不说话了。
接下来长达n分钟的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脑子里只剩下衣衫半褪眼神迷蒙的程乔和……他的某个儿子,身下是几乎能容纳五六个人的雕花大床,从高高的穹顶飘然垂下的白纱一层层在床的四周遮出一方旖旎而隐秘的空间,娇喘连连的程乔紧紧地攀着儿子的脖子,雪白精瘦的身体泛出粉红的色泽,在大红锦缎的被面的映衬下妖娆而魅惑,两人的脸上布满了渴望与隐忍,就在他儿子哑着嗓子蓄势待发的时候——
“阿耀,我改变主意了……阿耀?阿耀?”
关键时刻竟然被打断,我默了一会儿,拨开他在我眼前晃动的手,紧握着拳头压抑地说:“你最好祈祷你接下来要说的话比你和你儿子进行亲子互动还要让我销……不,是感动。”
他一脸郑重:“我决定,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你什么意思?”
“你之前不是说要我做你的模特吗?”
脑子里的一切杂念立刻烟消云散,我有点不敢相信:“真的是自愿?我可没有强迫你啊。”虽然就算他不答应我也能利用现在越来越高科技的电子工具给他来点各个部位的特写,但我想没什么能比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鉴赏顺带犯花痴这点更让我激动了。
他用力地点了下头:“恩,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看着他天真的笑脸,我果断地把涌上喉咙的“我要你去找个男人你去不去”咽了下去。戳了戳脸,我干笑着说:“那什么,稿酬我会给你一半哈。”
他三下两下喝完有些融掉的冰淇淋,眯起眼睛满足地笑:“我不要你的稿酬,我只要你……”
我僵住,又听他继续说:“哦,我只要你天天做甜品给我吃!”
我重重地摸了一把额头上噌噌冒出的细汗,深沉地叹了口气:“少年,奉劝你一句,以后漫漫人生路你都要一句话一次性说完,不然,你迟早会背上一条正值盛年的人命。”
在平复的心情的同时我表示今天的口水消耗量和汗液排放量同时超标,为了及时补充身体流失的水分以维持正常的身体机能和清晰的思考能力,我觉得再喝点鲜榨果汁是很有必要的。
因为还不太了解程乔的口味,我挪过餐牌让他看:“你要喝什么果汁?”
他一边看一边说:“蔓越莓汁吧。”
我愣了一下:“你在上面看到‘蔓越莓汁’这四个字了?”
“那就莲雾汁。”
“阿乔你……识字的吧?”
他看着我迟疑了一下:“不然,榴莲汁?”
我捂着额头觉得心里满是忧伤。
“噢,那就……”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打断他,挥手示意那个站在一米之外双眼深情得快滴出水的熟透了的女士,“云姐,两杯橙汁一份榴莲西米谢谢!”
忽略程乔放光的眼神我拿起笔低头开始给“儿子们”构思背景,画到妖孽版儿子的时候,我停住,抬头问他:“你喜欢梅花还是紫罗兰?”
他想了一下,认真地说:“我喜欢蔷薇。”
“好,那就画桃花。”
“……”
我冲他得意地咧嘴:“桃花是万能背景花嘛!”
他吐了一口气:“那阿耀最喜欢什么花?”
“花啊,我最讨厌花了。”一想到在现实中不管是什么花都会有不知名的虫子,我就忍不住皱眉,可以说我唯一的死穴就是虫子……和蛇。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一直以为女孩子都很喜欢花花草草。”
我诧异了:“难道我没告诉过你我曾经做过变性手术?”
他愣住。
我继续诧异:“不对,我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事,我应该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了,肯定是你忘记了。”